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称第二,无人敢言第一,礼轻情意重,阿鸢便是送我石头也价比千金。”
“表哥拿我打趣!”
子鸢羞的捏拳打卫烁肩膀。
卫烁低笑,任凭发带扫过脸颊。
“表妹当心打疼了手。”
“不许拿我做玩笑。”
“怎是玩笑,字字真心。”
“再不与表哥说话了。”
虞子鸢转过身,长长的发带垂在身后,贴于柳枝腰。她双手交叠放置书案,坐姿娴雅。
凌子川掌心收紧,直到大腿传来的疼痛抵消心口的苦楚,才稍稍松了力气。
唯有在卫烁面前,端庄的虞小姐才会露出这样鲜活的一面。
“我同阿鸢说话就好,不理我便不理我,我日日都来,日日都说。”
“表哥是小狗吗。”
话刚说出口,子鸢红了脸,慌忙捂嘴,提起裙衫就欲起身赔罪。
卫烁大手按下子鸢的肩,反问道:“是小狗,就同我说话吗?”
“自是要说的,只是玩笑话罢了。”
虞子鸢埋着脑袋,声音近乎不可闻。
卫烁笑容更甚,还想说什么,清冷男声传来:“夫子要来了。淑贵妃若知皇子之举,这国子学不知还上不上得成。”
卫烁当即收了笑容,起身回了位。
他没将凌子川放在心上,视线落在了太子的位置。
卫建业正摇着孔雀绿羽扇,与后方的苏家小姐眉来眼去。
太子由父皇一手养大,储宫设立于乾坤宫旁,自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不知何时起他的大哥变得风流成性,一身反骨。
母后要他做太子的辅臣,要他断了夺嫡的念头,
他答应了。
可皇后贪心太足,
想将虞家代表的军权替太子牢牢捏在手里,就连他的表妹也要夺走。
他为什么要让?
他凭什么要让?
母后大抵是忘了,若非有表妹,他此生都会被父皇遗忘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