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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旧梦

宫墙往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沈京墨相恋十年。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说:我与沈京墨从无交集,我的未婚夫,也另有其人。

主角:沈京墨白沅芗   更新:2022-09-13 0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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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京墨白沅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旧梦》,由网络作家“宫墙往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沈京墨相恋十年。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说:我与沈京墨从无交集,我的未婚夫,也另有其人。

《我的旧梦》精彩片段


「沅芗,站得起来吗?」

话落,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沅芗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熟悉而流畅,此情此景,在梦中已发生过千百回。

我静静望着他,半晌陡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在想,干脆死在这里算了。

做什么折磨我?明明认识,沅芗叫得这样顺口,却不肯认。

沈京墨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白沅芗。」沈京墨跟上来。

「别喊我!」我凶巴巴地边走边骂,「我的名也是你能喊的?既然娶妻,就该守男德!不许跟着我!」

我怒冲冲往前走,沈京墨便跟着,只在方向出错的时候稍加提点。

走出林间,一股凛冽寒风迎面席卷而来。

「白小姐,别走了。」沈京墨语气凝重,「下雪了。」

风气林间,夹着雪。

我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天色,心缓缓沉入谷底。

大雪封山,我们走不出去的,寒冷之后,便是饥饿。

饥寒交迫是最磨人,如何挺得过去?

「依沈将军之见,该如何?」

沈京墨劈开丛生荆棘,「找地方落脚。」

早年间,松子山未被皇家征作猎场,山上有不少猎户。

如今数年过去,猎户迁走,只剩附近贼寇流窜,动辄烧杀抢掠,原先猎户留下的房子,多已垮败。

我站在破旧的茅屋前,皱了皱眉头。

沈京墨一刀劈开生锈的门锁,推开,挥手驱散烟尘。

回头见我还楞在原地,道:「冷和脏,你选一个。」

狗嘴吐不出象牙。

此人与我梦中相去甚远,梦中深情多些,眼前可恶更甚。

我扭伤了脚腕,一瘸一拐地经过沈京墨的身边,淡淡说了句「有劳沈将军。」

屋中燃起了火堆,然而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火苗岌岌可危。

沈京墨背对门缝坐在门口,默默往火堆里添柴。

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线条清晰,如刀刻斧凿。

都说,沈京墨是一头狼,长年带兵北战,杀过的人,比吃过的饭多。

不知道他的心肠,是否跟北方的寒冰一样硬。

我靠在湿冷的稻草上,昏昏沉沉入梦。

梦中:


清冽的马蹄声自遥远战场驶来,这一年北地的年关宁静祥和。

门户一开,霜雪扑簌。

「沅芗,我回来了。」

我跌进一个人的怀抱,很冷,血腥气十足,也很紧,似乎要把我揉进骨子里。

「沅芗,打赢了,铁云台战死,我们过个好年。」

我听见自己温柔的声音:「你都把我弄脏了。」

他肆意揉了把我的发,从怀里掏出一枚沾了血的簪子,银的:

「你男人为了这枚簪子,差点死在铁云台手里,抱会儿怎么了?」

「那你擦干净替我带上。」

「娇气……」

「白沅芗……」


「嗯……」我呓语着,迷迷糊糊睁眼。

沈京墨的脸靠得很近,手盖在我额头,面容严肃:「你病了。」

我渐渐回神,意识到方才又做梦了。

起伏的心绪渐渐归于死寂,冷淡地晃开沈京墨,「我病得还少吗?」

「你说话一定得夹枪带棒?」

「我说的是实话。倘若您知晓我方才梦见什么,只怕也要对我避之不及。」

「梦见了什么?」

「我梦到,铁云台死了。」

长久的沉默后,沈京墨摇头轻笑:

「白小姐不光对我不客气,对我朝仇敌,亦是不客气。若叫那群蛮人知道,白小姐做梦都诅咒他们可汗死,怕要直驱京城,捉你回去。」

我盯着地上重新燃起的火堆,淡淡笑了起来,「是啊,人家可好好活着呢,是我病了。」

哪来的北地?

哪来的捷报?

又哪里来的沈京墨手中,留有余温的带血银簪子?


「沈将军,先前多有冒犯,见谅。」

沈京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垂下眼去,把火添大一些。

「夜里冷,明日化雪更冷。做好准备。」

被困的第三日,我病如山倒。

滚烫的热和极致的冷叫我有苦难言,只靠沈京墨每日寻回的食物吊着命。

他将我从地上搬到自己腿上,熟练地往我嘴里灌水。

我虚弱地睁开眼,忍着干裂的嗓子说:

「别管我了,东西省着点,等撑到雪化干净。」

「白沅芗,年纪轻轻哪来的伤春悲秋,好好活着。」

他不停,继续往我嘴里灌。

我呛了几口,血从嘴里涌出来。

我笑了笑:「你看……不知怎的,像活不长了……你是不是克我啊?」

原本是玩笑话,沈京墨一听,脸色沉得可怕。

默默喂了点水,他突然说道:「我离你远些就是了。」

他将所有的衣服盖在我身上,自己真坐得远远的,只穿中衣,用后背抵住了门缝。

数九严寒,手脸露在外头,不一会儿就能冻成冰坨。

他隔着单衣与风霜交刃,冻不死才怪。

「你坐过来些。」我不忍看他冻死。

「不必。」

「沈将军像个倔驴。」

「彼此彼此。」

时间一晃而过,我烧得头脑发昏,越来越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

有时候,会拉着沈京墨的手,跟他絮叨很多。

再看见他平静如水的面孔,发觉是自己记错了。

我说的那些,他一概不知,只把我当病人照顾。

「沅芗啊……别哭,我爱着你呢……一直爱着……」

我徐徐睁眼,动了动嘴唇,气若游丝:「你方才说什么?」

沈京墨一动未动,「我什么都没说。」

我眼神涣散,顿悟道:「啊……是梦里人唤我了……我得跟他走了……」

手腕骤然被人钳住,剧痛激得我顿时清醒,沈京墨道:

「今日雪化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回去。阎王要带人走,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难得打起精神,发现沈京墨脸色较往常惨白。

在墨发遮住的地方,有块干涸的血迹,已然发黑。

「何时伤的?」我问。

是跳下来那天,被山寇偷袭了后背,他不肯把后背露出来,多因为这个。

「轮不到你操心,管好自己。」

最后的火苗熄灭了,四周归于黑暗。

以沈京墨的身手,找些干柴不在话下,可如今,他任由火灭。

只有一个原因,他伤势过重,走不动了。

寒冷深入骨髓。

我和他,各居一隅,于黑暗中无声相对。

「沈将军,埋骨在此,不甘心吧。」

沈京墨淡淡道:「与你葬一处,挺好。」

「不怕我半夜从坟头爬出来,吵得您不得安生。」

黑暗中,他呼吸趋于低弱,没有回答。

我陡然拔高了嗓门:「沈京墨!」

「嗯……」

我撑起身子,艰难地爬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

那团黑影说道:「我还没死。」

听那声音,也快死了。

凛冽的山风从四面八方涌入,门前厚实的雪化成水,浸湿了我们的衣裳。

我开始撑着精神头,不停和他说话。

「抱抱我吧。」沈京墨于一片死寂里,缓慢开口,「就一次。」

我愣了,最后,只是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了,裹在沈京墨身上。

「沈将军,就算死了,也是路秋月替你收尸,轮不到我来抱您。」

沈京墨发出短促的一声笑,似自嘲,「是啊……自作自受。」

长夜漫漫,我和他,谁也不比谁好。

饥饿和寒冷终于战胜了我们,沉默像一头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生的希望无情吞噬。

可自从滚下山崖醒来,我便不怕死了。

甚至对死亡,有种奇异的熟悉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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