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微陆璟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由网络作家“萱萱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主角姜月微陆璟,是小说写手“萱萱若水”所写。精彩内容:这么说,心脏有些狂跳,他是打算放自己走了。睨见姜月微面上有一丝期待,陆璟心中冷笑,心道还不忘故意做这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的表情迷惑自己。但陆璟偏要吓吓她:“不过,本官与你的赌约还没有完呢,署衙来报半个月后会有一场大雨。”“若是这场大雨安然的下过去,本官自然放你离去,若是不幸它又淹了哪里,你便要乖乖的给本官做妾。”姜月微听完,觉得他......
《畅销巨著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精彩片段
果然,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璟。
他陡然站起,盛气凌人的看着姜月微。
语气里都好似淬着冰碴子,斥责道:“姜家三娘,你以为你是谁,本官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不过就是美貌出众,有些聪明罢了,还真当你这样的小娘子,本官找不来成千上万个。”
“那三娘祝大人得偿所愿,”姜月微连看都不抬头看他一眼,悠悠道。
“你,”陆璟灌了一路的风,本来嗓子就有些干疼,现在一发火,嗓子更是疼的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可这都抵不上姜月微的话伤人。
他拂袖疾步便要走出去,但路过破桌角的时候还是看见了桌子上的野果。
陆璟一把抓起来,对着姜月微扔了过去,最后头也不回的出去站着,散解心中闷气。
他真是被姜月微气的肝疼,但又无法倾泄。
姜月微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自己都对她如此以命相护了。
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让他不喜的话来,偏跟他要正妻之位。
要知道她以商户女的身份给他做妾,那已经是他对她的天恩了。
可转念一想,姜月微虽然一直不愿意当他妾室,偏要他以正妻之位相许。
那不就是说明,她其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吗,不过就是她贪心想要的多而已。
说不定姜月微就是在吊着自己,让自己实在对她不能自拔,从而对她一再退让,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把正妻之位双手奉给她。
想到此,陆璟不禁在心中冷笑,姜月微还真是心计颇深,明明对自己都情根深种了,还要矜持着做派跟他博正妻名分。
可他陆璟能走到今天,又岂是她可以左右心事的人。
猜测到了姜月微的图谋后,他心情顿时舒爽了起来,随后又大步走了进去。
陆璟一进去,就看见姜月微在悠闲的吃着野果,根本就不受刚才他发怒的干扰,心中又是一股闷气。
“你倒是心大,惹怒了本官居然还能吃的下东西,”陆璟没好气道。
姜月微咬果子的嘴一顿,幽幽的看了陆明和两眼:“大人气消的也很快吗,三娘连一个果子都没有吃完呢,您就回来了。”
陆璟听的气噎:“倒是牙尖嘴利。”
“姜家三娘,本官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更不是非你不可的色徒,”陆璟说到这里顿了顿。
姜月微闻言陆明和这么说,心脏有些狂跳,他是打算放自己走了。
睨见姜月微面上有一丝期待,陆璟心中冷笑,心道还不忘故意做这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的表情迷惑自己。
但陆璟偏要吓吓她:“不过,本官与你的赌约还没有完呢,署衙来报半个月后会有一场大雨。”
“若是这场大雨安然的下过去,本官自然放你离去,若是不幸它又淹了哪里,你便要乖乖的给本官做妾。”
姜月微听完,觉得他这就是在故意戏弄自己,还说不是言而无信,明明就是要求一加再加。
不过,现在快入秋了,即使有大雨应该也不会下的太大,而且河堤又重新加固了,水位好像也明显的下去了些。
一部分的水流也可以引出去,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再冲出河堤的。
“怎么,考虑完了吗,”陆璟催促道。
虽然有了把握,但她还是怕陆明和言而无信,便做不在意道:“谁知道陆大人这次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伯一听,他家大人这是还想去追不成。
“三郎,您现在不应该耽搁在这儿女私情上面,应该赶紧去往淇水镇才是,陆风来信说了,淇水镇的形势越发严峻了。”
“若是不赶紧治理的话,淇水镇的百姓该暴乱了。”
其实他们应该直接去淇水的,但他家大人为了那姜家三娘,特地安排了陆风先去淇水,自己来了云陵城。
这已经耽搁一日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
陆璟听的心烦,要知道他这次来云陵,就是特地来见她的。
现在不仅没有见到人,反而,还知道她把自己的扳指给卖了。
实在是扫兴。
“罢了,”陆璟又重新将扳指给戴在手上:“准备一下去淇水,姜家三娘的事之后再说。”
……
马车上。
“三娘,你热吗,我给你扇扇风吧,”春河从一包带有许多折扇的包袱里,挑了一把荷花面扇。
“怎么带这么多的折扇出来,”姜月微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包袱的折扇,好像她们是出来游玩的一样。
春河笑嘻嘻:“三娘你不是怕热吗,万一一把扇子坏了不够用怎么办。”
春河对着姜月微扇风的时候,扇子里还散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只听春河逗趣道:“这刘家二郎还挺风雅细致的,每把扇子上的花式不重样就罢了,个个还淡香四溢,题的诗词也好。”
“他家本就是百年的书香世家,文人爱墨喜风雅,所以细致了些,有什么奇怪的。”
姜月微直到出了云陵城,心下才略微安心点,见春河谈起刘家二郎,也聊了几句。
“嗯,不仅是对文墨细致,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的心更细致,花样文墨简单,”春河说着将扇子往自己的鼻间上点了点。
感叹道:“可这要弄香味到扇面上,指定要比做香囊难多了。”
刘家二郎送给她家三娘的,都是一些精致小巧的折扇,扇面不是韧纸就是绫绢,想要不破坏扇面的洁净,真的挺难的。
姜月微听之一笑,她将春河手里的扇子拿了过来,然后将扇子给折上,将扇骨对着春河的鼻尖递过去。
“再闻闻。”
春河照着她家三娘说的做,闻了一下后恍然大悟。
“原是在扇骨上,我还以为是在扇面上呢,都怪刘家二郎画的图案太过传神了。”
“那是你贪玩不好学,所以连是扇面香还是扇骨香都分不清,”姜月微佯装嫌弃的点了一下春河的脑袋。
“那还不是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用心的缘故,”春河嘴硬:“要不他怎么不给我送,不给绸布坊里的姐妹送,不给绸布坊里的男子送。”
“他又没有欠你钱,给你送什么扇子,”姜月微听的好笑。
春河从小跟姜月微一起长大,所以真实性子也不是表面上的谨小慎微,反倒有些没心没肺。
被她家三娘打趣,又道:“也是啊,可我觉得他送三娘你折扇,指定不光因为欠你钱。”
末了,春河又添了句:“刘家二郎真的挺好的,风趣又幽默一点也没有文人的古板。”
闻言春河这话,姜月微不由的回想到了,她跟刘楚桉去年是如何相识的。
去年,她刚救出父母,正忙着恢复铺子的经营,每日忙的出出进进,一刻也不闲着。
正巧有一日经过刘楚桉的家门口,许多的人搬着他家的古玩字画,稀世真迹出去。
就连他们自己,也被人从刘家祖宅里给赶了出去,姜月微了解后才知道。
原来刘家的祖上,曾有人在上京里当过高官,官至翰林学士。
可官场复杂,祖上当官的那位又是一个极清高的儒士,因为个人品行高洁的缘故被人陷害,差点落的连性命都没有了。
后来一怒之下,气的从上京辞官回到了云陵,并且还给之后的后人定了规矩,刘家后人不得再走仕途。
因此刘家这么些年,虽然个个子弟饱读诗书,却没有一个人走仕途之路。
直到刘家的大郎刘楚轩,也就是刘楚桉的哥哥。
他不愿一身的才华只能附庸风雅,所以特地瞒着家人想要入仕,可刘家家规在那里。
家里从老太爷到父母兄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认为他背祖叛宗,而他又没有钱财铺路。
没办法,为了仕途他偷偷的将自己家的古玩字画,典当了出去。
刘家本就是书香世家,没有什么别的经营,又不能走仕途,哪怕是五世的积累从祖上开始也是坐吃山空的状态。
古玩字画不够,他又偷偷的将自己家的祖宅给典当了出去。
所以造成了刘家,一个上百年的书香世家,在那一日成了全云陵的笑话。
而她当时正愁,怎样完整绸布坊的文化安全,正好遇见了刘家落难,于是看重了刘家的学识。
特地出手帮他们把祖宅给赎了回来,又让刘楚桉帮她教导绸布坊的工人课业。
这样一来二去的也便熟识了。
其实为了姜家绸布坊是一个原因,她那时也刚从家中遭难的泥潭里劫后重生,实在不忍看一个百年世家毁于一旦。
也有一个当时心境使然的原因。
“刘家二郎是好,可我是商人,人家再没落了,也是百年的书香世家,不对等的。”
士农工商,对于古人看待的等级制度,姜月微可是清醒的很。
她可以借着她曾帮助过刘家,获得刘家一众人的喜欢,跟他们成为一个能够来往的朋友这是可行的。
但是要说嫁给刘家二郎,即使是他没有地位芥蒂,可不代表他家人没有呀。
而她大姐跟二姐两人的婚事,已经让她父母苦到心坎里去了。
她又是父母的老来得女,父母是不愿意让她再外嫁太远的,最好招一个上门女婿的为好。
姜月微其实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古人本就三妻四妾的多,还有外室一说。
所以她的观念是,要么娶她就只能娶她一人,要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她那么有钱,干嘛嫁一个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的男人,来作践自己。
自己有钱不好吗。
不过有一点麻烦,美貌麻烦,偏她又长的极美,美貌在古代容易招祸。
“今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出去。”
“行,放你,”陆璟一把将圈住姜月微的胳膊放开。
姜月微陡然解除禁锢,紧忙逃出陆明和的怀里弯身整理自己的衣摆。
陆璟冷视她迫不及待要逃离自己的动作,森寒一笑,起身凉凉道:“既然你嫁给刘楚桉的心意已决,那本官便送姜娘子几句祝福吧。”
“本官一愿娘子千岁,二愿娘子康健。”
姜月微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突然听到陆明和对她古怪的说这话。
总觉得心下慌张,不愿再听:“多谢大人的好意,民女告退。”
在姜月微慌忙逃离的背影前,陆璟继续阴鸷的低低缓声:“三愿娘子与那刘楚桉劳燕分飞,永岁不可见。
“大人,”等姜月微出去后,掌柜的又出来了。
“此间事,本官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不然本官让你消失在这世间。”
陆璟冷声警告。
“是是是,民妇守口如瓶,”掌柜的不停点头。
陆璟很是满意掌柜的态度,他指着一旁桌子上的水粉:“把那些东西,给姜娘子送去。”
“是是是,”掌柜的赶紧抱着东西走出去。
外间。
“三娘,不是说有喜欢的胭脂吗,怎么空着手出来了,脸怎么这么白,”刘楚桉看着姜月微慌慌张张的,有些奇怪。
“小娘子的东西在这呢,”紧跟着,掌柜的就把陆璟让她拿的东西,给抱了出来。
她替姜月微圆道:“娘子方才试了粉,所以脸上有些泛白,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啊,”刘楚桉点点头,他替姜月微接过掌柜的手里东西,付了钱后就扶着姜月微往外走。
“女子梳妆是挺累的,日后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辛苦。”
“这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取悦自己罢了,”出了铺子后,姜月微心下好多了。
但无意说出口的话,刘楚桉听在耳里,眼神稍落寞了些,不过很快的便没了。
姜月微走过不久,陆璟也回到了马车里。
进去后,他沉沉对陆风嘱咐:“把刘楚轩盯紧了。”
“是。”
今日因为突然见到了陆明和,破坏了姜月微一天的好心情。
等刘楚桉把姜月微送回家后,她是想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的。
可在她途经过走廊的时候,听见了父母与人交谈的声音,似乎开心的很。
姜月微好奇的走去大厅,见到回来的人,她面上大喜。
“许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娘,”许清则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少女那依旧明媚的容颜:“就这两日,回来后又回了家一趟。”
“三娘今日出去了。”
他瞧着今日姜月微的打扮甚是光彩夺目,想来是出去见了什么人。
“嗯,出去买了些水粉首饰,”姜月微莞尔。
“对了,许大夫今天是给我爹娘看身体的吗,我爹娘身体如何。”
“伯父伯母除了忧思大些,身体还不错,这次我又重新研制了调理心疾的药,慢慢的服用,可保伯母不会轻易复发。”
许清则缓缓道。
“唉,这一年多来辛苦许大夫了,为了我这把身子奔波,”许清则说的话让旬嘉慧听的感动。
难得她们家能遇见这么一个尽心的大夫。
“伯母,您千万别这么说,身为医者这是清则该做的,”许清则宽慰。
“就是,刚才清则还说我们忧思大呢,舒心些,”姜呈抬起手覆在妻子的手上,轻拍了两下。
“娘,养好身体就成,许大夫是医者,医者仁心,您养好了身体,许大夫也开心,”姜月微不明白她娘为何一下就伤感了起来。
等刘楚桉掀起帘子后,她极快的就走了上去,在刘楚桉的马车路过陆璟跟前的时候。
陆璟开口:“你便是刘家二郎。”
刘楚桉在里面听到了陆璟的声音,他喊了马夫停下,随后挑开窗帘。
礼貌点头:“在下刘楚桉,陆大人好。”
陆璟虽是问着刘楚桉话,但他的目光却是看着里面的姜月微,可看了半天姜月微也不看他一眼,他有些气结。
尤其当刘楚桉发现眼前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且大胆的往车中窥视时,他有意的挡了挡姜月微的身子。
让陆璟再看不到姜月微分毫,陆璟察觉到刘楚桉的动作时,暗自嗤笑。
心道,真是不自量力。
最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刘楚桉的身上:“看来姜娘子很是信任阁下,天色渐晚,既如此本官也好放心姜娘子的安全。”
“大人客气了,在下与三娘是旧识,本应当互相照顾的,”刘楚桉也分毫不让的把话丢了回去。
一则谢过了陆璟的关照之情,二则既显示了自己与姜月微的关系匪浅,也好让他知晓进退。
“大人,若没有其他的事,在下便送三娘回家了,”刘楚桉对着陆璟微微颔首,随后放下了帘子,便吩咐着马车离去。
等人走后,陆璟方才云淡风轻的眸子,陡然间像幽潭里的死水般变得毫无生气。
他望着远离的马车,周身浮上一股戾气。
宽大衣袖中的拳头,因为妒火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竟然连句告别的话都不愿跟自己说。
见到刘楚桉就那么开心的迎了上去。
当真是喜欢刘楚桉喜欢的紧呀。
“大人,我们要不回上京吧,顾少卿来信催您回去呢,说要是您还不回去,他就撂挑子也不干了。”
陆风默默的走了过来,他真是不忍心让他家大人为一个小娘子,如此失神落魄失了自己的威仪。
陆风的话刚完,一阵秋风吹拂过陆璟的脸庞,他感觉还没到冬日,秋风就已经这般难捱了。
“让他好好的在朝中盯着百官动向,没有旁的事,别给本辅添乱。”
“明日,请姜娘子去仪清坊为本官制衣。”
说完,他也没有再回衙门,而是直接拂袖走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到如今,他家大人对自己提议回上京的话,仍旧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还要请姜娘子再去仪清坊。
心道怕是要跟姜娘子死磕到底了。
……
“没事了,那人不会追上来的,”刘楚桉见姜月微上来后,有些心神不宁。
正好他的车中有备暖茶,倒了一杯后递到了姜月微的面前。
姜月微接到握在手中,茶水中的暖意蔓延到手心,等血液都通畅了后,才觉得活了过来。
“二郎,今日谢谢你。”
刘楚桉从来没有见过姜月微惊惧的模样,他能看的出姜月微将自己惊怕的情绪压制了三分。
今日府衙外的那个大人,一定不简单。
“他虽权盛位高,总还有惧怕的人,不若我明日写一封状纸递到上京,若能将他调离此地也好。”
“听闻他姓陆,上京陆氏族中的首辅陆璟治下极严,我相信他知道了族中有人以权欺凌,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可,”姜月微一口回绝他,陆明和此人最阴晴不定了,明明说好了的事,他却又追来了。
虽然这次陆明和待她疏离,没有明说再纳自己为妾,想来他还是顾虑自己脸面的,所幸还有一层窗户纸在。
等姜月微刚想往里面走,她突然就想问窦知府为何要下这命令:“大人,不知府衙为何要这般行事,是云陵商户有问题吗。”
窦知府刚要去外面跟那人说姜家三娘来了,突然就被姜月微给叫了住,还听见她问自己的话。
窦知府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能是为了什么,为你呗。
但面上窦知府还是如常:“姜掌柜,有些事毕竟是朝廷机密,您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为好。”
姜月微见窦知府一副不好说的样子,也就赔了个歉:“大人,是民女僭越了。”
“无事,姜掌柜你去吧,”窦知府不计较道,突然像想到什么,又回头跟姜月微叮嘱了一句。
“姜掌柜,府衙一下来了这么多的商户,地方都被占完了,也就里间有些空,等下还会有大人来办事呢。”
窦知府有意的看了春河一眼:“有些大人不喜人多,你好生安排你的丫环。”
“多谢,”姜月微轻拂了下礼,就进去了。
“三娘,这大人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要赶我回去,我回去了还怎么伺候你,”两人往里间走,春河埋怨的看了一眼往外走的窦知府。
姜月微叹气:“知府大人说的也是,府衙毕竟不是一般人随便来的地方,”见春河气闷,她指着四处坐着的商人:“你看他们谁身边带人了。”
“要不你先回去。”
“那哪里行,”春河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很多余:“要不我回马车里,中午还不知你能不能出来呢,我要给你送饭的。”
“那也行,你在外面不要乱跑,”姜月微见春河拔腿就想走,又叮嘱了下。
“知道,”春河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桌案上,应声走了出去。
等春河走后,姜月微扫视了一圈里间的设施,整个屋子不大不小像耳房,靠墙的是一排书架。
屋子的正前方有一张长案,上面放着许多书籍,姜月微的桌案在长案的下方,没有上面的长案长。
不过对于姜月微这样过来算账的,也足够了。
坐下后,就开始拿出账簿跟算盘拨盘算账。
……
“陆大人,姜掌柜已经去了,”窦知府殷勤的站在马车外面,细声禀告。
“知道了,”陆璟听到后,淡淡的应了声。
等窦知府走后,陆璟才理了理身上宽大的华服走下马车,大步走进府衙。
府衙院子里算盘清脆作响,可等陆璟走进来后,他虽然未做停留。
但摄人的压迫感,直逼每个在场的商户,商户们不约而同的陆续停下手中的算盘,给陆璟噤声施礼。
外间人多,打起算盘的人也多,因此里间的姜月微是能听见外面人动静的,此起彼伏的响动让她直觉出一定是来了大人物。
果然不消一会儿,姜月微抬眼间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衣摆,走路生风般的进了来。
她懂规矩,所以并未抬头直视,只站起身略微拂了下礼。
来人也未在她面前停留,等人走上长案旁后,姜月微又坐在原处打起了算盘。
陆璟撩起衣袍坐在上方,他盯着低眉认真打量着拨算盘的姜月微,无端浮现出一股心安的感觉。
真可恨,他居然只要看见她,什么烦躁的情绪都没了。
一定是姜月微偷偷给他下了什么蛊,才让自己对她如此日思夜想,想忘都忘不了。
不知不觉间,陆璟的思绪愈加发散,心头的戾气陡然浮上周身。
姜月微虽然是在专心的打着算盘,但总觉得现在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自在。
而且更荒唐的是,他居然为姜月微养成了一个要命的习惯。
姜月微在他房间里住的那两个半月里,天气十分闷热,他的房间里又常摆冰鉴。
姜月微更是贪凉,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她都会把身上的薄被给踢到一旁,这也是他有次起夜的时候发现的。
后来他为了怕姜月微踢被的时候着凉,每晚都会醒三次,走到她的美人榻上给她添被,不过她不知道。
想想自己为她做的事,再想想她对自己的薄情。
他当初怎么就觉得姜月微对他用情至深了呢,如今人走了,才发现原来都是自己一腔深情的白日做梦。
大概自己也是被她那副装出来的柔顺样,给哄骗了吧。
实际上,她的心肠硬的很。
越想越心痛,陆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起身走到了姜月微的美人榻上躺着。
榻上还遗留了她的一件月白纱寝衣,可能是压在被子底下的缘故。
所以仆人帮她收拾衣物的时候没有发现,才落在了这里。
陆璟把她的寝衣放在自己的胸前,闻着姜月微留下来的香味,慢慢有了睡意。
第二天,陆璟的后背很是疼痛,他扶着后腰起身,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下的美人榻,这么硬的木头,她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陆风。”
陆风从外面推门进来,无意瞟见他家大人手里握着一件女子的月白寝衣,赶紧错开眼神。
“大人,有什么吩咐。”
“往云海引水的事办的如何了,”陆璟淡声问道。
“已经进入平稳期,只要照着现在的进度施行,明年就可以把明湖的水引出去了,等把明湖的水引出去,也就可以接着凿山开道了。”
淇水的回忆应该让他家大人很不开心,陆风斟酌了一下。
“大人若是在淇水待腻了,我们现在也可以启程回上京。”
“行,收拾东西去云陵,”陆璟说完后十分利落的起身去了耳房。
独留陆风跪在地上呆呆的回味,他家大人,又,又要去云陵。
不是要忘掉姜家三娘的吗,这也太快了,才戒了三天。
人家姜家三娘回个家,算时间也才刚到家吧。
“爹娘,是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你们怎么光看着我,都不吃呀。”
姜月微望着对面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老父母,总觉得有一场暴风雨要袭来。
“昨天你是跟刘家二郎一块回来的,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姜呈虽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但是他并不像大部分迂腐的古人一样
没有儿子就觉得愧对祖宗纳妾娶小,反而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好的很。
对自己的三个女儿,都是如珠似宝的疼爱。
“对呀三娘,他怎么还是跟你同乘一辆马车下来的呀,”旬嘉慧也一副不得了的模样询问姜月微。
“路上遇见了长途赶路的旅人,他们的马车坏了,所以刘家二郎才把他的马车送出去的,他不过就是在云陵城外搭了一程而已。”
姜月微觉得不好好解释好了,她娘指定不放心。
她刚胎穿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那么多的古代礼法,闺阁礼仪。
反而当初还有些穿越女的优越感,想着怎么不能在古代搞一番大事业出来。
可是随着慢慢的成长,古代生活将她这个穿越女的优越感打击的一点不剩。
姜月微虽在哭,但在这柔弱哭泣中他分明看出了精明的意味,事到如今她都在自己的手里了。
还妄想跟自己做交易,如今她又有什么能够拿来跟自己交易的东西。
更可气的是在她眼里,去年当真觉得跟自己只是一场交易。
他凑近姜月微的颈间,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姜月微的脸上,话语暧昧道。
“三娘如今人都在本官的床上了,是想再拿自己跟本官交易一次吗。”
“本官也不是傻子,一次跟夜夜,那还是有区别的。”
他食指勾着姜月微的衣带,言语撩拨:“不然,三娘现在就陪本官一次,让本官看看三娘比之去年有何不同。”
说着,陆璟便要解她的腰带,姜月微奋力推开他的手。
“大人,年年的来云陵周县治水很辛劳吧。”
“是辛劳,不过遇见了三娘你也值得,三娘觉得本官辛劳,那就好好的伺候伺候本官。”
陆璟完全没有了之前冷情禁欲的模样,几句不离睡姜月微,十分迫不及待的就要扯开她的衣服。
“我们做个交易,我帮大人治水,大人放过我吧,”陆明和的手劲很大,姜月微推不开。
她赶紧大声说了出来,果然陆明和听到她说这话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声腔中发出一丝取笑的意味。
“周县官员尚不能拿出肯定的治水政策,你一个小娘子还是别说大话了,好好伺候本官就成了。”
“陆大人不试一下,怎可知三娘说的是大话,”姜月微此时的目光十分坚定。
陆璟看在眼里,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她答应跟自己鸳鸯入梦的那次一模一样。
他竟有些迟疑了。
松开放在姜月微腰带上的修长手指,转而捻起她鬓边的一缕长发,用发梢顺着姜月微的右颊轻滑,眸光危险道。
“若是本官不同意呢,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官会跟你做这么一个交易,本官在你心中就这么无能吗,连水患都治不好。”
姜月微当然不会怀疑,陆明和有朝一日不会治理好水患。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一时半会,尤其是在洪涝多发的夏季,绝对治理不好。
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堵住发洪水的缺口。
而现在就是她跟陆明和谈条件的机会。
“三娘当然不会怀疑大人的能力,水患大人是一定能够治好的,但绝不是眼下不是吗。”
“大人就给三娘一个机会吧,三娘要是治理不好的话,就心甘情愿的跟大人回家当妾,要是三娘治理好了水患,大人就放过三娘。”
“大人这样听来是不是很公平,反正三娘有很大的可能是治不好的。”
“本官要是不跟你做这个交易,直接把你强纳回家了呢,”说着,陆璟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望着姜月微又道:“你姐姐不是还在上京国舅府当妾,你去了上京,本官还能带你去见你姐姐。”
“大人也知道三娘的大姐在给人当妾,可大人知道三娘的大姐可否愿意吗,”姜月微听陆明和这么说又来了气。
陆璟见她冷了脸色,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也不勉强:“真不愿意给本官当妾,非要做这个交易。”
“民女一点也不喜欢大人,非要跟大人做这个交易,”姜月微横了心了,再不成就让陆明和一刀杀了她吧。
她死也不会给他当妾的。
亲耳听到姜月微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陆璟顿时脸色也不好看,觉得自己有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他也是有自己傲气面子的人,人都说不喜欢他了,他再去哄也无趣。
谅姜月微也治不成什么大水,回头依旧是自己的妾。
到时候认命了,也就没有其他的心思,还不是任自己予取予求,索性起了身下了床。
“口说无凭,本官也不是个闲人,先拿点法子给本官看看。”
姜月微方才已经做了一副要赴死的模样,突然身上一轻,又听陆明和这么说,面上一喜。
起身跑到桌子上,拿起了自己之前写的治水方案。
她毕竟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以前喜欢研究历史爱看古装剧,什么大禹治水,水经注等等,幸好她都是知道的。
大不了,她为了摆脱陆明和,那些法子她都给他来一遍。
“陆大人,您看一下这个,”姜月微手里拿的是大禹治水的方案,她觉得跟如今云陵周县的洪涝灾害还挺像的。
陆璟见她十分快速的就拿来了,像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心中又有一股无名闷气。
拿到手里也有些不耐烦,但是看下去,他竟觉得不可思议,姜月微写上去的一些办法,居然跟他初初设想的不谋而合。
只不过他的办法还处于雏形而已。
“果然是认的字的,”陆璟讽笑了声,这一声讽笑是在讽他自己,当初他竟看走了眼。
想不到不仅认字,还是一个才女。
“大人您看怎么样,”姜月微见他肯退一步看她的法子,她也忍着性子。
“若你这法子可成,你就只是为了让本官不强纳你为妾,”陆璟没有回答她的法子如何,反问。
“竟不要本官娶你。”
他还是不愿相信,姜月微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
“大人身份贵重,三娘不敢高攀,只愿立字为据三娘帮大人治完了水,三娘与大人以后婚嫁各不相干,”姜月微轻声规矩的说着。
因为就是她提了,他也不会同意娶自己的。
“倒是有自知之明,”陆璟语气沉沉道,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开心,明显姜家三娘真的就不将他放在心里。
还婚嫁各不相干,更明显是离了自己还要再嫁。
陆明和脸色逐渐不好,姜月微又赶紧奉承他几句:“三娘想,大人如此一个芝兰玉树的人物,应该是不会跟三娘再出尔反尔的。”
“哼,”陆璟看着她奉承自己的模样,偏又如意了:“行,本官就如你所愿。”
“那大人就签下这份契书,”姜月微将准备好的另一封契书又拿了出来。
一瞬间,陆璟见她连契书都提前准备好了,压着又要升腾的怒气,盯着姜月微就签了下去。
姜月微拿了契书开心的很,可他既然不开心,他也偏不让她如意:“水患一日未好,这契书一日便不能生效,你便还是本官的在纳妾室。”
“除了榻上的事,本官的日常生活起居全由你打理,若三个月后水患依旧严峻,”陆璟伸出手摸了一下姜月微的侧脸。
幽幽道:“那三娘就好好准备准备,以后该如何当一个妾室一样的伺候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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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知道你疼爱三娘,可是你想啊,三娘没个亲生兄弟,万一嫁了人后她光有钱怎么能行,那身后不还是没有人撑腰吗。”
戚兰芝说完,姜呈旬嘉慧的眸光颤动一下,姜鉴两夫妻大喜,似觉得把话说进了两人的心里。
戚兰芝还要乘胜追击:“倒不如把两家合……。”
“大可不必,”未等戚兰芝把话说完,姜月微便在春河的搀扶下,目光沉沉的走了进来:“二叔好,二婶好,堂哥好。”
“三娘,你怎么受伤了呀,”姜呈旬嘉慧见到女儿的衣摆上全部浸满了血渍,就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大片的血迹还都是未干涸的,连衣裙都破掉了,定是刚伤不久,说不定就是回来的急,路上出了差错。
“血流这么多,伤的有多严重啊,回头留疤了可怎么好,”旬嘉慧也是着急,女孩子可是不能留疤的。
“春河,快给三娘请个大夫回来。”
“娘,不用了,这些小疼小伤我还受得了,”不将二房一家子赶走,姜月微现在可没心情瞧大夫。
见女儿这么执拗,姜呈气的骂旁边的桓叔:“姜桓,我就跟你说不用特地喊三娘回来,你怎么还去,是嫌我老了吗。”
桓叔也很委屈,他低头认着错:“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老奴是担心你们气出病来,所以才去找的三娘。”
“爹,您别怪桓叔了,要不是桓叔来,我竟还不知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哎,三娘瞧你说的,我爹娘好心来看大伯大伯娘,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姜鉴的儿子姜明就是一个混不吝,轻视姜月微只是一个小娘子,因此说话要比在姜呈旬嘉慧跟前威风多了。
“打不打秋风的,还要旁人说,堂哥你不是心里最清楚吗。”
进来后,姜月微向他们三人问了声好,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先礼了。
但是这也不代表姜月微是好欺负的,总是要给他们上上后兵的课。
“我姜家确实没有男丁,可是有我姜月微在的一日,姜家的一切就还姓姜,断不能被旁人抢了去,哪怕是同族亲人也不可能。”
姜月微最后把同族亲人咬的特别重,一时竟让心怀不轨的姜鉴一家下不来台。
“我们又不要你家的家财,就是好意将两家重新合在一起,等将来你出嫁的时候,身后好歹有个兄长撑腰不是吗。”
姜鉴又把他夫人之前说的话,重新给姜月微说了一遍。
姜月微听之冷笑:“二叔,分家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古往今来我还没有听说过,再把家合起来的。”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姜鉴一摊手,表现的万般委屈。
“谁家不想独门独户过的自在,二叔这也是心疼你爹呀,合起家后,别说我了,就是你堂哥跟你堂侄都要万般恭敬的照顾你爹娘,等你出嫁后也好放心不是。”
“二叔大善呀,为了不让我爹娘未来凄苦,竟带着全家委屈至此,侄女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姜月微听之点头,一副为姜鉴拍手叫好的架势。
“二叔说的是,我没有兄长,将来等我一出嫁,我爹娘便是孤苦伶仃的一对老人,三娘也担心的日夜寝食难安。”
姜月微说完这番话,竟然让姜鉴一家喜上眉梢,认为合家之事已成,不想又听姜月微说道。
“可,二叔一家仁善,侄女也不好做坏人,竟让二叔一家为奴为婢的伺候我爹娘于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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