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流鼻血。
上辈子刷视频,最爱看网络男菩萨,现在真有个男菩萨在面前,她却没出息得不敢直视,视线无论落在哪儿都觉得奇怪。
酝酿了一会儿,她将汤药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抬起土匪头子的后脑勺,一手垫高枕头。
也不知是不是宋令仪的错觉,那股木质香的味道愈来愈浓,充斥着她的鼻息,连苦涩的汤药气都被盖过。
安置好男人,宋令仪退坐到榻边,面颊烧得通红。伸出两根手指,一点点撬开男人的嘴。
汤药好不容易灌进些许,下一刻,又从嘴角流出来。反复灌了两次,竟一滴都没喂进去,再这么下去,汤药都浪费光了。
“……”
宋令仪气馁托腮。
瞥了眼土匪头子湿润的薄唇,忽然想起影视剧里,嘴对嘴渡药的桥段,身体好似被电了一下,摇头抗拒。
可犹疑片刻,她想到徐二的死,以及土匪头子醒来可能会后悔,顿时勇气横生。
“喂就喂,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令仪将汤药含进嘴里,紧闭双眼,俯身哺喂给土匪头子。
唇瓣触碰的瞬间,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好似急促了一下。
撬唇的动作僵住。
她下意识想退开,可转念一想:亲都亲了,这会儿退开岂不前功尽弃。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汤药渡了进去。
待一口汤药尽数入喉,再未流出,宋令仪才直起腰身,红着脸擦嘴。
刚喂完汤药,房门就被敲响。
她起身去开门,
玄风端着热水站在门外,看到宋令仪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纳闷道:“屋里很热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宋令仪。
见她不答,玄风也没多想,将水盆递给她,笑说:“段从南让我送来的,老大不喜旁人近身伺候,就劳烦阿梨姑娘替老大清理身子了。”
门再次关上。
宋令仪用温水浸湿帕子,替土匪头子擦拭身体。
纤细手指握着帕子,细心避开伤口,动作轻柔,从双臂擦到肩膀,而后逐步往下,胸膛、腰侧、小腹、再往下便是男人的亵裤……
视线不经意瞥过微鼓,宋令仪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帕子避开那处,仓促擦了几下大腿,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好似打完一场硬仗,宋令仪脊背冒汗,心跳如擂鼓。
回望床榻上的男人,仍安静躺着,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她心间那点羞耻感才稍稍褪去,改坐到桌边,大口灌下凉水。
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