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面门。
惨叫声中，顾战野倒吊着从车窗外突入，三棱刺刀精准扎穿歹徒手腕。
胶卷被唐雪薇抢在手里，就着月光展开——竟是兰州军区后勤部印章模！
“当心！”
车顶突然刺入的军刺离唐雪薇头顶仅半寸。
顾战野单手将她甩到背后，另一只手朝车顶连开三枪。
鲜血顺着铁皮缝隙滴在她眉心，像朵绽开的红梅。
汽笛长鸣中，兰州站的灯光照亮车厢。
唐雪薇攥着染血的胶卷，看顾战野拎着昏迷的歹徒跳下车顶。
他军装撕裂处露出草草包扎的纱布，血色已浸透草绿布料。
“报告团长！”
警卫员冲过来敬礼，“月台抓到个照相馆伙计，身上搜出显影药水！”
顾战野却转身走向唐雪薇，沾血的手掌摊开在她面前：“交出来。”
胶卷落在掌心时，他指尖擦过她腕间红绳——那是今晨在养猪场，她用来捆猪崽的麻绳。
军列重新启动时，唐雪薇在洗手间冲洗血迹。
镜中忽然映出顾战野的身影，他倚着门框，将染红的纱布扔进搪瓷盆：“三年前在阿拉山口，有位女医生也这么救过我。”
水流声戛然而止。
“她颈后，”铁掌突然扣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烫疤，“也有这样的伤痕。”
广播突然播放《东方红》，盖住了唐雪薇的回应。
车窗外掠过“深挖洞，广积粮”的标语，月光将两人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仿佛一对交颈的鹤。
5.手术惊魂西北军区战地医院的土窑洞里，三盏煤油灯吊在椽木上摇晃。
唐雪薇戴着蒸煮过的高温纱布口罩，看老周用火钳夹出高压锅里的止血钳——这口本该炖羊肉的铝锅，此刻正咕嘟着手术器械。
“血压测不到！”
护士掀开染血的帐篷帘，“伤员左胸中弹，弹片卡在心室附近！”
顾战野抬腕看表，军装上的露水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两小时前遭伏击，弹片可能淬毒。”
他转向唐雪薇，“你主刀。”
老周手里的持针器哐当落地：“这丫头连赤脚医生证都没有！”
“我有这个。”
唐雪薇解开领口，拽出红绳系着的铜钥匙——生母林婉秋的遗物，柄端刻着“军区总院器械科”钢印，“五岁起，我就在消毒房给手术器械编号。”
弹片取出的刹那，血柱喷上窑顶。
唐雪薇指尖探入胸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