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江初月欢喜地走出屋子,裙摆在夜风里荡开愉悦的涟漪。
萧戟踏着月色前来,一张俊脸笼罩在阴影里。
萧戟端详江初月片刻,忽地拿出一瓶膏药,质问江初月:“你今日派人送给十姨娘的药膏,她涂在手腕上导致手腕红肿溃烂。”
江初月一腔喜悦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蹙眉,伸出手:“我看看。”
萧戟把药膏递过来。
江初月拧开瓶盖,指尖往瓶子里探,准备挖出一点药膏查看。可惜手还没碰到药膏,瓶子就被萧戟打翻。
小瓷瓶儿滚落在地,碎裂。
浓郁的草药味散开。
萧戟沉声道:“药膏有问题,你别碰。”
顿了顿,萧戟嗓音冰冷:“你最近拿了管家权,办事却出了疏漏,是你管家不严。明日我就告诉祖母,剥夺你的管家权。”
江初月难以置信:“这药膏是否有问题,还需要仔细查看。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定我的罪?”
萧戟冷冷道:“是你管家不严,害十姨娘受伤。你既无治家之能,便安心做你的萧家小姐。”
说罢,萧戟拂袖离去。
满院子的海棠花在月光里摇曳。江初月别过脸,擦去眼角悄然涌出的泪珠。
为了一个姜氏,他竟连半分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她。
江初月能明显感觉到,萧戟对她越来越冷淡。那个曾像高山一样替她遮风挡雨的少年,已经渐行渐远。
萧戟心里已经有了姜氏,把她挤出去了。
翌日,萧戟果然去找了萧老夫人,声称江初月无治家之能,希望萧老夫人能把管家权收回去。
萧老夫人自然不同意。
一盒小小的药膏,并不能证明江初月的疏漏。
萧戟见说不动萧老夫人,只能沉着脸离去。
...
又过了几日,江初月收拾行装出门,她要去京城东郊的马场赴约。皇后的妹妹上官芸先前给她送了请帖,江初月没办法推辞。
出发前,萧老夫人很是不放心,特意叮嘱江初月:“务必谨慎!事事都得谨慎!”
江初月用力点头:“祖母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准备周全后,江初月乘坐马车来到东郊马场。
临近初夏,马场的草地绿油油,马厩里有十来匹强壮的骏马。上官芸骑着一匹白马过来,趾高气扬道:“哟,江小姐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装病不敢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