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房兄妹四人。
大姐比她大六岁,早已嫁人,大哥常年跟着爹爹身边四处奔波。
府里只有她和二哥守在家中。
现在细想来,祖母虽然表面看上去对他们兄妹不错。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兄妹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差,她是刁蛮无理,二哥是纨绔成性。
而二叔家的陆欣妍早早就才名在外,就是她弟弟十二岁被送进军中磨砺,听说颇具上锋赏识。
这么多年,她和二哥文不成武不就。
难怪每次爹爹回家对着他们总是唉声叹气。
梦中她在国公府当牛做马为他家赚银子,再无利用价值后受尽苦楚而死。
她爹那么疼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国公府欺负她?
大哥、二哥,大姐,他们都去哪了?
还有将她当亲女儿疼爱的姑姑,国公府多大的胆子,敢随意欺辱贤妃娘娘的亲侄女?
陆宝姝越想越揪心,眼圈渐渐泛红,她有不好的预感。
或许在那个梦中,她们一家的下场都不太好。
一路无话跟着刘嬷嬷到了祖母的院子。
刚进屋透过双面刺绣屏风,陆宝姝看到祖母盖着被子躺在拔步床上,额头上还搭了块帕子。
在她床边坐着二婶姚氏在抹泪。
刘嬷嬷先进到屋里冲两人见礼:“老夫人,二夫人,三小姐来了。”
陆宝姝紧走两步到床前。
看着闭眼紧皱眉头的老夫人,满脸关切问姚氏:“二婶,祖母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
姚氏站起身扯出个牵强的笑:“是宝姝来了。”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又看眼床上的老夫人,忧心忡忡道:“母亲听说欣妍掉进荷花池,一下就病倒了。”
说完有些激动的拉起陆宝姝袖子哀声请求:“宝姝,你可要好好开解开解你祖母啊!”
不等她继续煽情,陆宝姝猛得将她的手甩开。
嫌弃的拍了拍宽袖,不满看向有些怔愣的姚氏,:“二婶有话好好说,扯我衣裳干什么?帕子上抹的姜味儿全蹭我身上了。
不是我说您,不想哭就别硬哭,弄这些虚有其表的给谁看?
祖母她老人家还没死呢,用不着您在这提前哭丧。”
床上装晕的崔氏:“......”
姚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