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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长安见尘雾沈知意萧景昀

削土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清晨,丫鬟青杏正为她挽发,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小姐今日气色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安稳?”青杏小心翼翼问道。沈知意刚要回答,忽见镜中多了一道身影——陆沉舟一身靛蓝长衫,正站在廊下候命。“是陆侍卫,此时日头正烈,要不要让他进来......让他等着。”沈知意语气冷淡打断,故意放慢了用膳的速度。陆沉舟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好看的剑眉微微蹙了蹙。半个时辰后,沈知意才缓步走出花厅,他立刻上前行礼:“大小姐。”“备马车。”沈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吩咐,“今日我要去公主府赴宴。”陆沉舟眉头微蹙:“小姐即将出阁,实在不宜再抛头露面......”沈知意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睨着他,“陆护卫什么时候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了?”“姐姐!”一道甜腻的声音突然...

主角:沈知意萧景昀   更新:2025-07-08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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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萧景昀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见长安见尘雾沈知意萧景昀》,由网络作家“削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清晨,丫鬟青杏正为她挽发,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小姐今日气色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安稳?”青杏小心翼翼问道。沈知意刚要回答,忽见镜中多了一道身影——陆沉舟一身靛蓝长衫,正站在廊下候命。“是陆侍卫,此时日头正烈,要不要让他进来......让他等着。”沈知意语气冷淡打断,故意放慢了用膳的速度。陆沉舟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好看的剑眉微微蹙了蹙。半个时辰后,沈知意才缓步走出花厅,他立刻上前行礼:“大小姐。”“备马车。”沈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吩咐,“今日我要去公主府赴宴。”陆沉舟眉头微蹙:“小姐即将出阁,实在不宜再抛头露面......”沈知意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睨着他,“陆护卫什么时候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了?”“姐姐!”一道甜腻的声音突然...

《不见长安见尘雾沈知意萧景昀》精彩片段

次日清晨,丫鬟青杏正为她挽发,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小姐今日气色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安稳?”

青杏小心翼翼问道。

沈知意刚要回答,忽见镜中多了一道身影——陆沉舟一身靛蓝长衫,正站在廊下候命。

“是陆侍卫,此时日头正烈,要不要让他进来......让他等着。”

沈知意语气冷淡打断,故意放慢了用膳的速度。

陆沉舟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好看的剑眉微微蹙了蹙。

半个时辰后,沈知意才缓步走出花厅,他立刻上前行礼:“大小姐。”

“备马车。”

沈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吩咐,“今日我要去公主府赴宴。”

陆沉舟眉头微蹙:“小姐即将出阁,实在不宜再抛头露面......”沈知意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睨着他,“陆护卫什么时候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了?”

“姐姐!”

一道甜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沈如霜提着裙摆从院外进来。

她上前亲热得挽住沈知意的手臂,笑容甜美:“你们是要去公主府吗?

带我一个好不好?”

陆沉舟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面无表情抽回手臂,目光落在沈如霜完好无损的脚踝上,嗤笑:“昨日不是脚伤得走不了路吗?

怎么,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夜就好了?”

沈如霜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看向陆沉舟:“对不起姐姐......我......我只是想陪你散散心......”陆沉舟目光落在沈如霜身上,眼神中带着克制与隐忍,“大小姐,二小姐也是一片好心,您何必如此。”

沈知意心头一疼。

呵,这就护上了。

沈如霜感激地看向陆沉舟,脸颊一红,“沉舟哥哥,昨日的事我还没有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出怎样的丑呢......”陆沉舟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沈知意手指已然发白,心中一阵阵发冷,他的举手之劳,便是不顾她的死活!

她发出一声嗤笑,眉眼冷冽看着陆沉舟,语气中满是嘲讽,“陆护卫现在可以去准备了么?”

陆沉舟愣了一瞬,点头应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裕安公主府中,花团锦簇。

公主端坐在主位,含笑对众贵女道:“今日春.光正好,本宫命人备了花船,诸位可去湖上赏景。”

沈知意与几位闺中好友登上一艘雕花精致的画舫,正要启程时,沈如霜提着裙摆匆匆赶来。

“姐姐,我能与你们同乘吗?”

沈如霜因身份尴尬,平日里外出交际都是沈知意带着她一起,但今日沈知意故意疏远,她便有些窘迫。

沈知意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已经坐不下了,妹妹还是另找别人一起吧。”

沈如霜神色愈发羞窘,眼眶微红,纤纤玉指绞着帕子:“可是我......”留在岸上的陆沉舟眉头微微蹙起,身影一闪,转瞬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一位管事匆匆跑来,对着沈如霜恭敬行礼:“沈二小姐,安国公世子为您备了一艘花船,特意送给二小姐!”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艘鎏金绘彩的豪华画舫,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船夫。

全场哗然,众夫人小姐瞬间议论纷纷。

“世子?

是那个从不近女色的安国公世子?”

“除了那位还有谁出手这般大方,这沈二小姐什么时候攀上这样的高枝?

,看来沈家要发达了......”沈如霜激动得满脸通红,却故作矜持:“多谢世子殿下,我能亲自谢谢殿下吗?”

管事神秘一笑:“世子爷说了,日后有缘,自会与小姐相见。”

这话又是让沈如霜脸颊一红,水眸中满是憧憬。

起身便看向沈知意,眉宇间掩藏不住得意。

“姐姐,要不你也与我同乘吧。”

“不用了,妹妹自己去吧。”

沈知意语气冷淡,目光扫到人群中的陆沉舟,察觉到他眼中的温柔。

她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抽痛。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转身大步上船。

湖上微风拂面,沈知意站在船头,看到沈如霜的花船故意贴近,嚣张之意丝毫不掩饰。

两船相擦时,她的画舫猛地一晃。

“知意小心!”

好友忍不住惊呼。

沈知意扶住栏杆,抬头看到不远处画舫上,沈如霜正站在窗边,言笑晏晏,似是挑衅。

船桨用力在水上一撑,画舫灵巧避开撞击。

下一刻,却听“砰”一声巨响,沈如霜的船撞上了暗礁,船身倾斜,沈如霜惊叫着落水。

“啊!

救命!”

混乱中,沈知意的船也被浪掀翻,她本就站在船头,转瞬坠入冰冷的湖水中。

后脑重重磕在礁石上,鲜血在水中晕开,她模糊看见陆沉舟不知从何处跃出,纵身跳入湖中。

“救......我......”她脑袋晕晕乎乎,艰难求救。

可陆沉舟看也没看她一眼,飞快从她身边游过,抱住了不远处的沈如霜。

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强烈的窒息感和痛楚让她几乎晕厥。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晕,此时晕倒,便是十死无生。

她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咬牙忍着剧痛自己游上了岸。

“小姐!”

丫鬟春杏哭喊着跑过来,将斗篷披在她湿透的身上。

她虚弱靠在春杏怀里,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滑落。

不远处,陆沉舟也正小心翼翼为沈如霜披上外袍。

他似有所感,缓缓转过头,眸光冰冷盯着她。

“若如霜有事,我定不饶你。”

那目光冰冷刺骨,如同审视一个罪孽深重的恶徒。

“沉舟哥哥,我好害怕......”沈如霜依偎在他怀中轻声抽泣,苍白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前襟。

“别怕,我在。”

他声音轻柔,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背脊安抚。

沈知意抹去眼前的血水,忽然笑了。

原来最痛的不是他不在乎她的死活,而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可以对她这般狠心。

她笑着笑着,眼眶渐渐泛红,推开身旁丫鬟,强撑着站起身。

殷红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溅开点点猩红。

“好......”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等着!”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沈知意再醒来的时候,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右手手臂火辣辣得疼。

耳边响起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沉舟哥哥,你明明是姐姐的护卫,怎么能只救我......”沈如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姐姐伤得这么重,都怪我,我就不该一起跟着去公主府的......别胡说。”

陆沉舟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再来一次,我一样会选择救你。”

“为什么?”

沈如霜天真地问道。

沈知意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指节因用力发白,她听见陆沉舟轻声说:“因为我......啪!”

她伸手拍落了案几上的瓷碗,瓷器破碎的声音打断了陆沉舟未说完的话。

“姐姐!”

沈如霜红着眼冲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扑到床边,满脸关切问道:“你总算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疼不疼......”沈知意冷冷打断她:“本来没事的,看到你就不好了。”

沈如霜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像是被沈知意的话刺激到,捂着脸跑了出去。

陆沉舟皱眉,下意识想要追出去,却被沈知意叫住。

“陆沉舟。”

她声音冷得像冰,眸光冷冷看着他,“你还记得自己之前在马球场说了什么吗?”

陆沉舟身形一顿,转身时已恢复了那副恭敬模样:“大小姐,属下当时太着急,一时说错了话。”

“一时说错?”

沈知意强撑着坐起身,眼中满是讥诮,语气更冷,“你身为府中护卫,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陆沉舟沉默站在原地,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春杏,取藤条来。”

沈知意死死盯着他,“跪下!

护主不力,该罚五十藤条!”

陆沉舟不可置信抬起头,漆黑眸中闪过一丝森寒。

沈知意依旧冷冷看着他,本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世子会愤而离去,毕竟他从小身份尊贵,平日里只有别人跪他的份,除了当今圣上,谁又能让他屈膝。

可没想到他只是犹豫了片刻,竟真的跪了下去。

沈知意心头一刺,指甲深深掐入手心,他竟能为了留在沈府,留在沈如霜身边,忍辱至此!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从春杏手中一把夺过藤条,朝着他狠狠抽下去。

就在藤条破空而下时,一道粉色身影突然扑了过来。

“不要!”

沈如霜死死护在陆沉舟身上,抬起脸,泪流满面看着沈知意。

“姐姐要打就打我吧,不关沉舟哥哥的事!”

“让开。”

沈知意冷冷道。

“我不让!”

沈如霜神情倔强,哭得愈发梨花带雨,“姐姐若是生气,尽管冲我来!”

陆沉舟眼中翻译着感动,动容地想拉开她:“二小姐,你不用管,错的是我,我应该受罚。”

沈知意看着这对痴男怨女,只觉得可笑至极,她高高扬起藤条,朝着陆沉舟的肩膀就猛得抽去。

“啪!”

沈如霜却是上前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下。

她痛呼一声,纤弱的身子便软软倒了下去,瘦削的后背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如霜!”

陆沉舟一把抱住昏过去的沈如霜,小心翼翼检查她的伤势。

再抬头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下一秒便要暴起割断沈知意的喉咙。

沈知意僵在原地,藤条从手中滑落,一时如坠冰窖。

“滚。”

她转身不再看两人,语气艰涩。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终于支持不住瘫坐在床上,却仍死死咬住唇角,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来。

——七日后,沈知意的伤口结了痂,她执意要出门置办嫁妆,春杏劝不住,只得给她披了件月白斗篷。

“小姐,伤还没好全呢......无妨。”

沈知意系紧斗篷,“横竖都是要嫁人的,总不能空着手去。”

长街上人来人往,她刚从那家老字号首饰铺出来,一块湿冷的帕子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她剧烈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可那帕子上的药效极猛,不过几息功夫,她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沈知意试着动了动,发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木架上,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黑布蒙住了眼睛,嘴里塞着布团,连呼救都做不到。

“醒了?”

一个粗粝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啪!”

鞭子破空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紧接着是肩头撕.裂般的剧痛,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口中的布团,硬是把惨叫咽了回去。

“很硬气吗?”

男人冷笑道,“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你应得的!”

“啪!”

第二鞭抽在腰侧,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沈知意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害她?

不及她多想,第三鞭又抽在大腿上,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数到第十七鞭时,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全靠咬着舌尖才没昏过去。

“倒是能忍。”

男人喘着粗气,又是一鞭直接抽在她脸上,黑布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撕心裂肺地疼。

终于,在不知第多少鞭落下时,沈知意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朦胧中,她听见门开的声音。

“世子,您吩咐的事,小人办妥了。”

行刑者谄媚道。

“嗯。

把人送回去,别让人看见了。”

这个声音让沈知意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是陆沉舟!

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她不过抽了沈如霜一鞭子,他竟让人百倍奉还......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恍惚听见陆沉舟又说了一句:“告诉如霜,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爹,女儿愿意嫁给那个乞丐。”

沈知意站在书房中央,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沈老爷明显松了口气:“你想通了就好,毕竟当日请了那么多达官贵人,若是不履行婚约,我沈家颜面何存?”

“女儿明白,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她语气依旧淡淡的。

沈老爷捻着胡须点头,“爹知道委屈了你,你想要什么,爹都会尽量补偿你。”

“我要家里七成的产业。”

“什么?”

沈老爷脸色骤变,显然没想到向来懂事的女儿会狮子大开口。

“爹若是不应允,女儿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她语气平静得可怕,“反正女儿已经没脸见人了。”

沈老爷面色几变,最终咬牙道:“好,爹答应你。”

在他心里,七成的产业虽然多,但也不算伤筋动骨,只要还有醉仙楼和沈家的名头,这些银子总能赚回来。

“还有,”沈知意继续道,语气艰涩,“我要把陆沉舟调去做沈如霜的护卫。”

沈老爷惊讶:“你不是最喜欢他吗?

之前还一直闹着要嫁给他,竟然不带她一起出嫁?”

沈知意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眼眶发烫,“不想再看见他了。”

“让他继续做沈如霜的护卫吧,女儿眼不见为净。”

心脏又开始抑制不住抽痛,思绪飘回七日前。

父亲为了给新开的酒楼造势,要为她抛绣球招亲。

她早有意中人,便是三年来朝夕相伴的贴身护卫陆沉舟。

初见那日的情景犹在眼前,那年初春,沈府招募护卫,庭院里站满了虎背熊腰的武夫。

她本只是躲在屏风后偷看,却在转身刹那,瞥见角落里立着的那个少年。

十七岁的陆沉舟尚未长成后来挺拔的模样,一袭粗布衣衫掩不住通身的清朗,最是那双眼睛——像是浸在寒潭里的星子,清冷又明亮。

他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却让她一眼万年。

她执意选他做护卫,父亲说她胡闹,哪有大小姐选个少年郎做贴身护卫的,但她闹着要离家出走,才将陆沉舟留在了身边。

三年来,他陪她读书习字,为她挡风遮雨。

她生病时,他彻夜不眠守在门外,她伤心时,他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最难忘的是一年城中大雪,她的马车被困在城外,是他冒着雪背着她走了三里路回府,回来后他便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她的一颗心便落在了他身上,明里暗里表露过无数次心意。

送他亲手绣的荷包,在他练剑时故意落下写满情诗的花笺,甚至借着酒劲直接表明心迹。

可他总是退后一步,恭谨行礼:“属下卑贱,不敢肖想。”

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的君子之风,是因身份悬殊而克己守礼。

招亲前一日,她找到陆沉舟,满眼期待,“沉舟,明日,你会来吧?”

他黑眸沉沉,许久没有回话。

一旁的沈如霜突然插话:“沉舟哥哥,明日可是姐姐抛绣球的大日子,你这个贴身护卫怎能不到场呢。”

说着又转向她,眨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姐姐明日我也去,到时定帮姐姐好好掌眼。”

陆沉舟眸光微闪,神情温柔看向沈如霜,“好,我会去的。”

她当时只顾着开心,以为陆沉舟答应来接绣球就是心中有她,如今想来,自己当时真是愚蠢至极......招亲当日,她站在高台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陆沉舟。

他穿着她最喜欢的靛蓝长衫,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她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将绣球高高抛向他。

可就在绣球快到落在他身前的时候,沈如霜突然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我的脚......”她泪水涟涟,好不可怜。

陆沉舟当即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弯腰抱起她,完全不顾即将落下的绣球。

绣球无人接应,最终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慌乱接住。

沈知意一颗心一点一点跌落谷底,看着陆沉舟小心翼翼抱着沈如霜大步离开,甚至没往高台上看哪怕一眼。

沈如霜靠在他怀里,抬头冲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她如坠冰窟,指甲深深嵌入木中。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那一刻她才知晓,原来他不是在乎身份悬殊,只是不喜欢她,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沈如霜。

她跌跌撞撞追下高台,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想要亲口问问他。

这三年的朝夕相伴,难道都是假的吗?

穿过几条街,在一家医馆前面,她突然听见巷子深处传来的低语:“世子,沈大小姐的绣球被乞丐接了,您要不要......不必。”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堂堂国公世子,要不是为了接近如霜,怎么会给她当侍卫,沈知意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沈知意僵在原地,死死捂住嘴才没惊叫出声。

他的每一字仿佛都是一把尖刀刺进她心里。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落魄武者,而是国公府的世子,这三年,不过是他为了接近沈如霜的骗局,那些让她心动的守护,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比起心里那个血淋淋的窟窿,这点痛又算什么?

“既然你坚持,那便都依你。”

父亲的声音将沈知意从回忆中拉回,她福了福身,嗓音沙哑:“多谢父亲,您早些休息,女儿告退。”

走出房门,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落下。

许久之后,沈知意擦干泪,缓缓直起身,脚步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为任何男人 流泪,也不需要什么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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