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穿越重生《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阮幺幺萧祈之,是作者“拉埃河”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控制的动了起来,身体有了意识后,她直接一个滑跪摔在了地上,脚还按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察觉到身旁似乎有混乱的很多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人拉了起来,“没用的东西,怎么踢个人也能摔跤?”阮幺幺还没明白什么状况,便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孩。小孩发丝凌乱,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身子瘦弱,恰巧在这时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血液......
《精品文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精彩片段
今天天气好,很适合跳楼。
“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先别激动,从那上面下来!”
身后传来消防员急切的声音,女子转过身看他,发丝被风吹起,她五官柔和,眼眶通红,在此刻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真的吗?”
消防员如同看见了希望,一步步朝她走过去,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对,我们先下来….”
风吹着阮幺幺单薄的身影,她是那么脆弱,仿佛这阵风都有可能把她吹下去。
消防员和她周旋了许久,好不容易安抚好她的情绪,结果下方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1,2,3跳啊!都从五点到六点了,到底跳不跳啊?是为了博眼球?现在的小姑娘…..”
......
卧槽。
阮幺幺低骂了一声,收回来了差点交付给消防员的手,直接飙国粹,冲着下方喊道,
“你来跳呗?你他妈嘴怎么就那么欠呢你大爷的,还123123,我123送你去死要不要?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似的老往外喷,看电影都得买票你买了票吗你搁这瞎起哄,老子他妈现在跳下去第一个就砸死你个老欠登,你别走我现在就下去!你别走啊!”
讲到后面,天台上的几人全都愣住了,刚刚那位温柔如水静如处子的姑娘呢?
阮幺幺低呵了一声妈的,还提着裙子往后助跑了几步,嘿的一声就跳了下去,
“老子他妈现在就砸死你!”
……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众人眼前消失:?
刚刚发生了什么?
所见之人只浮现出了一句话,这姑娘能处,有楼她真跳啊。
—————
阮幺幺跳下去的时候感觉浑身突然被一道白光给包裹,紧接着,她进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前面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球,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你好,欢迎来到穿书系统,主人。”
阮幺幺:“?别闹。”
系统假装听不见她说话,“我是系统001,接下来将为你分配任务,只要完成任务,您就可以回家。”
作为一个网络红文作者,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所谓穿书的事实。
阮幺幺挥了挥手,找了个平整的地方躺好,“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跳楼?”
系统:“我们有一个你拒绝不了的条件。”
阮幺幺切了一声,显而易见的嘲讽,“我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条件能诱惑到我?”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十个亿。”
阮幺幺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主人,请问我有什么任务?”
系统:“攻略你临死前匆忙完结的古言小说《江湖与皇权》中,那个.....”
阮幺幺苍蝇搓手,眼睛发亮,“谁?我那个正义凛然的男主,还是帅气多金的男二?”
系统:“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只有反派才是你的。”
阮幺幺嘴角抽搐,一下子就笑不出来。
系统:“谁让你的小说烂尾?”
当初阮幺幺不想活了之后,来自作者仅剩的求生欲,匆忙完结了这部小说,给了男女主一个随意的he结局。
而反派的存在则是为了突出男主的正义,加上那段时间她心态不好,把反派刻画成了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可谓是怎么坏怎么写。
最过分的是,她想死不是一天两天,又死的突然,男女主甚至男二都有了结局,就这个反派没有。
系统说:“因为你未给他一个结局,一切都会按照剧情发展,无法改变,但是反派过于强大,没给他结局,他将在平行世界进行摧毁,且没有一个人能阻止他,到时,整个剧情都即将分崩离析。”
“你的任务就是,让他爱上你,或者为你去死,he亦或者是be结局,都由您定。”
“给了他认为的一个满意或是死心的人生结局,您就可以回家。”
“友情提示,让反派拥有独立意识,有自己的心态,不走向毁灭剧情的主线,则是任务完成最快的办法。”
“目前反派独立意识:百分之0。”
阮幺幺瑟瑟发抖,“阿统,我还有的选吗?”
系统:“乖,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阮幺幺扶额,低骂了一声,想到那十个亿,又妥协了,“人不为财天诛地灭,开始吧!”
系统声音轻松的起来,“好的,请宿主做好准备。”
一阵白光闪过,阮幺幺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
“娘娘说了下雨天必须得跪,你竟然敢忤逆?活该是个瞎子!”
“对!使劲踢!眼睛瞎成这样,无论如何也都是个废物,再无翻身的可能!”
耳边不断传来尖锐嘈杂的声音,阮幺幺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身体有了意识后,她直接一个滑跪摔在了地上,脚还按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
察觉到身旁似乎有混乱的很多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人拉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怎么踢个人也能摔跤?”
阮幺幺还没明白什么状况,便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孩。
小孩发丝凌乱,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身子瘦弱,恰巧在这时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血液。
天上不断的下起雨,他眼睛上蒙着的白布上沾满了污秽,也有鲜血从里面缓慢流出,突起的鼻山根上,有一处血涡。
“主人,现在是靖国三十年,萧祈之年方五岁,您进入的身体是皇后派在萧祈之身旁服侍的贴身宫女,请把握好机会,攻略正式开始。”
阮幺幺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求生欲的本能使她直接一个翻身护住地上的孩子,“等一下!”
怀里的小孩很轻,骨瘦如柴,似乎轻轻一捏就能碎,阮幺幺急的口不择言,“他可是六皇子!你们这么对他,就不怕皇上知道怪罪下来吗?”
讲完她就咬了咬舌尖,懊恼了自己说出个这么傻x的问题。
萧祈之从小就不受宠,母亲是一个宫女,和皇上有过荒唐的一夜之后才诞下了他。
他自生下来就双目失明,那宫女也不受皇上宠爱,养着他到三岁就死了,而那皇后也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宠幸,才收下了萧祈之作为养子。
因为双目失明,被判做了废物,又从小被欺负到大,皇上也不怎么待见他,皇后更是对他爱答不理,只在一些偶尔的宴席上带他出行,平日里只要萧祈之稍微犯了一点过错,便会被各种名义降下大大小小的罪。
有时候罚跪三夜,不给饭吃都是常事,对于皇后来说,能留住他的一条命,便是给予萧祈之最大的恩赐。
有了皇后的态度,萧祈之明明身为一个六皇子,偏偏这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能骑在他头上欺辱他。
而皇上这些年勤于政事,根本无暇顾及后宫琐事。
果然,那几个宫女听完都愣了好一会,然后大声说笑,“你在这装什么?不是你叫我们教训他的吗?刚刚打的最狠的人明明是你!你的脚印还在他脸上!现在来说要去告诉皇上?”
阮幺幺:.....
她居然穿成了欺负萧祈之的宫女头子。
系统,我恨你。
萧祈之躺在她怀里,什么也看不见。
只知道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但又感觉很暖和,自己似乎....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萧祈之躺在她怀里,可以清晰的听见她因剧烈运动发出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与身上散发的热气,还有些汗味。
并不难闻,反而还带着她身上自有的味道,让萧祈之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撇过了头,皱紧了眉头。
阮幺幺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汗被嫌弃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冰凉的药膏涂在他伤口上,“刚刚跑的太快没来得及擦汗,不好意思哈,忍忍,上完药我就走。”
萧祈之的手指动了动,唇紧抿着,依旧不理她,但也没再抗拒。
上完药后,她又仔仔细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见他不再皱着眉头,阮幺幺试探的说了几句,“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真不会了。”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以后我给你上药,接触你,你不要那么抗拒行不?”
她声音放的很轻柔,像在哄小孩,“就当....给自己疗伤?”
阮幺幺抢来的药膏是有用的,萧祈之感觉没之前那么痛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小傲娇。
阮幺幺轻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看他,在心里召唤系统,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去勾引一个五岁的小孩,让他爱上我,这不丧心病狂?”
系统很快出来,简洁明了:“十个亿。”
阮幺幺:“......”
不得不承认,这系统很会拿捏她。
很早之前,她不会想过自己手中的角色会真的存在,而且,会感受她在里面赋予的痛苦。
但她只能尽全力,在她的小反派还没彻底黑化之前让他少受点欺负,至少,能够感化他也是好的。
她明白,对于童年不幸的人受过伤害的人,她要给的,是救赎。
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让他变的离不开自己才行。
哪怕...是母爱?
统子只说让他爱上自己,没说是什么爱。
那母爱也行....吧?
捋了一遍逻辑后,阮幺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伸了个懒腰,躺在脚踏上,房里只有一床厚的和一床薄的,只是这小孩一直在发抖,想必是今日在雨里冷着了。
半眯着眼看着萧祈之,阮幺幺收拢了身上的衣物,把另一床薄被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明日....再去抢两床被子过来。
这么想着,阮幺幺睡了过去。
半夜。
萧祈之被噩梦惊醒,如同掉落万丈深渊,他脚下一抖,迅速坐了起来。
和睡着时没什么不同,他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从小到大他就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看不见恶毒的皇后,也看不见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父皇。
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伤害。
每晚他都会做这种梦,在冰湖上罚跪,在宴会上当其他皇子的调侃物,给他们射箭做靶子,他受了很多伤。
当一个人感受不到爱太久,他就不需要了,甚至想将这种画面扭曲,摧毁。
真该死。
他们都应该像他母亲那样,痛苦,挣扎的死去。
永远死去。
萧祈之抱着混沌疼痛的头,耳鸣一片,他看不见,也听不着。
很久很久,梦魇散去时,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好像来自床旁边的脚踏。
萧祈之迅速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刀,循着声音,猛地刺去,只是受了伤,他无法用力。
“谁在那。”
脖子上沉沉的放着一个东西,压得在睡梦中的阮幺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手一挥,萧祈之的手被挥开,刀砸在了床上。
阮幺幺皱着眉翻了个身,“别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祈之的呼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放松了。
是她?
萧祈之循着她呼吸的声音,“看”向她的位置。
好半晌,他才动了动手,将刀捡了回来。
触碰到刀身时,萧祈之摸到了一个黏糊的东西。
将刀凑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血?
不知为何,萧祈之内心突然有了些许躁动,这股躁动,不是烦,也不是恐惧,
而是,莫名的兴奋。
娘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一样的味道。
对,就该这样。
就该把这些伤过他的人,都让这把刀布满他们的血。
娘亲说过,让他痛苦的,都该死。
有人欺负他,他就要双倍还回去,即使是送他们去死,也是应该的。
萧祈之脸上,逐渐浮起了一丝丝笑意,他嘴唇咧起,循着呼吸声,慢慢凑过去。
杀哪里,血会流出来的最多呢?
好像是脖子。
他双手紧握,举起刀的时候,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身上盖着的重量也不对,似乎都在阻拦他。
那隐秘兴奋的躁动因为疼痛,陡然散去了不少。
萧祈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脑中突然想起了这女子说的一句句话,和给他换衣服的模样。
还有,和她血液一样温度的身体。
“她们走了,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你猜我这药膏哪来的?”
“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
刀渐渐被萧祈之放下。
奇怪,很奇怪。
萧祈之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个女子所做的,却是让他好奇。
人不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除非,她有求于他。
或者,在想到了新的惩罚他的方法?
萧祈之的嘴角逐渐扯平,刀,放回了原处。
手指触碰在身上盖的棉被上,萧祈之没有了别的动作。
以前他在后厨,听见过在追赶的老鼠和猫。
人和动物都是狡猾的,猫知道老鼠需要什么,便放了诱饵在他眼前,自己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待捕猎的成果。
后来,老鼠没能吃到诱饵,猫,却将老鼠的四肢扯断,肮脏的鲜血流满了一地,被那只猫拆骨入腹。
那时候萧祈之三岁,他听见了老鼠被猫咬下的咀嚼声,和惨叫声,从此,便深深刻在了他脑海里。
一场猫鼠游戏,他是旁观者,也可以是主导者。
她的诱饵是什么?对他好?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但她又想得到什么呢?
听着床边传来的呼吸声,萧祈之缓缓躺下,他面朝阮幺幺,静静的听着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不过,谁是猫,谁是老鼠,很快就会知道。
三皇子也连忙赶到了崖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吓软了腿,连忙吩咐道,“传太医!另一队人去崖下给本王把六皇子和皇后娘娘给寻回来!”
“若是他们有半点闪失,你们也别活了!”
“是!”
这一回,萧祈之终于握住了她的手。
幺幺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随后,腰也被紧紧的怀住了。
她睁开眼睛,还不等有什么反应,萧祈之抱着自己转了个身。
幺幺甚至能感受到他因慌张额角流出的汗,萧祈之咬着牙保持清醒,靠近崖边,他伸出手抓紧了垂落的藤蔓。
手中的藤蔓迅速的在他手掌心擦过,两人依旧往下坠落。
这点阻力根本不行。
萧祈之说,“抱紧我。”
他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似乎能抚慰人心,幺幺也不敢多想,立刻将双手怀住他的脖颈,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像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怀住他,死死的闭住眼睛。
她抱得很紧,萧祈之才来得及双手去抓那根藤蔓,可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被这个限制住,萧祈之用着方才沾了马血的匕首插入崖壁。
手掌被摩擦出鲜血,刀划过崖壁,一寸寸落下,萧祈之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才终于降下了一点落下的速度。
就在身边风的流速减小时,萧祈之抓着的那根藤蔓突然断裂,二人又坠落了下去。
身下是丛林,萧祈之抱着幺幺平躺在空中,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头。
幺幺感觉自己浑身被包裹的好好的,只是头顶,却不断传来闷哼的声音。
他们似乎掉落了一个竹林,萧祈之的身体不断的砸在树上,树枝阻挡了不少他们掉落的力道,但同时也在不停鞭打他们。
就连幺幺被萧祈之护在怀里也没能幸免。
背上腿上都被树枝刮到,幺幺甚至还有时间想,若不是萧祈之护着她,凭她那饱经风霜的腰,怕是都撑不过这一劫。
许久后,他们才触到了地面。
萧祈之喉间涌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而后晕死了过去,幺幺心惊胆战过后,也躺在他身上闭上了眼。
不知又过了多久,幺幺率先醒来。
她茫然的张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在一片竹林里。
阳光的余晖洒在竹林中,不显阴森,反而有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方才的记忆突然涌来,幺幺慌张的看向自己的身下。
萧祈之双眸紧闭,脸色煞白,唇角还流出了一些血液。
被他护着的场景一一浮现在她脑海,幺幺吓的不行,“萧祈之,萧祈之!你醒醒!”
幺幺推拒着他,将手去探他的鼻息,非常微弱。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脑中浮现起这一句话,幺幺迅速立起身,拉着他的手臂起来,将人扛在自己身上。
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皇后这副娇小的身子背他,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她吃力的将他扶起来,眼眶通红,
“你是不是傻*,干嘛陪我一起跳下来?”
“不要以为这样做,我就又会心软。”
也许是仗着萧祈之听不见,又想和他说话,幺幺几乎口不择言,只是她的动作与之相反,步伐走的更快。
“你若不醒来,本宫就把你扔在这喂狼。”
他蠢死了。
当时看见萧祈之与自己的手错开的那一秒,幺幺是怨的吗?
不是。
他也尽了自己的全力,虽然没能救下她,但是他至少努力过。
第二日早晨,阮幺幺是被冷醒的,她浑身冰冷,只有额头是烫的。
伸手去摸萧祈之的脑袋,果不其然,也烫的厉害,眉头紧皱在一起,汗水将脸上的白布也一并给打湿。
阮幺幺撑着乏累的身体坐起,裹上外袍,出了门。
所幸当时她写的靖国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时代,且没有真正的深宫那么严格。
冬天已至,她抱了两床大棉被和小袄子回来时,便看到跌下床,扑倒在地的萧祈之。
心中一惊,她连忙把被子和衣裳放在床上,将人扶了起来,蹲在他身前拍拍他膝盖上的灰,关切的问,“你怎么摔跤了?是不是因为发烧了?很难受吗?”
阮幺幺将人放在床上,根本不期待他能开口说话,没想到他却是动了动嘴唇,“看不见,是。”
简短的几句话,回应了阮幺幺的几个问题。
虽然简短,但这也足以让阮幺幺感到意外,能跟她说话,是不是算一个比较好的开始?
她迅速回过神,将拿来的袄子给他穿上,又将棉被拿下,换成了厚厚的一层,“你盖好,待会就不...阿切!待会就不冷了。”
“我去给你熬药。”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能让那些宫女太监知道自己在照顾六皇子,于是她好说歹说,只拿到了这一碗汤药,她擦了擦鼻子,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没那么烫,才递给萧祈之,
“给,一定要喝完哦,这样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萧祈之难得乖巧的接下,那个碗几乎比他的脸都要大,双手艰难的捧着,整张脸都要埋在里面了。
这么看,倒是有些可爱。
阮幺幺痴痴地笑着,不一会儿,萧祈之抬起了头。
以为自己被抓包,完全忘记了他看不见,阮幺幺心虚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躲避他的视线。
萧祈之将药碗递了过去,阮幺幺垂眸一看,里面还剩大半碗,似乎察觉到了阮幺幺不解,萧祈之说,
“见你咳嗽,应当也感冒了。”
阮幺幺心脏突然悸动,无关其他,只是有种突然就有些自己儿子长大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所以他在刻意在讨好自己?
她看了眼萧祈之,摆了摆手,将汤碗递回去,“不了,此药苦的很,我不喝苦的。”
拙劣的回答,只能骗骗他这种五岁小孩了。
萧祈之唇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将碗收了回来,接着埋头喝。
阮幺幺看着他那双眼睛,喉头滚动,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会好的。”
眼盲只是萧祈之黑化的第一个阶段,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没有背景和皇上的宠爱,此时对皇室的其他皇子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对他有好处,可以让他蛰伏,在之后篡位的路上,更加畅通无阻。
后来会有神医出现,使用换眼之术将他治好,至于是什么时候,她也只是一笔带过。
萧祈之没有听懂她这句话,头往她那边凑了凑。
阮幺幺失笑,“没啥。”
萧祈之身上依旧伤痕累累,阮幺幺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你在这等着,姐姐去给你采药!”
萧祈之刚喝完,把药碗放下,嘴唇上还沾了一些药渍,他说,“姐姐?”
人家毕竟是六皇子,阮幺幺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她捏起衣袖胡乱擦了擦他的嘴唇,“一个称呼罢了,就当我占你便宜,我先出去了,你伤的严重,一直抢太医的药也不是办法,所以咱得自力更生。”
“在这乖乖待着,哪也不要去,不然那些人又得揍你了哦。”
她恐吓着,因为她不在,有人又欺负了他怎么办?
萧祈之比昨晚听话多了,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阮幺幺嘴角浮起一个轻松的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门内,萧祈之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内心的戾气肆意生长,就像一只受伤柔弱的利兽终于扯下了柔弱的伪装,伸出了爪牙,他脸色越来越冷漠。
许久之后,他蹭了蹭嘴角,用力的想要抹去她触碰过的痕迹。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姐姐?
真有意思。
——
萧祈之宫里的侍女除了她其实还有其他人,只不过那些人不打他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想着来照顾。
这样也好,阮幺幺也比较自由,当她一个人背着小箩筐从皇宫后门的狗洞出去上山采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意。
春雨过去,山上能采得东西很多,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阮幺幺对这些药材也都甚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装满一箩筐的药材后,箩筐把她的脊背压得弯了下去,整整采了一个上午,她连饭都没吃,阮幺幺已经累的大喘气,两眼昏花,扶着树木,“累死,累死老娘了.....”
刚想撑着树木继续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拽了一下。
她直接吓到飞起,是真的飞起。
“卧槽!”她立马跳出来三米远,还不忘踹了一脚。
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孩的闷哼声,阮幺幺惊魂未定的抚着心口,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这里野草横生,高度及腿,于是她先前并没有发现躺在草丛里的人,此刻看过去,这人身着白衣,浑身血污的躺在草地上,摸着被踹疼的胸口,半睁着眼睛看向阮幺幺,朝她伸手,
“救救我.....”
男孩身体上传来了不同程度的剧痛,腹部由于方才女子的一踹,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流出了源源不断温热的血液,眼前一片迷茫,他看见了自己身前,似乎站着一位女子,求生的本能令他想要抓住她,但是手却在触碰她衣角的那一刻,又滑落了,他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阮幺幺不自觉的觉得这一幕有一些眼熟。
青山绿水,皇宫后山,受伤的男孩….
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男子身前看了几秒,然后,不敢置信的,摸向他的腰间。
果不其然,他腰间别着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明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在看到这个字后阮幺幺低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气运?采个药都能让她碰上她的另一个儿子,书中的男主?
男主是流落在外的靖国皇帝的儿子,萧涎。
萧涎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已故的齐皇后所生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一夜之间,齐家上下十几口人被一团火烧了个彻底。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萧涎,死去之前拼死将儿子送出了宫,留给自己最忠诚的老奴照顾。
齐家只剩下了萧涎这最后一个孩子。
老奴年纪大,他们无法生存,只能靠乞讨生活,而老奴则是得罪了一个乞丐,谁知那乞丐凶神恶煞,拿出了刀,叫了好几个兄弟对老奴拳打脚踢,为了保护老奴,男主自然也受了伤。
最后老奴还是死了,此刻的小男主也被那些人所砍到,逃落在此处。
阮幺幺心虚的摸了摸鼻,不禁咂舌,这几个主角,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她胡乱撕扯下自己的衣摆,围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一些血液。
然后她将箩筐放下,迅速的跑回宫内,去膳房顺了几瓶太监们存的酒,然后又跑到针织坊拿了一些针线——昨日帮萧祈之拿药的时候,她特地观察了这宫中的布局,和她当时写小说想象的画面,一般无二,所以她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来到萧涎身边时,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昏睡在那里。
阮幺幺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为他上药。
看着他伤口溃烂的程度,她摇了摇头,“小可怜,若不是不能影响剧情发展,姐姐高低也把你整回房里好好养伤。”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阮幺幺咽了咽口水,“对不住了,将就下吧!”
说完,她闭着眼,将酒倒了上去。
环境实在艰苦,她只能用酒精来消毒了。
萧涎毕竟也才七岁,立刻被疼醒,他下意识想阻止,被阮幺幺一手握住,“别怕,一会就好了,现在不治,你得疼一个月。”
女子声音温柔的萦绕在他的耳畔,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像是能够镇定人心,萧涎不再挣扎,将手放下,重新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唇。
阮幺幺拿起火油灯,将针烫了烫,用线穿进去,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你伤口很大,需要止血,待会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别怕哈。”
萧祈之也没有异议,只是目光一直在幺幺和萧涎身上流转。
飞行棋对于古代人来说,还是限制了不少。
但好在这主角团都是聪明人,幺幺简单教了下游戏规则,他们便学会了。
“我坐飞机!可以吃了你!”
幺幺得意的哈哈一笑,吃了萧祈之一个棋子。
萧浮生则很配合的鼓着掌,“母后好厉害!”
幺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模样,张疏冉有些惊讶。
原本以为这皇后是高高在上,文静高傲的模样,没想到如今一看,倒是很亲民。
萧涎与她接触过两次,自然没有张疏冉那般觉得意外。
萧祈之微微弯唇,“嗯,母后真厉害。”
这语气像哄小孩是怎么回事?
幺幺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重新坐下。
飞行棋每人本就有四个棋子,玩的时间也久了些。
幺幺方才在大殿上只吃了一点,玩到最后越来越饿。
一场棋局到最后,居然是萧祈之获胜了。
而幺幺的棋子还剩三个。
幺幺唉声叹气的趴在桌子上,“不玩了不玩了,为什么你们都比我厉害呀。”
萧浮生连忙跳下石凳,一脸愁容,“母后是不是累了?浮生给您捶捶背!”
幺幺点头,任由她的小手在背上轻柔的捏着。
众人失笑,萧涎起先站起身,“娘娘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幺幺听着他的话,有些讶异,然后脱口而出,“想吃鸡,和肉,还有饭....”
萧涎说,“那我这就去给您取,你们先玩。”
“等等。”
一旁坐着的萧祈之不慌不忙的抬起头,轻瞄了他一眼,“不必劳烦萧公子,这些事,让下人去干便好。”
他抬手,吩咐守在一旁的下人。
下人道了一句是,便离开了。
幺幺朝萧涎笑道,“谢谢,没想到我饿的这么明显哈。”
萧涎重新坐下,摇着头,“没有,只是见你一直捂着肚子,想起在宴会,你并未吃....”
“呵。”萧祈之突然冷笑一声,手指轻点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幺幺,“原来萧公子和母后的关系这么好?倒是让儿臣诧异。”
幺幺:.....这是什么情况?
张疏冉也开口了,她看着萧涎,“对呀,看你和皇后娘娘挺熟络的,先前见过吗?”
萧涎点了点头。
幺幺一直承受着萧祈之放在身上的目光,犹如针扎一般。
她说,“先前我遭遇劫匪,是萧涎救了我一命。”
“所以.....”
幺幺仔细讲了当天事情的经过,讲的颇有些口干舌燥。
萧祈之一直怀着笑意看她,幺幺喝了口水,瞥了他一眼,“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萧祈之说,“若是当日,我陪母后回来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用认识萧涎。
也不用与他说话。
幺幺认为他是有些自责在身上的,便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张疏冉看向幺幺时便的担忧起来,“那日之后你受了伤,是伤在哪?”
“小女自小学习医术,可以帮您看看。”
一讲到受伤的地方,幺幺苦不堪言,“我的腰。”
她很信任张疏冉,因为她什么性格自己了解的多。
她自小和萧涎在一起,一个学医,一个学武,长大后闯江湖,救了不少人。
张疏冉看了看四周,湖边的矮崖上有一个封闭的凉亭,她说,“若是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帮您看看?”
幺幺迅速点头。
萧祈之和萧涎本来也想跟着去,被张疏冉一把拦住,“你们在这等我们就好了,男子同去不方便。”
萧浮生扯她的衣角,“那浮生也不可以吗?”
张疏冉笑道,“是男子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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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颤抖着手指向空中。
张疏冉顺势看去,刚刚幺幺看见的飞的东西,不是鸟,而是一支明晃晃朝她们射来的箭。
幺幺看见它时已经完全躲不过,张疏冉反应极快,在箭即将射到她们的时候,拉筋缰绳,马儿立刻翘起前脚,幺幺发出惊呼,张疏冉紧紧的护住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那把剑险险的擦过幺幺的衣角,刺在了马腿上。
马突然受惊,迅速的狂奔起来,“救命啊——”
幺幺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张疏冉一时也慌了神,但还是安抚着幺幺,“别害怕,小女会一直陪着你的!涎哥哥和祈之已经在赶过来了!”
幺幺完全不敢睁眼,只是拼命的点头。
“不好!”
张疏冉忽然低喝,拼命地扯着缰绳,幺幺试探的睁眼,却差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晕过去。
前面居然就到了悬崖边!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身后传来刀锋入体的声音,马有发出一声吼叫,突然停下。
由于惯性,幺幺和张疏冉竟然一并被抛在了空中!
“冉冉!”
“冉冉,幺幺!”
“皇后娘娘!”
身后传来萧祈之和萧涎的声音,他们是那么的慌乱,连身旁侍卫的声音都没有盖过。
他反应极快,感受到张疏冉的马受惊之时,迅速追了上来,竟是比一直陪伴在她们身旁的萧涎还要快。
眼见马匹就要跑入悬崖,萧祈之拿出一直放在怀中的短刀,拼命冲了上去,直直戳向那马匹的腿,刀锋划过,那匹马的腿,竟是直接被割断。
张疏冉和幺幺一并被抛在空中,萧祈之想也不想的,立起身,孤注一掷,脚蹬在马背上,朝二人跳去。
他顺着这力道伸出大掌,抓住了张疏冉。
他胸腔溢起庆幸,可就当他准备再次伸向另一人时,空中传来一声撕碎布料的声音,萧祈之眼睛猛然睁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与幺幺对上眼,她眼睛被风刮起生理性的泪水,发丝凌乱,面目愕然,充满绝望和恐惧。
她那么的努力,朝他伸出手,可萧祈之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衣角。
一切发生的太快,女子像是察觉到自己无法逃生,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闭合的双眼溢出,随着风,飘洒在了萧祈之的指尖。
萧祈之不知为何,那股烦躁的感觉又来了。
眼前浮现起在湖中的那一幕,当时,她也是这样朝他伸手,可他却视而不见,将她推给了萧涎。
当时萧涎随他一起跳入湖中,她有救。
可这回,萧涎没能跟上来。
一股绝望的焦躁由然而生,萧祈之清亮的瞳孔中,是幺幺逐渐掉落的身影。
他会后悔的。
那股令人厌倦的感觉又会传来。
时间好像恢复了正常流速,萧祈之咬着牙,面目狰狞,低骂了一声,
“真该死。”
随后,他猛地一个用力,在空中握紧张疏冉的手臂,将她往身后甩,然后顺着惯性松开。
萧涎终于赶到了崖边,神色慌张的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张疏冉。
两具身影一同在崖边坠落。
萧涎震惊的难以言表,张疏冉也迅速立起身,同他一并看着崖下。
两具身影逐渐交合,萧祈之明明一并有上来的机会,可却利用将张疏冉扔上来的力道,加快自己坠落的速度,与幺幺重合。
萧涎看着二人逐渐隐落在崖下树林的画面,突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低叹道,:“真是个疯子。”
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萧祈之落了座,在幺幺对面坐下。
直到他上桌,萧浮生才被允许动筷。
幺幺说,“吃吧。”
萧祈之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
幺幺抬了抬下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没毒。”
“你应该有两日未用膳,想饿死就别吃。”
萧祈之抿着唇,拿起了筷子。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幺幺偷偷瞧了他几眼。
他的手也被包扎着,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看起来有些生疏,夹菜的动作也比较笨拙。
像不会用筷子一样。
难道是受伤的缘故?
幺幺打了一个嗝,没有多想。
这可是她来这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比以前只能吃青菜小粥啥的,不要好太多。
她吃的美滋滋,完全没有顾及旁人,自然也没有管萧祈之吃了多少。
吃饱喝足后,幺幺功成身退,抚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舒适的躺在椅子上。
萧浮生也吃完了,幺幺看着他,下意识的拿着手边的帕子给他擦嘴,
“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萧浮生被她这一举动又弄的满脸通红,“谢谢母后。”
“你我不必拘礼,先回去吧。”
看着两人的互动,萧祈之藏在垂落发丝下的眼神动了动,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那儿臣也….”
“你留下。”
幺幺没回头看他,一旁给萧浮生擦着嘴,一旁吩咐身边的婢女将他带回去。
“母后明日见!”
萧浮生被婢女抱着带了回去,朝着幺幺挥手。
幺幺笑了笑,点了点头。
视线重新回到萧祈之身上,幺幺说,“除了六皇子,全都退下。”
“是。”
人人都知晓只要皇后娘娘心情不好,便会在夜晚时分,变着法的在房内折磨六皇子。
每日看见六皇子从房内出来,必定是伤痕累累的。
萧祈之垂下了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收紧了放在身侧的手。
房门被关上,幺幺端起一早放在桌上的东西,径直坐在了自己床上。
她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过来。”
萧祈之慢慢的挪动步伐,静静的走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幺幺也不着急,坐在床上看着他的动作。
萧祈之在她身前三米之外站定,而后,屈膝跪在了地上。
低下了头,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幺幺依旧没好气,“过来点。”
萧祈之抿着唇,挪动被寒冰刺痛的膝盖,挪了几步,距离只剩一步之遥。
幺幺蓦地俯下身,抬起了萧祈之的下巴。
萧祈之一愣,那极浅颜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唇由于惊讶还未来的及闭合,幺幺的指腹,恰好盖在了他唇下的痣上。
幺幺看着他的眼睛,明艳的脸上没有别的表情,而是将目光,缓缓放向他额头。
幺幺吹了一口气,发丝也随之被吹开。
她口中的气息喷洒在萧祈之脸上,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他不受控制的往后动了动。
幺幺皱着眉,“别动。”
萧祈之垂下眼睑,看向别处。
幺幺将抬着他脸的手松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粉与纱布,开始给他清理那额角的伤口。
额角传来异样的感觉,令那灼热的伤口变得有些清凉。
萧祈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涌起。
在这寂静的氛围下,萧祈之开口了,“那一鞭,母后为何没有落下来?”
幺幺上药的手指一顿,愣在原地。
这小变态居然这么敏感?
居然这么快就被质问了。
幺幺只愣了一瞬,理不直气也壮,“打偏了不行?”
为了不引起怀疑,幺幺转移了话题,“你这个人,就脸长得好看些,有用些。”
“若是这张脸毁了,活着也碍了本宫的眼。”
萧祈之心中的异样散去,他闭了闭眼,
“母后说的是。”
幺幺上药的时候,趁萧祈之闭眼又偷偷看了他几眼。
作为一个颜狗,她是越看越满意。
不愧是她写出来的反派,当时她描写的就是两面派,表面长相温柔是一朵高岭之花不可亵渎,背地里变态无比,长相也偏阴柔,外表完全不输男主,因为两人是两种类型的。
只是这人心眼子太多,幺幺每次都得提防着一口气对付他。
攻略路漫漫啊。
幺幺叹了口气。
上好药后幺幺仔细的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伸了个懒腰,
“本宫乏了,回去吧。”
萧祈之睁开眼,伸手触摸着额头上包扎的地方,声音微弱,
“回去?”
幺幺翻身躺在床上,支着下巴看他,“怎么?你想和我睡啊?”
“……”
幺幺一时嘴快,嘶了一声。
都怪她之前喜欢调戏小萧祈之,此刻连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果不其然,幺幺瞬间捕捉到了萧祈之未来的及隐藏的厌恶,在他眉宇间一闪而过。
幺幺咳嗽了一声,“滚出去。”
“是。”
萧祈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动作太轻,走路的时候都没有声音。
萧祈之一出门,便被一道黑影扶住。
“少主!”
此刻他刚卸了力,差点摔倒,还好有人将他扶住。
那个黑影说,“今日皇后可有对付你?该死!若不是当时人多,应该直接让她沉入河底喂鱼!您也不用顾及旁人,白白救了她!”
萧祈之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也并不是毫无用处。
萧祈之摸了摸额头上缠着的布料,若有所思。
“阿律,太子如何了?”萧祈之问。
阿律说,“太子私铸钱币拉拢官员已被皇上知晓,被关入了大牢,具体如何,是属下无能,还没有打探到皇上的心思。”
“父皇呢?”
“皇上被气的不轻,加上...先前药物的作用,躺在了床上两日。”
萧祈之看了看天,月亮正圆,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弧度,再无隐忍而又无辜的模样,而是毫不掩藏的野心,与欲z望,他轻飘飘的说,
“天,很快就要变了。”
——
接下来几日过得也算平静,幺幺根本就不着急攻略萧祈之,她在等一个时机。
于是这几天也没有找他麻烦,倒是教萧浮生一些小道理,累了她不少。
这一天早上一醒,幺幺被告知皇上醒了要见她。
“皇上?!”正在吃柿子的幺幺满脸都是红色的汁水,张大了嘴巴听着那些人禀告。
“皇上要见我?”她又吃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应该把我掉入冰湖伤到脑子的事和他说了吧?”
贴身侍女满脸汗颜,“已经禀告了。”
其实不用说,全皇宫的人都知晓了。
幺幺吃下最后一口点点头,拍了拍手站起来,“那为我更衣吧。”
幺幺其实并不是很怕,听说皇上被气倒了,整整晕了三天,想来卧病在床.....应当不是叫她去侍寝吧?
随着宫女们到了皇上的寝殿,便看见寝殿外站着身着雍容华贵的妃子。
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年纪尚小的模样。
1.2.3.4.....9个。
幺幺惊讶了一瞬,
哟,这皇上,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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