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上的香水瓶被带倒,“啪”地摔在地上,玻璃四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苏薇回来了,你苏晚又算哪根葱?给人当替身的玩物?”9.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那狰狞愤怒眨眼间切换成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甚至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
高跟鞋尖“不小心”踩在一块碎玻璃上,身体一歪,“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拙劣却有效的算计。
顾沉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狼藉。
破碎的香水瓶、翻倒的椅子、靠在梳妆台边一脸冷然的我,以及跌坐在地、捂着手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的苏晚。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我身上,充满了暴戾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云舒!”
他低吼着冲进来,没有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苏晚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眼神扫过她手掌上那道浅得几乎要看不见的红痕时,溢满了“心疼”。
“有没有事?
伤到哪里了?”
那口气,仿佛她遭遇了天大的不幸。
他猛地抬头,对着我,声音像是淬了冰,“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非要动手伤人?!
她现在是我的人!
向她道歉!
立刻!
马上!”
我看着他像一个护着小兽的雄狮般维护着那个“弱者”。
看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愤怒,看他为了一个拙劣的假摔而对我这个十年发妻横加指责……心口最后一点早已冰封的地方,也裂开了缝隙。
不是疼,而是透骨的凉和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为了这一天,我早已等候多时。
10.我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崩溃辩解或愤怒反击。
我只是慢慢站直身体,挺直了那根从未被生活压弯的脊梁。
眼神平静得可怕,越过顾沉洲和他臂弯里“楚楚可怜”的苏晚,径直走向墙边的实木书柜。
那个顾沉洲根本未曾留意过的、最不起眼的角落。
我伸手,“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小型的电子保险柜柜门弹开。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现金,只有一份薄薄的文件。
在顾沉洲错愕的目光和苏晚瞬间僵住的演技中。
我拿出了那份文件,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到顾沉洲面前。
高跟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轻微的“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