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更加困惑:“还有这种事儿?”
大娘恢复表情,说:“他出过一场意外,脑袋受了伤,而且你也知道,搞艺术的都有点神经兮兮的,这事儿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之后每来一个人,他都要拿出那幅画问一遍‘你能看见她的脸吗?
’每个人都满脸疑惑的说能看见,他也就作罢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就再也没看过那幅画了,被他收了起来。”
“那为什么现在又挂墙上了?”
“那是他自己挂的。”
“他自己?”
“是的,就在大概一个月之前,他又犯病了,把那幅画拿了出来挂那墙上,我经常看见他坐椅子上盯着那幅画,又和之前一样,不过这次念叨最多的是‘我怎么能忘!
我怎么能忘!
’有一次我还瞥见他在那儿抹眼泪,怪吓人的,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一个月之前?
那之后他就去世了?”
“没错,你也觉得怪瘆人的,对吧。
最邪乎的还在后面,他出事前两天突然发了疯似的说要去找她,我问他要去找谁,他指着那幅画里的人说‘她!
我要去找她!
’当时我就觉得他疯了,叫我兄弟一起把他拉到了医院,花了几百块,什么检查都做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旧伤的后遗症,开了几百块的药,叫我们回去静养,有情况再来。”
大娘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他出事前一天晚上偷偷跑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告诉我他死了,叫我去确认……警察说他死于心梗,死前还订了当天早上去H市的票。”
我大为震惊,我只知道大伯死了,却不知道他死得这么离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抬头看着那幅画,那是一幅油画,画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