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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暴力威胁

王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来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我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的改锥上和老奶奶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老奶奶家的门毫不掩饰地开着。

主角:王龙小张   更新:2022-09-13 0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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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龙小张的其他类型小说《游戏暴力威胁》,由网络作家“王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我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的改锥上和老奶奶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老奶奶家的门毫不掩饰地开着。

《游戏暴力威胁》精彩片段

本来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的改锥上和老奶奶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老奶奶家的门毫不掩饰地开着。

她丈夫的尸体就在门口,从里屋到客厅再到门口的路上,有一条尸体被拖拽形成的、弯弯曲曲的血路。

我用尽全力一把关上了门,又死死地反锁住。

做完这一切后,我靠在旁边的墙上大口喘息,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小伙子,你怎么了这是?

「小伙子,你这锥子还要不要了,我来还你锥子啊。」

敲门声并没持续多久就停止了。

外面传来一声叹气。

我鼓足勇气顺着猫眼看去,只见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回了屋。

她并没有关门,而是把改锥放在了桌上,继续拽住尸体,奋力地往外拖动。

我蒙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拖着尸体,慢吞吞地下了楼。

很快,楼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半个小时后,我们这栋楼被警车团团包围。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一个警员告诉我,

那个老奶奶,拖着尸体,在众目睽睽下,一步一步走到了楼头的大垃圾桶前,若无其事地把尸体扔在了一堆垃圾旁边。

中途还笑着和熟人打了招呼。

她对警方的问话表现地极为配合,就像杀人的不是她一样。

又或者说,她觉得杀她丈夫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不会被任何人责怪。

所以她听说自己会被判刑的时候,表现出了极度的惊愕,大声哭喊着冤枉。

警员问我他们夫妻关系如何。

我仔细回想,原原本本地告诉警员。

两人一直很恩爱,听说他们已经结婚四十几年了。在我的印象里,从我住进他们对门到现在,他们就没吵过架。

之前小区里搞了个模范夫妻评选,他们两位的得票数最多。

老奶奶退休前是大学教授,教文学的,发表过好几篇论文,还出版过一本诗集。

她平时说话文绉绉的,待人也是温和有礼。

这也是我昨天晚上在那样恐惧的情况下敢给她开门的原因。

说实话,我根本难以想象,像她这样的人,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在我向警员打听她杀人的原因时,警员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可信度太低没必要隐瞒,就直接告诉了我。

「据老人所说,她拿着从你这借的改锥回去后,看到死者踩到了从书架上掉落的一本书,一气之下就起了杀心。

「当晚死者睡着时,她用改锥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脖子。」

「怎么可能?」

我脱口而出。

什么扯蛋的理由?



的确可以理解,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了。

短短一天内,就发生了三起和我有关的命案。

如果我是凶手,还跑到警局活蹦乱跳贼喊捉贼的话,无异于在打他们的脸。

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好,那么王龙 1 月 21 号下午 3 点半,发给你的那个已失效的附件里是什么?收到附件后你们 3 分 17 秒的语音通话里又聊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印象啊。

主要是这几天工作太累了,再加上今天目睹两起命案造成的精神冲击,我现在闭上眼就是两具狰狞的尸体。

我抱着头努力去想,可脑子像针扎一样疼,什么都想不到。

估计不是很重要的事,通话记录无非也是一轮新的对骂吧。

警员看到我这个样子,声音缓和了一些。

「你这种情况我也可以理解,很多命案的目击者精神都会恍惚,更何况在你的描述中你还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其实你那个附件我们技术组的人员已经恢复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你也不用太刻意地去回忆。

「后面如果你再想到什么关键的线索,请务必联系我们,警方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无力地点点头。

我实在没法想东西了,稍微一思考就感觉头痛欲裂。

另一个警员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就在屋里接了电话。

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是警员听电话时不断看向我的目光,让我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好意思,看来今天要多留你一会了。你对门的老人点名要见你,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当然,去不去要你自愿。」

挂断了电话,警员这样和我说。

老人平时人很好,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会杀人。

既然她这时候要求见我,我就一定要尽力帮帮她。

「小张,我平时对你也不差,你告诉我个实话,我没有杀人对不对,他们都在说谎对不对?」

见到老人了,只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老人说她只想单独见我,所以警员们都在门外等消息。

老人没了平时端庄温和的样子,有些神经质地一遍遍这样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拿着满是血污的改锥递给我的样子,我现在也忘不了。

「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小张你告诉我,我真的杀了他吗?我就想听一个确定的答复,这些人说的,我都不相信……」

老人又一次追问。

「我知道您一定有什么难处的,您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帮您解决。」

「谢谢你啊小张,我明白了。」

老人脸上一行泪水滑落,她整了整衣衫,平静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她,才跟我平时印象中知书达礼的老先生重合了起来。

可随后,她就在我眼前,用头狠狠地撞向了玻璃。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朵血花在我面前的玻璃上炸开。

老人头靠着玻璃软软地倒了下去,头上的鲜血顺着玻璃蹭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今天第三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我已经有些麻木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我眼前的景象简直无法形容。

警员们推开门冲了进来,很快有人带着老人赶往医院。

为首的警长脸色很难看,他示意两个警员将我带走。



我只好模模糊糊地回答。

「没有是最好的,这两天市里比较危险,回去的路上小心。」

去看了心理医生,进行各种检查后,医生说我心理很健康,没什么大问题。

只有些合理范围内因为恐惧造成的心理创伤,随着时间就能恢复。

但是最近最好不要再受到什么严重的刺激,否则创伤很可能会加重。

到家的时间是下午 2 点 42,打开手机我发现,截止到现在我们市发生的命案就达到了七起,已经超过了昨天一整天发生的数量,而近在咫尺的周边两个市都是一片祥和安定。

这次消息也压不下去了,网上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还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分析。

有人说是邪教作祟,也有人说是群发性精神疾病。

现在官方公布的可以确定的事有两点。

1. 犯人们杀人的原因几乎都简单得离谱,且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妥。

2. 但他们清醒后无一例外地会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并极度惊愕地否认之前坦然承认过的杀人事实。

3. 所有犯人都声称在某处看到过一张诡异的图片:黑色背景上,有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4. 但是除了他们外,所有人在相同的地方都看不到。

在家呆呆地看着不断增长的死亡人数熬到了下午 4 点,门突然被敲响了。

「你好,有你的快递。」

我最近的确有些敏感了,不敢直接开门,而是先顺着猫眼看去,

外面确实是一个拿着包裹的快递员。

「我最近没有买东西啊,是不是弄错了?」

打开门,我疑惑地询问。

快递员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快递单。

「没错,地址就是这里,寄件人的名字叫王龙,您是要签收还是……」

我颤抖地接过包裹,快递员转身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

一个死人,会给我寄什么?

包裹里是一个盒子,包装得严严实实。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里面的内容让我心跳猛地加速,盒子也被我一把扔了出去。

盒子里是一张纸质的黑色背景的图片,图片上有一个没有五官的人。

那张只存在于描述中的图片,居然被我看到了。

所有犯人都看到过这张图片,那我会不会也变成……

我大口喘息着,脑海中这几天看见的死亡场景开始不断播放。

这张图片就像一个导火索,让我这两天积累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

我甚至看到了幻觉,幻觉里我就站在这几天看到过的尸体旁边,手里拿着凶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大概缓了十分钟,我才终于恢复了一点。

盒子被我扔出,倒扣在地上。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捡起盒子,却看到图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看到了图片的背面,上面只有四个字。

快!去!死!吧!

我把图片撕得粉碎,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发上。

刚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推了一把,想要冲出身体逃走。

看来人们说的吓得魂都要飞了,还是有些道理的。



那个人的朋友圈今天没有更新。


后面也没再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凌晨4点我才睡着,梦见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发了疯般追赶我。


无论怎么跑,一回头他都在身后。


早上7点,我又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口还是那个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啊,改锥用完了,还给你。」


「您客气了,修好……」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地钻进我的鼻子。


本来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的改锥上和老奶奶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老奶奶家的门毫不掩饰地开着。


她丈夫的尸体就在门口,从里屋到客厅再到门口的路上,有一条尸体被拖拽形成的、弯弯曲曲的血路。


我用尽全力一把关上了门,又死死地反锁住。


做完这一切后,我靠在旁边的墙上大口喘息,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小伙子,你怎么了这是?


「小伙子,你这锥子还要不要了,我来还你锥子啊。」


敲门声并没持续多久就停止了。


外面传来一声叹气。


我鼓足勇气顺着猫眼看去,只见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回了屋。


她并没有关门,而是把改锥放在了桌上,继续拽住尸体,奋力地往外拖动。


我蒙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拖着尸体,慢吞吞地下了楼。


很快,楼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半个小时后,我们这栋楼被警车团团包围。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一个警员告诉我,


那个老奶奶,拖着尸体,在众目睽睽下,一步一步走到了楼头的大垃圾桶前,若无其事地把尸体扔在了一堆垃圾旁边。


中途还笑着和熟人打了招呼。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来微信朋友圈里那个神经病。


就因为一把王者,至于要费这么大劲来杀了我?


警员也是眉头紧锁。


「我们认为老人杀人的动机过于简单了,我觉得老人做出如此怪异行为还是源于她的手机。


你见过这张图片吗,或者说,老人平时有表现出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吗?」


警员拿出老奶奶的手机让我看。


手机上是正常的桌面,屏保是老人最喜欢的梅花。


「您是不是忘了把图片打开?」


我奇怪地问警员。


「你也看不到吗?一闪一闪的,奇怪,是我的幻……


「小钱,出来一下。」


屋外突然有人叫他,打断了他的话。


「稍等一下,回来再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警员朝我歉意一笑,转身出门。



在打开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和愤怒。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好像里面有什么我极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样。

不对,这不是源于我的情绪,这和我平时恐惧的感觉不一样。

是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恐惧、在愤怒。

这种东西和我关系很密切,在它的带动下,我也有了一样的感觉。

还没完,我记起了附件里是什么。

这是一段咿咿呀呀苍老的声音,声音在念什么我听不懂,但可以确定就是这声音让我恐惧愤怒。

清醒过来,我发现附件还是已失效,点进去里面也是一片空白。

这次没有头痛,思维一路通畅,可我想再想下去时,又一个电话打来。

这是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同事。

「张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张哥……」

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不好的预感刹那涌上我的心头。

「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张哥,你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我了。」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张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在镜子里,看到了新闻里描述的图片。

「看到了那样高贵的东西,我立刻就明白了,我太渺小了,什么也不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憎恶过我自己……」

我冲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什么也没发生。

我刚松一口气,一张惨白的脸就突然从我面前闪过,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家住二楼,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毫不夸张地说,这景象比我之前见过所有的命案都要可怕几倍。

我无法描述,我能说的只有我住的楼一共有 15 层,从那个高度跳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同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望着我家的窗子。

我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

我自觉心理素质不差,可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烦躁、不安、恐惧等情绪一起涌来,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疯狂地砸家里的东西,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一种喜悦的情绪也在我心中升起,但我知道,这和当时我愤怒恐惧的情绪一样,不是属于我的。

我又一次感觉到到了意识就要从身体里被挤出,一切即将要陷入黑暗。

我下意识地抵抗,这种感觉立刻消失了。

「还不是时候吗……」

昏迷前,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的床上。

病房里有电子表,我看了眼时间,24 号早上 7 点 21。

身体很不舒服,最明显的是一种强烈的疲惫感。

头也很痛,还会出现轻微的幻觉。

我下床出门,正撞上两个护士。

「张先生,您醒了,您先回房休息,马上有医生来查看你的情况。」

我转身回到病床上,很快,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这人我有印象,是我之前看的心理医生。

「张先生,你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昨天在家宣泄情绪时过于用力了,才会有这样的疲惫感。

「张先生,说实话,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糟。



无论是警方还是游泳馆,最近他们描述的很多事我完全没有印象。

感觉自己的记忆不知为何缺失了很多片段。

14 号那天我在做什么……

仔细想想,好像那天一整天,我都没有记忆。

「我恢复得很好,不需要赔偿,可以详细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您是留下了记忆方面的后遗症吗……」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会,才试探着询问。

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保证我身体出现任何问题都和你们游泳馆无关。」

「那天您在我们最深的七米泳池溺水了。

「因为您在进入七米泳池区域的之前,是经过我们游泳馆考核并且会游泳的,所以我们工作人员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但他发现问题后,还是及时把您救了上来,我们采取了急救措施,大概半小时后您清醒了过来,并表示已经完全恢复了。

「后面我们派车送您回家休息,互留了电话,准备在您恢复后商量赔偿事宜。」

我挂断了电话,好像抓住什么了,我顺着这条线努力开始回想。

那天我是去了游泳馆。

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了,我想向岸上专心玩手机的工作人员呼救,可呛了好几口水。

我来得很早,七米泳池只有我一个人。

我就这么沉了下去,在意识完全沉入黑暗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了我的脑海。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一深想就感觉头痛欲裂。

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启发,如果借助外力的刺激,会不会让我想起来一部分忘记的事。

我打开了和王龙的聊天记录。

21 号,他的确给我发送了一条附件,后面有大概三分钟的聊天记录。

可我看着这些,我没有一点要回想起什么的感觉。

直到我尝试地点了一下已失效的附件。



因为踩到了一本书杀了结婚四十余年的伴侣?这是现实世界能发生的事情?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来微信朋友圈里那个神经病。

就因为一把王者,至于要费这么大劲来杀了我?

警员也是眉头紧锁。

「我们认为老人杀人的动机过于简单了,我觉得老人做出如此怪异行为还是源于她的手机。

你见过这张图片吗,或者说,老人平时有表现出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吗?」

警员拿出老奶奶的手机让我看。

手机上是正常的桌面,屏保是老人最喜欢的梅花。

「您是不是忘了把图片打开?」

我奇怪地问警员。

「你也看不到吗?一闪一闪的,奇怪,是我的幻……

「小钱,出来一下。」

屋外突然有人叫他,打断了他的话。

「稍等一下,回来再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警员朝我歉意一笑,转身出门。

他们就在门外小声交谈着什么,我在屋里听不太清楚。

大概五分钟后,声音戛然而止。

又是血腥味,和今天对门老奶奶身上的一模一样。

开始还是淡淡的,但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

门被打开了,警员小钱走了进来。

他朝我温和地笑笑,坐在了我对面。

他真的很精通心理学,几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让人紧张感全无。

如果不是他满身血迹,手里还拿着匕首的话。

门口有一具穿着警服的尸体,他脖子以一个极其夸张的角度扭曲着,血流如注。

看样子是喉咙被连刺了好几刀,根本没有机会叫出声。

现在是中午 12 点左右,值班的警员较少。大概也不会有人想到,就在警察局里,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我这间屋子在警局靠里的拐角,没人走近,实在是很难发现异样。

总结来说,如果这个训练有素的拿着刀的警员对我有杀心的话,

我就死定了。

他真的就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一丝不苟地用满是血污的手记在本上。

我们距离太近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熏得我直想呕吐。

终于,他站起了身。

「好了,今天麻烦你了,我们有需要还会联系你,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终于发现尸体、姗姗来迟的其他警员死死地摁在了桌子上。

「你们干什么,我在工作!」

他大声质问,却并没有挣扎。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刘哥是你杀的?」

一个警员用更大的声音喝问了回去。



他愣了一下,一脸不解。

「对啊,我觉得他在我工作时间打扰我很烦,就把他杀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威你是疯了!」

那个警员怒骂。

他们把小钱押走了,又是第一个目击者的我被带到了另一间房间。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息着。

一天见证两起命案,就算自认为心理素质不错的我也有些崩溃。

警员一边安抚我的情绪,一边委婉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我把那个神经病的朋友圈给警员看了,我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和这个人有些联系。

警员们很重视,说要马上提交给技术部门。

他们告诉我,根据这个人之前大量的生活记录,一个小时内就能锁定他的准确位置。

希望我可以留在警局里等待。

等待的时间比预想得久。

在他们给我安排的房间里发了近两个小时呆,才终于有两个警员走了进来。

他们脸色一片阴沉,进来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了我半天,走在前面的警员才开口。

「你不认识这个人对吧。」

「对啊,我当然不认识。」

「想来也是,毕竟两个城市相隔这么远。

「交给技术部门后,我们只用了半小时就锁定了他的具体位置,精确到他住在哪个小区哪栋楼。」

「那太好了,你们快安排人去抓他啊。」

我有些激动,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担惊受怕到现在。

警员沉默了很久,他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我,目光让我有些发毛。

终于,他开口了,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问题是,这个人 22 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什么?!」

我惊呼出声。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居然觉得这个消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吓了我一天的,是个死人?

「他……他怎么死的。」

两个警员从说出他死了的消息后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视线。

用一种看犯人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大概是没察觉出什么问题,还是那个警员开了口。

「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死者叫王龙,28 岁,无业,平时很少出门。

「从 16 号到 22 号,他突然开始每天出入当地的一家寺院,可据我们所知,他并无宗教信仰。

直到昨天夜里 11 点左右,他在身上倒满了汽油,跑到了市区最繁华的街上阻挡过往的车辆。

大概阻挡了十几分钟造成车辆拥堵后,他就在人群中间,掏出打火机自焚了。」

「说实话,我们怀疑这些案件和你有重大联系,可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你有什么隐瞒的事,我们希望你能立刻坦白。」

那个警员直视着我,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打王者的时候遇到一个网友,比赛输掉后跟我对骂了二十分钟,扬言要杀掉我。

我不以为然,怎么可能会有人因为游戏杀人?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发的朋友圈:

「xx 省 xx 市 xx 小区 6 号楼三单元 201。嘿嘿嘿,找到了。我要去杀了他。」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冷汗不自觉地流下。

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某人的微信朋友圈。

2022/1/15

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很开心。

2022/1/16

晚上打王者输掉了,和一个 xx 吵架,好想杀了他。

2022/1/17

想杀了他。

2022/1/18

想杀了他,想杀了他。

2022/1/19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2022/1/20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2022/1/21

嘿嘿嘿,我找到他了。

2022/1/22

xx 省 xx 市 xx 小区 6 号楼三单元 201。

嘿嘿嘿,找到了。

我要去杀了他。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冷汗不自觉地流下。

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事情是这样的。

几天前的一局王者排位中,我的队伍大逆风输掉了比赛。

那局是我的晋级赛,输掉以后心情自然不好。

突然界面弹出好友申请,是刚才我加的刘备。

我同意了好友申请,他上来就是对我恶毒的咒骂,知乎都不能过审的那种。

我蒙了,上把游戏大家都崩了,我边路结束 2-5,他打野结束 0-6。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错误归咎在我身上,还拉我进房间单挑。

这个人的确菜得离谱,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我脾气也上来了,各种嘲讽他,跟他进行了长达二十分钟的骂战。

越骂越生气,最后嫌王者打字不方便,还加了微信好友转战微信。

后面比较忙,6 天没怎么看手机。

直到今天打开朋友圈,这个人的的确确把我吓到了。

我朋友圈是没有发表任何说说的,微信号是乱码,甚至在微信资料上都没有写我的位置,王者地区也是隐藏的。

他是怎么这么具体地找到我的?

他 16 号之前的朋友圈都是很正常的,记录了他的一些生活日常。

就是从 16 号那天开始,每天凌晨一点准时更新。

顺带一提,现在的时间是 23 号 0:57。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害怕了吧。

我惶恐不安地等待着。

0:58

0:59

1:00

1:01

什么也没发生,有种劫后余生感觉的我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大概是他开玩笑的吧。

就因为一把王者杀人,怎么可能?

我起身去洗漱准备睡觉。

咚咚咚!

门突然被大声地敲响了。

原来人极度恐惧的时候,腿真的会发软。

我只是站起来,就费了不小的力气。

敲门声一直也没有停止。

我走到门后的猫眼,小心翼翼地向外看。

门外是住在我对门的老奶奶。

我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太敢开门。

「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你家有锥子吗,十字花的那种。我家书柜有些地方的螺丝松动了,怪危险的,老头子急着要用嘞。」

「您等着,我去给您拿。」

听她的话也没有什么异样,我便打开门让她进了屋。

正好之前装电脑买过一整套螺丝刀,我一块取来让老奶奶挑选型号。

「谢谢你啊小伙子,我自己酿了点葡萄酒,明天给你送过来些,纯得很。」

老奶奶选了最长的那把,朝我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一切都很正常,我自问是不是因为一条莫名其妙的恐吓,就有些疑神疑鬼了。

总觉得老奶奶拿着改锥的样子,像攥着一把匕首。

那个人的朋友圈今天没有更新。

后面也没再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凌晨 4 点我才睡着,梦见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发了疯般追赶我。

无论怎么跑,一回头他都在身后。

早上 7 点,我又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口还是那个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啊,改锥用完了,还给你。」

「您客气了,修好……」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地钻进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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