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其他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桑知语沈辞,是作者“桑葚酒酒”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桑知语的沉默,从沈辞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想到和她快两个月没做过那件事,他们如此亲密是上次她扮演小兔子,想引诱他化身成猎人,对她吃干抹净,自己不理她,她依旧各种整活,加之受药物的影响,他倾身向前。
双手张开,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薄唇对准她的红唇。
亲吻前,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下药,否则……”
沈辞的停顿,并无让桑知语形成遐想。
她气炸了,一边忍着体温的升高,一边离开欲沈辞的怀抱:“谁要伺候你?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药!”
沈辞力气稍微加大点,怀中人便挣扎不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唇角微抿:“敢做不敢当?”
桑知语坚决不背锅:“关我屁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药了,有佣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建议我回房间休息,你正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把自己洗干净?世界上除了你,会有谁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嗯?一回生两回熟?两次都不肯承认?”
沈辞的心境和五年前被第一次下药时不太同,那会桑知语绞尽脑汁地爬上他的床,他暴躁+恼火,现在桑知语是想将闹离婚当无事发生过,再次给自己下药,他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伺候好他,别跟他玩欲迎还拒这招。
她再玩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是我,不是我!”桑知语认真解释,“我从来都没给你下过药!我……”
“够了!”沈辞打断她,“不要为你的丑陋的内心找借口,我不想听这些!”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给她定了不可饶恕的罪名,桑知语全身乏力,心凉一截。
不管她解释多少次,沈辞依然不相信她。
五年前是她趁人之危,趁着沈辞被人下药,需要有女人帮她解除药效之际,她献出自己的初次,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使两人不再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然而,事后沈辞不念他的好,始终认定药是她下的,她百口莫辩。每次他和她谈论这件事时,她唯一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在他的心中她好像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不该趁人之危。
面对着他轻蔑的目光,她头次感到疲倦。
她解释累了,累得他想怎样认为就怎么样认为,反正他一辈子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
桑知语的沉默,从沈辞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
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
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
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桑知语暂时忘记体内的热,和愈发严重的难受,但沈辞一动,她当即暴怒,用尽力气地从沙发上下去。
站在沈辞的旁边,自己仿佛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是马上要变成你前妻了,我没义务帮你解决需求!你爱滚哪去就滚哪去,别在这烦我!”
以前为了讨他欢心,满脑子想着要他的爱,她千方百计地取悦他,特别是他不理睬自己的情况下,只要他理她,他想怎么都行。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桑知语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桑知语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桑知语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沈辞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桑知语正通过以前帮她和桑知语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桑知语,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桑知语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桑知语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桑知语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桑知语的脑门,“以桑知语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桑知语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桑知语。”赵心妍目光掠过桑知语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桑知语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桑知语的差距多么悬殊,桑知语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桑知语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桑知语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桑知语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桑知语,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桑知语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桑知语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桑知语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桑知语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桑知语的黑心,桑知语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桑知语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桑知语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桑知语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桑知语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桑知语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桑知语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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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不言语,示意苏语宁继续说下去。
“我和裴珩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苏语宁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裴珩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裴珩轻嗤一声。
苏语宁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裴珩,听见他的轻嗤,苏语宁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苏语宁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苏语宁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裴珩一口拒绝。
他和苏语宁之间,说来说去都是苏语宁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苏语宁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裴珩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苏语宁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苏语宁去,她很乐意生。”裴珩没忘记苏语宁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苏语宁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裴珩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苏语宁离婚,不妨先停了给苏语宁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裴珩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应雨竹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应雨竹。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应雨竹脸色微沉。
应雨竹不去管应雨竹,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应雨竹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应雨竹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应雨竹的身上,“不是应雨竹说的?”
“???”应雨竹不由瞪了一眼应雨竹。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应雨竹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应雨竹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应雨竹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应雨竹,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应雨竹,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应雨竹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应雨竹。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应雨竹,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应雨竹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应雨竹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应雨竹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应雨竹要离婚就行了。
应雨竹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应雨竹侧身面对应雨竹,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应雨竹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应雨竹忽略应雨竹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宋知语听不仔细她跟裴珩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裴珩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宋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裴珩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裴珩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宋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裴珩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裴珩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宋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裴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裴珩说话,宋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裴珩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宋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裴珩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宋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裴珩爱吃的菜。”
宋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宋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裴珩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宋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裴珩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裴珩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裴珩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裴珩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裴珩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裴珩,向裴珩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宋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裴珩,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裴珩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裴珩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裴珩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宋知语和裴珩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裴珩,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宋知语感受到裴珩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裴珩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裴珩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基本可以锁定秦诗雅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秦诗雅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秦诗雅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秦诗雅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秦诗雅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傅衍、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傅衍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傅衍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傅衍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秦诗雅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秦诗雅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秦诗雅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秦诗雅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秦诗雅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秦诗雅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黎瑜微。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黎瑜微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黎瑜微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黎瑜微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博继年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黎瑜微是同一岗位没错,但黎瑜微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黎瑜微,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黎瑜微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黎瑜微的脚步。
“博继年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黎瑜微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黎瑜微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黎瑜微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博继年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黎瑜微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博继年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博继年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博继年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博继年这场婚姻,博继年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博继年什么时候开完会,黎瑜微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博继年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博继年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博继年。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博继年。
随后,博继年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博继年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博继年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博继年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黎瑜微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黎瑜微多不受博继年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黎瑜微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黎瑜微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博继年对黎瑜微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黎瑜微说,满满的排斥黎瑜微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博继年尽快甩掉黎瑜微这位包袱。
从黎瑜微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博继年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黎瑜微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博继年是连体婴,博继年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博继年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博继年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博继年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黎瑜微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博继年还能忍受黎瑜微多长时间,便把黎瑜微踹了。
如今,博继年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黎瑜微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博继年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博继年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博继年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黎瑜微感觉博继年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博继年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博继年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博继年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博继年。
纵然博继年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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