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彪悍的吗?
就他这一身冷飕飕的骇人气势,她居然敢用烟灰缸砸他?
难道不是咬着小手绢自己委屈巴巴哭得眼泪汪汪吗?
她给自己的人设定位错得这么离谱?
“睡吧。”傅寒予克制住亲下去的念头,撑起身将她抱起,塞进被子里,“明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他好决定,到底该怎么对她。
“你不上来睡吗?还是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好,平时是分房睡的?”孟软望着他。
软软开口邀请他上床。
傅寒予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样。
她是暂时性失去了记忆,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感情。
可许久后,感情终于还是战胜了理智。
“我去洗个澡再来。”
傅寒予转身,几乎有些落荒而逃。
孟软眼巴巴地看着傅寒予离开的方向,失落落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想有人陪。
她不喜欢这种一个人待着的感觉。
更不喜欢这种孤零零等着一个人的感觉。
好像,她永远也等不到似的。
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她这样等过他?
不应该吧,他对她这么温柔,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他虽然气势冷冽,可却给她一种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温柔。
孟软一直维持着傅寒予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和眼神,望着门口。
直到傅寒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她黯淡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
傅寒予走得很慢,然后他看到孟软掀开被子一角,梨涡甜甜地催他:“快点,老公。”
“……”
这大概是他29年生命里遇到的最大的考验。
稍有不慎,就经不起考验,会控制不住地带着她一同坠落深渊。
傅寒予喉结轻滚了一下,终于是坐在孟软掀开被角的位置,与她躺进了同一床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