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漾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完反派后,恶毒前妻赢麻了时漾顾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子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家大公子顾衍和温听倪的订婚仪式地点就在顾家主宅。第二天,时漾一大早就收到了父亲时远华的电话,提醒她带着顾辞准时出席订婚仪式,并且知女莫若父地再一次敲打她今天即使心里再难受,也不准搞什么歪心思。时漾满头黑线地应着,再三跟时远华保证自己已经认命不会破坏别人订婚典礼后才挂掉电话,换上昨天选好的那条铁锈红礼服裙,化好妆后下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响声,只是在时漾看到楼下已经在等待的人时,那声音就顿了下来。顾辞闻音抬头,少年眼神一如既往冷淡无波。时漾立马下意识地别过视线。顾辞现在身上的那套西装是她昨天随便选的,尺寸什么都来不及手工定制,是店里的标准款。而此刻那套西装正熨帖而挺括地穿在少年身上,少年难得穿上件像样衣服的,瞬间...
《撩完反派后,恶毒前妻赢麻了时漾顾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家大公子顾衍和温听倪的订婚仪式地点就在顾家主宅。
第二天,时漾一大早就收到了父亲时远华的电话,提醒她带着顾辞准时出席订婚仪式,并且知女莫若父地再一次敲打她今天即使心里再难受,也不准搞什么歪心思。
时漾满头黑线地应着,再三跟时远华保证自己已经认命不会破坏别人订婚典礼后才挂掉电话,换上昨天选好的那条铁锈红礼服裙,化好妆后下楼。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响声,只是在时漾看到楼下已经在等待的人时,那声音就顿了下来。
顾辞闻音抬头,少年眼神一如既往冷淡无波。
时漾立马下意识地别过视线。
顾辞现在身上的那套西装是她昨天随便选的,尺寸什么都来不及手工定制,是店里的标准款。而此刻那套西装正熨帖而挺括地穿在少年身上,少年难得穿上件像样衣服的,瞬间仿佛不再是处处受人侮辱虐待的低贱私生子,整个人难掩贵气。
时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顾辞。
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原著里顾辞的真实身世,只是如今顾辞应该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京市最大豪门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脉。
时漾当然也没有主动告诉顾辞他的身世让他去认亲恢复豪门贵公子的身份然后加速自己被复仇打成筛子进度的兴趣。她抿了抿唇,下楼对顾辞:“走吧。”
两人一路上一言不发,搭时漾那辆车牌号几个6的劳斯莱斯来到顾家住主宅。
顾家主宅路口早已是各种豪车林列,京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都悉数到场,门口保安车僮正忙着接待宾客停车。
时漾下车站在顾家主宅前,仰头望了望这栋尽显大家风范的别墅,然后偏头看了看身旁顾辞。
毕竟也是顾家的二少爷,顾辞从小也在这栋别墅里长大。
只是此刻少年神色漠然,仿佛面对的是一栋再陌生不过的建筑,看不出任何“回家”的痕迹。
别墅从大门到宴厅都铺了红毯,宾客大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大厅里各界名流正三五成群地举着香槟交谈。
因为只是订婚仪式不是结婚,所以整体而言没那么正式,今天相当于顾家用一个宴会的方式把温听倪介绍给顾家所有亲友,正式承认她的身份为顾衍未婚妻。
时漾跟顾辞一前一后地进了宴厅,还没见到今天订婚宴的主角便先被自己已经到场的父亲抓到宴厅角落。
时远华打量今天一身小礼服裙和正装的时漾顾辞,然后对于两人的模样表示相对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女儿一直是怎样对待顾辞的,但好在今天这种正式场合女儿总算没有乱来,怎么说顾辞现在也是时家的人,打扮还看得过去。
时漾眺眼看到不远处人群中心的方向,顾衍和温听倪大概就在那里,于是对时远华说:“爸,我们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时远华一口回绝,“我已经替你们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就安安静静地给我好好待着,不许生事。”
时漾:“……”
她只好安安静静地站在时远华的监控范围之内,只是不一会儿时远华又被几个生意场上的友人叫走,离开前还专门留了个助理在这替他继续监视时漾和顾辞,主要是时漾不许在心上人的订婚宴上作妖。
时漾对着时远华留下来监视她的助理满脸黑线,又瞅了瞅身旁顾辞,少年从今早开始便一言不发,此时眼睛正紧紧盯着一个方向,薄唇紧绷。
以时漾的身高看过去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头,但她知道以顾辞的身高看过去,他目光所及,大概应该看到的是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今天正式成为别人未婚妻的,本书女主温听倪。
时漾向下努了努嘴,自知身为一个炮灰,对于待在这里看反派男主对白月光女主爱而不得的剧情没什么兴趣,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时远华助理样子似乎有些犹豫,但被时漾一句“女厕所你也要跟着吗”给堵了回去。
洗手间里有年轻的女客正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一边对着镜子补妆。
时漾没去注意那片聒噪,直到拉开一扇隔间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时漾,你今天还敢来!”
时漾这才回头。
她看到身后是刚才那三个穿着小礼服对镜补妆的女客,中间白色裙子的那个应该是叫她的那个,圆脸齐刘海,妆容走的甜美挂,此刻脸上表情却极为疾厉。
时漾立马在原主的记忆以及原著剧情中搜寻,很快锁定这一位,应该叫蒋蕊。
蒋家跟顾家是表亲,蒋蕊在原著中的角色是顾衍的表妹,温听倪的好友。
原著中温听倪虽说出身低微只是佣人的女儿,但作为本书的绝对女主,她拥有美丽温柔善良等一切美好的品德,再加上顾家大公子顾衍心上人的身份,从来没有人看轻过她的出身,人缘好到临市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世家千金们都围着她转。
蒋蕊作为顾衍的表妹,平常就是那个最爱围着温听倪转的世家千金之一。
时漾判断出蒋蕊的身份,转过身,表情麻麻:“我怎么不敢来。”
蒋蕊一见时漾这漫不经心的表情则更为疾言厉色,一手气势汹汹指着时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哼,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从中作梗破坏听倪的订婚宴!”
时漾:“……”
又是因为这个。
时漾被这种仿佛所有人都觉得她今天是来搞破坏的氛围雷得忍不住挠了挠头发,不过不打算为此跟这些无聊的塑料小姐妹们无聊争辩,努嘴回了一句:“我才没那个兴趣。”
蒋蕊听后却跟身旁两个小姐妹相对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
“呵,别以为我们不知上次你是怎么跟那个私生子跑到一张床上去的。”
蒋蕊手笑完后手叉腰一脸的嘲讽:“想算计顾衍不成倒把自己赔给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现在顾衍还不是是听倪的,你这叫什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活该。”
时漾听着面前那些肆无忌惮的嘲笑声,终于彻底冷下脸。
然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气。
告诉自己时远华今天千防万防生怕她惹事,蒋蕊和她的小姐妹虽然样子很欠揍但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人嘴是欠,但她懒得计较。
时漾这么想通后放松下来,白了蒋蕊等人一眼,转身进了厕所隔间。
蒋蕊没想到之前最讨厌被说嫁给私生子的时漾这次竟然怎么都不见生气。
她有些惊讶,然后看到时漾进去的厕所隔间,忽然跟身旁两个姐妹交换了眼神。
……
隔间里,时漾上完厕所冲完水理了理裙子准备出去。
她伸手开门,然后当手转动门把的时候,脸上表情忽然一僵。
时漾又试着用力,可隔间门把却仿佛被什么卡住了,纹丝不动。
于是时漾再次加大了力度,依然打不开后开始拍门向外喊:“开门,开门!”
果然,她听到蒋蕊门板外得意洋洋的声音:“别喊了。”
“为了防止你又惹是生非,保险起见,在听倪的订婚宴结束之前,你还是在厕所里好好呆着吧。”
“再见。”
“蒋蕊!蒋蕊!”时漾使劲拍着门板叫人,然而蒋蕊说完后显然就走了,甚至可能将整个洗手间都被她挂上了“暂停使用”的牌子,任时漾在里面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人应答。
时漾拍了一阵门板后气得头都快晕了,没想到蒋蕊竟然把她关到了厕所隔间里,理由是防止她出去破坏温听倪的订婚。
礼服裙没有口袋,时漾的手机在手包里,手包她上洗手间之前又交给了时远华助理让他拿着,这会儿想要打电话叫人来开门都不行。
时漾看着眼前那扇打不开的隔间门板咬了咬牙,一时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蒋蕊对温听倪的忠心耿耿。
不愧是女主,拥有顾衍顾辞男一男二两个人的爱慕不说,连身边没多少戏份的朋友都对她这么鞠躬尽瘁,尽心尽力。
时漾在意识到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有人再来这洗手间后叉腰,在隔间里顺了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门板的高度。
……
隔间门板其实并不算太高。
不过这高度已经足够让只有一米六出头的人焦头烂额,时漾费了九二虎之力,终于踩着门把,龇牙咧嘴地爬上门板。
她先是把手里的高跟鞋扔到地上,然后对着这两米多高的高度吞了口口水,最后心一横,闭眼跳了下去。
尽管有准备,时漾落地时右脚脚踝还是不轻不重地拄了一下。
她因为疼痛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穿好鞋,起身看到镜子里头发凌乱满身狼狈的自己。
时漾对镜重新整理好仪容,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点。
她今天一直不想跟人起争执,她对温听倪和顾衍的订婚仪式更是提不起半点兴趣,但这并不代表当别人用一个可笑至极的理由把她关到厕所里后,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忍下去。
时漾洗干净手,踩着高跟鞋,踢掉厕所门口那块“清扫中暂停使用”的牌子,腾腾向外走去。
“大小姐,大小姐?”
陈妈面对早上换个衣服也能开始走神的时漾,再次决定把这反常归咎于昨晚在大小姐房里赖了一晚上不走的顾辞。
时漾在陈妈的呼唤中回神,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切身体会到顾辞这人到底有多可怕后彻底意识到,只要自己现在还做不到直接把顾辞弄死,等到将来顾辞翻身,在这个变态大反派手下她必死无疑。
要想逃过悲惨命运,大概只能在顾辞反过来把她弄死前先提前跑路。
陈妈把时漾刚才挑出来的衬衫裙递到她面前:“大小姐今天就穿这件吗?”
“我还是觉得您以前的风格更好看呢。”
时漾揣着心事,略显迟钝地从陈妈手中拿过裙子,然后放在身前比了比。
时家是暴发户起家,所以原主时漾无论从室内装潢还是平常的穿衣打扮也都十分暴发户农家乐审美,室内装修什么的不容易改,但时漾实在忍不了原主那些潮到极致就是土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就穿这件。”她对着镜子怔了怔,想按照原著的时间线,自己应该还有时间。
陈妈见时漾不打算更改之后便改捧起了臭脚:“也是,我们大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就算批条麻袋那也是高级定制!”
“就是就是,我们大小姐天生丽质,披麻袋都比别人好看。”旁边几个女佣也适时跟着叽叽喳喳地附和。
时漾被这通话捧得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自在,看了看身旁陈妈,又看看那几个熟练充当气氛组的女佣。
这里里外外蠢毒反派和她一屋子的狗腿喽啰们的既视感简直太强了。
原主能养成那么唯我独尊会作死的性子,这群人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
她暗自叹气,换好衣服,被陈妈提醒后才知道今天有安排。
时漾的父亲时远华,也就是时氏集团现任董事长,这两天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要时漾今天回时家老宅去一趟。
时漾在原主的记忆中了解搜寻关于时远华的一切,原主从小被骄纵着长大可谓是无法无天,唯独怕的人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只要时远华一瞪眼一呼气,立马吓得头都不敢抬。
而这次时远华让时漾回老宅大概率是为了前阵子时漾在聚会上当众拿鞭子抽打顾辞的事,这件事似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那天毕竟在场的人多,时家大小姐当众鞭打亲夫的事回去后便传遍了临城的豪门圈子。
原主时漾虽说自认自己做的没错,但如今被父亲知晓后让她去一趟,心里还是虚的。
因为时远华这个人虽说是暴发户出身但为人原则性很强,就之前时漾跟顾家私生子顾辞睡到一起,时远华大概猜到了是女儿自己弄巧成拙自作自受,但是面对在家里哭闹不肯妥协的时漾,还是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硬逼着她跟顾辞结了婚。
时漾从前自己的父亲是个女儿奴,她从小到大跟父亲关系好到像朋友一般,所以对于原主父亲这种为了原则硬逼她跟顾辞结婚的行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时漾摇了摇头,让陈妈去备回老宅的车。
原主平常用来代步的是一辆车牌号几个6的劳斯莱斯,她没有驾照,别墅里还养了两个司机。
司机已经去把车开出车库了,时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在出门时才想起她貌似还忘了一件事。
顾辞去吗?
自从早上她让顾辞“滚”了以后,这人好像就真的默默消失了。
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大概在补觉?
时漾并没有打算叫上顾辞,只是出门时路过了后院那间冬冷夏热的杂物间,杂物间由板材搭成到处都是漏风,她本着好奇心凑近,很容易就从板材的缝隙之间看到里面的场景。
杂物间阴冷潮湿,一凑近从前似乎还能闻到从前马厩的霉腐味道,室内绝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废弃的家具和清洁工具所占据,只在角落里放了一张很窄的铁床。
意外的,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床又薄又旧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时漾对于顾辞这会儿竟然没有在床上补觉感到有些惊讶,她又换个一个角度从缝隙朝里面偷窥,这次终于看到少年独自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籍,借着墙板缝隙透进的光线,在安静看书。
时漾眯了眯眼睛,认出顾辞手里捧着的应该是一本关于市场营销的原文书。
这种条件都不忘提高自己,果然是将来要成为把整个临城搅得翻云覆雨的绝对男主,看来人狠是一方面,能力也是他不可缺少的另一方面。
陈妈这会儿也跟在时漾身后,见到里面顾辞在看书后小声啐道:“成天就知道捧着两本破书翻来翻去,迟早给他烧咯。”
时漾听着陈妈的碎嘴缓缓直起腰,回头看了她一眼,倒没再说什么。
只是陈妈被时漾这一眼给看得闭了嘴。
按照设定,顾辞现在还是临城大学的学生,学的是商科,现在正值暑假,开学后马上大四。
至于他现在的恶毒老婆也就是原主时漾,原主虽说年龄比顾辞还小一岁但从小到大都没有读书的天赋,高中毕业后时家花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把她塞进国外一所野鸡大学,结果还不到一年就因为考试作弊找枪手被学校开除,然后便一直闲赋在家。
时漾朝着房间里顾辞的方向浅浅舒了口气,想时远华只是让她回老宅又没有点名让顾辞也过去,所以对于这个天选男主,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时漾领着陈妈走了。
杂物间里。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已经彻底在外消失,刚才 仿佛一直置若罔闻的少年,此刻才终于从书本中缓缓抬眸。
他看向墙上她刚才趴过的那条缝隙。
少女趴墙根的姿势并不优雅,跟平常跋扈蛮横的样子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滑稽。
顾辞合上手中刚才看的书撂。
少年一直注视墙上那条她自以为没被发现的用来窥视的缝隙,眼中的情绪逐渐收拢汇聚,只想最后凝成针般大小,渺然消失不见。
……
时家老宅跟时漾现在住的半山别墅离得不远,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打个盹儿便到了。
训练有素的司机上前拉开车门。
时漾下车,对于眼前时家豪奢的老宅并没有太大惊小怪,她原本家庭条件就很好,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头上还有个哥哥在美国留学。
时漾循着原主的记忆往里走,对于时远华今天把时漾叫回来这件事心里没什么底,门口的佣人首先认出时漾招呼着“大小姐回来了”,时漾对佣人点了点头,进门便看到沙发上有人正坐着玩手机。
是个穿搭用力精致的少女,少女听到佣人们的动静抬头,见到是时漾后的第一件事是先伸脖子往她身后找了找,发现她身后空空无人,于是便是一声嬉笑刻意的:“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堂姐,姐夫呢?”
时漾瞧着沙发上一脸幸灾乐祸的人。
少女名叫时佳佳,是原主时漾的堂妹。时佳佳和时漾两人本来从小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矛盾,都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只是后来有一次时佳佳暗恋的男生喜欢时漾,甚至把时佳佳写给他的情书拿去给时漾观摩并嘲笑,然后两人一来二去就闹掰了,互相不对付。
在时漾跟顾家私生子顾辞的婚礼上,时佳佳是笑的最大声的宾客之一。
时佳佳如今跟父母住在同一片区的另一栋别墅,今天估计是有好戏看特意跑过来,一见到时漾就问她“姐夫”在哪里,知道时漾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事就是嫁给了顾家低贱的私生子,所以专门往她痛点上戳。
只可惜这个痛点只能戳到原主的,戳不到现在时漾的。
这个你们人人轻贱瞧不起的私生子将来可是能只手遮天的无敌大男主。
时佳佳问完便期待着时漾恼羞成怒地跟她呛起来,最好是呛着呛着刚好碰到时远华从楼上下来然后收拾又在大呼小叫的时漾一顿,结果她满腔期待,却只等到时漾面无表情甚至宛如看智障一般地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坐下让佣人给她倒杯水。
时漾假装没听到时佳佳的小九九。
她慢条斯理喝了口水,不打算跟对面这位蠢毒前妻的堂妹一般见识,反正最后顾辞复起仇来是人人有份,像这种一看就不会对顾辞怎么好的原著路人甲乙丙丁,下场估计也不比她好到哪去。
时佳佳没想到时漾今天竟然这么稳得住。
尤其是对面时漾那个宛如看智障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同情的眼神,好像她根本不在乎她刚才的明嘲暗讽。
时佳佳第一次在跟时漾的掰头中这么憋屈。
于是见时漾不答她刚才的话,时佳佳换了个坐姿不屈不挠地继续:“堂姐,怎么说姐夫现在也是我们时家的人,虽说出身差点但也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你今天回娘家也不带着他,让大伯知道了怕不是还以为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好呢。”
时漾只好再看向对面一通输出疯狂挑衅的时佳佳。
是个人都知道她跟顾辞之间是个什么样子,这人还非要缺德地来阴阳一下他们的你死我活夫妻情。
时漾默默叹了口气。
时佳佳见状脸上已经泛起了点火成功的得意。
于是只见时漾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杯,忽然当着她的面儿撩了撩一头蓬松的卷发,纤巧白皙的锁骨上,落着一块醒目而暧昧的红痕。
时漾冲时佳佳展示出自己锁骨上昨晚被新咬出来的红色蚊子包。
这会儿蚊子包已经下去了,只是颜色还没淡,看起来宛如一颗新鲜生动的草莓。
时漾撩完头发,对时佳佳说话迟眼中满是平和与真诚:
“你姐夫昨晚累了,所以今天我让他在家歇会儿。”
时佳佳:?
要是顾辞将来给孙俊宇这种人的死法还没有她惨,那就是他身为一个复仇疯批型男主在她这里最大的黑点。
……
孙俊宇已经彻底走远,刚才一直没开得了口盯着满头雾水吃瓜的时佳佳,这会儿好奇心是终于憋不住了。
只是她提了一口气刚要问,忽然又对上时漾回头,面无表情但“要不你开口试试?”的眼神。
仿佛被针扎破的气球,时佳佳提起的气瞬间泄了。
时漾斜了一眼自己仍旧被时佳佳抱着的胳膊,认命开口:“走吧。”
……
答应跟时佳佳前账既往不咎重新做回时家姐妹的后果就是,时漾终于体会到一个人可以多幼稚肤浅以及聒噪。
每天mba课上非要跟她坐在一起就算了,下了课不是被她拉去逛街购物就是被她强行邀请吃饭,甚至连手机微信都不得安生,时佳佳大到今天她又把信用卡刷爆被她爸妈给骂了,小到今早吃到一个很完美的鸡蛋都要跟时漾分享汇报一下。
时漾一开始还礼貌性地回两句敷衍着,后来才发现这踏马根本就是个没完没了的事情,她觉得她跟时佳佳彼此之间对于既往不咎有一定的理解偏差,她想的只是以后不再互相掰头扯头花,时佳佳却自动把两人升级成了要当一对相亲相爱姐妹花。
今天依旧是赵老头的课。
赵院长之前总是踩着铃声到场,据说他每节课都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到教室附近等待做准备,然而今天他却少见地迟到了几分钟,不过对于赵老头的迟不迟到显然没什么人在意,教室里,时佳佳拉着时漾,正在跟她展示自己昨晚请美甲师到家里做的秋日系美甲。
时漾懒懒托腮欣赏着时佳佳的新美甲,在滔滔不绝说完一大串这副美甲的设计理念灵感来源以及配色亮点后,终于,时佳佳期待的目光中,时漾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挺好看的。”尽管并不太能够欣赏这美甲,但面对时佳佳一脸的期待,时漾还是又礼貌性地补上一句。
“嘿嘿。”时佳佳得到时漾的认可后立马喜不自胜。
她伸出自己白白肉肉的一双手在眼前反复欣赏:“对啊,超好看吧。”
“嗯。”时漾转了圈而笔,以为这个话题终于结束可以了。
可谁知时佳佳欣赏完自己的手,突然又把脸凑到时漾眼前,眨巴眼睛期待地问:“对了,你再看我今天妆容跟平常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
意识到时佳佳可能要开启下一个妆容话题的时漾顿时头皮一紧。
如果说前两天她还可以寄希望于赵老头来上课时时佳佳就会闭嘴的话,昨天时佳佳就不知怎么学会了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一边发还一边不依不饶地戳她胳膊肘提醒她快看新消息。
时漾心情复杂,就在她开始正儿八经考虑要不要再找个理由跟时佳佳决裂一下重回塑料姐妹的关系时,教室的门在这时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教室里一干来水课的纨绔子弟们原以为是赵老头今天迟到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人随意往前瞅了一眼,在看到今天进来的人后立马愣了下来,然后逐渐的,临城大学mba班里的众二世祖们,望着讲台上的人意外不已。
时漾抬头看到满脸担忧的时佳佳。
“没事,”她冲时佳佳挤出个勉强的笑。
时佳佳:“真没事?”
时漾看着时佳佳又苍白地笑了笑:“真没事。”
“只是心情突然不太好。”
她话一落,派对中心忽然传来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时漾和时佳佳同时看过去。
是到了切生日蛋糕的环节,顾衍握着温听倪的手跟她一起切了生日蛋糕,然后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在温听倪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好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围在周围的人开始一边拍手一边齐声给温听倪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时漾端起旁边桌上的香槟仰头一饮而尽。
时佳佳看看被包围祝福的顾衍温听倪,又看看自己身旁喝闷酒的时漾,觉得她好像找到了时漾为什么又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
肯定是去洗手间时发生什么又被刺激到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拍拍时漾的肩安慰:“唉,理解理解。”
“事上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办法的事情可多了。”
“我现在想起来那个渣男就生气,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把他卖到东南亚喂鱼。”时佳佳咬牙恨恨道。
时漾一直闷头喝酒,时佳佳提起劈腿渣男情绪激动起来,说完也拿起一杯,主动伸过去跟时漾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
温听倪的生日派对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才结束。
酒阑人散,熙熙攘攘的宾客陆续打道回府,只有少些还留在现场。
时佳佳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时漾,额角划过几条黑线,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菜鸡装逼,不会喝还硬要喝。
“我,我没醉,”时漾不服气地拍胸脯,“谁说我醉了,我这不,还醒着呢吗。”
对面,顾衍好看的眉头拧起,看时佳佳身旁醉的稀里糊涂的时漾。
他是这里的主人,有必要保证每个到来的宾客都上车安全回家。
“司机过来了吗?”顾衍问时佳佳。
时佳佳好不容易才把乱动的时漾弄安分点,想时漾酒醒后要是知道她在心上人面前毫无形象耍酒疯不知道又改多崩溃,又听顾衍问起,忙答:“哦,马上过来了。”
顾衍听后点点头,面对眼前酩酊大醉的时漾,又想起一个人——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时漾的丈夫。
“顾辞呢?”顾衍开口。
“唔?”时佳佳听得一愣,被顾衍一提醒才也想起来。
对啊,顾辞呢?
时漾今天可是带着顾辞一起来的,晚餐的时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他为了他跟孙俊宇争执,这会儿顾辞去哪里了?
时漾醉成这个样子,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一整晚都没见到人,这小子不会提前跑了吧。
时佳佳一想到顾辞可能没管时漾直接走了后就气得不行,心道下贱胚子果然连行事作风都这么上不得台面,亏得时漾晚饭时还那么维护他,直接从时漾的手包里掏出她手机开始翻找顾辞的号码:“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只不过时佳佳刚把手机举到耳边,一个身着制式燕尾服,梳背头,脸上皱纹板正而深刻,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了。
“大少爷,”中年男人朝顾衍微微鞠了一躬,“二少爷来了。”
然后时佳佳听到一阵手机铃响。
不是手机听筒里传出的,而是附近空气中传出的。
被管家称之为“二少爷”的少年,跟在身后过来了。
少女语音落下时,周遭便立马低低响起几声显然不可相信的“啊?”
佣人脸上皆是见了鬼般的不可置信。
时漾没去理会那些的反应,只是再次看向被保镖按跪在地的少年。
两个保镖震惊中后知后觉地愣了愣,对视一眼过后瞬间收回钳住顾辞的手。
顾辞被松开钳制之后浑身一松,一手撑在在地面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手背拂掉唇角的血迹,缓缓支撑着站起身。
时漾又转向旁边正目瞪口呆,主导今天这事的陈妈。
她冷下脸:“陈妈,我的话记住了吗?”
陈妈顿顿看向眼前冷脸的少女,听见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找她算账的质问,反应过来后不停低头:“是,是,知道了。”
时漾这才“嗯”了一声。
……
在确定偷盗事件竟是一场乌龙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时漾回到自己房间,又看了看手链上那条据说是顾衍送的,原主一直珍藏舍不得戴的手链。
怪不得这手链跟原主那些珠宝首饰的风格差别那么大,成了她唯一瞧得上眼的一件。
时漾对着手链努了努嘴,解下来,随手扔在梳妆台前。
半山别墅的夜晚最为清幽。
时漾洗漱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不怎么睡得着。
她知道顾辞在前妻时漾手下受过无数的羞辱和虐待,也在原主时漾的记忆里看过那些种种的场景。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这种场景能够见怪不怪无比淡定,然而直到此刻仿佛才明白有些事情从别人的记忆里看到,跟让你自己亲眼看到,似乎终归是不一样的。
时漾一闭眼眼前就是今天她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夏夜院落昏黄的灯光里,保镖按住孱弱俊美的少年狠狠跪在地上,他明明已狼狈的浑身是伤却仍不肯低头,在佣人拥挤的窃窃私语中,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和理由,直接被扣上小偷的罪名。
时漾拧了拧眉头 ,试图忘掉这一幕安心睡觉,然而仿佛她越想要忽略 ,少年当时的样子便在眼前越清晰。
一直到最后,时漾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
她坐在床上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等眼睛习惯黑暗,然后下床趿起拖鞋蹬蹬跑到窗前,看到后院已经一片无声的杂物间。
……
等时漾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后院的杂物间门口。
一低头,手里还有一瓶药水和棉签。
时漾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药水,此刻只能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这种行为。
她这辈子就是没欺负过人没做过坏事太善良,所以明知道里面是个立志将来要弄死你的疯批大反派,今晚看你的那个眼神都恨不得要杀了你,这会儿竟然还对他泛起了圣母心。
圣母biss。
在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正在做什么的时漾蓦地沉默,正打算转身结束自己这种神经病行为,都已经迈出离开第一步了,然而最后的最后,还是再站了回了去。
时漾对着杂物间的门板恨恨咬牙,恨自己这不能完全泯灭的良心,天生做不了没心没肺的坏人。
就当是她是天生善良见不得人吃苦受伤的天选小仙女好了。
看在顾辞今天是一个无端被冤又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可怜的份上。
杂物间门不能反锁轻轻一拧就开,时漾轻手轻脚地摸进去,月光透过杂物间板材的缝隙照进来,时漾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夜视能力,一路避开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旧家具和杂物。
顾辞的床在最角落,小的像个火柴盒。
时漾刻意没去看此刻床上的少年。
她想他应该是睡着了,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多了,但万一他还没睡着,又或者是被她刚才进来的动静弄醒,她这会儿往他床上一看,黑暗中两双眼睛四目相对怎么办。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时漾肯定自己打死也说不出来这句话。
你手下的人污蔑人家把人家打一顿,这会儿半夜三更又偷偷摸摸来送药,神经病的最高境界大概也不过如此。
时漾默默把药水棉签全都放在顾辞床头一个掉了漆的床头柜上。
她放完后悄悄舒了口气,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时漾轻轻带上门。
当木门阖上的那一刻,黑暗中,少年的眸光亮起。
顾辞看向那人走远的方向,然后目光落到床头她刚刚留下的东西上。
借着月光,是一包棉签和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水。
顾辞对着这两样东西蹙起眉头。
少年绷直唇线,拿起来放在手中看了几看,想起刚才那人蹑手蹑脚溜进来的样子又忽地冷笑一声,眼中皆是寒气,把东西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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