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熹霍砚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拿我当替身?我连夜带球跑乔熹霍砚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中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熹是家里乖乖女,这辈子干过最荒谬的事情就是爱上姐姐的死对头。为了满足风流多情的他,陪他尝试过许多令人羞耻的地方。露营帐篷内,霍砚深衬衫敞开,壁垒分明的胸肌上交叠着暧昧的红痕,是他方才诱哄乔熹留下的。乔熹她垂眸低语,“阿砚,今天能不能不要?”男人神色微顿,“生理期来了?”“不是。”霍砚深每次能折腾很久,动静也大,今天一起来露营的还有他的几个好友,乔熹羞涩低喃,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怀孕了!“我一会儿轻点,你别太大声,每个帐篷隔得挺远,他们听不到的。”男人指尖绕着乔熹柔软的长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线蛊惑地轻哄,“熹熹给我,嗯?”霍砚深在床上会宠会撩,乔熹没几下就招架不住了。帐篷内装满了暖色的氛围灯,霍砚深还特地带了星空灯制造浪漫。...
《渣男拿我当替身?我连夜带球跑乔熹霍砚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乔熹是家里乖乖女,这辈子干过最荒谬的事情就是爱上姐姐的死对头。
为了满足风流多情的他,陪他尝试过许多令人羞耻的地方。
露营帐篷内,霍砚深衬衫敞开,壁垒分明的胸肌上交叠着暧昧的红痕,是他方才诱哄乔熹留下的。
乔熹她垂眸低语,“阿砚,今天能不能不要?”
男人神色微顿,“生理期来了?”
“不是。”霍砚深每次能折腾很久,动静也大,今天一起来露营的还有他的几个好友,乔熹羞涩低喃,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怀孕了!
“我一会儿轻点,你别太大声,每个帐篷隔得挺远,他们听不到的。”男人指尖绕着乔熹柔软的长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线蛊惑地轻哄,“熹熹给我,嗯?”
霍砚深在床上会宠会撩,乔熹没几下就招架不住了。
帐篷内装满了暖色的氛围灯,霍砚深还特地带了星空灯制造浪漫。
此时,帐篷顶上,星光涌动。
伴随着霍砚深极致宠溺的吻,帐篷跟着摇晃起来……
乔熹身上的粉色兔兔套装被撕成了碎片。
事后很快恢复西装革履的男人,吻了吻乔熹的眼睑,“我出去抽支烟,你别乱跑,待会儿我抱你去房车里洗。”
乔熹既甜蜜又羞涩,他总是那么温存,连事后清洁都是他帮她的。
霍砚深出去后,乔熹收到一条陌生人添加她好友的消息。
申请内容是乔熹,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她点了通过。
下一秒,对方发来一张照片,竟然是霍砚深的结婚证!
女方的照片和信息被涂鸦挡住了,日期是一个半月前!
乔家家规森严,与霍家有很深的过节,几代人都水火不容。
姐姐乔微更是非常讨厌霍砚深,生意场上互不相让,这两年为了抢占新能源市场你争我夺,堪称死对头。
因为这层关系,她没敢告诉家里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是霍砚深。
一个半月前,她被家里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带男朋友回家,就要强行安排她联姻。
霍砚深知道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他们的订婚宴。
还说要与姐姐冰释前嫌,亲自去乔家提亲。
乔熹不相信霍砚深会在那一天与别人领结婚证,她穿好衣服,准备去找他问问。
夜色暗沉。
乔熹看到房车旁边,有几个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她迈步过去。
“我专门计时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啊,帐篷都快散架了,你说砚哥都睡了她两年,怎么兴致还这么大,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瞎说什么呢,之前砚哥为了哄她上头,做了结扎,她求着要给砚哥生孩子,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以砚哥的实力,说不定都怀上了,砚哥这么持久,一定能如砚哥所愿,把她做到流产,连人流费都省了。”
乔熹瞳孔一震,大脑嗡嗡作响,心脏更是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撕成碎片。
全身的血液全部被冻住!
她知道家里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求霍砚深要个孩子,好生米煮成熟饭,家里疼她,最后一定会妥协,同意他们的婚事。
乔熹差点丧失理智,想要冲过去。
那边的哄笑声又一次传了过来。
“砚哥只把她当玩物,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认为砚哥会跟她订婚,砚哥都有嫂子了,等一个半月后的订婚宴,砚哥甩了她,我也想找她玩玩,她屁股够翘,看着挺让人着迷的……”
“我最期待砚哥导演的制服大片,砚哥这把干的漂亮,这才是报复乔微最好的手段,谁让乔微不识好歹,拒绝砚哥的追求,嚣张的乔大小姐要是看到她小心呵护的乖乖小妹被砚哥玩烂了,那脸色该有多么的五彩斑斓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乔熹面色发白,手指蜷紧,甲片都快嵌进掌心的软肉中。
霍砚深愿意在他的圈子里公开她,是她怕传到乔家,不肯去,偷偷摸摸地与他谈着恋爱。
她以为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在第一眼看到他的结婚证,她都是选择不相信的。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些人都叫嫂子了。
而她,稀里糊涂的被三了。
还有他们口中的制服大片……
这两年,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她穿过几百套不重样的助兴衣物。
她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原来……真相如此不堪!
那边的哄笑声还在继续,乔熹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如鲠在喉,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把她当玩物啊。
他还追求过姐姐……
难怪姐姐那么讨厌他,一定是识破了他的真面目。
而她,却上当了!
是她太傻了,为了爱情去相信处处与乔家作对的他,会有真心。
乔熹失魂落魄地返回露营区,走进帐篷,关掉了里面所有的灯。
她在网上看到有些酒店会安装摄像头牟利,关注过检验方法,可以用手机的闪光灯可以进行反光测试。
她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帐篷扫描,帐篷内没有金属装饰品和玻璃制品,她很快找到了摄像头。
乔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真的偷拍了,而且摄像头就装在星空灯上!
他们每一次在一起,他开星空灯,她以为是浪漫……
事实上,他是为了……
下唇快要被她咬破!
所以他每次都哄她穿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
这两年他摒退了身边所有的女人,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收心了……
他是真的用了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对她。
想到那张结婚证,以及一个半月后的订婚宴,乔熹的心脏如同破了一个大洞,汩汩流血。
这时,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乔熹颤了颤眼皮,将快要溢出的泪花全都咽了回去。
她要振作起来,解决掉他们口中的视频,否则这一切被公开,不但她会被毁掉,连整个乔家也要跟着遭殃。
“熹熹……”
霍砚深拿着户外手电筒,匆匆钻进帐篷,看到乔熹,他长臂伸过来,扣住乔熹的后颈,将她按进他怀里。
温沉好听的嗓音轻颤,“我见灯熄了,熹熹怕黑,有没有吓到?”
淡雅的雪松香气包裹着乔熹,她的鼻头一阵酸涩,推开霍砚深,声线冷淡,“我没事,生理期快到了,露营寒气重,我想先回去。”
霍砚深开了帐篷里的氛围灯。
暖黄的淡色灯光,原本是用来衬托浪漫,此时,在乔熹看来,全都是讽刺。
霍砚深眸色深深,“熹熹不是有重要的生日礼物要给我?”
过了凌晨,是霍砚深二十七岁生日。
乔熹真的如愿怀孕了。
在此之前,她觉得这是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这两年,霍砚深在男女之事上,很会取悦她,不忍她吃避孕药伤身体,去做了结扎手术。
是她为了想奉子成婚,求他去做了疏通。
他根本就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可他却能把爱她的戏码演得那么真!
今天给她检查的医生提醒她,孕早期最好不要同房。
她检查时,怀孕已经五周了,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有时候霍砚深一夜要弄她好几次。
好像并没有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为了满足霍砚深,她刚刚冒着风险陪他疯了一回。
他倒是说话算话,动作比以往轻柔了不少。
他还不知道她怀孕,如果他知道了,今晚,是不是已经血流成河了……
呵。
乔熹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生于海城第一名门霍家,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身高一米八八,五官英挺,漆黑的眸如夜色般浓稠,风流在外的名声,又为了增加了几许雅痞气质,是那样令人着迷。
可惜这副好皮囊里头,藏着一颗令人作呕的心!
乔熹不打算告诉他怀孕的事。
她满是期待的宝宝,他不想要,而她,更不想要了。
今夜她是偷偷来,也准备偷偷走。
她怕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她从来没有和他一起出席过任何公开场所。
为此,他还说她一定是嫌弃他拿不出手,哄骗得她把整颗心都给他了。
而他,估计该偷着乐吧。
“可是我好累,也许生理期快要到了,我等不到十二点,等明天再送给你,可以吗?”
霍砚深眉头轻蹙。
乔熹知道,去年他生日那天,她发着高烧,也熬到凌晨十二点,第一时间给他送礼物,祝福他生日快乐。
她突然的转变,他也许会起疑,但她不怕,还没到订婚宴,他肯定还会想办法稳住她。
果然不出乔熹所料,霍砚深很快勾唇笑了起来,极度宠溺地勾了勾乔熹的鼻尖,“是我考虑不周,女孩儿身体娇弱,怎能受户外的寒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好多朋友在呢。”
霍砚深抱了抱乔熹,“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都快被你折磨疯了。”
又来哄她?
他若不是霍氏的公子,真的能拿奥斯卡小金人。
乔熹浅笑,“也就一个半月了,我想等订婚时再公开。”
一个半月后的订婚宴,霍砚深一定也很期待吧。
期待毁了她,报复姐姐对他的拒绝,再撕碎他们乔家!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要以牙还牙,让他真正的爱上她,并在订婚宴上抛弃他。
同样的滋味,她都要如数还给他!
霍砚深要送乔熹,乔熹没让他送。
她自己开车来的,车是霍砚深送的全球限量版玛莎拉蒂。
乔熹坐在豪华的驾驶室里,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这辆车六千多万,霍砚深为了整乔家,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也是,霍公子风流,对女人向来大方,只要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从未在背后说过他一句坏话,反而是好评如潮。
乔熹在想,恐怕拒绝过他的女人只有她姐姐。
而她,却是这些女人中最狼狈的一个!
至于那个与他领证的女人。
乔熹不想猜测是谁。
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乔熹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跑车引擎发出的呼啸轰鸣如困兽嘶吼,声浪划破寂静的夜空。
车身擦过弯道,一个漂亮的漂移直转过去。
乔熹不由得回想起再遇霍砚深时发生的事情……
想必都是他的蓄谋已久。
心脏布满着密密匝匝的痛意,只能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和引擎的咆哮声来压制。
乔熹一路狂飙到熹园。
门牌上的‘熹园’两个字,是霍砚深亲笔。
风流多情的霍砚深不但在商界有雷霆手段,而且才华横溢,古琴、围棋、书法、国画,皆出类拔萃,引得无数女人前赴后继。
乔熹的手机响了。
是乔微打来的电话。
乔熹眸眶一阵酸胀,还是姐姐理智,那么多女人被霍砚深冲昏了头脑,唯独姐姐视他如粪土。
突然乔熹的小腹传来一阵隐隐作痛的感觉。
她顿了一下,接起电话。
“熹熹,我明天到海城谈个投资,航班下午五点到,你来机场接我,晚上一起吃饭。”
“好。”
乔熹喉咙有些哽。
乔微语调关切,“你感冒了?”
“没有,在外面吹了会儿风,鼻子有点堵。”
“时间不早了,不许在外面乱跑,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我挂了啊。”
“姐姐。”
乔熹叫住乔微。
“有事?”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霍家公子?”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后,乔微的干练的嗓音徐徐飘过来,“你打听他干什么,跟种公似的狗男人,就不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在海城,即使碰巧遇见他,也给我绕道走,知道吗?”
总之,乔微非常讨厌霍砚深,对霍砚深的评价,没有一个字是好听的。
结束通话后,乔熹走进熹园,小腹似乎疼得更厉害了。
从包里取出B超检查单。
她肚子里有两个孕囊。
当她知道这个检查结果时,她开心得想哭。
这会儿,却是真的要哭了……
乔熹放下检查单,忍着腹部的疼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熹园。
“熹熹。”
霍砚深回来了?
乔熹赶紧拿起检查单,慌乱地塞进沙发底下。
霍砚深迈步走进主卧,看到乔熹站在沙发旁,身后放着拉杆箱。
英挺的眉宇蹙紧,“你要去哪儿?”
乔熹紧盯着霍砚深,淡淡的声音故作些许担忧,“我姐姐明天过来。”
提到姐姐,霍砚深眸色中的异样,一闪而过。
乔熹在想,倘若不是今晚听到他那些朋友的话,或许,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他方才僵硬的眼神。
霍砚深向前一步,将乔熹揽进怀里,“我派人去帮你收拾,明天我送你去接机,今晚别走了。”
乔熹推开霍砚深,小腹突然又是一阵坠痛,她蹙起眉心,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霍砚深亦如往常般的细致入微,声线关切,“肚子疼?”
“可能是生理期来了,我去下洗手间。”
乔熹匆匆朝浴室走去。
霍砚深那双黑色的瞳孔轻轻敛了敛。
而后,去了厨房。
乔熹在浴室里,发现她见了红。
她闭了闭眸,果然应该听医生的话,不能放纵。
不过,无所谓了,哪怕是双胞胎,她也不会留下他们。
她从浴室的储物柜里取出一条新的底裤换上,垫了卫生棉,特意将染了血的底裤丢进垃圾桶里很显眼的位置。
霍砚深风流,但他不是纨绔子弟,他有超于常人的精明,只有让他亲眼看到,他才会相信她来生理期。
她不会让他知道她怀孕的事。
走出浴室,霍砚深端着托盘进来。
连迈步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迷人。
他果然是上天的宠儿。
霍砚深的电话响了,他将托盘放下,弯腰抚摸着乔熹的头发,“我去接个电话,熹熹趁热喝。”
乔熹每次来生理期的时候,霍砚深都会亲自给她煮红糖姜茶。
把她感动得迷恋沉沦。
可惜,她识破了他的真面目。
再也不会动心了。
乔熹将瓷碗中的姜茶,毫不留恋地倒进窗台上的风信子花盆中。
她正准备去将沙发底下的检查单拿出来,霍砚深接完电话进来了。
她握住拉杆箱,“阿砚,我先走了。”
低眉顺眼的温软模样,亦如往昔的乖巧,嗓音却有些淡淡的冷硬,不似以往要与他分开时的恋恋不舍。
霍砚深沉默了片刻,起身,“我帮你拿行李。”
男人从她手中接过拉杆箱。
乔熹扫了一眼沙发,眉睫轻轻颤了颤。
主卧的卫生,她一向不让佣人插手,霍砚深应该不会发现孕检单。
别墅外面,乔熹坐在敞篷跑车的驾驶室,霍砚深叮嘱,“慢点开。”
乔熹缓慢倒车,驶出别墅。
越过这片别墅区,她加快了车速,赶去医院。
她见了红,做过检查,医生说问题不严重,打完保胎针就能离开,回家要注意,还严厉地批评了她的胡闹。
乔熹的语气十分坚定,“这孩子我不想要了,现在能做人流吗?”
“你疯了吗?双胞胎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居然要打掉?”
乔熹何尝不知道能怀上双胞胎的幸运?
只是他们的爸爸不要他们。
视他们为羞辱她和乔家的其中一种方式。
她又怎么可能为这样的男人辛苦怀孕,孕育后代。
医生的劝说,没有动摇她的决心,她还是坚持要打掉。
医生无奈地叹息,“如果你一定要打掉,今天做了手术后,你需要卧床休息一周,小产与坐月子一样,要注意很多事情……”
医生耐心地讲解人流后的注意事项。
明天乔熹要见姐姐,今晚人流不合适。
乔熹不得不暂时选择打保胎针。
待姐姐走后就打掉孩子。
回到公寓,乔熹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今夜,她还没来得及清洗,身上还残留着独属于霍砚深的味道。
霍砚深很懂女人,更会取悦女人。
他们在一起后,她吃了事后药被他发现。
第二次,她又要吃药的时候,他将药丸从她口中吻出来,告诉她,激素药伤身,以后都不用再吃了,他做了结扎手术。
肆意流露出来的宠爱,让她在这两年里,弥足深陷。
而今,只觉得反胃想吐。
乔熹爬在马桶上,吐得酸水都快要出来了。
她洗澡洗到大半夜。
全身上下都是浴液的馨香,可她却觉得她脏了,哪怕她把皮肤都要搓破了,也都洗不干净了。
凌晨两点。
乔熹拨通了许染的电话。
“染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熹熹,从小到大爱你到无法自拨的男人多了去,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乔熹身材玲珑有致,肌肤白到发光,一头乌黑的直发及腰,睫毛弯曲纤长得像太阳花,衬得那双漂亮的眸子更加夺人心魄,气质温婉乖巧,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许染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说:“你是指……霍砚深?”
许染和乔熹从小时候就认识了,乔熹只关注过一个男人。
那就是霍砚深。
“嗯。”
“你不是早就不喜欢他了吗?”
少女时期的乔熹,暗恋过一阵儿霍砚深,挺痴迷的,得知霍砚深爱玩机车,一向温驯的她私下偷偷学了机车。
可是后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至今,乔熹也没有告诉许染原因。
“我只是想让他爱上我,但我不会爱他。”
“他那种风流成性的男人,你哪里玩得过他,别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被他拱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已经被他拱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乔熹抿了抿唇,“我有分寸。”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许染与乔熹从小玩到大,在圈子里更是两极分化。
乔熹是良家少女,名媛千金。
那么许染就是反骨叛逆的恶媛。
这样的两个人,却好到快要穿一条裤子。
乔熹隐忍情绪,“因为他想整死乔家。”
“整死乔家?算了吧,他肯定是微姐的手下败将,微姐一个人就能虐死他,你何必拿自己去玩美人计。”
“染染,你的意思……”
许染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话锋一转,“没什么,微姐在生意场上那么厉害,有微姐在,他整不死乔家。”
乔熹握紧电话,“你有事瞒我。”
许染一定知道什么内幕。
乔熹的心脏一阵阵抽痛。
这两年她一心一意爱霍砚深,许多细节都不曾关注,才会被欺骗得这么惨,“染染,别瞒我。”
许染只好把她所知道的实情,都告诉了乔熹。
五年前,二十二岁的霍砚深,在一场机车比赛上,对乔微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乔微,几乎把海城给翻了过来。
当时乔微才十九岁,在海城读大学。
矜贵高傲的霍砚深追了乔微两年,在海边为乔微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整艘游艇上铺满了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粉佳人玫瑰。
烟花秀更是三个小时烧了上千万。
所有人都以为霍砚深将抱得美人归,乔微却狠狠地拒绝了霍砚深,扬言永远不会爱上霍砚深,让他死了那条心,别再纠缠她。
说她看上一条狗,也绝不会看上霍砚深!
她之所以与他保持了两年的联系,为的就是今天来打霍砚深的脸,挽回几十年前乔家丢掉的颜面。
自那之后,霍砚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换女人如换衣。
乔微大学毕业回到江城,进入乔氏工作,霍乔两家的竞争进入了白热化。
乔熹知道姐姐很喜欢机车,在不少道路公开赛上拿过一个又一个奖杯。
但她不沉迷,不执著,她知道她未来要接任乔氏,只是业余玩玩而已,并且她去机车比赛的目的,也是结交权贵家族的名门公子,为将来乔氏发展铺路。
乔家只有两个女儿,乔微打小被当乔氏继承人培养,家中对乔微十分严厉,由于乔熹是家中幺女,温温软软的,家里人把她宠成了温室里的娇花。
乔熹为了接近霍砚深,五年前,偷开了姐姐的机车,在一场比赛上赢了霍砚深。
被姐姐发现后大怒,狠狠地斥责了乔熹,认为机车不是她该玩的,而且危险,圈子混杂,乔熹单纯柔弱,搞不好会吃亏。
为了不惹疼爱她的姐姐生气,自那之后,乔熹便再没碰过机车了。
乔熹抿了抿唇,“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男朋友多呗,前前前……不知道多少前的一个男友,是霍砚深的死党,听他说的,咱微姐那可是霍砚心上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就算那样拒绝了霍砚深,霍砚深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乔熹紧握着手机,掌心都机壳硌疼了。
姐姐不但长得漂亮,魅力四射,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是年轻女性中的佼佼者,想征服她的政商界大佬多不胜数。
能成为霍砚深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实至名归。
乔熹沉默着。
许染便说:“所以啊,乔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有微姐在,你好好当你的良家少女,咱不许胡闹。”
“嗯。知道了。”
随后她们又聊了些别的,才结束了通话。
时间很晚了,乔熹躺在床上刷手机时,看到今天刚加她那个人发的朋友圈。
他生日,本该是我送生日礼物给他的,结果他却送了礼物给我,好幸福~愿我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配图是男人给女人戴戒指。
女人微信昵称是薇薇。
乔熹伸出手,看着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
与薇薇朋友圈的钻戒一模一样。
是今天中午,霍砚深派人送到学校给她的。
9.99克拉的纯血粉钻是LA品牌刚上市的新款,每个省份品牌专卖店限量一款。
乔熹取下来,随手丢在床头柜上。
点开薇薇的朋友圈。
乔熹目光凝滞。
同款包包,鞋子,耳环,手链……
乔熹很珍惜霍砚深送于她的礼物,几乎都能记得收到那些礼物的日子。
竟然全部都是同一天!
她开的玛莎拉蒂是她与霍砚深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霍砚深送给她的。
而薇薇朋友圈的那一日,也收到了同款玛莎拉蒂。
乔熹点开了薇薇的微信头像。
图片放大之后,她闭上了双眼。
薇薇长得竟然比她这个亲妹妹还要像乔微!
连名字都这么相似……
直到此刻,乔熹才知道,这些年,跟霍砚深曾经有过绯闻关系的女人,或多或少都长得有像姐姐的地方。
包括她!
而薇薇无疑是最像的。
难怪他会跟薇薇领证。
这辈子,他娶不到姐姐,若要娶,定然是会娶一个最像姐姐的女人。
而她……似乎还不够格。
这两年的相爱,不,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单恋。
身给他,心也给了他。
最终,一败涂地。
乔熹的唇被她咬出了血。
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霍砚深不值得她落泪。
翌日。
晨光微熹。
乔熹起床后,便联系了二奢店。
将这两年霍砚深送给她的所有礼物,全部打包卖掉。
包括那辆玛莎拉蒂。
一共卖了五千万。
两年的时间,霍砚深送了她过亿的礼物。
这还没有算上熹园。
换作旁人,定然会以为他爱极了她。
而今她才想起,霍砚深从未对她说过爱她的字眼。
而霍砚深为她花的钱,却是为了在一个半月后毁掉她。
二奢店把所有的东西拉走之后,衣帽间瞬间空荡荡的。
乔熹站在里面发着呆。
突然身后伸过来一双手,从她的腰肢穿过来。
她后背贴进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好闻雅致的雪松香味,瞬间萦绕在她鼻息之间。
她发呆太久,连霍砚深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熹熹。”霍砚深低唤她的名字,下巴在她颈间蹭了蹭,“想你了。”
他应该刚从薇薇的床上爬起来吧。
乔熹忍着恶心,拿开霍砚深的手,转身,对上男人如墨的瞳孔。
清澈美眸中的冷意,稍纵即逝。
霍砚深眼神微眯,而后扫视了一圈衣帽间。
空荡荡的……
只有一些零散的物品。
男人眉弓挑起,“你衣帽间的东西呢?”
乔熹嗓音温淡,“突然觉得都不喜欢了,卖给了二奢店,还有些是你送的礼物,你会不会生气?”
霍砚深绯薄的唇瓣绷紧片刻后,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怎么会呢?熹熹若是不喜欢了,我重新再给你买就是。”
霍砚深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像抱孩子似的,有力的大掌托着她的翘臀,顺势捏了一把。
眸光幽深地望着乔熹,声线沙哑魅惑,“分开一晚,想你……”
霍砚深的吻快要落到乔熹嘴边,她侧头避开。
乔熹对他的亲密触碰有些反感,可她不得不与他虚以委蛇,“这几天我生理期。”
霍砚深的眉目沉了沉,“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想你就为那事吗?”
不然呢?
难不成是爱她?
乔熹在心底嘲讽着。
她茫然地望着男人深邃的眸和俊美的五官轮廓,手指攥紧她的衬衫衣领,楚楚动人的黑白大眸散发着纯欲的神色,“你每次跟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不就是那些事情吗?”
霍砚深神色一滞,继而唇角挑起一丝狭长的笑意,“抱歉我没多陪你,这样吧,等你姐姐回去之后,我空几天行程,带你去旅游,地方你选,嗯?”
很会哄。
换作以前,他肯百忙中抽出时间陪她去旅行,她早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吧。
如今,仔细想想,许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
霍砚深除了大量的送礼物,与她在床上难舍难分之外,其余的时间,他们几乎都没有在一起。
而礼物,对霍砚深来说,最为廉价。
因为他不缺钱。
霍砚深的手机响了。
他放下乔熹,掏出手机,乔熹眼尾的余光看到屏幕上跳动着薇薇两个字。
霍砚深挂断电话,接着电话又进来了。
他才接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蹙着眉心,“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收起手机,他吻了吻乔熹的脸颊,“你生理期来了,担心你肚子疼,早晨专门绕道过来给你送姜汁燕窝,记得去吃,我有个会要开,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嗯?”
乔熹淡淡地点点头。
霍砚深的身影消失在衣帽间。
乔熹信任他,他也曾时常接了电话之后,匆匆离去。
她从未多看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是她太傻。
怎么会相信风流的男人,会只有一个女人。
倘若她稍稍留意一下,就该发现这两年,他除了她,还有薇薇。
当然也可能其他女人。
她简直愚蠢到家了!
乔熹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用洗脸巾擦了擦被霍砚深吻过的脸颊。
走出浴室,乔熹看到餐桌上摆放着一只水晶盖碗,端起来,还是热的。
从霍家庄园到这里,起码半个小时的车程。
水晶盖碗没有保温效果,明显温度还挺高。
霍砚深这个人,细节上做得很到位。
才是最容易让人沉迷的地方。
乔熹不再留恋这些温柔,连带着水晶碗一起丢进垃圾桶。
乔熹定了闹钟,一觉醒来,已经三点多钟了。
她起身去洗漱,手机来了条信息。
是霍砚深发来的。
给换了辆布加迪,车牌号是你生日,钥匙放在门口的牛奶柜中,记得去拿。
他果然大方。
乔熹洗漱出来,差不多四点了。
霍砚深既然要送,她自会收着,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拿到钥匙,到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一辆粉色的布加迪跑车,全新的漆面,在日光下煜煜生辉。
乔熹开车去了机场,站在机场出口。
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乔熹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乔微的高挑身影。
直长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扎成低马尾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灰调淡烟熏妆和大红色唇膏,衬得她冷艳动人。
剪裁得体的卡其色职业装,更显她的干练。
细长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劈开人潮的步幅如刀出鞘,气场两米八。
乔微走到乔熹面前驻足,松开拉杆箱,勾着红唇,朝乔熹张开了双臂。
乔熹鼻头一酸,扑进乔微怀里。
顷刻间,所有的委屈喷涌而出。
姐妹二人深深地拥抱了一番,乔微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在颤抖。
乔微面色一沉,立刻握着乔熹的双肩,把她从怀里推出来,就看到乔熹的泪眼。
“熹熹,这是怎么了?男朋友欺负你了?”
乔熹摇了摇头,哽咽着嗓音说:“想姐姐了。”
“不是过年才见过面吗?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想我了随时回家就是。”
乔微一手搂着乔熹的肩膀,一手拉着行李箱,朝机场外面走去。
姐妹二人边走边聊着。
到了乔熹的车前,乔微看到乔熹又换了新车,倒是没说什么。
她的宝贝妹妹别看乖软,但是很会赚钱,换辆几千万的跑车不足为奇,再说,就算乔熹不会赚钱,她们乔家也出得起这个钱。
姐妹二人,刚要上车,竟然看到了霍砚深!
霍砚深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乔熹虽然没见过,但从长相上来看,就知道是微信里的那个薇薇。
乔微冷哼一声:“狗男人!”
霍砚深和薇薇刚下车。
霍砚深拉着行李箱,两人要往机场这边走。
霍砚深抬眸一瞬,竟然撞上了乔熹的目光。
而后便教导起身边的乔熹,“看到了吗?以后少打听他。”
乔熹收回视线,权当没有看到霍砚深。
男人英俊的眉宇蹙了起来。
薇薇顺势挽起霍砚深的肩膀,“砚哥,你看到熟人了吗?”
乔熹已经启动车子,后视镜上,霍砚深的视线在他们这个方向,整个人笔直地站着未动。
乔熹在想,他或许是在看姐姐吧。
车子渐渐远去。
后视镜中已经看不到霍砚深的身影。
“姐姐,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长得好像你。”
乔微面色微僵,继而笑了起来,“你姐我从小到大也是校花级的存在,那女人长得像我,说明漂亮啊,哪个风流的男人不找漂亮的女人,难道找丑的?”
姐姐从未提过霍砚深追求她。
乔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很明显,霍砚深身边的薇薇,是姐姐的替身。
而她……是替身加报复工具!
可想而知,霍砚深有多爱姐姐。
心在滴血。
更痛恨自己的无能。
竟两度爱上他!
回到公寓。
乔微说要休息一会儿再去吃饭,让乔熹七点钟准时叫她。
乔微去了另一间卧室。
乔熹刚坐下来,手机的微信连续响了两声。
屏幕通知上,来了两条微信消息,一条是霍砚深的,一条是薇薇的,乔熹先点开薇薇的。
今天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
见到姐姐,连薇薇都有危机感了。
乔熹没回。
之所以没有删掉薇薇的好友,是感觉薇薇也许能给她提供更多的消息。
然后,点开霍砚深对话框。
熹熹,今晚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嗯?
今天是霍砚深的生日,以往霍砚深跟朋友那边的聚会结束后,会单独跟乔熹重新过生日。
乔熹不免自嘲一笑。
所谓的约定,不就是穿上他准备好的衣服,在床上满足他。
乔熹合上手机,打开电脑,准备报考国外的一所大学。
她今年刚满二十岁,正读大二,十八岁高考后,原本就打算出国留学。
只因遇见了霍砚深,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将志愿填在海城,来到离他最近的地方。
最终,荒废了两年的时光。
填好报名资料,乔熹抬腕看看时间,快七点了,她去叫乔微起床。
乔微收拾了一番,姐妹二人一起出门。
乔微提前在金樽阁订了包间,乔微说地方的时候,乔熹愣了一下。
金樽阁是海城排行前三的高端餐厅,霍砚深今晚生日跟朋友也是在这家餐厅用餐。
不过,乔熹的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到了包间,乔熹好奇地问了句:“姐姐,你这次来海城是谈什么项目?”
“为我的共享电站对接一个人工智能系统。”
“该不会是华阅科技吧?”
乔微满意地笑道:“熹熹聪明。”
近几年,人工智能的发展突飞猛进,华阅科技在短时间一飞冲天,目前市值好几百亿。
“华阅科技风头正盛,频繁上热搜,业界龙头企业,以你做事的风格,必然会选华阅科技。”
“果然是我亲妹妹,对我了如指掌嘛。”乔微宠溺地望着乔熹,“不过乔氏的事情,你别太操心,你只用负责好好读书,好好做你想做的事。”
乔熹忍不住有些心疼乔微,女人的精力天生弱于男士,但因为乔家这一代没有男人,乔微作为长女不得不扛起乔氏的未来,自小家里对乔微的要求都十分严苛。
相反乔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姐姐,你工作累吗?”
乔微一边点菜一边说:“当然累啊,所以不忍心你受这个罪。”
乔熹知道乔微的钢琴弹得特别好,小的时候,姐姐就很喜欢弹钢琴,但家里说她长大之后是要管理乔氏的,弹钢琴很费时间,就不允许她学弹钢琴。
十岁左右,不但要成绩名列前茅,还要抽时间开始提前学习企业管理。
因此姐姐打小都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乔熹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家里能有个哥哥弟弟就好了,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
饭吃到一半,乔熹的手机响了,是霍砚深打来的电话。
她把电话给挂了。
结果,他又拨了一次,乔熹仍然还是挂了。
乔微瞅着她,“谁打的电话,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姐姐,你先吃着,我去下洗手间。”
乔熹从包间出来,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低着头,准备给霍砚深回消息时,她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人就被拉进了洗手间。
乔熹被霍砚深抵在门后,男人强大的气场逼近她,在这儿遇见霍砚深,她并不意外。
“怎么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
霍砚深英俊的五官轮廓微微有些暗沉,似是有点不太好高兴。
乔熹装傻充愣,“跟我姐在一起。”
“你以前跟你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不回我的消息。”
他难道看出来什么了?
乔熹低眸,没再对视他深如大海的眸,嗓音略带些许失落,“你身边不是有其他的女人了吗?”
脸上冷沉的暗色消散了不少。
乔熹的回答,明显是取悦到了他。
男人修长漂亮的指尖挑起乔熹的下巴,英挺的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吃醋了?”
乔熹沉默着。
霍砚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两人挨的很近,气息几乎都要交织在一起。
他的唇凑过来,要吻她时,她侧头躲开。
“还真吃醋了?”霍砚深唇角的笑意更深,一双大掌扣住乔熹柔弱无骨的腰肢,“一个朋友的太太,要出门,送她去机场,别胡思乱想,嗯?”
是她胡思乱想,还是他谎话连篇?
明明是他自己的太太!
乔熹凝视着霍砚深那双深邃的眸,他没有丝毫躲闪。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撒起谎来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出来太久了,一会儿我姐该要找我了,我先去包间。”
霍砚深仍旧死死地扣着她的腰,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霍砚深,你放开我。”
“叫阿砚。”
乔熹停顿了一会儿,才低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砚。”
“熹熹。”
外面传来乔微的声音。
乔熹紧张坏了,一脸焦急地望着霍砚深。
霍砚深却堵住了乔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吻痴缠炙热,乔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有些沉沦,差点尖叫出声。
想到姐姐在外面,才隐忍着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双手抵着霍砚深结实胸膛,想要把他推开。
霍砚深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温沉俊美的眸,却还朝她浅浅的笑着。
她都快要慌成一团了。
这个时候,她更加不能让姐姐知道她和霍砚深的关系。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您好,这边的洗手间在检修,请到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
“好的,谢谢。”
乔熹听到乔微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手握成拳,砸到霍砚深的胸口。
他明明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还故意吓她。
男人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哑着嗓音说:“去陪你姐姐吃饭,早点想办法出来。”
“我今天恐怕出不来……”
话音还未落,乔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到是乔微打来的。
食指放在唇边轻嘘了一声,示意让霍砚深不要说话。
电话刚一接通,霍砚深轻咬住乔熹耳后的软肉,乔熹尖叫出声,声音有些暧昧。
乔微焦急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熹熹,你在做什么?”
乔熹担心姐姐发现问题,推搡着将她搂得很紧的男人,乖乖软软地回答:“我在洗手间,刚被一只蚊子给咬了。”
霍砚深侧头瞅向乔熹,英挺的眉骨轻轻挑起,又要吻过来,乔熹伸手堵住她的唇,急声对着电话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先挂了。”
乔熹慌乱地挂断电话,男人趁机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
“霍砚深!”
乔熹推开他,赶紧走到镜子前,白皙修长的颈间被他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她秀眉轻折,气冲冲地对霍砚深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被姐姐发现。”
霍砚深过来搂住她,“她不是一直想让你带男友跟她见面吗?她若是问了,我可以陪你去见她。”
乔熹瞳孔一缩,霍砚深提过很多次,可以跟她一起去乔家见家人。
是她担忧不肯。
看来他是挺想见到姐姐的,到现在还没有死心。
当然,乔熹现在更加不可能带他去见乔微,与之前的不见,是两种心情。
“你明明知道咱们双方的家人暂时都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还要说这种话。”乔熹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娇怒地瞪着他,“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我先过去,不能让我姐姐等太久。”
乔熹迈步到洗手间门口,男人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温沉蛊惑的嗓音贴着乔熹的耳畔,“那我们尽快要个孩子……”
孩子……
乔熹低垂眉眼,看向自己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好。”
男人这才松开她,“快去吧,晚上见。”
乔熹快步走出浴室,还想见?
谁见啊。
至于孩子,他别想了。
乔熹回到包间,乔微瞬间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登时眯起那双美丽干练的眸子,“刚刚确定是蚊子?”
“不是,是我男朋友。”
乔微马上说:“人呢,刚好碰见了,我跟他见个面,替你把关一下?”
“不用了,我刚刚就是跟他说分手,所以被他强吻,我担心你找过去跟他起冲突,我才说是被蚊子咬的。”
乔熹的眸色暗沉,情绪亦是有些低落,在心里默默向乔微道歉,她是不得已才说谎话的。
不然,霍砚深知道她发现了真相,乔家一定会受到重创,而她也会身败名裂。
乔微忍不住有些意外,“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说是将来还要跟他结婚,怎么突然要闹分手,是他欺负你了?”
乔微心疼妹妹,如果乔熹遇到的是良人,她也会帮着乔熹跟家里沟通,成全乔熹的爱情。
乔熹抬眸,望着乔微担忧的目光,温婉一笑,“是我年少不懂事,以为一点好感就是爱情,我长大了,清醒了,分得清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而且,这么多年,都是姐姐你在为家里付出,我却什么都没有做,我答应你,回去联姻。”
“傻丫头,我说让你联姻,其实就是想让你把男朋友带回家给我们看看,我哪里舍得让你联姻,我们家熹熹就该嫁给爱情。”
乔微负责了乔氏的未来,她许多得不到的东西,她都希望乔熹能够得到,她一心一意地把自己的妹妹养成自己希望看到的样子,想让她替自己拥有她所不能拥有的幸福。
“我们是亲姐妹嘛,应该相互扶持,咱们家又没有哥哥弟弟的,我想替姐姐分担,你们也不会随便找个人让我嫁,必然会挑选品行良好的,我相信爸爸妈妈和姐姐的眼光。”
乔微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能这样想也好,爸妈也会面面俱到,给你挑最合适的未婚夫,你要是考虑好了,这次回家,我会跟他们说的。”
乔熹点了点头。
回到公寓,乔微是单独住了一间房,她在沐浴的时候,乔熹收到霍砚深的信息。
他发来了一张照片。
烛光晚餐,生日蛋糕,熹园的餐厅也布置得十分温馨。
熹熹,等你。
乔熹将手机关了机,抱着枕头到乔微的房间。
乔微仍然还伏案在桌前,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敲打。
“姐姐,你怎么还在忙工作,不休息吗?”
“我把共享电站的企划案再完善一番,最好是能拉到华阅集团的投资,如此也不需要花大量的成本去购买他们的人工智能系统。”
乔微敲完一行字,抬起头,见乔熹抱着枕头,她勾唇轻笑,“怎么,晚上想跟我一起睡?”
“可以吗?”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
不过乔微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起身去给倒了一杯牛奶,让乔熹喝了牛奶早点睡。
乔熹这么早也睡不着,就坐在乔微身边,陪着乔微工作,顺道了解乔微的新项目。
乔微忙了个差不多,去浴室洗澡了。
叮咚叮咚,外面传来了门铃声。
乔熹瞳孔一震,她的公寓一般不会有人来,难道是霍砚深?
他明明知道她姐姐在的。
他……是故意想玩她难堪,让她紧张,还是为了来看姐姐?
乔熹不能让乔微发现,她匆匆跑出去开门。
门刚打开,她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给捞了出去,抵在墙边。
霍砚深身上染着红酒的醇香,气息将乔熹包围。
乔熹声线有些慌,低低地说:“你干什么呢?我姐姐在,你快回去。”
“不要。”
这两年,跟乔熹在一起的霍砚深,与他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从容冷厉,完全不一样,像是恋爱中男人,透露着难言的温柔固执,才会让她坚定地以为,他是爱她的。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只有演戏的人,才能演出不一样的性格特点。
霍砚深那张好看的五官凑近乔熹,两个人的脸,几乎近得只剩一张纸的距离,酒后的嗓音带着沙哑的欲,“如果怕你姐姐知道,就跟我走。”
乔熹的面容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恬静,“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怀孕之后再公开吗?”
霍砚深扣住乔熹的腰,“不跟我睡觉,怎么怀孕?怎么公开?今晚们努力努力,嗯?”
讲真,男人的骚话在热恋时很诱人。
说好听点是风流。
但不爱了,那就是下流!
乔熹提醒,“我生理期!”
霍砚松开了她,她以为霍砚深要放过她,结果,男人话锋一转,“可是今天是我生日,熹熹答应的礼物还没有送给我。”
礼物是不会再有礼物的。
她认为最好的礼物,还在熹园的沙发底下。
等姐姐走后,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打掉孩子!
也许她是该去一趟熹园,把检查单带走,一直放在那边不太安全。
今晚既然被霍砚深缠住了,那就过去一趟。
“你先下楼到车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霍砚深这才松开她,朝电梯那边走去。
乔熹回到房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对宝石蓝袖扣。
是她昨天逛商场时,一眼看上,觉得很配霍砚深,买下来的,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她将袖扣放进包里,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匆匆出了门。
进了电梯,给乔微发了一条信息。
姐姐,你先睡,我同学发高烧了没人照顾,我过去看看,不用等我了。
乔熹从楼上下来,霍砚深倚在车门处抽烟。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她朝他走近。
青白的烟雾缭绕在男人周围,衬得他温沉的五官更加神秘英俊,一双狭长的眸正专注地盯着乔熹。
他的眼神过于深邃,专注看人的时候很深情,乔熹一度沉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烟丝味,他指尖的烟已经只剩下烟头,他并未直接丢到地上,而是迈步走到不远的垃圾桶处,将烟头按熄。
他算得上是个很有素质的文雅男人。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乔熹可能永远都不会相信那种卑鄙下作的事情,会是他做的。
霍砚深绅士地拉开车门,乔熹上了车。
低调奢华的高配迈巴赫缓缓驶入夜色深处。
车子泊在熹园的院子里。
霍砚深先下了车,乔熹跟着从副驶出来,他绕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走进熹园,餐厅里开着暖黄昏暗色的灯,霍砚深将她放在座椅上,而后,他开了星空灯。
乔熹指尖蜷起。
他知道她在生理期,他想做什么!
她变得不安起来。
霍砚深在她对面坐下,她低头从包里取出装着袖扣的包装盒,递给霍砚深,“生日快乐。”
不会再爱的她,已经做不到像过往那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今天的送礼方式有些僵硬。
霍砚深接过,打开。
“熹熹帮我戴上?”
乔熹起身,走到霍砚深身边,她取下霍砚深白色衬衫上的水晶袖扣,将她买的宝石蓝色袖扣装戴上。
“好了。”
霍砚深扣住她的细腰。
“熹熹,你姐姐过来后,你看起来对我很冷淡。”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很反感你,我怕她知道后会不高兴,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霍砚深指尖挑起乔熹的下巴,眸色带着股审视的意味,“熹熹,从露营回来,你就很怪异。”
乔熹搂住霍砚深的脖子,“有吗?我听说只有自己心里怪异的人,才会看别人怪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霍砚深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还在为机场看到我的事不高兴?不是跟你说了,是我朋友的太太,你不信我?”
乔熹冷静地盯着霍砚深,“阿砚,你以前什么样我不想计较,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身边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霍砚深勾了勾乔熹的鼻尖,“全都给你了,你自己算算我们在一起有少日子,多少次,还有机会给别人吗?”
他果然不承认薇薇的存在!
霍砚深突然岔开了话题,“晚上的局我没怎么吃,陪我吃点东西,嗯?”
“可是我晚上跟我姐姐在一起吃得很饱。”
霍砚深把乔熹抱在怀里。
“那你喂我吃。”
吃了一半,霍砚深拿开她手里筷子,吻了吻她的唇,“相比吃饭,我更想吃你……”
他眸中闪出来的光,乔熹能看懂。
说起来,她以前生理期的时候,他们……
不行,以后都不会了。
星空灯还在开着。
她不能再被拍了。
手机好巧不巧地响了。
她赶紧从他腿上下来,去包里拿出手机,她抬眸看向霍砚深,“是我姐姐打来的。”
“你接。”
“那你不许说话。”
他点头。
乔熹接通电话,并按了免提。
乔微冷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熹熹,你从来不会超过九点离家,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前男友找你了?”
霍砚深眉心蹙了蹙。
“不是。”
“还想骗我,你是我妹妹,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既然决定分手,就不许再藕断丝连,都这个点了还把你带出去,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今天不是答应了我,会听从家里的安排联姻,这么快你就想反悔吗?”
一个男人跟自己的妹妹谈了两年,都不肯露面,乔微早就不放心了。
今天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宽慰乔熹。
霍砚深死死地盯着乔熹。
“姐姐,我没骗你。”
乔熹假意解释。
乔微急声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回来,否则我立刻给你办理出国留学手续,不许你继续待在海城!”
乔微把电话给挂了。
霍砚深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乔熹,“你单方面分手了?
“不是……我只为了应付我姐姐的盘问,你跟她在生意场上应该经常碰面,你多少了解一些她脾气。”
霍砚深驻足在乔熹面前,“答应她要联姻呢?也是应付她的?”
乔熹点头。
霍砚深却捏住她的下颚骨,力度有些重,疼得乔熹忍不住蹙起眉头。
男人面无表情,眸色暗沉。
“熹熹好像不乖了。”
乔熹的下颚骨被他捏得隐隐作痛。
她低软着嗓音说:“阿砚,你弄疼我了。”
霍砚深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眯着英挺狭长的眸,“熹熹最好不要骗我。”
过去两年,她千依百顺,所以他们之间几乎没出过什么问题。
她稍稍令他有些不满意的时候,他便对她动了手。
果然是她太傻,对他的一切,都是带着百分之百的滤镜。
所以,她只是沉浸在她认为的爱情里。
那些其实并不是爱情。
她已经分不清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模样。
乔熹忍着疼,嗓音依旧温软。
她不能让他看出她的破绽。
孕检单没拿到。
他拍的视频她还不知道他都储存在哪里?
过早的曝露,吃亏的始终是她。
“我没骗你,我只是担心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她对你的评价不是特别好,如果她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你,一定会让我离开你的。”
霍砚深捏着乔熹下颚骨的手指,总算是松开了。
痛意还在。
倒是提醒了乔熹,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幻想中的模样。
霍砚深的修长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又温柔地轻抚着被他捏过的下颚骨,嗓音冷贵低沉,“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你会离开我。”
顺势,男人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他结实的胸膛处。
乔熹一动未动,片刻后才恬静淡然地说:“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阿砚,我必须要走了,否则姐姐她真的会把我送去国外读书。”
“我送你。”
霍砚深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去别墅。
乔熹再次看了一眼主卧。
她的孕检单……
一日不取走,一日都有被他发现的风险。
乔熹怀着不安的心上了车。
回到公寓,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孕检单事小,视频事大。
她不敢想象,那些视频真的被公布出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熹熹。”
别看乔微刚刚给乔熹电话的时候,语气严厉得不行,这会儿看到乔熹失魂落魄,瞬间又心疼得不行,“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欺负你了?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收拾他!”
“没有,只是突然分手,还有点创伤后遗症,给我点时间吧。”
乔微眸色微顿。
爱过的人,是会有创伤后遗症,她的后遗症,这么多年都没有消退。
乔微心疼地抱了抱乔熹,“好吧,我不说你了,赶紧去睡觉。”
姐妹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各怀心思。
她们彼此都不知道,她们心中想着的是同一个男人。
翌日,乔微早早地起了床。
乔熹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乔微已经梳妆打扮得精神抖擞。
“姐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今天有新能源博览会,我提前过来,也是想去看看,我差不多要出发了,今天周末,你多睡会儿,中午不用等我了,我可能晚上才会回来。”
乔熹想起之前霍砚深好像也提了这个博览会,他也会过去。
那么,今天她去拿孕检单,应该不会被他碰上。
乔微收拾好要走之前,对乔熹说:“对了,把你的车借给我开。”
乔熹心想完了。
霍砚深也会去新能源博览会,万一被发现了……
但她又不能小气得连车都舍不得借给姐姐,她说:“车钥匙鞋柜上放着。”
“我帮你叫了早餐,一会儿起来吃,那我先走了。”
乔微出门后,乔熹赶紧给霍砚深发了一条信息。
阿砚,我姐姐开我的车去新能源博览会,你今天好像也要过去,记得保密。
这条信息发过去,想必霍砚深应该更想去博览会,姐姐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为了报复姐姐,他不惜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只有爱得深,才会恨得深。
他一定也很想看到姐姐吧。
听说,男人往往很难忘记最初爱上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些,乔熹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
她不是嫉妒姐姐,而是恨自己没用,那么轻易地掉入霍砚深的温柔陷阱。
霍砚深给她回了消息。
放心,不会给熹熹添麻烦。
早饭过后,乔熹从公寓出来,开门,就看到风光霁月的霍砚深站在电梯处抽烟。
她愣了一下,轻颤眼皮,“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熄了烟头,迈步过来。
“在你家楼下,见你姐姐开车走了,就上来了。”
他是偷偷来看姐姐的吗?
“愣着做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有急事要出门……”
霍砚深堵住了她的唇……
乔熹已经不太会回应了,男人觉得无趣,就松开了她,目光锁在她身上,“我的良家少女,是不是欠收拾了?”
各种调情的话,他审时度时的用得很好。
深爱的时候,就觉得动人,越是坏,又越会宠的男人,真的很讨女人喜欢,乔熹几乎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把这两种状态玩到极致的男人。
可不爱了,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曾经听到同样言语时的心跳加快。
“我真的有急事,你不是要去博览会吗?我姐姐都出发了,你还不出发吗?”
“熹熹两个晚上没有睡在我身边,我想熹熹了,陪我睡会儿再去办事,嗯?”
大清早,刚睡醒,确定还要睡吗?
只不过,他决定的事情,她好像也没有办法反抗。
而且,她若是变化太快,很怕会被他发现。
之前的乔熹是对他千依百顺的温驯,她只好打开门,领他进去。
刚进门,霍砚深俯身,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膝窝,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单手公主抱。
男人天生强大的力量优势,对女人来说,有着很深的征服力。
乔熹被他抱进卧室,霍砚深将她丢到床上,欺身而下。
炙热疯狂的吻袭卷而来。
温热的大掌去拉她的裤子。
乔熹吓坏了。
她打了保胎针,没再出血。
一会儿被他发现……
“阿砚。”乔熹被他撩得嗓音有些沙哑的轻颤,“我生理期……”
同时,她按住了他的手,心脏咚咚直跳,担心他会继续,担心他会发现她没有贴卫生棉。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熹熹,开下门。”
竟然是乔微的声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熹急急地推开霍砚深,神色慌张,压低声音:“你快躲起来。”
霍砚深瞅着她害怕紧张的模样,玩味地看着她:“躲哪里?”
“浴室!”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霍砚深很配合地走进浴室。
乔熹整理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出去开了门。
“姐姐,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生理期来了,昨晚看到你浴室里放有卫生棉,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说着乔微就往浴室那边走,吓得乔熹睁大了眼睛,赶紧拦住乔微:“我去帮你拿。”
乔微从包里取出一条崭新的底裤,小声说:“弄脏了,要换掉,不用麻烦你跑来跑去,我直接进去了。”
要命!
霍砚深在里面。
这两天,简直是心惊胆战的,眼看着乔微都要走到浴室门口了,乔熹快步过去,拦在浴室门口。
“我才发现水管破了,浴室不能用,正在找人检修。”
乔微挑起秀眉,“熹熹,你很不对劲,难道浴室有鬼?”
乔微眸色深深地瞅向浴室。
乔熹控制不住地的有些慌,如果让姐姐发现她和霍砚深的关系,一切都完了!
乔微自是了解自己的妹妹,干净利落地上前握住门把手,沉声说:“是不是我刚出门,你那前男友就来了?”
“不是,姐姐,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去给你拿……”
她不能让乔微知道。
不然她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乔家,她承担不起那样严重的后果。
“一个男人躲躲藏藏见不得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臭男人!”
这种情况,乔微始终担心乔熹受骗,强行扭动门把手,推开浴室的门。
乔熹大脑一片空白。
门推开的一瞬,里面空空如也。
而且浴室里积了水。
乔熹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霍砚深的人。
他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他还帮她圆了谎。
乔微有些尴尬,转身抱抱乔熹,“熹熹,对不起,姐姐冤枉你了,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没事,我知道。”
乔微很不好意思地望着乔熹,满怀愧疚地说:“熹熹不会生姐姐的气吧?”
“不会。”乔熹赶紧换上房间里的凉拖,进去拿起一包卫生棉,递给乔微,“你赶紧去换。”
“熹熹,对不起啊……”
乔微很不好意思,又道了歉才走。
乔微出去后,乔熹打开浴室的窗户,霍砚深站在距离一米多远的楼梯窗户台面上。
他倚在墙边抽烟。
那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过去的。
而且这里是九楼,看着很危险。
他却坦然松弛地望着她。
乔熹的心脏还是没由来的颤了一下。
他风流不假,手段卑鄙不假,能轻易让女人心动的实力也不假。
乔熹缓缓地合上窗户,隔断了他那双深如漩涡的眸。
乔熹许多时候,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很清醒识趣的人,可遇见霍砚深,依然失去理智,甘愿沦陷。
乔微换好衣服出来,又安抚了乔微好一会儿,生怕乔熹因为她误会而生气难过。
见乔熹真的没有生气,她这才离开。
乔微离开后,霍砚深给乔熹发信息。
我先走了。
乔熹在想,弄成这样,霍砚深就是再想跟她发生的什么,恐怕兴致也没了。
接着,霍砚深的信息又进来了。
跟良家少女谈恋爱压力挺大,没几下身手,恐怕要摔死,熹熹,打算怎么安慰我?
乔熹发过去四个字。
我考虑下……
霍砚深下了楼,看到小区的清洁工阿姨,从垃圾车里的一个袋子中拿出一只水晶碗。
他眸色暗了又暗。
发完信息,乔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换好衣服出门。
很快到了熹园,她直奔主卧,推开门,霍砚深从浴室里出来,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壁垒分明的肌肉上,前天露营时她留下的暧昧红痕还未完全消退。
乔熹登时红了脸庞。
霍砚深迈步过来,笔直修长的腿苍劲有力。
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待他靠近,浴后雅致的雪松香味侵袭着乔熹的嗅觉。
人的嗅觉最难忘怀,能轻而易举地勾起无数个他们恩爱缠绵的日日夜夜。
鼻头忍不住一阵酸涩。
那些时光,明明那么清晰,却仿佛又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俊雅冷贵的好看脸庞凑到她跟前,“这么快想好安慰我的方法了?”
乔熹有些骑虎难下,她是来拿她的孕检单。
她当真是糊涂了,他有洁癖,翻了窗户,身上必沾灰尘,肯定会回来沐浴换衣。
霍砚深离她很近,烫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乔熹身上,这么诱人的场面,她还是有些无法控制地抿了抿唇。
不得不说,霍砚深是上天精心雕刻的男人,都到了这个程度,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他的男色所误。
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动作轻佻暧昧,“良家少女,怎么不说话?”
绯色的唇瓣都快要贴到乔熹的唇上。
她其实是懵的,没有料想到他会在这儿。
若是亲热,她生理期不可能一天就结束。
漏洞太大,根本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
只好垂眸,故作乖巧,“还没想好,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霍砚深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了一句话。
而后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我想要,可以吗?熹熹。”
嗓音柔得快要滴出水。
她内心深处,却已羞愤不堪。
倘若是从前那个对他迷恋到无法自拔的她,也许会答应她。
她不敢抬头对视他那双深深的眸,故作害羞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处。
男人却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声线性感蛊诱中还带着诱导,“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熹熹给我,等熹熹生理期过了,我也给熹熹,嗯?”
指尖游走在她后背。
乔熹想到曾经生理期的时候,霍砚深想要,她为了他……
当然,他也给过她同样的服务。
才两天的没在一起,并且她制造了她在生理期的假象,霍砚深想亲热的念头似乎更加频繁。
这样下去,她迟早坚守不住,大脑一片混乱。
如果不继续留在霍砚深身边周旋,她的那些视频……
霍砚深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热似火中夹杂着柔情似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吻着她,似乎是想他的吻,消减她的羞涩和胆小。
他边吻着她,边说:“熹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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