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发旋处的碎光恰好落在顾淮瞳孔边缘,那圈极淡的金芒让她喉间一哽。
原来命运早把重逢写成悖论。
他带着所有她熟悉的印记重生,却独独忘了熔炉火光里的约定。
细若蚊足,窗台茉莉被风吹散的刹那,楼下的顾淮正在吻新娘——西装革履的他无名指套着婚戒,右手却仍贴着创可贴。
上面却没有了卡通兔子。
风裹着十年前的雨掠过顶楼,铁盒里枯茉莉碎成齑粉。
穿白纱的姑娘仰头接住花瓣,眼尾朱砂痣的位置,恰似当年墨团晕染的形状。
晨光初绽时,她在备课本里夹了朵风干的茉莉。
纸页间飘落的,还有顾淮婚礼上的喜糖包装纸。
背面用蓝黑墨水画着极小的齿轮,齿牙间卡着半朵即将绽放的茉莉。
像永远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