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在一次走镖中意外身亡,未婚夫将我接至家中。
准婆婆以我年幼为名替我接管家业。
一月后,朝廷征兵。
准婆婆在我面前日夜啼哭不止:“子期体弱,怎么受得了边疆苦寒?
此去恐怕有去无回。
早知如此,就不把你接来,让你徒增克夫的名声。”
我感念她的收留,决定替夫从军。
准婆婆双目难掩惊喜,面上却犹犹豫豫:“这……你……”我安慰她道:“我自由跟随爹爹习武,身强体壮,此去定能平安归来。”
一直未曾言语的陈子期松了一口气,发誓道:“我定在家中好好读书,等你平安归来,咱们就成亲。”
十年后我归来,陈子期却正与一陌生女子拜堂成亲,门口看热闹的人说:“陈举人和安远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安远将军明明是一月前,陛下刚给我的封号。
她是安远将军,我又是谁呢?
------陈子期下马从花轿中牵起新娘子的手,而后一下将她打横抱起。
惹得女子惊呼一声。
“你为我苦寒之地戍边十年,此后我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陈子期看着怀中女子,满脸深情。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艳羡的声音。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进大门,我不合时宜的发声:“慢着!”
陈子期随众人回头,一脸的深情瞬间化为惊恐,怀中的新娘被摔在地上。
“林靖瑶?
你怎么还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陈子期很快调整了情绪,恢复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
“姑娘是何人?
何故扰我新婚?”
一个月前我回京受赏,陈子期去京城接我,刚见面,就传来他母亲病危的消息,我因一些琐事暂不能离京,便让他先走。
他没有过多推辞,以婚期将近,要准备婚礼现场为由带走了皇上给我的所有赏赐,只留给我少许现银。
并嘱咐我早日归去。
我处理完京中事务,便抓紧赶回南安镇,路上却遭遇了几次刺杀,九死一生。
此刻我风尘仆仆的站在我的未婚夫面前,他却正在迎娶别的女人,还质问我是谁。
“陈子期,她是谁?”
我看着他,打算问个清楚。
“这是什么人啊,长这么丑,竟然还直呼举人老爷名讳。”
“谁不知道安远将军替夫从军十年,十年间陈举人洁身自好,年近三十都未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连皇上都称赞二人情深。”
“安远将军头上的金步摇,听说还是皇后亲自为她戴上的呢。”
听到有人这么说,身穿喜服的女子抬手扶了投刚刚被摔歪的步摇。
这支金步摇的确是皇后亲在带在我头上的,陈子期见到我时说赶路带着太招摇,他先替我收好。
我当时并未多想,摘下给他,想不到再次看到它,竟是在如此场合。
“来者是客,姑娘不妨入内喝杯喜酒。”
陈子期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我盯着他,面色红润,身强体壮,哪里有一月前病弱的样子。
见我不动,他靠前一步,小声说道:“今天的事,我过后给你解释,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切莫胡闹。”
我冷笑一声:“是你大婚,不是我,既然你要娶别人,又何须打着我的名号。”
说罢我直接转身面对身后的宾客:“我乃圣上亲封安远将军,今日刚回到南安镇而她,是冒充的!”
我毫不犹豫的指向盖着红盖头的女子。
我的话引起一阵骚乱。
陈子期见我毫不配合他,直接黑了脸。
“看来姑娘是铁定了心要闹事了,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一招手,几个彪形大汉将我围住。
“夫君且慢,既然她说她才是安远将军,不妨让我会会她。”
话音刚落,只见新娘子已摆出林家拳法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
我震惊之余躲闪不及,被一拳击在胸口。
后退几步后吐出一口鲜血。
“林家拳法!”
人群中有一妇人惊呼,“将军归来那日,就是用那套拳法打退几个小地痞,救了我家小宝。”
“连将军一招都接不住,竟然也敢来冒充。”
看热闹的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陈子期亦面露震惊,上前一把抓住准备继续出招的新娘。
“今日是我与安远将军大婚之日,既然姑娘执意闹事,我也只好将你暂时关押,待婚礼结束再放你离去。”
身旁的几个彪形大汉接到指示,上前将我拖走。
“就这还想冒充将军。”
“她要是将军,我还是皇上呢。”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嘲讽声。
陈子期转身抱起新娘,婚礼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