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京师诡案录》,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钱大掌柜”大大的完结小说《京师诡案录》,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悬疑惊悚,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辛夷李非白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要说上三日故事,最后将姚二娘下落说出,你可以脱罪,而陈家也会因藏匿官银获罪,那冒牌的姚二娘尸首也早已泡烂。如此一来,她便能改名换姓好好地在别的地方活下去。”李非白又说道:“清清白白,犹如重生。姜姑娘,这就是你全部的计划,对吗?你的初心并不是进入大理寺试探成大人,你若要入京找他根本不必这么麻烦,要试探他也有千万种办法。即便成大人十年不出大理寺,但只要是听见你师父的名字,你相信他会立刻......
《长篇小说京师诡案录》精彩片段
李非白坐了下来。
她又说道:“这里才不挡我赏日。”
“……”真是毫不客气。李非白说道,“案子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姜辛夷喝着杯中清茶,说道:“我还不能脱罪吧。”
“不能,而且……我有一个疑问,想请姜姑娘解答。”
姜辛夷清冷笑笑:“我能帮你什么?”
“能,只有你能。”李非白说道,“当日官府清点寨子里的尸首,有山贼一百三十人,在后山又挖出了三具妇人尸首,仵作查看后,发现她们都是自缢而死,从死亡的时间来看,就是你说的那无人赎回自缢的妇人。可是你说死了四个,所以还有一具尸体去了何处?”
姜辛夷微微笑道:“大人问我,我又能去问谁呢?”
“嗯,这只是我揣测的开端。”李非白继续说道,“姚二娘的尸体泡在水中太久,若是早几日发现尸体还不至于那样肿胀,看不出原样,对吧?”
“大概是吧。”
“她所穿的和首饰都是姚二娘的。可是一个一心赴死的人为何还有心思穿金戴银?”
“女子爱美罢了。”
“不是,是有人怕陈家以为她不是姚二娘。”李非白说道,“真正的姚二娘……没有死。”
姜辛夷轻笑:“这就好玩了,姚二娘怎么会没有死?”
“我斗胆梳理一下当日的情形。”
“大人说吧。”
李非白坐在桌前,看着泰然的她,既觉得她可怕,又觉得她令人惊叹缜密的心思。
“你怜悯姚二娘,但她已决意赴死。在世人眼中,丢了清白将要忍受无尽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夫家不愿拿赎金甚至送去休书已经证明他们的态度,她自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因此她已没有想法活下去,但你不忍。于是留了下来,让她带着一具自缢的妇人尸体离开。你让她回到家中告知陈家官银的事,贪婪的陈家果然隐瞒了官银的事,而姚二娘拖着尸体到了水潭,将腰带缠上水潭树枝,随后又将穿戴了她的首饰的妇人挂上,待她落水浸泡。可若是浸泡的时日太短,根本无法泡烂尸体,于是你选择被捕、不言,即便到了大理寺,你也要说上三日故事,最后将姚二娘下落说出,你可以脱罪,而陈家也会因藏匿官银获罪,那冒牌的姚二娘尸首也早已泡烂。如此一来,她便能改名换姓好好地在别的地方活下去。”
李非白又说道:“清清白白,犹如重生。姜姑娘,这就是你全部的计划,对吗?你的初心并不是进入大理寺试探成大人,你若要入京找他根本不必这么麻烦,要试探他也有千万种办法。即便成大人十年不出大理寺,但只要是听见你师父的名字,你相信他会立刻去见你。你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掩人耳目,为了救那可怜的姚二娘。”
姜辛夷听到一半时已经将眼睛闭上,她微微晃着椅子,静静听他说完。
那日初见姚二娘和送别她的景象历历在目。
一个可怜的妇人,一个同为女子,命途却比她还要凄惨的妇人。
——“我给他们下了毒,你快走吧。”
——“你为何不走?你要寻死?”
——“我已非清白之身,夫家也送来休书,天地之地,都无我容身之所,皆是一条死路。”
——“什么叫清白,心中光明磊落才叫清白,身体是自己的,它永远干净,脏的是他们,并不是你。”
——“如今一百余山贼将死,我更是无路可退。”
——“有,我来帮你。”
姜辛夷缓缓睁开双眼,夕阳倾洒在她的瞳孔上,明亮又淡然:“大人说这么多,可有证据?”
第九章 大理寺
快至中秋,往来京师的人每日都多达万人。
或往南走,或往北去,除去脚步匆匆为利而往的客商,几乎都会在京师停留几日。
沿途可见卖弓箭时果的,也可见卖帽子冠子的,占卜算卦者、杂耍舞剑者、沿街卖唱的,药铺走禽、衣裳靴店,首饰店也是挂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李非白幼时来过京师,已无孩童时沉迷于这里的繁盛和丰富的物品,儿时喜欢的泥塑和皮影,此时掠过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再看一眼。
一路抵达大理寺门口,他刚下马门口就有人来牵马,问道:“敢问是哪位官人?”
李非白说道:“在下李非白,前来大理寺赴任。”
衙役恍然,抱拳说道:“原来是少卿大人,有失远迎。请问这位是……”
李非白说道:“是我路上捉的贪官,此人就交给你们审问了。”
“好、好,大人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了,这人就交给属下吧,请大人入里面休息。”
“寺卿大人可在?”
“在的。”衙役笑道,“我们大人都十来年没离开过大理寺了,李大人应当有耳闻。”
李非白点点头,听闻那成守义大人性情古怪至极,不知何故十余年不曾离开过大理寺的大门,即便是遇见大事要三司会审,他也不走,非逼得都察院和刑部的人将就他,来大理寺审人。
但成大人断案如神,单靠一份详细卷宗便可看出案主是真冤假冤,纠正了不少冤假错案,也定了不少凶手死刑。
李非白等了片刻,门外就有衙役来报说成大人来了。
他站起身来迎,门外进来个身形精瘦的男子,他的面颊微陷,显得颧骨略高,双目明亮犀利,进门便扫了李非白一眼。
“见过成大人。”
“李少卿晚了三日进京,你知道这三日在大理寺能审多少案子么?”成守义翻阅着手上卷宗,也不听他解释,说道,“在你晚到的第一日我就该跟吏部说退了你。”
“是,抱歉成大人,是下官耽误了就任的时日。”
“你连借口都懒得想了。”
李非白没有再辩解,他看得出来成守义十分厌恶玩忽职守的人,再多说只会挨更多的训斥。
不过不听对方辩解的脾气多少显得他有些武断。
成守义说道:“一会我让人把卷宗送你房里去。”
“是。”
成守义走后,来领路的衙役说道:“少卿大人刚到这儿就挨了寺卿大人的一顿训,一定觉得他特别刁钻刻薄吧?”
李非白说道:“不会,晚到确实是我的不对。”
“哈,那是成大人还不知少卿大人捉了个贪官过来。”衙役说道,“成大人面冷心善,待我等下属都很好,大人待久了便知道了。要成大人宽厚待人,无非就一件事——所经卷宗,无一冤魂。”
李非白客气道:“多谢小哥提醒。”
“大人折煞我了,这是我分内事。”衙役将他领到他的住所,片刻就有人抱了一垒的卷宗过来,那半人高的卷宗看得他咋舌,“这得看上三天啊。”
那人苦笑道:“可不就是少卿大人耽误的那三天要干的活么?”他对李非白说道,“着实抱歉了大人,这是成大人吩咐的。”
李非白不急不恼,说道:“多谢。”
两人关了门出去便低声说道:“这李大人真是好脾气,竟一句骂人的话也不说。”
“弄不好是城府极深,喜怒不言于表呢。”
“嘘,且看吧,先去瞧瞧寺丞大人问的那贪官如何了。”
那县官渴了饿了一路,到了大理寺就被吓个半死了,又碰见杨厚忠审问,早闻他心狠手辣审讯手法的县令吓破了胆,一张嘴就全招了。
杨厚忠带着供词去见成守义,进门就乐呵呵说道:“新来的那年轻人不错。”
伏案的成守义连头也没抬,哼笑道:“足足迟了三日的不错?”
“你这人就是武断。”杨厚忠与他相识已久,说他们二十年都腻在一起也不为过,“你知道李非白为何晚到京师么?”
“为何?”
“他捉贪官灭瘟疫去了。”
成守义说道:“捉贪官我信,灭瘟疫未免太扯。”他又道,“他竟给你编了这么个谎话?我给他的卷宗看完了吗!”
杨厚忠朗声笑道:“说了你这人别如此武断。”他坐在案前给他递了供词,“看看这个。此人是安县县令,安县有个聚宝镇,那里有金矿银矿,虽然规模不大,但足以吸引许多客商来做买卖,镇上的百姓也比一般人要富裕。可半个月前小镇突发怪病,单凭一座七千余人的小镇已无法控制,但那县令既怕上报朝廷丢了乌纱帽,又想借机勾结药贩道士大发横财,于是下令将去路给封了,让外头的人只进不出,关起门来赚黑心钱。”
话说到此,成守义大为震惊,他说道:“这狗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对啊,这事直到李非白路过,便捉了县令,还砍了一个带头高价卖药的药贩,平息了民怨,救了火海中的百姓。”杨厚忠说道,“我想此事很快就会上报到朝廷,还有刑部也会来问话。”
成守义说道:“若事情属实,即便不能论他功劳,也不会让他受到责罚。”他微垂眉眼,抬头说道,“我错怪他了。”
杨厚忠笑道:“速速去与他道歉吧,这孩子不错,根儿正。我早听闻他的家事显赫,所以对他年纪轻轻便空降至大理寺做少卿一事颇有心结,但如今看来,他敢单枪匹马闯入县衙,捉县令,砍奸商,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属实有勇有谋。”
成守义说道:“你这就心服口服了?在大理寺不需要能打能杀,破不了案,脑子不好用依旧是徒然的。”
“犟,你就继续犟吧。”杨厚忠又说道,“那县令还交代了一件事,他说李非白身边还有一个姑娘同行,那姑娘精通医术,此次抚平小镇怪病的,就是用她开的药方。但李非白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吧?”
“嗯,是。”
“那姑娘凭空消失了?”杨厚忠说道,“你一会去寻他就顺口问问,那姑娘去了哪里,看看她能不能治治我这不寐之症。”
“好。”成守义答完话蓦地说道,“谁与你说我要去见他!”
杨厚忠笑笑,放下供词就走了。
成守义拿了供词细看,这县令招供得十分详细,但有几处略显模糊。
比如那黄天师。
他来自何处?又去了哪里?
又比如这姜姓姑娘。
来自何处?又去了哪里?
他细细看完,决定再去审问县官,若李非白真的是为民杀了奸商,他还得让人去刑部说说此事。
最后,他还要去见见李非白,那个根儿贼正的年轻人。
第十九章 不敢相忘
“三哥!三哥!”
熊熊烈火灼烧着宫廷大殿,太监宫女惊慌逃走,此时叛军已经攻进宫里,到处都是尸首。
浓烟滚滚,成守义疯了般在宫廷中奔跑。
他手持长剑,一身是血,宫人见了他都绕道而逃。
叛军已经直驱宫殿,到处都在寻找藏起的病重老皇帝。
皇宫乱作一团,几乎都在往外跑,唯有成守义逆向而行,他在找林无旧。
他跑到太医院里,这里竟有不少受伤的人,太医们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个人都救治着手上伤者,就连一身血的他提剑进来,他们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见他精神健朗,并非伤者,又收回了视线。
“我三哥呢!”成守义捉了一人问道。
“院使在里面。”
成守义松开他跑进里面,只见林无旧正游走在伤者之间,询问他们病情,时而停下来指正正在包扎伤口的太医。
他的眉头紧锁,没有停下片刻。
“三哥。”
林无旧听见他的声音抬头,意外道:“宫里这么乱,你怎么进来了?”
“你还知道乱啊。”成守义一把抓住他就往外面带,林无旧是个文静书生,哪是他这“匹夫”的敌手,这一拽就被他拽了出去。
林无旧急声:“六弟你做什么,我还得去帮忙。”
“还忙什么,快去逃命。”成守义把他拽到院子,指着外头说道,“太子都带着乱党冲进宫里来了,到处都在杀人。”
林无旧说道:“无妨,太子根基太弱,等几位皇子带兵进宫便很快能清剿叛党了。”
成守义急了:“对啊!要是太子能夺权我还让你跑做什么。”
林无旧微顿,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摇摇头:“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当初太子病危,群医束手无策,是你救活的,后来他便推举你做了太医院院使。如今叛军一旦被平定,皇上一定会怪罪你,认定你是太子党羽,杀你是迟早的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现在混乱赶紧逃走!”
“我不走,我问心无愧,宫人死伤太多,今日太医院会很忙,我走不开。”
“三哥!”
林无旧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也是太子提拔的,你快走才是。”
成守义还以为他想通了,谁想是记挂他的安慰,他更是焦急生气:“我自有办法脱身!三哥你拿好我的腰牌,这里头还有我路上捡的几个大臣的腰牌,你走的时候必然要经过许多关卡,到时候哪个趁手用哪个。”
林无旧被他推攘得气恼起来:“我从未与太子同流合污,问心无愧,我不走。”
大门外面的喧闹声愈发激烈,成守义判定几位皇子的援兵已到。他深知他犟得十头牛都拉不走的脾气,终究是没有办法,提剑便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无旧吃了一惊:“六弟你在做什么!放下剑!”
“三哥走吧。”
林无旧气道:“你非要以这种方式威胁我。”
“一旦叛军被平定,三哥必死无疑。皇家是讲情面的人吗?不是的,尤其是三哥救过太子的命,又确实是太子插手太医院将你升为院使。我知三哥只是将太子当做踏板,是为了更好地管控污浊混乱的太医院,你扩张太医院,培养太医手、整修药典、广施药材,太医院散了污浊之气,无数百姓得益,可是三哥……在谋逆的罪名前,这些都不重要。”成守义哽声说道,“没有人会在意,对他们来说,没有了你,一样有别人可以代替。”
林无旧也知这个道理,可他怎能离开。
“三哥。”成守义剑身未动,人已跪下,几近乞求,“你走吧,你隐姓埋名去民间,不是一样可以救很多百姓吗!”
林无旧心中痛苦,他看着已见血的剑,再深一些,便要划破他的脖子了。他伸手拦住,说道:“好,我走,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必走,我有办法自保,我们二人总要有一个人继续留在朝廷,与那污浊抗衡。”
“你如何自保?”
“杀太子,献投名状!”
成守义还未来得及说完,外面的大门就被撞响了。
成守义再不迟疑,捉了他便往后门跑去,那儿还未有义军到,他将他带出院落,左边是宫门方向,右边是皇宫腹地,他说道:“三哥走!只要命还在,我们终有见面的那一日。”
林无旧愣神,成守义又朝他喝声:“走啊!”
林无旧心中悲切,这一别不知何年能再见,也不知能否安然相见。
“六弟保重——”
直到看他身影渐远,成守义才安心回到宫中。
此刻叛军已知义军进宫,气势明显削弱,也更显慌乱。
成守义出现的时候,太子大喜,上前说道:“你来了便好,你若助我登基,我定赐你大将军名号!”
“多谢太子厚爱,臣有一计可以擒住藏匿的老皇帝,还请太子移步。”
太子急忙随他出去,让护卫止步门后。
这护卫的视线刚被阻隔,成守义手中的利剑就刺穿了太子胸腔,太子愕然:“你、狼心、狗肺……亏我一手……提拔你……”
成守义怒声:“你以为三哥和我投诚是为了名利,与你狼狈为奸吗!三哥和我是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力,以权力覆灭世上不公之事!”
他拔剑出来,飞剑挥斩太子头颅,随后用外衣包裹住太子头颅奔向宫外。
等护卫发现太子尸首,顿时大乱,溃不成军。
成守义一路抱着滴血的头颅奔走,直到看见身着甲胄的两位皇子,他便冲了过去。守卫见状提枪拦截,他单手使剑,冲开血路,仅凭一人一剑飞到皇子面前。
三皇子与五皇子皆惊。
成守义卸下利剑,跪在三皇子面前高举血头颅:“三皇子英勇,伐叛贼首级。”
三皇子微愣,五皇子也一顿。
众将见状,反应快的立刻跪地恭贺:“三皇子英勇,伐叛贼首级。”
三皇子思量片刻,便将头颅接过:“听我号令,剿灭剩余叛贼,速速救驾!”
“是!”
众将有序四散,擒余党救驾去了。
成守义想此刻林无旧应当已经离开宫廷了,但愿他一路向南,再也不要回来。
五皇子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成守义顿了顿,说道:“大理寺寺卿,成守义。”
五皇子笑笑:“成大人在千万人中杀出血路,智勇双全,我记住你了。”
成守义心中暗叹,他自知他方才可以选择继续忠于谁,但他选了三皇子,那势必是要得罪五皇子的。
“谢五皇子。”
宫廷的烈火逐渐熄灭,白烟仍旧在天穹翻滚。他看着那浓烟,忽然有些后悔。
如果……刚才跟三哥一起走,那他就不必去担忧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事了。
保重,三哥。
&&&&&
“三哥……三哥……”
太医已施针三十六根,但成守义仍旧额汗大颗大颗滚落。太医从病房退了出来,说道:“似入梦魇,走不出来,梦不醒,人便一直被耗着,直到耗死。”
杨厚忠急声问道:“大人他到底为何发病?”
“中毒,可毒素逼不出来,服药催吐也只吐出部分,除非有解药,否则大人恐怕……”太医叹道,“会在梦中耗尽元气而亡。”
太医走了,杨厚忠转身问旁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说道:“刚才成大人和李大人去见了那姜姑娘,然后大人就发病了。”
“李大人呢?”
“送大人到这后就折回去问姜姑娘话了。”
一旁的曹千户冷笑:“我便说要对她用刑,偏你们大人要听她说故事,如今被毒蛇咬了一口,怨不得谁。”
杨厚忠面色沉冷,往后衙走去时说道:“我看曹千户听故事的时候也十分入迷呢。”
“……”曹千户只觉气上心肝,肝脏被刺痛般,气堵胸口,闷得慌。他也不是会被激怒生气的人啊,怎么这会被他轻易气着了。
杨厚忠也觉心口发闷,便不再与他说话,继续朝内衙去了。
日光渐朗,映得屋内也更加明亮。太过整齐的家具让室内看着清冷,李非白说道:“姜姑娘,你我曾同生共死过,你大概知我为人,绝不会胡乱断案。可否告知我你认定成大人是杀害你师父凶手的推断和证据?我想查明真相。”
倚身长椅的姑娘没有说话,她闭目沉眠,在回想成守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李非白默了片刻说道:“成大人自入大理寺,破案三千件,平冤三千七百八十六人,至今大理寺仍有一间房屋专门用来放置百姓对他的褒扬牌匾,深得百姓信任。或许你师父确实跟成大人颇有渊源,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在下真的不能相信他会杀你师父。”
“哦。”姜辛夷睁开双眼,看着褐色房梁,那上面藏了一些灰尘,蒙白处还有蜘蛛网,掸不尽,看不明,“我也知道成守义的名声很好,可是世上从不缺伪君子。”
“一个人能做一日君子,能做十日君子,可能连续做二十年君子,那可能并非伪君子。”
姜辛夷又沉默不语了。
门忽然被打开,杨厚忠快步进来,一拂长衫,双膝跪在她面前:“姜姑娘,求你放过成大人。他是一个好官,一生为民,恨不得看尽案卷,平尽天下冤假错案。他不应当就这样死去……你们若有什么过往恩怨,我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平你怨气!”
姜辛夷瞥了他一眼,又“哦”了一声:“那就去看看吧。”
路上准备了一千句话的杨厚忠瞬间磕巴了,就、就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诶?这怎么就答应了呢???
他这是开了金口不成?
李非白见她走了杨厚忠还在跪着,伸手托起他:“走吧,杨大人。”
“哦!”杨厚忠慌不迭地站了起来,随她一起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