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秋娘秋芙蓉结局免费阅读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番外》,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林氏嚷嚷道:“好你个小蹄子!你自己做错了事情!竟还想要拉我下水?!”“三哥~你快看看你这女儿~!”小林氏不依不饶的让阮老爷帮自己说理。阮老爷劝了一句:“秋姑,我知道你是心疼元娘,但当初是元娘自己要住那间屋子的。”内惟的事情他也管的不多,只以为陈氏是自己喜欢才住进去偏房。秋娘冷声反驳:“是不喜欢,还是为了家宅安宁不敢喜欢。”说着她看向阮老爷。阮老爷被她说的面色微红,似有羞色。“……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元娘。”伯爵娘子站出来护着女儿:“那屋子这么亮堂,南北透气的!怎么!?依着你这意思!是我们柔儿欺负她不成了?”秋娘给了一个眼神。不然呢?她冷冷回击:“伯爵娘子要是觉得那屋子比较亮堂,那就让林夫人去住那间偏房好了。”“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儿!...
《秋娘秋芙蓉结局免费阅读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番外》精彩片段
小林氏嚷嚷道:“好你个小蹄子!你自己做错了事情!竟还想要拉我下水?!”
“三哥~你快看看你这女儿~!”
小林氏不依不饶的让阮老爷帮自己说理。
阮老爷劝了一句:“秋姑,我知道你是心疼元娘,但当初是元娘自己要住那间屋子的。”
内惟的事情他也管的不多,只以为陈氏是自己喜欢才住进去偏房。
秋娘冷声反驳:“是不喜欢,还是为了家宅安宁不敢喜欢。”
说着她看向阮老爷。
阮老爷被她说的面色微红,似有羞色。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元娘。”
伯爵娘子站出来护着女儿:“那屋子这么亮堂,南北透气的!怎么!?依着你这意思!是我们柔儿欺负她不成了?”
秋娘给了一个眼神。
不然呢?
她冷冷回击:“伯爵娘子要是觉得那屋子比较亮堂,那就让林夫人去住那间偏房好了。”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儿!!”伯爵娘子气结无话,又骂骂咧咧。
秋娘又道:“既然林夫人当初是平妻身份进来的,那理应是该与我娘平起平坐。”
“要么,就一起住偏房;要么,就一起住主屋。”
反正就是不能厚此薄彼。
她就算要走,也不能白白的走了。
既然闹的这么不痛快,那索性就把一些话给捅开来,欠她娘的账都一起算算。
伯爵娘子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就用指尖点着秋娘的脸教训道:“这是他们主母之间的事情,你个小丫头片子过来掺和什么?”
“果然是在外面野惯了的野丫头,一回来就欺负我家柔儿!”
小林氏也顺着哭了几声:“三哥,你说句话啊~!你难道真任由她欺负我?!”
“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去住偏房,我身子骨娇嫩,一有风尘就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老爷哄了两句:“她年纪尚小,你别往心里去。”
小林氏还是不依不饶。
“三哥,你也知道的,我若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当初大可以眼界高点嫁了那些个公子哥,做人家的正头娘子…”
“可我偏偏就是个讲情理的,看重的不是门第,而是三哥的才学,才愿意忍了这平妻之苦…”
阮老爷长叹一口气:“这些我都知道,柔儿别哭了,这让下人看了都是笑话。”
“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
小林氏娇嗔一句,阮老爷就哄一句,场面好不热闹。
秋娘撇过头:“……”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只惋惜娘这三年过的一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不如意。
娘亲不是个爱撒娇的,也不懂那套拿捏男子的招数,凡是遇到事情,要么忍,要么硬刚。
这一点秋娘也一模一样。
可秋娘虽然无能软弱,没什么大才学,也攀不上高枝,但她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娘。
她要是不护着自己娘,还能指望谁来护着呢?
阮老爷哄了半天,又顺着此事打了个圆场:“不如索性这样,秋姑不去贞女堂,你也不必搬去偏房,柔儿你看如何?”
他这话看似公正,实则也藏了私心。
左右他还是舍不得刚回来的女儿去贞女堂的。
小林氏眼看马上就要成的计划又要落空,她肯定是不依:“这不行!”
“她必须去贞女堂!”
伯爵娘子也附议:“这事儿没得商量!家里不能久居一个名声败坏的人!”
秋娘也分毫不让:“那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娘不搬去主屋,我也不会去贞女堂。”
“你还有理了!就是因为你的孟浪!不知检点!才害得这个家家宅不宁!”
伯爵娘子冲着她嚷嚷。
秋娘不咸不淡的反驳:“我是生过孩子不假,但那也是明媒正娶生下来的。”
“倘若只是生过孩子就能被叫做孟浪,那依伯爵娘子的意思,这世间女子都是孟浪了,这皇宫里的妃子娘娘,皇后太后,也全都是孟浪了?”
她和宋瞻是明媒正娶,她虽然不愿意再提起此事,但也不想总被人落口舌。
伯爵娘子指尖抖了抖:“胡搅蛮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秋娘轻声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知道。”
“还有,伯爵娘子方才说,是因为我不知检点,导致家宅不宁。”
“可吵吵闹闹的不是我,死赖着正屋把发妻赶去偏房的人也不是我……”
“依我看,让家宅不宁的,另有人在。”
她冷眼看向小林氏。
小林氏被她看的心里突然发怵。
——这小蹄子竟然这么难缠,早先倒是她小瞧了。
“今日我也便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执意泼我脏水,欺负我和我娘,我也会将此事大事宣扬出去,让你做实了妒妇的名声。”
“你说我孟浪!我便传你妒妇名声!如此一来!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秋娘发了狠话。
也许是在山寨憋屈的三年令她有所长进。
她知道,对付这种人,你是不能软下态度,一分一毫都不能让。
他们越是是无理辩三分,那么她也便是要站在这高处,狠狠的降她一降。
只是一味的忍是没有用的。
“你!你!你!”
林氏听了这话险些气昏过去。
她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生的女儿竟然有如此能耐。
“够了!别吵了!”
这时候的阮老爷的耐心也耗尽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都给我回去!”
阮老爷一声吼,除了秋娘,所有人都懵了。
伯爵娘子见他真恼了,悻悻拉过小林氏的手腕,附耳在她耳边说道:“女儿,你要不暂且先答应她,咱们将人先赶出去再说。”
“等她走了,咱们再给陈元香这厮一个下马威,左右这家里都是你说了算。”
小林氏听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软软道:“三哥,我不吵了,我答应让陈夫人住进来便是。”
言外之意,秋娘也必须去贞女堂。
秋娘听后抿唇,微微侧身福了福身子:“那就多谢林夫人了。”
她话锋一转。
“不过,我今日愿意去贞女堂,也只是为了我娘日子好些,她若日子不好,我定还要再回来碍你眼睛的。”
小林氏搅弄着手绢,在心里愤愤不平的诅咒她。
这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等你走了,我叫你娘更不快活。
小林氏此话也是气上头了,非得和她争个输赢。
“……”
沈小娘掌心掐进肉里,心中对她的怨恨更深。
但很快她心生一计。
她面露天真,故意激怒小林氏道:
“可是…妾身怎么觉着…和主君琴瑟和鸣的…是陈夫人呢…?”
“妾身听说他们是结发夫妻,主君当年宁可娶平妻,也不愿休了陈夫人,主君当真是世间最好的儿郎啊~”
她语调拉长,阴阳怪气。
这话一出。
小林氏火气更盛,她挽起袖口就冲上来扇她巴掌:“小贱人,没完了是吧!”
“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她本就对平妻这件事耿耿于怀,当初嫁过来也有一阵子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一提起来,心肝肺都上火了。
沈小娘故作恐惧:“夫人,你要做什么……!啊……!”
只见小林氏
“可不曾想最近发现,这孩子越长越不像自己,才明白当年是……”
陈氏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仆从急急忙忙的过来报信:
“大娘子,不好了,主君被扣留在奉天殿了……!”
来人正是前几日去宫里探信的长随。
“什…么…!”
陈氏两眼一黑。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秋娘扶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去了这么久?”
那长随说:“小的进了前殿,却被拦下,所以托了刘公公带口信。”
陈氏忙问:“那刘公公怎么说?”
“公公说……”
长随哽咽一声:“公公说,京都变天,官家有难。”
“三皇子把新官家抓了起来,他挟天子以令诸臣,前殿、后殿、乃至后宫都被三皇子带兵封锁了,小的能出来,还是托了万皇后的福。”
陈氏这下是真昏了,“我了个天奶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谋朝篡位!
她还宁愿是被诬陷入狱呢!
那好歹还有一线生机,这三皇子篡位,搞不好当场丧命在那里。
“夫人先别晕。”
长随又说:“万皇后答应了,会帮我们将老爷带出去,她叫我回去带一个身形、容貌和老爷几分相似的人,装成太监进去,换老爷出宫。”
这长随倒是个忠心耿耿的。
若不是他长的和老爷相差太多,他真想顶替老爷呆在那里了。
陈氏双手合十:“菩萨保佑,一定要叫我家主君平安到家。”
“秋姑,你快去找个小厮,让他跟长随进宫。”
可长随却觉得不妥。
他皱眉说:“大娘子,万皇后再三提醒,说这三皇子不是个好糊弄的,咱们最好从宗族里选个子弟过去。”
陈氏犯了难:“咱家的亲眷都在莱州,这要是去找的话,骑上快马也得一天一夜。”
“大娘子,小的等不了那么久。”长随只说这一句。
陈氏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那怎么办,要不那我去外头找找?”
陈氏急的如同火上烧的蚂蚁。
且在这时。
秋娘突然说:“那就我去。”
“胡闹!你不要命了?!”
陈氏难得对秋娘板了脸教训。
“我和阿爹长得像,这几年我个头又长不少,但若是穿上木屐,别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我不允许!”
陈氏甩出一句话,“谁都行!就是你不行!”
“娘!”
“这事儿没的商量!”
陈氏的眼珠子都要瞪大了,“这皇宫就是人间的阎罗殿,吃人不吐骨头,你有几分能耐在那里自保?”
“…我…”
秋娘的声音渐渐翕弱。
这时候。
一旁的长随却开口说:“夫人,没时间了,要不你就让小姐去吧。”
“你也跟着胡闹!”
“夫人,马车就在门外等着,要是再不去,老爷就真出不来了。”
陈氏眸中有眼泪,“你这是让我保一个丢一个啊!”
“夫人莫慌,万皇后是三皇子生母,有她庇佑小姐,未必真的会出事。”
长随又解释道:“万皇后保老爷出宫,是因为老爷是新臣,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被困在宫中了。”
“万皇后让老爷出去后,给她娘家人报口信,让他们去找官家的下落。”
“只要官家找到了,宫中的兵马就会将三皇子包围,到时候小姐也会平安无事的。”
长随隐瞒了一件事。
——打从一开始,他就是来家中带走老爷的亲眷的。
——皇后除了要一换一,她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扣押着一个老爷在意的人,这样她就不怕阮老爷临阵脱逃了。
原本长随还以为不容易。
没想到秋娘竟主动出来说要替老爷。
“不行…”
陈氏还是觉得不妥。
秋娘却说:“娘,你就让我去吧。”
一等二等的,五年过去了。
乳娘碎碎念念:“姑娘怎么不打开看看,兴许是老爷喊姑娘回去了呢。”
乳娘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就是秋娘什么时候能回家。
秋娘默不作声,含糊的回道:“不看了,又是那几句话,我也看腻了。”
“姑娘不急,我这老婆子倒是急死了。”
乳娘一说这个就抹眼泪:“这都五年过去了,老爷还不来接姑娘走。”
“现如今姑娘满打满算,都二十余三了,林绵柔这个黑心肝的真是好计谋,一句妄言就将你关在这里,硬生生的熬成了大姑娘。”
“这若是再不给你找夫家,京都的好夫婿就全被挑走了,姑娘后半生可怎么活啊。”
乳娘真的很忧愁。
秋娘倒是无所谓:“那就不嫁了。”
乳娘的眼泪哭的很凶了:“这怎么行,姑娘别说傻话,哪有可能不嫁人的。”
秋娘半开玩笑说:“堂主有意收我做下任堂主,到时候我就在这里我的余生。”
乳娘被吓得翻了半个白眼。
“……”
直到她看见秋娘偷笑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在骗人,于是嗔怪道:“老奴不理你了,姑娘越大,是越顽劣。”
“乳娘别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秋娘也笑了一下,抿了口茶水继续翻书。
她没说真话。
因为真话往往比虚话更难以接受。
这几年她爹因为愧疚,对陈氏比以往体贴不少,陈氏也因为这事,不再忍让小林氏,腰杆子都硬挺了不少。
她的离开对娘亲,对这个家而言,或许都是一件好事。
秋娘又抿了一口茶水。
但却突然发现茶叶尖尖在晃动,身边的桌椅也有些坍塌的迹象。
外面发生什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山上来了一支后金的军队!!”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叫嚷声。
“大家快跑啊!!!呃……”
女子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人头滚落在地,抖剑的声音簌簌作响。
秋娘察觉不对,暗中瞥了一眼窗棂外,却被眼前的一幕骇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人烟稀少,根本毫无危胁,后金的军队为什么会来这里?
“姑娘,让老奴出去看看吧。”乳娘也猜到不对劲了。
秋娘赶忙阻止她:“不行,不能出去。”
“咱们得想个办法跑。”
春花急了,“姑娘,路都堵死了,我们往哪边跑?”
秋月也道:“是啊,外头或许都是人。”
“跑不了也得跑,活命要紧。”
秋娘搬来几个椅子:“屋顶不有个气窗吗,就从气窗爬出去。”
她也是幸运。
住的这屋子比较偏僻,所以外头的后金兵还没搜到这里,而是往姑娘多的地方去了。
而且这里有一个用来通风的气窗。
正好可以用来逃跑。
“咱们从这里爬出去后,再从后面的小路走,到那里或许就有生路了。”
两个丫鬟听了后连连点头。
四人一起搬起了椅子。
“姑娘你先出去。”春花是忠心耿耿。
但乳娘却说:“春花秋月,你们先爬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这时候外头传来几名男子的声音。
刀剑碰撞声络绎不绝。
“我奉劝你们识相些,自己主动出来受俘。”
“你们当中若有识相的,我可以求咱们宋将军,留保留一个全尸。”
碰撞声越来越近。
秋娘不禁回想起当初在山寨的日子,恐惧蔓延时,她身子微微翕动,胸口也开始不适时的疼痛。
怎么办…
怎么办!
乳娘见两个丫头出去了,赶忙招呼她:“姑娘,你也出去,老奴来善后。”
秋娘点了点头。
她挨着乳娘想踩上椅子,却因为胸口发疼,身子颤栗,几次都踩空了。
眼前的女子和她不说十分也有九分相似。
秋娘简直要疯了。
“你究竟是谁?!”
不,应该说,她在宋瞻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秋芙蓉将面纱丢在地上,女子身姿桀骜,俨然一副贵女模样:
“我乃翰林院学士之女,也是宋瞻的竹马之交,如今更是宋瞻的未婚妻。”
“几年前,宋瞻的生母死了,他就和老国公断绝了关系。”
“再加上我嫁与他人,他这才心如死灰,回了他娘生前居住的山寨,更是找了个替身,用来思念我。”
这个替身,显而易见,就是秋娘。
真是可笑。
秋娘情绪有些失控,一下跌坐在地上:“我不信你!我要去问宋瞻!”
她还是不敢相信。
她可以离开,但不能告诉她,这三年她在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她虽懦弱,但骨气很重,这不违和。
“傻子,你去问他也是一样。”秋芙蓉上前搀扶她,“我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的……”
“你走开!!你别碰我!!”
秋娘失了往日的温顺,发了疯似的胡乱叫,腹中的孩子也陪着她作恶,疼痛如高山倾倒一般,疯狂席卷。
秋芙蓉见她不对劲,上前假意关心:
“你怎么了?都怪我,说了这种话,你不信也是理应的,毕竟…你是个罪人之女,你本该跟着你爹一起下狱流放的……”
“谁叫你命好,竟有这么一张好脸呢……”
秋娘听到最后一句,彻底熄了心火,她小声呢喃道:
“我是…?罪人…之…女?”
她红着眼抓着秋芙蓉的衣领:“我到底是谁?告诉我!!你说清楚!!”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秋芙蓉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日亥时一刻,来后山找我。”
她捡起面纱,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而后消失在云雾中。
“我到底是谁?”秋娘双唇嗫嚅,心中气火不断翻涌。
为什么谁都知道她的身世,唯独她自己不知道?
女子身下有点点血迹渗出,血迹潺潺流落之时,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蜿蜒沟壑的小溪。
一个路过的丫鬟过来,被这血色给惊骇,张皇失措的大喊大叫。
“不好了!”
“快来人啊!少夫人要生了!”
秋娘在彻底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宋瞻慌张跑来的身影。
“秋娘!!!!!”
-
山寨灯火通明。
产房内,青烛摇曳,几个丫鬟婆子忙前忙后,进进出出,不断地端来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一夜过去了。
秋娘还未有生产迹象。
稳婆急的直冒冷汗,倘若再生不下来,便要一尸两命。
“娘子把这碗安产汤喝了,有了力气才能产子。”
秋娘顺从喝下,她额尖布满细密的薄汗,脸色苍白如纸,腹中阵阵的绞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她问:“宋哥呢?”
丫鬟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汗珠,有些为难的道:“方才还在这里,秋姑娘一过来,他又走了……”
秋娘抓着床褥的手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低喃道:“他连这个时候他也要陪秋芙蓉吗?”
事到如今,她总算是相信,自己就是秋芙蓉的替身了。
他若是爱她的话,万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丢下她去陪别人。
也许千错万错,都是错在她身份低微。
稳婆使劲的推拉她的腹部,“娘子忍着疼,孩子头出来了。”
“若是过了戌时还生不下来,只怕是母子都有危险了。”
稳婆心中也焦灼,若是这小娘子生不下来,这宋瞻肯定不会饶过她。
窗外,夜色沉沉。
进进出出的奴仆换了一盆盆的血水,直到戌时的梆子声被敲响。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的天空。
稳婆欣喜的抱抱起襁褓中的孩子:“生了!生了!是个小姑娘!!”
“母女平安!”
秋娘虚弱的笑了笑,眼中泛起泪光,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欣慰。
她的孩子。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
石屋暗处。
宋瞻背光站在石屋门口,一张脸阴沉如水: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秋芙蓉只盯着宋瞻这张如谪仙般的俊脸痴迷,她莞尔一笑:“没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我会待她很好,也会待她的孩子很好,等我们成了亲后…呃…!”
话未说完。
宋瞻双眼猩红,紧紧扼住秋芙蓉的脖颈:“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交易!!”
“我绝不可能娶你!”
男人掌心微微收紧,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秋芙蓉脸色涨红的通红。
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宋瞻!宁国府已经下聘!你若想继承宁国府!要回你娘的遗物!你就必须得娶我!”
宋瞻眸光阴鸷:“那又如何!?”
“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拿不到我的娘的遗物了?”
宋瞻的亲娘曾是大周国的第一女将,手中还有半块虎符,能号令大周半壁江山。
只要有了那块藏起的虎符,他便能继承他娘的兵权,成了大周国的领将。
到那个时候,谁也无可奈何他。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宋瞻指尖收力,神色不变,却溢出疯狂,秋芙蓉被掐的无法呼吸。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疯子。
秋芙蓉歇斯底里的大喊:“宋瞻!你清醒一点!!我对你还有用不是吗?!”
“当初你趁着她爹入狱的时候掳走她!以为她爹这辈子都无法东山再起!”
“却不想她爹不仅成功平反!更是被圣上越级提拔!升了吏部尚书!成了当朝的御前红人!”
“这三年来!!他家一刻也没放弃寻找这个女儿!你以为你还能藏她多久!!?”
“她爹若是查到你这里!!!她若是知道是你毁了她的一切!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她恨不得能一剑砍死你!”
“除非你继承宁国府!!位高权重!!她爹便不能把你怎么样!!”
宋瞻有片刻的失神,“……”
三年前他对秋娘一见钟情,可彼时他早已和宁国公断绝关系许久;
又加上秋娘已有婚配,她爹婉拒了他的求娶,此情便就藏在心中。
因爱生恨,再由恨生爱。
循此以往,来回反复。
他陷害她爹入狱,让她夫婿另娶他人,最后将她绑来山寨,给她灌下失魂水,让她失去记忆。
就像当年他娘对他爹做的那些事一样。
于是。
一步错,就步步错。
当他发现秋娘的爹娘一刻也没放弃找她开始,他心里对秋娘的偏执就越陷越深。
——他要永远占有她。
秋芙蓉趁机逃脱,“咳咳咳……!”
她看向宋瞻,癫狂笑道:“宋瞻,我们才是一路人,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人!”
“也只有我能帮你成就大业…!”
至于那个秋娘,就让她死好了。
宋瞻嘲讽她:“疯子。”
“疯子配疯子,岂不是正好?”
秋芙蓉从后背抱住他:“宋瞻,承认吧,你也是爱我的。”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又会找一个长得像我的女人呢?”
她爱了宋瞻整整十四年。
若不是她听信小人谗言,以为醋一醋宋瞻他就能回头看她,她也不会嫁给他人,白熬了三年的时间。
不过幸好,如今宋瞻就要娶她了。
只要没了秋娘,只要秋娘死了,宋瞻一定会回头看他。
恰在此时。
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二人对话。
“生了!少主!秋娘生了个小女娃!!!”
宋瞻推开她,缓缓回头。
暗色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秋芙蓉欣喜若狂:“子初!我就知道你还是爱……啊!!”
可男人只是扯下她拂面的纱布,接着又挑起冰冷的刀剑迅速在她面皮上划了几道。
秋芙蓉尖叫:“啊!!!”
琐碎的面皮散落,露出女子的真容,那张脸和秋娘也有几分相似,但却只剩下一分像,这一分更是不及秋娘貌美。
这些年秋芙蓉生了执念。
她常年花重金找术士,将自己易容成秋娘的样子,却又不敢让宋瞻看见。
他们都是因爱成痴的疯子。
宋瞻冷冷道:“你们一点也不像,再让我看到你易容成她,就不是撕掉面皮这么简单了。”
秋芙蓉跌坐在地:“……”
宋瞻收起剑鞘转身离去:“今晚你就滚回京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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