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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夫从军十年后完结文

陈子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爹娘在一次走镖中意外身亡,未婚夫将我接至家中。准婆婆以我年幼为名替我接管家业。一月后,朝廷征兵。准婆婆在我面前日夜啼哭不止:“子期体弱,怎么受得了边疆苦寒?此去恐怕有去无回。早知如此,就不把你接来,让你徒增克夫的名声。”我感念她的收留,决定替夫从军。准婆婆双目难掩惊喜,面上却犹犹豫豫:“这……你……”我安慰她道:“我自由跟随爹爹习武,身强体壮,此去定能平安归来。”一直未曾言语的陈子期松了一口气,发誓道:“我定在家中好好读书,等你平安归来,咱们就成亲。”十年后我归来,陈子期却正与一陌生女子拜堂成亲,门口看热闹的人说:“陈举人和安远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安远将军明明是一月前,陛下刚给我的封号。她是安远将军,我又是谁呢?----...

主角:陈子期安远   更新:2025-05-17 2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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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期安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夫从军十年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陈子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娘在一次走镖中意外身亡,未婚夫将我接至家中。准婆婆以我年幼为名替我接管家业。一月后,朝廷征兵。准婆婆在我面前日夜啼哭不止:“子期体弱,怎么受得了边疆苦寒?此去恐怕有去无回。早知如此,就不把你接来,让你徒增克夫的名声。”我感念她的收留,决定替夫从军。准婆婆双目难掩惊喜,面上却犹犹豫豫:“这……你……”我安慰她道:“我自由跟随爹爹习武,身强体壮,此去定能平安归来。”一直未曾言语的陈子期松了一口气,发誓道:“我定在家中好好读书,等你平安归来,咱们就成亲。”十年后我归来,陈子期却正与一陌生女子拜堂成亲,门口看热闹的人说:“陈举人和安远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安远将军明明是一月前,陛下刚给我的封号。她是安远将军,我又是谁呢?----...

《替夫从军十年后完结文》精彩片段

爹娘在一次走镖中意外身亡,未婚夫将我接至家中。

准婆婆以我年幼为名替我接管家业。

一月后,朝廷征兵。

准婆婆在我面前日夜啼哭不止:“子期体弱,怎么受得了边疆苦寒?

此去恐怕有去无回。

早知如此,就不把你接来,让你徒增克夫的名声。”

我感念她的收留,决定替夫从军。

准婆婆双目难掩惊喜,面上却犹犹豫豫:“这……你……”我安慰她道:“我自由跟随爹爹习武,身强体壮,此去定能平安归来。”

一直未曾言语的陈子期松了一口气,发誓道:“我定在家中好好读书,等你平安归来,咱们就成亲。”

十年后我归来,陈子期却正与一陌生女子拜堂成亲,门口看热闹的人说:“陈举人和安远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安远将军明明是一月前,陛下刚给我的封号。

她是安远将军,我又是谁呢?

------陈子期下马从花轿中牵起新娘子的手,而后一下将她打横抱起。

惹得女子惊呼一声。

“你为我苦寒之地戍边十年,此后我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陈子期看着怀中女子,满脸深情。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艳羡的声音。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进大门,我不合时宜的发声:“慢着!”

陈子期随众人回头,一脸的深情瞬间化为惊恐,怀中的新娘被摔在地上。

“林靖瑶?

你怎么还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陈子期很快调整了情绪,恢复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

“姑娘是何人?

何故扰我新婚?”

一个月前我回京受赏,陈子期去京城接我,刚见面,就传来他母亲病危的消息,我因一些琐事暂不能离京,便让他先走。

他没有过多推辞,以婚期将近,要准备婚礼现场为由带走了皇上给我的所有赏赐,只留给我少许现银。

并嘱咐我早日归去。

我处理完京中事务,便抓紧赶回南安镇,路上却遭遇了几次刺杀,九死一生。

此刻我风尘仆仆的站在我的未婚夫面前,他却正在迎娶别的女人,还质问我是谁。

“陈子期,她是谁?”

我看着他,打算问个清楚。

“这是什么人啊,长这么丑,竟然还直呼举人老爷名讳。”

“谁不知道安远将军替夫从军十年,十年间陈举人洁身自好,年近三十都未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连皇上都称赞二人情深。”

“安远将军头上的金步摇,听说还是皇后亲自为她戴上的呢。”

听到有人这么说,身穿喜服的女子抬手扶了投刚刚被摔歪的步摇。

这支金步摇的确是皇后亲在带在我头上的,陈子期见到我时说赶路带着太招摇,他先替我收好。

我当时并未多想,摘下给他,想不到再次看到它,竟是在如此场合。

“来者是客,姑娘不妨入内喝杯喜酒。”

陈子期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我盯着他,面色红润,身强体壮,哪里有一月前病弱的样子。

见我不动,他靠前一步,小声说道:“今天的事,我过后给你解释,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切莫胡闹。”

我冷笑一声:“是你大婚,不是我,既然你要娶别人,又何须打着我的名号。”

说罢我直接转身面对身后的宾客:“我乃圣上亲封安远将军,今日刚回到南安镇而她,是冒充的!”

我毫不犹豫的指向盖着红盖头的女子。

我的话引起一阵骚乱。

陈子期见我毫不配合他,直接黑了脸。

“看来姑娘是铁定了心要闹事了,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一招手,几个彪形大汉将我围住。

“夫君且慢,既然她说她才是安远将军,不妨让我会会她。”

话音刚落,只见新娘子已摆出林家拳法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

我震惊之余躲闪不及,被一拳击在胸口。

后退几步后吐出一口鲜血。

“林家拳法!”

人群中有一妇人惊呼,“将军归来那日,就是用那套拳法打退几个小地痞,救了我家小宝。”

“连将军一招都接不住,竟然也敢来冒充。”

看热闹的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陈子期亦面露震惊,上前一把抓住准备继续出招的新娘。

“今日是我与安远将军大婚之日,既然姑娘执意闹事,我也只好将你暂时关押,待婚礼结束再放你离去。”

身旁的几个彪形大汉接到指示,上前将我拖走。

“就这还想冒充将军。”

“她要是将军,我还是皇上呢。”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嘲讽声。

陈子期转身抱起新娘,婚礼继续进行。


我被关在柴房,院子里一片觥筹交错的光景。

我从怀里掏出陈子期两个月前写给我的信,那时我还在军中:“靖瑶,等你凯旋,我们就成亲,两个月后正是春光烂漫的时候,我们将婚期定在那时如何?”

看着信的内容,不禁心中苦涩。

难道从那时起你想娶的人就不是我?

或者,从更早之前,就想让别人代替我了。

想着想着只觉得气血上涌,又吐出一口血,回来时太医说我时日无多,若无解药,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现在又被打了一拳,加上心绪激动,我大概坚持不了几天了。

“吱呀”一声柴门被打开,阳光突然射入,我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睛。

“安远将军,也不过如此。”

来人正是今日与陈子期成亲的女子。

“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大概也没吃饭吧。”

说完她一招手,几个丫鬟端着几盘残羹冷炙走了过来。

“这是刚刚宴席撤下来的,本来是要拿去喂狗的,想来军营艰苦,这些对你,应该是美味佳肴吧。”

我斜她一眼,冷声道:“让陈子期来见我。”

“还当自己是将军呢,今日是我与夫君的大喜之日,让你也沾沾喜气。”

说完,她将我的头按入一盘菜汤中,我拼命挣扎,推开她,将盘子打翻在地。

“夫君,我怕姐姐饿着,特意来给她送饭,她却……”陈子期到的可真是时候,他一把扶住她:“林靖瑶,千雪好心给你送饭,你何必咄咄逼人。”

陈子期不问青红皂白,冲我一顿责备。

我抬头看他,让他给我一个解释。

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千雪怀了我的孩子,我需要给她一个名分。”

“姐姐,这可是我怀的第二个孩子了,煜哥儿作为夫君的长子已经五岁了,因为姐姐,现在还上不了族谱。”

我震惊的看着陈子期,五岁的长子?

陈子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也知道,我陈家九代单传,你从军生死难料,陈家总不能在我这断了根。”

“而且,我也等了你三年的,三年期满,你本可以归家,却选择继续留在军营,接受千雪,我也是迫不得已。”

说着说着,他似乎理直气壮起来,看我的眼神也挑剔起来,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从军第三年时,我因表现出色,嘉奖令和皇上的赏赐一同被送到了陈家,我本想就此归家,和陈子期长相厮守,他却给我写信道,让我留在军中多挣些功名,也好福荫后代。

现在,他却怪我不肯归来?

“煜哥儿因你不能认祖归宗,此事我也不跟你计较。”

“到时,我会对外说你从军五年时,我去边塞看你,你一时情难自禁,与我偷尝禁果,毕竟我身娇体弱怎敌的过你久经沙场。”

说道这里,陈子期耳根微红。

“随后你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却将孩子弃置野外,还好被好心人收养,最近才被陈家寻回。”

“皇上你对赞赏有加,定不会怪罪于你。”

“而且,这些恶名以后也是由千雪替你承担,等千雪产下这一胎,我可纳你为妾。”

“毕竟你已二十有六,也很难再找到好人家。

留在陈家,我会养你后半生。”

我冷笑出声:“我林靖瑶何须你来养?

我自己挣来的家产几辈子都花不完。”

陈子期听我这么说,脸色暗了下去:“我已经说过,以后千雪就是你,而你以后就是夏千雪。

你早日想通,我也好早日放你出去。”

“至于你的家产,出嫁从夫,今日安远将军已在众人的见证下与我成亲,家产自然是我陈家的。”

我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差点被气笑,“既然如此,你过来,你走后皇上又给了我一些赏赐,我告诉你在哪。”

陈子期一听还有好东西,一脸惊喜的朝我走来:“你能想开就好。”

待他走进,我突然抬脚发力,直击他跨中部位。

陈子期“敖”的一声后退,双手捂在胯间来回跳动,再也顾不上他的风度。

看他的样子,晚上怕是不能同房了。

“毒妇,毒妇!”

陈子期一手捂着胯部一手指向我:“既然你如此不服管教,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一抬眼示意,一群家丁向前将柴草搬开,柴草后竟然有一扇门!


看着门后的景象,我双目难掩震惊。

“你竟敢私设刑堂!”

陈子期此刻恢复了过来,示意下人将我带进去,绑在十字架上。

他看向我的目光是不加掩饰阴暗:“对付安远将军,自然是要准备充足。”

“回京路上雇佣的都是江湖好手,竟然都被你安然躲过。”

路上的刺杀果然是他安排的,只是那些人只想将我生擒,我才侥幸逃脱。

夏千雪也跟进了刑房:“还好夫君聪慧,知道你不是好对付的,在家也为你准备了礼物。”

“不过……我要是长成姐姐这样,是没有勇气活在世间的。”

听她说完,陈子期看向我的脸,也是一脸嫌弃。

我摸了摸我的脸,苦笑一声。

我在边关风吹日晒多年,自然比不得夏千雪皮娇肉嫩,何况我因中毒,面部浮肿,怪不得陈子期一月前乍一见我,就被惊的后退两步。

明明我早就在信中告诉他我中毒面目丑陋,他回信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介意,他爱的是我的心。

“刚刚你是用这只脚踢的夫君吗?”

夏千雪拿起一个两寸长的铁钉,面目狰狞,毫不犹豫的插进我的脚板。

我疼的大叫,冷汗淋漓,眼前一片花麻。

陈子期走来。

咧着嘴,笑的阴诈,“夫人力气还是太小,钢钉可不是这么用的。”

说完他拿起一旁的大锤重重的打在钢钉上,“这一根!

是你让我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陈子期说着,又拿起一根钢钉,对着我的手心,狠狠砸下,“这一根,是你不听话,非要和我对着干!”

看着桌上已没有钢钉,陈子期恶狠狠对着一旁的下人吼道:“接着拿钢钉来,今日,我便要她知晓,我才是这贱人的天!”


我疼的脸色煞白,冷汗直流:“陈子期,你直接杀了我就是,何须如此折腾!”

“我现在不想杀你,万一哪天皇上想要召见你怎么办?

我要你屈服于我!

见到我就瑟瑟发抖,即便面对天颜也不敢说我半个字的不好!”

他眼中是嗜血的偏执。

“陈子期,我自问从未负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不负我?

你可知你走后,旁人都笑我是需要未婚妻保护的软弱之人!

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若不是你故意走漏风声,旁人怎么可能知晓这一切!”

我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嘲讽一笑,一切不过他咎由自取。

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没有被征兵却显示陈家已有人参军,刚到陈家的未婚妻却不见踪影。

旁人捕风捉影的说几句,陈子期却心虚的不敢出门,做实了别人的猜测。

既不想参军,还想要个好名声,世上那有这么好的事!

就像现在他嫌我貌丑不想娶我,却又不想背负变心的骂名,竟然想出让貌美丫鬟代替我的损招。

我嘲讽的样子激怒了他,他拿起钢钉刺入我的另一个脚板,用锤子疯狂的敲打钢钉:“笑,笑,我让你笑。”

我疼的晕了过去,被一盆冷水泼醒。

“姐姐的手可真好看,长年握刀,还是难掩秀气。”

夏千雪细细端详着一根银针,突然目露狠厉,将银针狠狠刺入我的食指,然后趁机趴在我耳边轻声道:“夫君好不容易决定要娶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再次晕厥,我看着她,虚弱到开口:“陈子期并非良人,他今日这样对我,明天就会这样对你。”

陈子期上前搂住她:“千雪可是为我陈家生下长子的功臣,她以后是你的主母,这么对你,只是磨磨你的性子,你不要妄图挑拨离间。”

夏千雪摸着自己的脸,娇笑着依偎在陈子期怀里。

这时,下人来报:“瑞王来了。”

听到瑞王,我眼眸一亮,瑞王李述谦是平叛大元帅,这些年,我一直在他手底下带兵。

陈子期面露慌乱,他自然知道瑞王——皇上最喜欢的弟弟。

边疆叛乱朝中无人可用时,是这个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皇子担起了重任,十年间荡平敌寇,稳定边疆。

凯旋回朝后主动上交兵符连封赏都没有领就去游山玩水了。

陈子期看我面露希望,瞪我一眼:“不要痴心妄想会有人带你离开。”

吩咐下人看好我后,转身带着夏千雪离开。

门被关上,木柴被重新挡在门前。

前厅。

“犬子新婚,瑞王大驾光临,实在是我陈家的荣幸。”

陈父陈母迎了上去。

“本王来的路上听说有人大闹陈举人的婚礼,还是个丑女,不知此人身在何处。”

李述谦径直坐到上位,开口问道。

“那丫头已被关入柴房,等明天自会放她离去。”

陈父恭敬的答道。

“可否带我见见?”

“这……”陈父一脸恐慌,他自然知道被关的是真正的安远将军,而眼前的瑞王李述谦,正是安远将军的顶头上司。

“我刚刚已经让人将那女子从后门放走了。”

陈子期走了进来。

随着陈子期走近行礼,李述谦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长年的战场生涯,让他对这个味道格外敏感。

他微微皱眉:“放走了?”

“嗯,想来那女子不过是生活困难,觉得安远将军从军十年没人认识他,才来碰碰运气,我已给她一些银两放她离去。”

陈子期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听到这,宾客无不称赞他仁义宽厚。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来在李述谦耳边耳语几句,李述谦面色大变,看清侍卫手中之物后,直接站起厉声吩咐道:“带我去柴房!”

“柴房脏污之地,恐污了贵人眼睛。”

陈父冷汗涔涔的向前。

李述谦睨他一眼,多年战场生涯让他周身笼着一股杀伐之气,陈父竟被他的眼神吓的浑身一颤。

这时,陈子期上前,扶住陈父:“父亲,既然殿下想看,我带他去便是,否则倒像我陈家有什么见不得人事一样。”

陈子期转身在前头带路,刚带柴房门口,李述谦不顾皇子的风度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柴房里除了一些柴草和不用的旧家具,并无可疑之物。

只是,这里同样有淡淡的血腥气,似乎比陈子期身上的味道更浓烈些。

侍卫明明在这里的柴草堆里捡到了那封信,人怎么会真的不在,难道真的被放走了?

他来回在柴房踱步,试图发现蛛丝马迹。

柴房外,宾客都在恭恭敬敬的候着。

“殿下,你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了,可否入席,毕竟您不入座,大家都不敢开席。”

陈子期一副恭敬的样子。

李述谦无奈只能走出柴房,端详这个屋子的外围,来回踱步,算算日子,今日是林靖瑶毒发的日子。

来的路上,沿途百姓说安远将军花容月貌,与陈子期是一对壁人。

花容月貌说的绝对不是林靖瑶,不如先会会这位举人夫人。

他刚要离开,却发现屋子长度不对:明明在屋内他五六步就能走到头,现在七八步才堪堪走到屋边。

“来人,拆了这柴房。”

一直稳定应付的陈子期此刻终于慌了神。

“殿下!

虽然您是天潢贵胄,也不能在我大喜的日子胡作非为!”

“哦?

不拆也行,让新娘子出来见见我。”

李述谦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陈子期又怕又气。

“那有送入洞房的新娘子被叫出见外男的,这于理不合啊。”

“对啊,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如此行事。”

“这位瑞王殿下,还真和传说中一样混不吝。”

宾客议论纷纷,李述谦毫不在意,见陈子期迟迟没有行动,一挥手,身后的侍卫准备上前。

这时有人惊呼:“失火了!”

李述谦回头,只见柴房燃起了熊熊大火。


“瑞王殿下拆房不成竟然让人放火!

我必上京告御状!”

陈子期先发制人。

李述谦看着燃起的柴房又惊又怒,顾不得和他争论就要往火场里冲,被一众宾客拦住。

这位殿下要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他们可都别想全身而退。

陈子期看到瑞王被众人拦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赶紧让人救火!”

李述谦愤怒的吼道。

陈子期不为所动:“大家赶紧去前厅,不要被大火伤到。”

李述谦看他完全没有救火的意思,愤怒的从众人的包围下飞身而出,一把抓住陈子期扔进了火里。

陈父率先反应过来:“救火,救火,快救火啊!”

说着连滚带爬的去找水。

宾客被李述谦的武力值震惊住,在陈父的喊声中回过神来,纷纷去打水救火。

李述谦趁机飞上柴房一边的屋顶,那剑撬开屋面后飞身直下。

我费力的抬起头:“元帅……靖瑶,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怎么敢……”李述谦的声音有些颤抖,拿剑砍断捆绑我的绳索,却在看到我脚上的钢钉时愣了神。

“你……你忍一下。”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脚面,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我晕了过去。

迷糊间听到他说:“我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大厅内,李述谦找来的名医正在为我医治。

李述谦坐于上首,陈子期满身焦黑的带着夏千雪和一众宾客狼狈的跪在下面。

“蓄意谋害朝廷命官,你们可知罪!”

李述谦厉声问道,整个人笼罩在一股煞气当中,像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殿下,我们也是被陈举人……陈子期蒙蔽,毕竟安远将军十年未归,我等实在认不出。”

“而且,夏千雪使出的确是林家拳法,安远将军久经沙场,怎会连她一招都接不住。”

众人小声辩驳。

“蠢货,靖瑶在归朝途中被人暗算,身中剧毒,回南安镇的路上又被歹人追杀,元气大伤,反应力自然下降。”

“不然就凭你们,也想擒住我朝的安远将军!”

李述谦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陈子期,我教你林家拳法本想让你强身健体,不想你竟然传授给夏千雪,让她用来冒充我!”

我在神医的治疗下悠悠转醒。

“靖瑶。”

看我醒来,李述谦赶紧来到我身边,“这位是我这个月游走在外找到的宋神医,你的毒他一定会解的。”

“林将军体内余毒已清,只是外伤,尚需写时日疗养。”

神医收起银针,起身告辞。

陈子期看李述谦对我关心的样子,脸都要绿了:“王爷此次来是来抢亲的吧,看样子你们早就有了首尾!”

李述谦听他如此污蔑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靖瑶本可以在京中静养等待良医,但她说你们婚期将近,你已等他十年,她不能让你再等下去,才拖着病体赶回。”

“我与林靖瑶本就只有数面之缘,她怎会如此倾心与我!

不过就是在军营,在一群男人之间被玩烂了,回来找我接盘!”

陈子期满脸不屑。

李述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大俞治军严谨,岂会有你说的这些乌糟事!

林将军洁身自好,此次返京前无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我们的确只有一面之缘,但十年通信的情谊,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听他如此说我,只觉得心凉。

“信?

什么信?”

陈子期问道。

李述谦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与我在信中描绘那南城的景象,说等我回来,就带我看城外的桃花,吃甜水巷的馄饨,那些在信中许下的誓言,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痛心的看着他。

“你果然早就与他人暗通曲款,我从没给你写过什么信!”

“嗯……那时本王写的。”

李述谦脸上煞气消失,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在众人的目光中艰难开口:“本王见你每次看到别人收到家书都是满脸羡慕,于心不忍,便派人调查了一下你的家世,给你写了一封……”我震惊的看着他。

“想到你收到家书高兴的样子,便忍不住又给你回了一封,就这样……”众人目瞪口呆。

李述谦强行解释:“我这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我早就看出林将军是可造之才,为了给我大俞留下优秀的人才,才……一写十年。”

“陈子期,靖瑶代你从军,你却连封家书都不肯写,更不用提邮寄冬日的棉服了,你这样的行为有扰乱军心之嫌,你可知罪!”

如此大的罪名扣下来,众人不自觉的跪的立陈子期远了一些。

“草民……草民何罪只之有!”

陈子期脸色发白。

“有没有罪,自然不是你我说了算,我会将今日之事上报天听。”

“自然有人来审判你。”

陈子期瘫坐在地,连李述谦抱着我离开都忘了阻拦。

只有我还沉浸在李述谦刚刚的话里,棉服?

难道每年冬日的棉服也是李述谦准备的?

想到那些女式的棉衣上绣着的小花,我蓦的一阵脸红。

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


回到县令为他准备的住处。

我拉住一脸心虚想要离开的李述谦,“元帅在陈家说的话是何意?”

李述谦轻咳两声,视死如归的转头看着我:“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说完又自暴自弃的坐在我的床边:“哎呀,实话跟你说吧,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姑娘,我自幼在女人堆里长大,怎会被你骗过。”

“我一开始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如何在军营中生存,没想到你有勇有谋,短短数月就被提拔为千夫长。”

“本王爱才心切,才把你提拔到身边。”

我心中一阵感动,怪不得我在军中一切顺利,从未有人怀疑过我的身份,原来是他暗中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后来得知你父母双亡,替夫从军,那个该死的陈子期却连封家书都不给你寄,本王才……可惜南安镇离边疆太远,书信一来一回要一月之久,本王还攒了好多信没有寄出呢!”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信在我眼前晃悠。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笑,笑,本王也知道自己可笑,明知你又未婚夫,还忍不住相思!”

李述谦气急败坏的看着我。

“那等我伤好,王爷带我去吃甜水巷的馄饨可好?

至于桃花,今年是看不成了,不如明年再去?”

他惊讶的看着我,继而转为惊喜:“好,好,为给你写信本王派人将南安镇的风土人情调查了个底朝天,还有槐花街的甜水,如意阁的栗子酥,都是姑娘们爱吃的,等你伤好我带你一一去吃。”

“好。”

正如陈子期所说,我与他只见过数面,实在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

如今他已另娶,而我,早就爱上了和我通信之人。


圣上得知陈子期让人冒名顶替我,且对我痛下杀手时大为愤怒,有听说他早就有个五岁的儿子时,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最终陈子期因犯欺君之罪且故意伤害朝廷命官被判满门抄斩。

圣旨下达当天,我与李述谦去看热闹。

陈子期看着我消肿后白皙的脸,露出惊艳的神情,他爬向我:“靖瑶,靖瑶,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从你代我从军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我一直在为你守身,是夏千雪这个贱人勾引我!”

李述谦一脚将他踹开:“什么狗东西,也敢往王妃面前凑。”

“王妃?”

陈家老小震惊的看着我。

夏千雪目露嫉妒:“你怎么这么好命!”

“你早已与我订婚,怎可另嫁他人!”

陈子期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李述谦懒得搭理他,挥手让官兵抓人。

陈子期五岁的儿子哭喊着找娘。

夏千雪扑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放开他,他不是陈家的骨血。”

此话一出,时间仿佛停滞了两秒。

陈子期面色最终由震惊转为愤怒,上前一脚踹倒夏千雪,夏千雪身下流出一滩血。

“我跟了你五年都没能怀上孩子,你总以孩子为借口不肯娶我,我只能找别人!”

夏千雪捂着肚子吼道,说完她凄凉一笑,“但是现在我肚子里的,确是你的骨肉,大夫说,是个男胎。”

陈子期看着夏千雪身下的血迹,摊到在地。

“害,我就说着孩子怎么长的跟我在路上看到的马夫一个样。”

李述谦冲我耸耸肩。

我扶额,相处十年,我竟没发现他是爱玩的性子。

“哦,刚刚那时皇兄本来的意思,让我说直接杀了有什么意思,所以我特意向皇兄求了情。”

陈子期目露希冀。

李述谦一挥手,有人将他拖下,不多时,传来一声惨叫。

陈子期再被拖出来时,下身满是血迹,看着和夏千雪倒是般配。

“你陈家九代单传,到你这可这就结束了。”

李述谦看起来一脸惋惜。

“哦,对了,柴房旁边的那个刑房还能用吧,都准备了,不多用几次也是浪费。”

李述谦像刚想来一样。

陈家人白着脸跪在在地上求饶。

“你不必为我这样做的,传出去别人会说你身为皇子残暴不仁。”

我轻声劝他。

“可是想起那天我在刑房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李述谦双目变的猩红。

我握住他的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了。”

“过后,我会找人给他们医治的。”

李述谦执意为我报仇。

陈子期和夏千雪最终被拖入刑房。

惨叫声传来,李述谦捂住了我的耳朵,吩咐身边人:“刑具都用上,别弄死了就行。”


婚后三年,李述谦一手牵着一个圆溜溜的小男孩,一手扶着挺着孕肚的我。

“王妃真是又美又好孕,本王还没怎么努力,就又怀上了,这次还是龙凤胎。”

李述谦声音太大,远处刷马桶的陈子期瞬间白了脸。

我看着李述谦得意的样子:“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谁让他当日说你大龄不能生育,明明是他没有福气娶你。”

说完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你不要误会,就算你不能生你,就算你不美,我都一样爱你。”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无奈一笑:“我当然知道。”

在我生下龙凤胎百日后,李述谦将陈家人流放了出去,听说他们受刑后身体一直没有彻底恢复,又没日没夜刷了三年马桶,连流放地都没有走到,就都死在了路上。

一家人倒是整整齐齐。

我听后只是微微一笑,不相干的人罢了。

李述谦被一对龙凤胎弄得焦头烂额,三岁的小丸子抱着他的腿满脸委屈:“父王你是不是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我,你都好久没陪我玩了。”

李述谦求助的看着我。

我耸耸肩,是他说我只管生,他负责养的。

看着他一脸哀怨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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