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人身穿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脖颈上挂着一个篮球造型的钻石吊坠,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拎起来扬了扬,说道:“姐姐,我买回来了,你看看对不对。”
时清月接过来,侧身让他进屋,轻声笑道:“这么大雨还跑一趟,谢谢了。”
江叙白说道:“反正我离得不远。”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屋里空调有些凉,江叙白不禁打了个寒颤,时清月忙拿了条干毛巾递给他。
“卫生间有烘干机,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烘干一下吧。”
江叙白接过毛巾,听了这话,一抹绯红爬上他的脸颊,“可...可以吗?”
时清月笑着看他,是害羞的小狗,那就是江肆。
她指了指卫生间:“去吧,要是着凉了,姐姐会心疼的。”
江叙白顿了顿,偷偷瞟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时清月回到沙发,拿起那袋东西,细细翻看,都是她指明要的生活用品。
她刚把东西放好,门铃再次响起。
时清月疑惑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霍砚辞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断滴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急躁。
她思索片刻,没有打开防盗链,只是开了半条门缝,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干嘛?”
霍砚辞紧盯着她,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在门槛上积成细小的水洼,“我来自荐枕席。”
时清月站在门内,透过那窄窄的门缝,仔细地打量着浑身湿透的霍砚辞。
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不断滴落,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外套搭在臂弯里,黑色的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肩背,能清晰看到硬朗的胸肌,有几分狼狈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此刻淋得透湿,他眉骨间的气势依旧未曾有半分消减。
时清月的目光从他湿漉的发顶一路扫到沾着泥点的皮鞋尖,忽然轻轻嗤笑一声,指尖抵着门框的力道却未松半分。
霍砚辞抬手想触碰她的手腕,却被她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他站着没说话,只是琥珀色的瞳仁一直紧锁着她。
时清月故意忽略他眼底那如汹涌暗潮般的情绪,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霍总,自重。”
霍砚辞怔住:“你让我自重?你——”
“你什么你,排队等着吧。”
说完,时清月毫不客气地准备关门,霍砚辞急忙伸手挡住门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怒,随即换上了一副略显无奈的软和神色。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清月看着他挡在门缝间的手,忽然抬眸冲他勾起唇角。
“你追我。”
霍砚辞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