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毁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是许安然。
我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冷冷地说:“你还没疯彻底?”
“我疯了?
呵呵……”她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苏晚,你知道吗,我才是最可怜的人!
我这辈子,都只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对付你,也用来毁掉傅承砚的棋子!”
我心中一动:“你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诱惑,“你想知道,那个对你百依百顺,将你看作唯一知己的傅承砚,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为了我这个‘外人’,不惜一次次地伤害你吗?”
我的呼吸屏住了。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所在。
“你想知道,他砸碎你那尊破雕像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他不是在砸你,苏晚……他是在砸他自己!
砸那个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被毁掉的自己!”
许安然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插进了我心中那把生锈的锁。
“你想要什么?”
我问。
“我要一笔钱,一笔足够我逃离这个鬼地方,去国外隐姓埋名过完下半辈子的钱。
还有,”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报复的快意,“我要你亲口去问他。
我要你看着他那张骄傲的脸,是如何在你面前,一寸寸碎裂的。
我要让你知道,你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敌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呵呵……”许安然又笑了,那笑声让我不寒而栗,“我手上,有你恩师,也就是我父亲……当年真正的死因调查报告。
傅承砚为了这个秘密,连你都可以舍弃,你说……你会不会信?”
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巴黎阴沉的天空,浑身冰冷。
我父亲的死因……傅承砚的恩师,许安然的父亲,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考古学家,当年是在一次海外的考古活动中,因“意外事故”丧生的。
傅承砚一直对此事怀有很深的愧疚,这也是他执意要照顾许安然的理由。
如果……如果那不是意外呢?
如果这个秘密,足以毁掉整个傅家呢?
一个可怕的真相,仿佛就在迷雾之后,我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看到它血淋淋的全貌。
我订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
季扬问我:“非去不可吗?”
我看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