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关系。
至于我凭什么站在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坦荡地迎向顾沉洲几乎噬人的视线,“只需要她允许,就够了。”
15.顾沉洲像被这句话狠狠钉在了原地。
他看着白朗年轻、充满生机却毫无畏惧的脸。
再看看我脸上那彻底的疏离和平静,他身上的狂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
他被我们之间的屏障,被我和白朗之间那种自然的默契,重重击退了。
他僵在那里,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在周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的议论声中,他像一头狼狈又重伤的困兽。
脸色灰败,深深地、不甘地最后剜了我一眼,带着一身酒渍和玻璃渣仓皇转身,逃离般挤出了人群。
那背影,第一次不再挺拔高大,甚至带着落荒而逃的仓促。
我心中毫无波澜。
自作自受罢了。
我转向身边的白朗,微微一笑,重新挽住他的手臂:“抱歉,扫兴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新展出的技术吧。”
16.我以为顾沉洲的疯狂会止步于那场酒会上的难堪离去。
我低估了他内心的恐慌和不甘发酵的速度。
那是一个罕见的暴风雨夜。
狂风呼啸着撕扯着窗帘,暴雨如注,猛烈地拍打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
就在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中,我那栋位于郊外、安保森严的别墅门外,出现了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
顾沉洲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
头发黏在额头和脸颊,雨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
庄园铁艺大门紧闭,他被冰冷的雨水浇得嘴唇发紫。
他却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一遍遍徒劳地拍打着铁门,声音在肆虐的风雨中显得微弱又固执。
“云舒!
开门!
你开门!”
他的嘶吼声穿透风雨,带着一种绝望的凄厉,“我知道错了!
你出来见我一面!
你听我说!
我知道是我混蛋!
你骂我打我都可以!”
“你看看我!
我现在像不像一条狗!”
他像是想用自贱博取一丝怜悯,“可就算是狗!
那也是你养了十年的狗啊!”
他拍打门的手冻得发红,声音被风撕扯得变形,“苏晚我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那个赝品!
那个祸害!
我已经让她消失了!
我再也不会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