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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立刻,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倒,这么烫的水。脚步越来越近,我从水里站起来,水花四溅。美人出浴,千娇百媚,他能不心动?看着眼前俊朗挺拔的乌勒淮,我咬着下唇,羞涩笑着,正要抛个媚眼。白光一现,刀刃横在了我脖颈上。猝不及防,我一动都不敢动。

主角:苏云绮乌勒淮   更新:2023-02-10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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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绮乌勒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镇国将军府》,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立刻,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倒,这么烫的水。脚步越来越近,我从水里站起来,水花四溅。美人出浴,千娇百媚,他能不心动?看着眼前俊朗挺拔的乌勒淮,我咬着下唇,羞涩笑着,正要抛个媚眼。白光一现,刀刃横在了我脖颈上。猝不及防,我一动都不敢动。

《镇国将军府》精彩片段

可问题是,乌勒淮,不近女色。

北狄民风开放,贵族豢养众多美艳女奴宠幸。

乌勒淮除外。

女奴们不是不觊觎他,毕竟英俊王子,谁不想攀高枝呢?

只是乌勒淮少年老成,不怒而威,女奴们见他都吓得不敢动弹。

也曾有个胆大的,自荐枕席,不到片刻,便花容失色衣不蔽体地从他帐里跑了出来。

所以我怀疑,乌勒淮……

不行。

我也怕他,我自幼养在深闺,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

堂堂相府嫡女,竟沦落到要出卖身子,简直奇耻大辱。

可没办法。

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尊严?

乌勒淮的贴身侍女提着热水正要进他帐里,我与她擦肩而过时,不易察觉地向她撒了把药粉。

我从前在医馆,相较于救命药,对毒药更感兴趣。这药会让她躺上一小阵子。

她身子晃了晃,我扶住她,趁机提出接替她准备沐浴热水。

乌勒淮还未回来。

我将澡桶里倒上热水,撒上花瓣,然后静待猎物。

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深吸口气,憋住,然后躲进了浴桶里。

立刻,我就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倒,这么烫的水。

脚步越来越近,我从水里站起来,水花四溅。

美人出浴,千娇百媚,他能不心动?

看着眼前俊朗挺拔的乌勒淮,我咬着下唇,羞涩笑着,正要抛个媚眼。

白光一现,刀刃横在了我脖颈上。

猝不及防,我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刀削铁如泥,只需多点力,便能令我血溅一地。

「你做什么?」

他薄唇轻启。

「奴…奴…爱慕小可汗已久…但求…」

那几个字难以启齿,我脸上滚烫,咬着下唇。

我再抬脸望向他时,目光盈盈,泪光闪烁。

他微怔,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慢慢放下匕首,神情如冰雪消融,目光多了丝侵略性。

突然,我顿感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落在一个滚烫的怀里。



于是,在苏落落出嫁前夕,我划破了她的脸。

伤口那么深,她这一辈子都会有条丑陋的疤。

顶着这么条疤,我看乌勒淮还怎么爱上她?

命书只说让我当太子妃,可没说,不让我动苏落落。

出嫁那日,我望着满眼的红,却无半分欣喜。

嫁便嫁吧,毕竟太子想娶的,也只是丞相的嫡女。

洞房花烛,我迟迟未等到太子。

实在困乏,我靠着床梁睡去。

我是被一巴掌扇醒的。

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撞在桌角上。

我又被扔在地上,有人疯狂踹着我的肚子和胸口。

「贱货!连守宫砂都没了,还敢嫁本太子!」

我忍着剧痛,看见踹我之人,酒气熏熏,面红耳赤,神情狰狞。

「来人,把鞭子拿来!」

一个妇人笑着递给他鞭子,上面遍布铁刺。

我瑟瑟发抖,向墙角退缩。

他似怒似喜,抡着鞭子狠狠劈下,仿佛我的惨叫给了他极致的快感。

我向门口爬去,他狂笑着把我拖了回去,一阵毒打。

我已经喊哑了嗓子。

那妇人依偎着太子,声音娇媚:

「太子妃要面圣,打得太过,不好吧?」

太子摸着她的手:

「奶娘,斐儿没打她的脸,看不出来的。」

那妇人竟是太子奶娘婉娘,她提着手帕轻笑。

「斐儿今日依旧去奶娘房里,本太子见到这贱货恶心。」

我被关在房里,每天太子都会将我毒打一顿,只是不打我脸。

他说他怜惜这张美人面。

几日后,他说要带我赴宴。

婉娘给我拿来一双鞋,让我换上。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果然鞋里有一堆瓷器碎片。

我正欲扔下,她说:

「太子妃,这可是太子为您挑的鞋。不穿的后果,您知道的。」

我咬牙,穿上了,刺痛袭来。

碎片虽小,却每走一步,刺进肉的更深处。

狗男女,等我做了执笔人,必将你们丑事昭告天下,让你们身败名裂。

宴席上,我坐在赵斐身后,低着头。

「北狄小可汗到!」

我猛地抬头,看见了乌勒淮。

他从屋外走来,挺拔伟岸,同腐朽颓靡的赵斐成鲜明对比。

三年未见,他褪去稚气,杀伐之气让人不可逼视。

他佩刀入宫,竟无人敢拦。



可是晚了,他已经看到了我。

可他神情泰然自若,无一丝波澜,仿佛我与陌生人无异。

太子讨好地说:

「小可汗舟车劳顿,我特意为您准备了美人,请笑纳。」

他拍了拍手,几个绝色美人便飘然而至,向乌勒淮娇滴滴地行礼。

乌勒淮边喝着酒,瞥了她们一眼:

「这算什么美人?」

太子愣住,又干笑几声:

「是我不是了,小可汗什么美人没见过,竟拿这几个脏了您的眼。」

「殿下,倒是有一美人,我对她颇为倾心…」

乌勒淮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我。

我往后挪了点,心如擂鼓。

「哦?竟然能入小可汗眼的美人?可否让在座一见呀?」

乌勒淮放下酒杯:

「当然。这美人,与殿下关系匪浅。」

赵斐更迷糊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身边有这等美人…」

乌勒淮盯着我邪气地笑,我攥紧了裙摆。

忽然,我听见他喊了句:

「落落。」

一女子走来,她笑容灿烂,点亮了污浊的沉闷之气。

只是看清她的脸后,我几乎惊叫出声。

是苏落落。

她的脸光洁美丽,无丝毫伤口伤疤。

我划破她的脸不过数日,她怎么可能会愈合,愈合后怎么可能没留疤?!

她几乎蹦跳着来到乌勒淮身边,坐下。

她向我挥手,一脸天真明媚。

这个灵气少女,怎会是我那个蠢笨庶妹?

赵斐回头看了看我,低声问:

「她怎会与你有几分相似?」

「回殿下,她是妾的庶妹。」

赵斐讨好笑着:

「敢问小可汗如何与妻妹相识的啊?」

苏落落抢着回答:

「淮哥哥入京那天,我的马在街上受惊了,到处冲撞,是淮哥哥把我救下来!」

赵斐恍然大悟:

「原来是英雄救美啊!哈哈,小可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笑着说好,可眼底全是冷意。

终于,大婚前夜,我骑上一匹马逃跑了。

等所有人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时,我已经跑很远了。

可乌勒淮的队伍还是赶上了。

他的鹰隼先发现了我,那鸟俯冲而下,抓落了我的发髻。

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我头发迎风飞扬。

他一身劲装,立马与我相望。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骑马,我一直装作苏落落那个废物,假装什么都不会。

终于在我要离开时,我能做一回自己了。

我搭箭弯弓,瞄准了他。

他也用箭瞄准了我。

「乌勒淮将苏云绮一箭穿心。」

命书预测的就是此刻吗?

好啊,那就让我迎接结局吧。

箭一齐射出,在空中擦过,我没有躲闪,可他的箭却落在了偏离我很远的地上,而我的箭射进了他的胸膛。

他射箭百发百中,这一箭,他是故意射偏的。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伤口,悲伤地望着我。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真地要置他于死地。

可我知道,他不会死的,他会登上至尊之味,封苏落落为后。

我面无表情,挽起缰绳,架马离开。

余光里,他抬手,阻止了骑兵向我追来。

两月后,我一路颠沛流离,终于到了相府。

爹虽未将苏落落娘抬为正妻,府内内务大权已尽落她掌心。

想当初爹不过一个穷书生,靠着娘亲的家族,才得以中榜加爵。

娘亲母族已落败,我又失了清白,府里已无我立锥之地。

苏落落开了口,说不如让我以丫鬟名义留下,她替我履行与太子的婚约,反正她与我长相相似,又深居府内。

此后,我当了她三年的洗脚婢。

我初始怀疑她是执笔人,我试探几次后,发现她太蠢笨。

这三年,我朝每年都向北狄进攻巨额的贡品,几乎成了北狄的附属国。

乌勒淮四方征战,他的名字,在京城可止小儿夜啼。

苏落落即将嫁给太子,我问命书:

「苏落落不是执笔人,你究竟是谁?」

命书上浮现回答:

「嫁给太子,你就知道了。」



苏落落表情可谓精彩。

「是她模仿我!」

乌勒淮举起手,准备将她击晕,她眼里露出了狠戾之色,喃喃念着什么。

前所未有的痛袭来,我又吐了血。

昏迷前,我见到乌勒淮向我奔来。

等我再醒来时,乌勒淮和苏落落都不见了。

只有格玛站在我床前,她轻慢说着:

「太子妃,起来吧,日上三竿了,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儿?

我迷惑望着她。

「哟,睡懵了?送您去跟太子团聚啊。」

「乌勒淮跟苏落落呢?」

「你竟敢直呼小可汗和郡主的名讳!不要忘记你能留条命,是多亏了郡主求情!」

「苏落落为我求情?」

我实在不太懂她的意思。

「当然了,小可汗宠爱郡主,才答应她留你一命。」

有哪儿不太对。

我翻开命书,发现当年我在草原和乌勒淮经历的种种,我的名字全部…

变成了苏落落。

苏落落抱着小兔子,苏落落成为乌勒淮奴隶,苏落落与乌勒淮共赴云雨,苏落落为乌勒淮挡箭…

怎么会这样?

「苏落落和小可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格玛不耐烦地回答:

「你问这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被拐去北狄后,认识了小可汗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成了苏落落被拐去北狄?!

我知道,这一定是苏落落动的手脚。

「我要见苏落落。」

「哼,就凭你也配?」

「姐姐,你要见我?」

我听到了苏落落的声音,她让格玛先行退下。

「苏落落,你又做了什么?!」

「我啊,我只不过修改了命书而已,本来没想这么麻烦,但是你对乌勒淮的影响太深了。

「我只能把当年和在他在一起的人,换成我自己了。

「所以,你如今跟乌勒淮,毫无干系。你对于他,不过是废太子的太子妃,你们根本,就没有过去。」

「没有过去?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笑着:

「对啊,所以以后,你们只是,陌路人。」



因为我想害苏落落,「沦为北狄奴隶」那几个字墨迹已干,既然这点无法改变,不如顺势而为,博得一线生机,避免「被凌辱致死」。

我把苏落落推向了府兵。然后被卖到了北狄。

等我们抵达北狄边境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病得很重,我将药草给她服下,她临死前哀求我照顾她的小兔子。

看着脏兮兮的那一团,我嫌恶不已,正要拒绝,流匪来了。

他们烧杀奸掠。

一个满口黄牙的流匪揉着裤裆,向我走来。

我打开命书,发现「被凌辱致死」的笔墨变干了。

他朝我胸口踹了一脚,撕扯我的罗裙。

忽然,我暼到远方山坡上似乎站着一队人马,在冷眼旁观这里的人间惨剧。

这时,书上浮现了一行字。

「乌勒淮初见苏洛洛时,她抱着一只小兔子,哀求他救救小兔子。」

小兔子?为什么书上会突然出现北狄未来的王乌勒淮?我无暇去想,拼命挣脱,向小女孩跑去。

她已断气,我抱起了那只小兔子,正要跑走时,又被抓住了。

两个流匪按着我,对着我的脖子又啃又咬。

而我一边挣扎,一边把小兔子护在怀里。

就在我衣服几乎被他们剥光时,一道剑光闪过,两人脖子几乎被斩断,血喷溅到我脸上。

两个流匪倒下,一个少年骑在马上俯视着我,背后是万丈光芒。

长靴,马裤,绣着鹰隼的北狄华服。

五官立体,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充满野性和攻击性。

少年蓬勃的朝气让他凌厉的气质多了丝柔和。

我知道,他就是乌勒淮。

我想起了命书上他与苏落落的初见。

「少女扬起脸,一派天真,小心翼翼问他能不能救她的小兔子。」

鬼使神差的,我抱紧了兔子,开口问:

「你能…

…救救我的小兔子吗?」



「小可汗想要的婆娘,自然动不得了。」

他走了,可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阴毒和嫉恨。

我在命书里看到过,乌勒脱对他王兄的可汗之位觊觎已久,对乌勒淮也是恨之入骨。

药效越来越强。

「小可汗……」

他轮廓分明的脸紧绷着。

「奴爱慕你……」

少年神色不变,却呼吸急促起来。

哼。

终于能拿下他了。

我再要凑上去时,嘴里却被塞了一颗药丸。

一阵清凉袭来,我清醒多了。

……

他到底行不行?

「回你的帐里去。」

他抛下我,冷冷说道,那神情仿佛碰我一下都嫌脏。

我忽感屈辱,他连苏落落都没见过,还为她守身如玉?

如果是她,大概已成事了吧?

我哪里比不上她?若不是命运弄人,我会嫁给太子赵斐,哪里会自甘下贱?

我咬牙,转身离开,一边跑一边哭,痛恨地哭。

我痛恨自己的下贱,痛恨命定杀我的乌勒淮。

大雨倾盆而下,我摔倒在了泥坑里,我想爬出来,手脚并用,却在雨里摔得更惨,狼狈至极。

我已从高门贵女苏云绮变成了下贱至极的奴隶。

而苏落落呢,她依然洁白无瑕,高高在上。

可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干干净净,不争不抢就掳获乌勒淮?

她一个庶出的蠢货,凭什么母仪天下?

再抬起头,大雨拍打在我脸上,乌压压的天空,电闪雷鸣,向大地压迫而来。

我擦干了软弱的眼泪,做了一个决定。

乌勒淮,既然我睡不到你,那我就……



我接过发簪,摇摇头。

她轻笑一声:

「这根簪子,就赏你吧…」

我捧着簪子,显得有些局促:

「这么好看的簪子,我怎么配呢……」

「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吧。」

「姐姐…姐姐也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你…可以先闭上眼睛吗?」

她眉头轻蹙,在我期待的目光下,不耐烦地闭上了眼。

突然,她惨叫一声,捂住了脸,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

而我的手里拿着划破她脸颊的簪子。

她看到满手的鲜血,面色惨白,望向镜子,看见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她大半张脸划过。

她凄厉地大喊,朝我冲过来。

我抓住她挥过来的手,把她按在桌面上,然后把盐水洒在她的伤口上。

她痛得抽搐。

一阵雷声轰鸣,我的脸被闪电照亮,镜子里,我在笑着,脸上落了血渍,如同雪里点点梅花。

我坐在镜子前,把带血的发簪给自己戴上,又将庶妹的血涂在唇上,多漂亮的口脂。

丫鬟们闻声闯进来,看见此景,都惊恐大呼:

「快去请老爷!出大事了!」

我走进大雨里,裙摆浸染了肮脏的泥水。

我的笑越来越放肆,直到父亲拎着剑,横在我的脖颈上。

「孽障,你竟如此恶毒!就应该由你死在外面!」

我用力握住剑刃,血汩汩流下:

「杀了我,爹,杀了我呀。」

我大笑:

「你只有两个女儿。

杀了我,谁来替你讨好太子赵斐呢?」

我笑着逼视着他,感觉不到手心的剧痛,字字切齿:

「让我做回相府嫡女。

拿回我应有的一切。」

母亲于我十二岁那年投湖,她还想带着我一起死。

没人知道为什么,她出身望族,与父亲琴瑟和谐,府里无人不敬。

可是有一夜,她披头散发,从房里赤脚跑出,跑到我床边。

她双目通红,浑身湿透:

「阿绮,快随我去死。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我看着平时端庄高雅的母亲如同恶鬼一样,吓得瑟瑟发抖。

她把我连拖带拽地带着湖边,状若癫狂,府兵无人敢靠近。

我大哭着,想要逃跑,喊着:

「娘,不要杀我,阿绮不想死。」

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现在不死,难道你要将来被无数男人凌辱死吗?!」

我一口咬在她的手上,然后扑向奶娘。

母亲凄苦地望着说:

「乖,阿绮,随我去吧。」

我摇摇头,她边哭边笑:

「镜花水月啊,何为真,何为假?」

「笔墨若干,结局即定。」

她掏出一本薄书,扔在地上,转身投进了湖里。

所有人去扑进去救她,而我颤抖着拿起了那本书。

封面写着《命书》。

里面只有一行字,墨迹未干,仿佛是上一秒刚刚写上去的。

「相府主母苏若梅和其女苏云绮恶有恶报,最终沦为北狄奴隶,被凌辱致死。」

纸上那行字,就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

「相府主母苏若梅」几个字消失,只剩下了「苏云绮恶有恶报,沦为北狄奴隶,被凌辱致死。」

另一行字浮现:

「相府主母苏若梅投湖自尽。」

头上电闪雷鸣,周围的哭喊惊叫在那一瞬间,涌进了我的耳里。

「夫人死了!夫人没气了!」

「夫人投湖自尽了!」

原来,娘亲是从这本书上,预见了我们母女的未来,想自尽改变结局。

在那之后,书上又浮现另一行字:



他突然说。


这才发现我对他流泪了。


“我……我就是难过。”


“对不起谁?”


“为我自己……也为你。”


“苏,你到底想打我多少次?”


他转过身看着我:


“草原上那个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还有那个把箭射进我胸口的你,什么是真实?”


“阿槐,我真想陪你。我,我…”


“我相信你,我给了你机会,但你呢?你说过你不会嫁给奴隶的儿子。我一次次给你我的真心,你为什么要撕毁践踏?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在骗我吗?”


我正要否认,他却站了起来,穿上外套,神色又冷了。


“证明给我看,我就相信你。”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


他带我去了地牢,在那里我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云生。


他被绑在刑架上,几乎浸在自己的血里。


几处伤口,密密麻麻的骨头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痛苦。


他听到了声音,微微抬头,看到了我。


他挣扎着扯出一个笑容,仿佛一块易碎的白玉被砸破了。


我不敢碰他,也不敢接近他。


“心疼?”


乌勒的语气不太好。


“你为什么要这个?他对你没有威胁。他不能伤害任何人。”


云连踩死蚂蚁都舍不得。他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最温柔的灵魂,却被我牵扯进来。


他的生活应该是平静的,他不应该被血腥杀害。


淮乌勒的笑容凝固了。


“你真的在乎他吗?”


他画了一个箭头,慢慢地说:


“一意孤行攻城,他活不成了。但我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递给我弓和箭:


“杀了他,证明你的诚意。”


我惊恐而惊讶地看着他。


监狱深处传来尖叫声,火焰四处燃烧。他像地狱里的修罗一样瞪着我,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退后一步:


“不,你不能……”


他勃然大怒,粗暴地把我拉了回来:


“你做不到吗?!”


“他是无辜的。”


“无辜?”他微笑着,充满苦涩。


“那天你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现在却不忍心伤害他?”


他武断地把我拉进怀里,把我转向云生,抓住我的手,逼我拿起弓箭,瞄准云生。


“干吧!”


我颤抖着,咬着嘴唇,拒绝射箭。


“不会杀了他吧?我会帮助你的。”


乌勒拔出剑,快步走向云生。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剑就击中了云生的左腿。


我尖叫着掠过我的脸。


鲜血四溅,云生痛苦地抬起头,脸色变得苍白,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痛得尖叫。


“杀了他,他就自由了。”


淮一脸冷漠。


我的脸上满是泪水,我低声道:


“云生,对不起。”


我瞄准了云生,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我笑了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好像在说,没事的。


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我无法放开它。


“阿槐,我做不到。请放过他吧。”


淮笑了。


“你求我?”


他的笑容冷却了,他把剑横在云生的脖子上:


“好,我会杀了他。你要救他,就用你手里的箭,再杀我一次。”


“你疯了吗?!”


他在逼我在他和云生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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