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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

李破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是“李破山”的小说。内容精选:“周洛,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东家,晓得了。”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洛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四通路,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牧哥儿,咱去哪?”大街上,司虎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采薇,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来河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4-02-27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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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是“李破山”的小说。内容精选:“周洛,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东家,晓得了。”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洛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四通路,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牧哥儿,咱去哪?”大街上,司虎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采薇,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来河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

《完整阅读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精彩片段


不知多久。

直至泥地上的血水,渐渐被冲刷干净,司虎才抖着两条手臂,缓缓松开。

周洛艰难地瘫倒在地,抱着朴刀,依然忍不住地打颤。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周遵,也睁开眼睛,露出欢喜的神色。

徐牧扔了半截哨棍,艰难喘了口大气,侧头一看,发现姜采薇还死死握着柴刀,紧张地站在他旁边。

“死了的。”徐牧露出轻柔的笑容。

他何尝不知道,姜采薇是怕他出事情,才一直跟在他身边,但一个弱女子拿着把破柴刀,又能做些什么。

姜采薇红着眼睛,急忙跑回马车,翻出了金疮药,挨个开始涂抹起来。

“司虎,你……他娘力气真大。”徐牧声音兴奋,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没有抛开司虎,这简直是押对了重宝。

“牧、牧哥儿,我饿了。”司虎大字形摊开,睡在泥地上,重新恢复了瓮声瓮气的声音。

“哈哈,好!等会我亲自给你烤饼子。”

“周洛,你堂兄没事的吧?”

“东家放心,都检查过了,幸好虎哥儿出手得早,都是些外伤。”

徐牧松了口气,撑着起了身子,好奇地往地上的虎尸走去。

虎尸倒是没什么太大不同,可怖的是,这虎尸的上半身,都快被司虎箍成了凹形,连着那双虎眼,也鼓得可怕。

“周洛,和我把虎尸扛上车。”

徐牧寻思着,这么大一头老虎,虎尸怎么着也能卖些银子。

放了虎尸,周洛按着徐牧的吩咐,提了一盏马灯,迅速往前寻找浅滩。

约有一个多时辰,周洛才惊喜走回。

“东家,有滩儿,不过水还有些深的。”

“顾不得了。”

徐牧不敢再耽误,即便止住了血,周遵的伤刻不容缓,再说,又跳出一头吊睛猛虎的话,恐怕真要等死了。

催促一番后,三辆马车涉险趟过溪河,连夜往河州赶去。

……

“这是、这是大虫?”

“几位当真是好汉。”

天明时分,徐牧一行人刚入得河州城门,马车上绑着的黄斑巨虎,便引起了阵阵惊呼。

“谬赞,不过是捡来的虎尸。”徐牧微微皱眉,这等年头,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而且,徐牧还有点私心,若是被人发现是司虎箍死的,要拉拢走怎么办?

虽然说和司虎有一番情义在,但这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将虎尸拉到肉铺,连徐牧也没想到,卖了将近一百两银子,喜得司虎差点要嗷嗷大叫。

“周洛,去抓药吧,记得多抓几副。”客栈里,看着转危为安的周遵,徐牧长长松了口气。

“东家,我误了活计……这月便不要工钱了。”周遵脸色黯然。

实则,他是怕徐牧会把他赶走,毕竟被老虎刨开的伤口,起码要休息半月。

这年头都是如此,东家老爷们,都不会养废人。

“别胡说。”徐牧露出笑容,“你好生休养,这月的工钱嘛……”

周遵脸色变得紧张。

“卖虎尸分你十两,这月再加一两银子,拢共十三两,让你婆娘给你做些好吃的。”

周遵昂起的头,瞬间虎目迸泪。

“周洛,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

“东家,晓得了。”

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洛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四通路,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

“牧哥儿,咱去哪?”大街上,司虎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

“采薇,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

来河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好顺路了。

“徐郎,她们来过信儿,住在河州几里外的右坡村。”姜采薇脆生生地开口,拿着油饼,也只敢小口小口的咬,怕被徐牧嫌弃。


即便是刚才挑礼物,也不敢多拿,只选了两匹普通的麻布,最后,还是徐牧帮着选了两条好肉。

“那便过去。”徐牧笑着应道。

周遵伤了,再加上原本人手也不够,若是能拉来几户人家搬迁到酒坊庄子,不失为一趟好路程。

司虎抹了抹手,匆匆驾来马车,未等徐牧开口,便已经催促着老马,驶出了河州城。

比起望州,河州安定的模样,可要好太多了,至少没有难民围城,至少沿途走过的百姓,脸色也不见得都是蜡黄。

所以,对于这次的河州收粮,徐牧充满了信心。

沿途过去,询问了三两路人,才寻到了右坡村的方向。

大纪并没有门牌的概念,若是想找人,只能说出对方的名字诨号,当然,还不一定马上能找得到。

至少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拢共两钱碎银,徐牧三人终于打听到两个小丫鬟的下落。

“一个嫁给了屠子,一个嫁给了书生,这倒是稀奇。”

北方几十万难民惶惶南下,不仅给灰色产业注入了新血,另外,许多半生不娶的老骡夫,也难得娶上了婢妻。

姜采薇的两个丫头,算是运气不错,只是卖了身契嫁人,并未被拐到清馆窑子里。

“先去哪家?”徐牧抬头瞅了瞅天色,细声发问。

两个丫鬟,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

“徐郎,屠子那边……的。”姜采薇语气有些焦急。

大纪屠子的名声,和棍夫一样,是烂到泥巴地里的营生。

屠子,即是屠夫,但不同于城里的肉铺,乡野小村的屠子,大抵是收些猎人的小兽,剥皮剁肉卖银子。

再加上屠子往往都是酒鬼,卖出去的,都不够自个下酒的。这样的营生,很多时候都是入不敷出。

三人踏着脚步,踩在泥泞不堪的村道上,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家破烂不堪的屋头前。

司虎扯了扯裤腰带,好让那把朴刀显眼一些,这才抬起了手,叩响柴扉木门。

哐——

木门被重重推开,一个头发糟乱的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探出了头。

“做甚?”

“春荷可在家?”姜采薇走前两步,声音焦急。

“春荷?哦,那贱人好似是叫这个。”大汉灌了口酒,踉踉跄跄坐在地上,继而露出微微的狰狞。

“不过,你们要想打桩儿,可慢了些,昨日刚好埋了。那小贱人是个脏命,一个柳病挺不过去,便跪在床上哭,哭了几日便死了。”

“二位爷过两日再来,如何?我准备入城再寻个婢妻。”

徐牧身子微微发颤,旁边的姜采薇,已经有泪水滑到脸庞。

“司虎。”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司虎,恼怒地要朝着大汉冲去。

却不料,姜采薇已经先前一步,拾起了一块石头,红着眼睛朝醉醺醺的大汉砸下。

大汉鼓着眼睛,神态僵了一会,一下子摔到地上。

“牧、牧哥儿,我还打不打?”

“打断两条腿。”

徐牧心头发涩,走过去将姜采薇扶起。

国之将亡,民事哀苦。

这吃人的世道,都快把人的骨头嚼烂了。

“徐郎,春荷死了的。”姜采薇撑着身子,哭得无比凄凉。

徐牧能够想象,当初一主二仆从北面逃难而下,是何等的生死相照。

“先去村尾那边看看吧。”

这一句,终于让姜采薇蓦然惊醒,急忙往村尾方向跑去。

“牧哥儿,书生……应当不会做那些事了吧?”抹去拳头的血迹,司虎语气发沉。

“我也不知道。”

徐牧叹了口气,招呼了一声,和司虎两人跟在姜采薇后面,匆匆走向村尾。


从城南到城北,在街上逛了半日,徐牧都没有想出赚银子的办法。

即便在脑海中,密密麻麻堆叠着上千条致富经……但这些东西,总得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加上给司虎的那份,现在也拢共不到二两银子,玩毛的商海浮沉。

“牧哥儿,我们今夜去哪儿睡?不睡牛棚的话,城西有家新客栈,听说五文钱就能睡一晚。”

“回家。”徐牧疲惫地揉着额头。

有些事情,他要和那位小婢妻说清楚,告诉她,以后自己要好好生活,最好离开望州这等边关之地。

当然,作为名义上的夫君,徐牧也会尽力凑出一笔盘缠。

夫妻一场,恩爱不成仁义在。

离着自家破院,约还有几十步路,徐牧抬起头,便看见了炊烟袅袅。

理了理身上的劲衣,将布履上的黄泥磨掉,徐牧才慢慢推开老旧的院门,往破烂不堪的屋头走去。

跟在后边的司虎一脸古怪,印象中,他从没见过徐牧这般的做派,他还记着,前些时候去清馆,徐牧是猴急着在大堂就脱了衣服。

屋头里的人影,似乎听到响动,急忙将虚掩的门关上,慢慢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一条门缝,探出小半个脑袋。

“徐、徐郎?”声音很好听,却隐隐带着疲惫。

“徐牧,你的苦籍夫君。”

门瞬间打开,那姑娘丢掉手里的柴棍,红着眼睛,走到徐牧面前。

还没等徐牧开口,便立即从怀里摸出十几枚铜板,递了过来。

“徐郎,奴家今日卖柴七担,赚得十四文。”

司虎见状,刚要过来拿走,被徐牧眼睛一瞪,急忙努着嘴走到一边。

“你赚的银子,为何要给我?”

“奴家赚的……都会交给徐郎,明日起,奴家早起一些,能赚得到二十文。”

若是恩爱夫妻,这时候徐牧便该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但他们不是,命运用一条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一个是穿越而来,一个是逃难所逼。

徐牧垂下头,在微微的月光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有好看的酒窝和桃杏般的眼睛,鹅蛋般的脸颊上,即便刷了两层锅灰,依旧清秀得动人。

“徐郎,奴家明早寅时便去打柴,或、或能卖二十五文!”见着徐牧不接银子,姑娘有些着急。

徐牧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

寅时,则是半夜三四点。

“徐郎,奴家每日吃得也很少,一日只吃一碗芋糊。”姑娘身子哆嗦。

望州城里,多的是棍夫卖妻的事情,那些逃难避祸的苦籍婢妻,被卖到清馆做花娘,是最寻常不过的结局。

她以为,多赚了银子,面前的这位棍夫相公,或许就不会卖她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入城机会,她不想就这么输了。

在入望州之前,为了替父医病,她还欠着银子。很多的银子,足够让她很长时间,都深陷黑暗之中。

即便是个棍夫,只要不把她卖掉,她都想好好活着。

月光铺过院子,映照在各有心事的两人身上。

徐牧一时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要卖妻,而是不知道,该要拿面前的小婢妻怎么办才好。

小婢妻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依然高高抬着纤瘦的胳膊,把十四个铜板,举到徐牧面前。

半炷香过去。

徐牧以为,小婢妻终究是要放弃的。

但没有。

即便手都抖成筛糠了,小婢妻依然倔强地抬着。

“徐郎,银子给你……请、请不要卖了奴家。”

“奴家不做花娘,奴家打柴,烧炭,帮工洗衣,都会想办法赚银子。奴家纵使日日操劳,也想活得清清白白。”

接了银子,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松开嘴唇,她嘴角渗出血丝,瘦弱单薄的身子,在月色中显得越发憔悴无力。

徐牧沉默立着。

有晚风吹起,乱了小婢妻的秀发,也乱了他的心绪。

他犹豫着,终究是伸出了手,握住了裹满湿汗的十四个铜板,也间接握住了姑娘的手。

小婢妻瞬间红了眼睛,遥遥想起那一年差点摔下山崖,她的父亲也是如此,朝着她伸出了手,用力握住,救她于危在旦夕。

“谢谢徐郎,谢谢徐郎!”

“回屋吧。”徐牧叹了口气,只觉得手里的十四个铜板,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

“徐、徐郎,奴家煮了芋羹。”

待走入屋,小婢妻急忙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粗碗,小跑过来。

粗碗里,是煮成糊糊的芋羹,满得快溢出来。以现代人的目光,着实有些难以下咽。但并非说是小婢妻的厨艺有问题,而是古人的吃食,原本就如此。

条件好些的,会和成野菜粥,撒一些肉丝上去。

至于稻米细麦,当然也有,不过都是富贵老爷们的专属,寻常百姓,大多只吃芋薯类的根茎块。

接过芋羹,徐牧刚吃了两口,便觉得像吞蜡一般,难以下咽。

又怕小婢妻多想,只得一口气猛吸下去,还不忘假装痛快地抹了抹嘴巴。

小婢妻急忙又端来一碗热水,放到桌上以后,脆生生地退在一边。

“不用如此的。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姜姓,姜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小婢妻抬起头,目光微微错愕,“徐郎懂诗文?”

“略懂一些。”徐牧站起来,原本堆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原本的意思,他是想给姜采薇一些远行盘缠,随后便一别两宽,不再有瓜葛牵连。

但现在姜采薇的模样,但凡他敢说出来,估计都会伤透这个姑娘的心。

再者,身上的那丁点碎银,根本不足够让姜采薇做安家之用。

“明日不用早起打柴,我放了些银子在被褥下,买一床被子,添些家什。”

“徐郎,银子奴家能赚的!”闻声,姜采薇大急,声音过于激动,已然隐隐带着哭腔。

她是怕这银子一收,很有可能,过几日便被卖掉。

徐牧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我的意思,是让你帮着我买,毕竟没床被子,我回家睡得也不舒服。”

“奴、奴家明白了。”姜采薇声音慢慢放松。

“那你早些安歇。”

姜采薇立在一边,不敢开口挽留,她生怕又惹徐牧不开心。

徐牧走出破院,往前走了近百步,才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回头去看。

果然,隔着木窗,他看见姜采薇可怜兮兮地端起瓦罐,将最后一丁点芋羹倒入粗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牧哥儿,你那小婢妻一日交二十文,一月便是六百文……”

徐牧瞪了一眼,惊得司虎急忙捂住了嘴。

他的牧哥儿,以前可是见钱眼开的主,乖乖,可真是被打坏脑子了。

“司虎,去抱些干草,今夜便睡那边吧。”徐牧叹着气,指着离家不远的一处旧牛棚。

穿越三日,便睡了三夜牛棚。


“我也饿,我媳妇给我做的!”

……

彭春被关了整整一日,老北山上,依旧没有任何异动。

连传信的懒汉都没有。

徐牧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塑料兄弟,说不定彭春是被卖了。

“陈盛,人没死吧?”

“东家,人还活着,就是饿坏了,听说都啃干草了。”

“那就行。”

徐牧压根不提送饭的事情,若是彭春饿死,也算遭了报应,左右也给了那位洪栋时间了。

“木弓造得如何了?”

“东家,硬木倒是不少,不过火烤弓身,需要近两日的时间,到现在,也不过十余把。”

十余把长弓,终究是太少。

但也没法子,徐家庄的发展速度,已经尽可能地加快了。

将陈盛支开,徐牧踏着脚步,下意识的,往庄子中心的大木屋走去。

他记得,姜采薇总喜欢在这里记账,为此,他还特地让人多打了几张木桌。

“跟着我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离得还远,便有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传了出来。

徐牧怔了怔,整个人恍如隔世,匆匆抬起了头。

透过大木窗,他发现姜采薇正拿着一本手抄,开口念着书,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他一时有些迟滞起来。

又怕打搅,又舍不得转头离开。

直到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爬上木窗,奶声奶气喊了一声“东家”之后。

木屋里如清铃般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几个孩童撒着脚丫四下跑散,先前光着屁股的娃娃,跑得太急,不慎摔在泥地里。

被徐牧抱起来后,一个巴掌佯怒拍在屁股上,便抽着鼻子抹着泪,回家找老爹陈盛了。

“徐、徐郎,奴家这就记账。”姜采薇红了红脸,急忙又把头垂下去。

徐郎?

徐牧脸上,露出微微的欢喜。

他猜着,估计是喜娘自愧,早把事情说清楚了。

“抬头走路,你撞着了,下次谁给本东家烤鱼?”

姜采薇怔了怔,捂着脸匆匆往外跑去。

这日清晨,天色才蒙亮,停了三两日的春雨,又落了起来。

庄子外,长长的林路中。

两个人影,焦急地往前走着,待走到了庄子前,才顿住脚步,喘出几口老气。

“东家,是一个老书生,还有个小妇人。”陈盛在箭楼上传出声音。

“老书生?”

这天下间,老书生可不少,不过能和徐家庄扯上瓜葛的,似乎只有那一位了。

面色古怪地走上木墙横板,果不其然,徐牧便看见了尤文才这老家伙,正拢着双手,在雨幕中喊着什么。

尤文才旁边,正是那位丫鬟夏霜。

“开庄门吧。”徐牧颇为无奈。

现在和姜采薇的关系,刚有好转,他可不想又因为尤文才,又变得岌岌可危了。

“徐兄!徐兄!”刚入庄,尤文才便大声喊开。

“一想着要与徐兄见面,一路上,我便激动难耐。”

“不是说,羞与为伍的么。”

“哎呀徐兄!徐兄知我有大才,我自然也要考验徐兄一番。我答应徐兄,愿意接受徐兄的招揽了。”

徐牧嘴巴抽了抽,压根儿,他真不想留下尤文才,至于记账什么的,左右姜采薇也识字,足够了的。

可惜,徐牧抬起头,看着还站在雨幕里的夏霜时,便默默改了主意。

“去把夫人喊来。另外,陈盛你去安排一间木屋。”

“徐兄,那个月俸……嘿嘿。”尤文才涨红着脸,自个也知道有些丢人了。

“四钱。先前的活,已经有人来做了。”徐牧没好气地开口。

“徐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河州书院里的先生都说,我今年是有机会的——”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李破山。《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山越的悍勇,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919622字。

书友评价

一直都在追这本书,立意新颖、清奇,相比现在很多穿越文动不动不是自带金手指就是穿进皇室牛逼哄哄的人设再加一堆陈词滥调的作品,布衣这本书,看着真是得劲!作者大大要加油,努力更新快一点[爱慕]

在古代别说乱世,就是太平的时候平民都不一定有酒糟吃吧

这本书怎么打赏!追了好久了,每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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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望州城的街路上,行人寥寥。

“牧哥儿,我们做什么?三狗他们都去城外绑姑娘了。”

“绑个犊子。”

徐牧左右看了几眼,带着司虎往前走。

即便是银子来得快,他也不想做脏了良心的事情。

“牧哥儿,你好似变了个人。”

徐牧没有答话,惊喜地抬起头,此时,一辆赶早的马车,正歪歪扭扭地在街路上驶过。

沿途之中,洒下了一片酒香气。

“牧哥儿?你怎的又走神了?”

“司虎,跟我走!”

“牧哥儿要做甚?”

“做酒!”

徐牧语气兴奋,他才想起来,古代的酒,用的几乎都是发酵酿造的法子,度数很低,相当于后世的啤酒,喝起来还有些酸涩。

但如果用蒸馏法来造酒,就完全不一样了,度数极高,烈酒滚喉而过,连毛孔都要舒坦。

而且,蒸馏的材料并不难找,无非是普通杂粮,蒸馏锅的替代品,用陶罐也完全没问题。

带着司虎,徐牧兴冲冲走到集市,花半两银子买了二十斤老苞谷,再到陶器店,好说歹说才杀价到二钱银子,买了三个个灯笼大的陶罐。

待一切就绪,徐牧匆匆赶回破院,准备开始私酒大业。

“小婢妻又出去了。”刚回到,司虎便吐出一句。

抱着陶罐,徐牧怔了怔,抬头往前一看,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堆起了几摞打好的新柴。

离着不远的旧牛棚,也重新清理了一遍,棚子上铺了稻草,棚子里放了一张老木床,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张新被子。

徐牧心头微微感动,即便再破再烂,这间破院,难得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司虎,搬木桶过来洗干净。”

“还有那些老苞谷,搓了苞米也洗干净。”

“牧哥儿,我不吃苞米。”

“要不要吃好酒?”

“富贵楼的二月春?”

“呸,那算个卵好酒,你听我话,过几日我请你吃天下最好的酒。”

徐牧信心百倍,蒸馏酒一经面世,在这个时代,必然是极为惊人的奇迹。

揉了揉额头,徐牧突然想到什么,将牛棚清理了一半位置过来,把陶罐木桶之类的物什,统统搬了进去。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说法,谁的拳头硬,那就是说法。

徐牧可不想大业未兴,便被一些狗犊子搞了盗版。

洗干净搓下的苞米,放入木桶,徐牧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兑了井水比例,随后寻了一件破冬袄,紧紧盖在上面,坐等发酵成酒。

事实上,只要他愿意,直接可以用酒楼里的黄酒来蒸馏,但这样一来,纯度必然会降低,也达不到蒸馏的灼烈口感。

索性,照着全套方法来做,到时候出了问题,也能吸引一番教训。

“司虎,找些东西压住。”

司虎溜着院子跑了一圈,抱来几坨石头,甚至还抱来了一把生锈的老柴刀。

“哪儿来的刀?”徐牧脸色一惊。

大纪律法,寻常百姓若是私藏铁制武器,可是重罪。私酒才刚起步,他可不想出什么纰漏。

“嘿,牧哥儿你忘了,官差都见过的,这把老柴刀又锈又钝,都懒得登记了。”

徐牧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原主人的记忆里,除了清馆里的花娘,剩下的,便是一些狗屁倒灶的记忆点了。

“牧哥儿,啥时候才能吃酒?”司虎抹着手,蹲在地上,出神地看着被冬袄盖住的木桶。

“不急,过几日便有。”

徐牧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这第一份蒸馏酒,除了给司虎小尝几口,剩下的,都用来打响名头。

放在后世来说,这叫体验营销。

“司虎,别看了,先休息一下。”

忙活了大半天,徐牧着实有些累了,又见着姜采薇刚买的新被子,不知觉困意添了几分,刚上了木床,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醒过来,已经是天色昏黑。

揉了揉眼睛,徐牧远远便看到,院里的那间小破屋,昏暗的桐籽油灯下,小婢妻忙碌的身影,随着灯光不断摇曳。

徐牧起了身,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牛棚的边上,已经搭了一扇柴门。

不用说,肯定是姜采薇做的。

犹豫着下了床,徐牧原本不想惊动姜采薇,却不料动作终究大了些。

姜采薇惊喜地小跑出来,和昨夜一样,还没开口,便把手里攥着的铜板,递到徐牧面前。

“徐、徐郎,奴家今日帮工洗衣,赚二十文。”

那只手,分明都泡肿了的,天知道这一日时间,她洗了几桶衣服。

徐牧犹豫了下,第二次把铜板接了过去。

这模样,都跟个上门收债的小恶霸差不多了。

姜采薇却显得无比高兴,又匆匆跑进屋里,端了一个粗碗过来,依旧是芋羹糊糊,不同的是,这一次糊糊上面,和了些野菜。

“你吃了么。”

“奴家吃了二大碗。”

徐牧才不信这些鬼话,摆了摆手,“我在酒楼吃过了,你自个留着吃。”

怕姜采薇不信,徐牧还故意噎出了一个饱嗝。

“你吃了吧,我都饱了的。”

捧着粗碗,姜采薇站了一会,终于相信了徐牧的话,脆生生地转身回屋。

不久,屋里的桐籽油灯下,一个垂头吃饭的瘦弱人影,动作虽然显得略微僵硬,却吃得无比欢欣。

徐牧转过头,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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