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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里骂骂咧咧,说我下贱,永远都是贱胚子。
我咬紧牙关,忍着这份屈辱。
看着杨娇娇,我暗暗发誓。
今日我所遭受的这些痛苦,将来我都要一一地报复在她杨娇娇身上!
3
出嫁前夜,柴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是杨辉。
他穿着那身半旧的官袍,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像是怕沾染了我身上和这间柴房的晦气。
“阿宁。”
“从明日起,你进了刘府,就要伺候好刘公公,他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伺候好了,他美言几句,为父升迁有望,你也能过几天好日子。”
他顿了顿,“若敢生事,惹恼了贵人,累及家门,休怪为父……不讲情面!”
亲情?
呵!
我假意答应,“女儿……记住了。”
杨辉似乎很满意我装出来的“乖巧”。
第二日,我被搀扶着坐上了简陋到近乎寒酸的花轿。
没有吹打,没有喜乐。
轿帘是粗麻布做的,破了好几个洞。
街道两旁,行人指指点点。
“啧啧,这就是杨御史家的大小姐?听说要送给刘公公,他那样的阉人要如何伺候!”
“唉,造孽啊,好好的官家小姐,不过,这官家小姐的滋味……”
“清官?呸!卖女求荣的清官?”
“小声点!不要命了!那可是司礼监掌印!”
……
花轿一路颠簸,终于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中停下。
隔得老远,一股特属于阉人的体味的怪异气味,涌进了花轿。
“新娘子到——!”
一个尖利得刺耳的太监嗓音响起。
轿帘被粗暴地掀开。
我被踉跄着拖进了刘府,最终送进了一间布置得极其喜庆的卧房。
大红的帐幔,大红的喜字,大红的龙凤烛……
然而这刺目的红,在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老阉狗的骚臭味中,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我僵硬地站在屋子中央,盖头遮蔽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
“哐当!”
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浑身汗臭的身影,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猛地扑了进来!
“哟!杨辉那老小子,倒真舍得!”
“这小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比那些庸脂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