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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望断无寻处全文姜若璃霍长策

阿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时,姜若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再睁眼,入目却是茅草搭成的屋顶。“姑娘醒了?”一位农妇端着药碗进来,“我在河边洗衣裳,瞧见你漂下来,可吓死个人哩!”姜若璃艰难地撑起身子,喉间火辣辣地疼:“多谢婶子相救。”她从发间取下最后一支玉钗,塞进农妇手中:“权当谢礼。”三日后,姜若璃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京城。刚进城,就听见一阵喧哗。“让开!都让开!”熟悉的玄色马车疾驰而来,霍长策抱着顾清禾从医馆冲出,神色焦灼。他一眼看见站在路中央的姜若璃,脚步微顿:“你……没事?”姜若璃静静看着他。“清禾突发恶疾,我实在走不开。”他眉头紧锁,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罕见的歉意,“你是怎么脱身的?”“跳河。”她吐出两个字,再无多言。霍长策似乎想说什么,怀里...

主角:姜若璃霍长策   更新:2025-07-09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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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霍长策的其他类型小说《桃源望断无寻处全文姜若璃霍长策》,由网络作家“阿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时,姜若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再睁眼,入目却是茅草搭成的屋顶。“姑娘醒了?”一位农妇端着药碗进来,“我在河边洗衣裳,瞧见你漂下来,可吓死个人哩!”姜若璃艰难地撑起身子,喉间火辣辣地疼:“多谢婶子相救。”她从发间取下最后一支玉钗,塞进农妇手中:“权当谢礼。”三日后,姜若璃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京城。刚进城,就听见一阵喧哗。“让开!都让开!”熟悉的玄色马车疾驰而来,霍长策抱着顾清禾从医馆冲出,神色焦灼。他一眼看见站在路中央的姜若璃,脚步微顿:“你……没事?”姜若璃静静看着他。“清禾突发恶疾,我实在走不开。”他眉头紧锁,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罕见的歉意,“你是怎么脱身的?”“跳河。”她吐出两个字,再无多言。霍长策似乎想说什么,怀里...

《桃源望断无寻处全文姜若璃霍长策》精彩片段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时,姜若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再睁眼,入目却是茅草搭成的屋顶。
“姑娘醒了?”一位农妇端着药碗进来,“我在河边洗衣裳,瞧见你漂下来,可吓死个人哩!”
姜若璃艰难地撑起身子,喉间火辣辣地疼:“多谢婶子相救。”
她从发间取下最后一支玉钗,塞进农妇手中:“权当谢礼。”
三日后,姜若璃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京城。
刚进城,就听见一阵喧哗。
“让开!都让开!”
熟悉的玄色马车疾驰而来,霍长策抱着顾清禾从医馆冲出,神色焦灼。
他一眼看见站在路中央的姜若璃,脚步微顿:“你……没事?”
姜若璃静静看着他。
“清禾突发恶疾,我实在走不开。”他眉头紧锁,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罕见的歉意,“你是怎么脱身的?”
“跳河。”她吐出两个字,再无多言。
霍长策似乎想说什么,怀里的顾清禾却突然呻吟起来。
他立刻道:“我先带清禾去求医,等她好了,我定带兵剿了那伙山匪,替你出气。”
姜若璃忽然笑了。
“霍长策,我不需要……”
“圣旨到——”
尖利的通传声打断了她的话。一队禁军手持明黄卷轴疾步而来,沿途百姓纷纷跪倒。
霍长策远远望见,脸色骤变:“宫中来人定有要务,但清禾的病耽搁不得。”
他抱着顾清禾转身就走,“你先接旨,我稍后……”
“霍长策。”姜若璃叫住他,声音轻得像风,“这道旨意,你该听听。”
“什么事都比不上清禾的命重要!”他已经跃上马车,“圣旨上说的,你先自己看着办!”
车帘一甩,马蹄声急,转眼消失在长街尽头。
姜若璃望着那飞扬的尘土,缓缓跪在青石板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镇北将军霍长策与姜氏若璃,缘尽情绝,恩义两亏。特准和离,各还本宗。钦此。”
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云霄,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姜姑娘,接旨吧。”
她双手高举,接过那卷明黄帛书。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和离?霍将军竟与姜家女和离了?”
“听说姜家女救了皇后娘娘,这是娘娘给她的恩典呢!”
“早该和离了,霍将军眼里只有那个顾姑娘……”
姜若璃将圣旨紧紧贴在胸口,颤抖的闭上了眼。
真好,这场本就不属于她的婚姻,终于,盼来了解脱之日。
“夫人……”红袖哭着来扶她。
姜若璃踉跄着起身,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从今往后,唤我姑娘吧。”
她最后望了一眼霍府的方向,转身走入熙攘人群。
霍长策,从此你我山高水长,再不相逢。


房门被猛地踹开,霍长策冲进来,一眼看到被火舌包围的顾清禾,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就往外冲。
姜若璃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浓烟里,灼热的火浪已经舔上她的裙角。
她咬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火海,却在院外看到了让她血液凝固的一幕——
顾清禾好端端地站在霍长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定是记恨我占了主院,才想烧死我……”
霍长策抬头,眼神冰冷地刺向刚逃出来的姜若璃:“不愿意换院子你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害清禾?”
姜若璃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这刺骨的寒风,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盲眼瞎。
“是她自己放的火。”
“荒谬!”霍长策厉声打断,“清禾最怕火,怎会做这种事?”
顾清禾抽泣着拉住他的袖子:“别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
“你看看清禾多懂事?”霍长策越发恼怒,“做错事不敢认,这就是姜家的教养?”
姜若璃忽然笑出了声:“我凭什么要认没做过的事?”
“冥顽不灵!”霍长策彻底冷了脸,“来人,把夫人关进柴房,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出来!”
阴冷的柴房里,姜若璃蜷缩在角落。
顾清禾特意吩咐人断了水粮,寒风从缝隙灌进来,像刀子般割着她的皮肤。
第三天黄昏,柴房门终于被打开。
霍长策搂着裹在狐裘里的顾清禾,居高临下地问:“知错了吗?”
姜若璃艰难地抬起头。
她的嘴唇干裂出血,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你。”
霍长策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姜若璃想回答,可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
姜若璃昏睡了整整两日。
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
红袖正端着药碗守在床边,见她睁眼,眼泪立刻滚了下来:“夫人,您总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姜若璃声音嘶哑。
“两天两夜。”红袖抹着泪,“将军……将军没来看过您,反倒带着顾姑娘去寒山寺小住了。”
姜若璃怔了怔,扯了扯唇。
她早该习惯的。
“夫人别难过……”红袖见她神色黯然,连忙安慰,“等和离书生效,咱们就回姜家,再不受这窝囊气!”
姜若璃轻轻点头,正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派人来传话,要您立刻去寒山寺一趟!”
红袖气得直跺脚:“将军这是做什么?夫人才刚醒……”
“无妨。”姜若璃撑着身子坐起来,“正好,和离书要生效了,我也想与他好好谈谈。”
寒山寺坐落在城郊半山腰,山路崎岖难行。
姜若璃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一步步爬上石阶。
刚到寺门,一个小沙弥便迎上来:“可是霍夫人?霍将军在后山禅院等您。”
禅院内,霍长策正与顾清禾并肩而立。
见她进来,他眉头微蹙:“怎么这么慢?”
姜若璃没有解释,只淡淡道:“找我有事?”
霍长策还未开口,一旁的住持便上前一步:“阿弥陀佛。老衲观顾姑娘面相,本该是多子多福的命格,却因命数受阻,迟迟不能有孕。”
姜若璃心头一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住持继续道:“老衲推算,这阻碍……正是来自夫人您。”
“荒谬。”姜若璃冷笑,“我与她素无瓜葛,如何阻她?”
“姐姐别生气。”顾清禾眼眶微红,“住持说,只要姐姐愿意剃度,在寺中修行两年,这阻碍自会化解……”


“没什么,将军听错了。”姜若璃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霍长策眉头微皱,只当她是赌气要回娘家,语气缓和了几分:“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来得及救一个。”
他从袖中取出几瓶伤药,放在她枕边:“每日外敷,伤口好得快些。”
姜若璃看着那几瓶精致的瓷瓶,忽然觉得可笑。
“不必了。”
“别任性。”他语气强硬,“对伤势有益。”
姜若璃沉默片刻。
他很少这样关心她。
可下一刻,就听见他说:“清禾受了惊吓,太医说需每日泡温泉调理。你的院子有温泉,这几日,你便和她换一下住处罢……”
她猛地抬眼。
原来如此。
那些难得的关切,不过是为了给顾清禾铺路。
“是不是只要她想要,你什么都会给?”她轻声问。
霍长策毫不犹豫:“自然。她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姜若璃忽然笑了:“好,我让。”
霍长策一怔,似乎没想到她答应得这样痛快。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顾姑娘心口疼,一直在找您!”
他立刻转身,大步离去。
姜若璃望着他匆匆消失的背影,轻声道:“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
一座院子,让了又如何。
姜若璃带着红袖将鎏金妆奁、绣着并蒂莲的帐幔等嫁妆一件件搬离主院,将本该属于主母的居所彻底让给了顾清禾。
搬进偏院后,姜若璃总能听见下人们压低声音的议论。
“将军今儿个又带顾姑娘去玉器行了,听说看中了一对翡翠镯子。”
“前儿个将军亲自替顾姑娘试新衣裳,连袖口绣什么花样都要管。”
“昨儿顾姑娘说想吃城南的梅花糕,将军天没亮就派人去买……”
红袖听得气愤,姜若璃却只是静静地绣着帕子。
针脚细密均匀,一如她此刻平静的心境。
除夕夜,府上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
姜若璃早早就睡下了。
她梦见自己还是尚书府嫡女,穿着大红嫁衣,在满堂宾客的祝福中走向新郎。
梦里的霍长策眉眼温柔,可当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时,梦境突然破碎。
“砰——”
窗户被猛地推开,刺骨的寒风卷着硝烟味灌进来。
姜若璃惊醒时,窗外正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姐姐,我们来放烟花啦!”顾清禾甜腻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将军说今晚要好好庆祝呢!”
姜若璃皱眉:“这么晚了,我要休息。”
“哎呀,姐姐就是爱煞风景。”顾清禾娇嗔着,带着一群丫鬟小厮涌进来。
霎时间,整个院子里炸开了锅。
烟花炮竹四处乱扔,甚至还扔到了她的房间,火星子溅在纱帐上,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姜若璃披衣起身想要阻止,却被一个丫鬟撞倒在地,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
“哎哟!”顾清禾踩着她的手站起来,绣花鞋底狠狠碾过她的手指,“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扶你起来吧。”
“滚出去!”姜若璃咬牙道。
顾清禾却不依不饶,两人拉扯间,不知谁碰倒了烛台。
火苗“腾”地窜起,转眼就吞噬了整个房间。
“救命!着火了!”顾清禾大声尖叫。


“臣妇姜若璃,叩见皇后娘娘。”
姜若璃跪在凤仪殿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抵着手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皇后抬手虚扶:“快起来吧。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宫今日召你来,便是要赏你一个恩典。”
姜若璃没有起身,反而重重磕了个头:“臣妇唯有一愿,求娘娘恩准,赐臣妇与霍将军和离。”
话音落下,满殿寂静!
皇后手中的茶盏一顿,凤眸微睁:“你说什么?!”
“你与长策的婚事是陛下亲赐,长策更是京都顶顶好的男儿,多少深闺女子求之不得,为何突然要和离?”
姜若璃沉默不语,倒是殿内几位诰命夫人互相交换了眼色,终于有人开口:“娘娘久居深宫有所不知,霍将军这三年来独宠那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顾姑娘,连正妻的房门都不曾踏入过。”
“可不是,”另一位夫人接话,“去年花朝节,霍将军当着满朝命妇的面,亲手给那顾氏簪花,倒叫我们霍夫人在一旁站着,活像个丫鬟。”
皇后震惊地看向姜若璃:“若璃,她们说的可属实?”
姜若璃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大婚那日,喜烛燃尽都没等来新郎;想起每逢宫宴,霍长策身侧永远站着顾清禾;想起多少个深夜,隔着院墙听见那对璧人的笑语。
“是。”她只说了一个字,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后叹息一声,终是道:“罢了,既然你求了这个恩典,本宫便成全你。只是这婚事毕竟是御赐,长策又是朝廷重臣,和离一事需得他点头。”
她命人取来一份和离书,递给姜若璃:“十五日内,他若签字无反悔,我便让陛下下旨,令你二人再无干系。”
接过那卷帛书时,姜若璃的手在抖。
恍然间,竟又想起了三年前接旨的那一刻。
三年前,她还是京都最耀眼的第一贵女,才貌双绝,名动天下。
圣旨赐婚将她许配给战功赫赫的霍长策将军时,满城皆惊,只因人人皆知霍将军心中早有所属——
那个他从战场上救回的孤女顾清禾。
他将其宠得如珠似宝,若非她身份低微,陛下不许,他早就将她娶进将军府。
姜若璃不愿破坏他人姻缘,也自知嫁过去余生皆苦,连夜跪在御前求陛下免去这门亲事,却只换来陛下一句:“此乃天家赐婚,不得抗旨”。
婚后种种,更是印证了她的担忧,
新婚当日,他为了陪顾清禾赏月,连合卺礼都未曾举行。
当夜,姜若璃独守空闺,成了京城笑谈。
婚后三年,霍长策从未踏足过她的房间,甚至连她生病也漠不关心。
朝中盛宴,他执顾清禾之手出席,任凭她站在角落,独自吞下满座宾客怜悯嘲讽的目光。
最痛的是,每当她鼓起勇气示好,霍长策总是淡淡道:“清禾才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你既嫁入霍家,便安分守己做个摆设便是,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容得下一人。”
她忍了三年,终于在救下皇后后,求来了这个和离的机会。
这一纸和离书,她等了太久太久。
回府时,姜若璃刚踏入院门,一道娇柔的声音便传来。
“姐姐回来了?”顾清禾笑吟吟地站在廊下,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宫女捧着的锦盒,“听说娘娘赏了将军府不少好东西?”
姜若璃淡淡道:“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
顾清禾笑容不变,却径直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姐姐这话说的,皇后无缘无故赏你做什么,定然是赏给将军府的,你不过是代领罢了,姐姐难道要独自霸占这些珍宝不成。”
姜若璃侧身挡住:“放肆!皇后赏赐,岂容你随意染指?”
顾清禾眼底闪过一丝恼意,突然伸手狠狠抓向她的手腕,要将她拉开。
姜若璃吃痛,下意识推了她一把,顾清禾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一道玄色身影骤然掠至,稳稳扶住顾清禾。
霍长策冷眸扫向姜若璃,声音寒凉:“你在做什么?”
姜若璃看着自己被抓出血痕的手腕,再看向他护着顾清禾的姿态,心口一阵刺痛。
“是她先动手抢皇后赏赐。”姜若璃声音平静,却掩不住指尖的颤抖。
顾清禾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哽咽:“将军明鉴,姐姐是要独占皇后赐给将军府的赏赐。我不过劝解几句,她便推我……”
霍长策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射向姜若璃:“姜若璃,你出身名门,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苛待清禾?我早说过,将军府的一切,若清禾想要,便都是她的。”
姜若璃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霍将军,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不是给将军府的。”
一旁的丫鬟再也忍不住,跪地禀道:“将军!夫人冒险救驾,胸口中刀,险些丧命,这些赏赐是皇后特赐的啊!”
霍长策这才注意到姜若璃锁骨下隐约露出的伤痕,微微一怔。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你若早说清缘由,清禾也不会误会。”
顾清禾见状,立刻抽泣道:“姐姐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些东西实在漂亮,我一时喜欢,才……”
霍长策见她眼巴巴地望着那些锦盒,转头对姜若璃道:“你素来不爱这些,既然清禾喜欢,不如让给她。”
姜若璃指尖发冷。
又是这样。
这些年,顾清禾打着“喜欢”的名义,拿走了她多少东西?她的首饰、她的字画、甚至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
而霍长策永远只会说——让给她。
“不让。”姜若璃抬眸,一字一句道。
顾清禾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霍长策眉头紧锁,语气不耐:“清禾身子弱,性子又柔顺,你何必与她计较?”
姜若璃冷笑:“她身子弱,所以抢别人的东西就理所应当?”
霍长策被她一噎,沉默片刻,终是退了一步:“你若实在不愿,便提个条件,只要让出这些,我应你。”
姜若璃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为了顾清禾,他竟愿意与她谈条件?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份和离书,递到他面前:“好啊,将军签个字,这些东西,你全都可以拿去给她。”
霍长策看也未看,直接提笔落款。
顾清禾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让人将锦盒全部搬走。霍长策亦转身欲随她离开。
“霍长策。”姜若璃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神色淡漠:“还有事?”
她握紧和离书,本想问,所以,你是同意和离了?
可那些翻涌的酸涩突然堵住了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没什么。”
他显然以为方才她是要用田庄铺子交换,只淡淡道:“既已应你,便不会反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若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手中的和离书。
十五日后,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姜若璃愕然:“我什么也没做。”
“还狡辩!”霍长策指节捏得发白,“解药呢?”
“我说了,我没有……”
“来人!”霍长策根本不听她解释,厉声喝道,“把她按在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放她走!”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冲进来,架起姜若璃就往外拖。
寒风如刀,割过她单薄的衣衫。
“将军!我真的没……”姜若璃挣扎着喊道,却被婆子狠狠按跪在雪地里。
冰冷的雪粒瞬间渗入衣料,贴上肌肤,寒意如毒蛇般缠上来。
霍长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怀疑:“解药。”
姜若璃牙齿打颤,却仍固执地摇头:“我没有下毒……”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霍长策转身欲走,“那就跪到她说出真相为止。”
寒风呼啸,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起初,她还能咬牙硬撑,可随着时间流逝,四肢渐渐失去知觉,连指尖都冻得发紫。
日头西沉,又缓缓升起。
顾清禾依旧昏迷不醒,姜若璃也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
红袖看不下去,哭着跪求霍长策:“将军!求您让夫人起来吧,跪了这么久,夫人会死的!”
霍长策站在廊下,目光冰冷:“她若肯认,早该开口了。”
姜若璃艰难地抬眼,最后看到的,是霍长策折下一枝红梅,赶去哄顾清禾的画面。
她的意识渐渐凝滞,风雪模糊了视线,也终于,
冻碎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
姜若璃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
红袖正哭着给她上药:“夫人……您终于醒了……”
“顾清禾如何了?”她声音嘶哑。
“她醒了!”红袖气得发抖,“将军硬是等到她醒了,才准人把您抬回来,请了太医!”
她抹着泪,“您可是京都第一才女啊,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凭什么被他们这样糟践……”
姜若璃闭了闭眼。
心口那处钝痛早已麻木,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血肉,空落落的只剩寒风呼啸。
这几日,姜若璃一直把自己关在后院。
院门外的脚步声、说笑声,仿佛都离她很远。
她整日躺在榻上,望着房梁发呆,连丫鬟送来的饭菜都只动几口。
直到——
“夫人,将军来了。”红袖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姜若璃缓缓坐起身,只见霍长策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如松。
他看了姜若璃一眼,淡淡道:“之前的事,就此揭过。别再对清禾下手,往后好好做你的主母,明日靖南王寿宴,你跟我一起去。”
姜若璃垂眸:“是。”
赴宴的马车上,霍长策坐在顾清禾身旁,时不时递上暖炉,又拧了热帕子给她擦手。
“将军,我自己来就好……”顾清禾娇滴滴地说着,却顺势往霍长策身边靠了靠。
姜若璃只是静静看着窗外飞雪,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靖南王府的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如云。
霍长策刚走进来,就被一群世家公子围住寒暄。
他身边跟着顾清禾,两人举止亲密,他处处照顾着她,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站在一旁的姜若璃。
姜若璃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样的场景她早就习惯了,就连周围人投来的同情目光,她也已经麻木了。
“下面请将军府献礼!”
随着管家的高声宣布,满厅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将军府的方向。
靖南王笑容满面地接过侍从呈上的礼盒,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当他拆开锦盒的瞬间,原本和煦的笑容骤然凝固,神色变得阴沉可怖:“这是谁准备的?!”
众人好奇地探头望去,只见锦盒中赫然矗立着一尊断头寿星像!
那寿星的头颅不翼而飞,断口处参差不齐,显得格外诡异。
在寿诞之日献上如此不吉之物,分明是在咒人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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