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渔船上的汉子淳朴爽快,收了红包纷纷称定会多加留意。
一个笑容灿烂的青年问你家哥哥长什么样,我凭记忆说出少爷的容貌。
十九岁年纪,个儿高肤白,剑眉星目,是个读书人。
不敢直接亮出少爷身份,怕多生事端。
办完这些事,便只剩下三两银子了。
这些钱,除去日常开销和药钱,不知还够不够我在此支个小摊儿。
12.夫人的身子渐渐好转,药却是不敢停的,每月吃药就得五钱银子。
更别提还要买些好食材给夫人补身子。
今日打点出去,若有了信儿,必得拿出银子兑现承诺。
若没有信儿,又少不得继续花钱打点,继续找。
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必须得找个营生。
我已经打算好了,就在码头边摆个小摊卖鱼羹。
此处船夫,乘客,扛大包的,来买渔货的百姓,人来人往,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方便我打听少爷的消息。
回家路上便去市集买了扁担箩筐、泥炉锅具、碗筷等一应物什。
挑着担子走近梨花巷时,不远处吹吹打打好一番热闹。
走上前一看,竟是冤家路窄。
承阳侯府的二爷,今日袭爵。
路人侃侃而谈。
侯府原继承人沈公子早逝,爵位易主的旨意下来时,老夫人痛哭晕厥,恨不能将自己的命换给长孙。
此举上达天听,陛下本就赏识沈公子,常感叹天妒英才,于是便给侯府老夫人加封了一品诰命,也算告慰沈公子在天之灵。
我不由得勾起唇角。
这世道真是可笑至极。
二爷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春风得意。
后面的驭撵上,老夫人身着华丽诰命礼服,尊贵无比。
这大好的日子,奴婢我啊,可要给老夫人送份大礼庆贺庆贺。
13.严严关上院门,却隔不开外面的嘈杂。
夫人和小宝正在作画,也不知画的什么,两人笑作一团。
听见动静,夫人问道:“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哦,没什么夫人,有犯人要斩首,正游街呢。”
我随口答着。
晚间,更夫的梆子敲过一慢两快。
“咚!
——咚咚!
——”子夜了。
侯府西北角有一处隐蔽的狗洞,我爬了进来,躲开侯府各处执夜的仆从并不难。
这时全府都在沉睡。
一路摸到了老夫人院子,拖她的福,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