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藏在西裤下,却藏不住眼里的光。
当她展示新药的核心成分 “覆雪素” 时,镜头扫过背景墙 —— 那是苏氏药庐的老照片,和花房暖光里绽放的 “覆雪” 白菊。
“这款药的研发,源于两朵白菊的约定。”
她的视线掠过宋砚之,“一朵熬过寒冬,守住了真心;一朵化雪成水,滋养了新生。”
台下传来轻轻的抽气声,是当年假药案的受害者代表,“我们承诺,每卖出一盒药,就会在苏氏旧宅遗址种一株‘覆雪’,让所有伤痛,都能在时光里开出花来。”
发布会结束时,程遇时抱着束白菊走来,花茎上系着红绳:“美国那边的实验室同意合作了,他们说‘覆雪素’的抗癌机制很有潜力。”
他望向宋砚之,目光已无当年的敌意,“砚之,新药三期临床需要志愿者,你……我报名。”
宋砚之接过白菊,插在苏氏药庐门前的花瓶里,“当年没护住挽月的母亲,现在该换我守护这份新药了。”
深冬的雪,在午夜停了。
苏挽月站在花房外,望着宋砚之在暖房里记录花株生长数据,羽绒服拉链上还沾着她早上蹭的药粉。
腕间的翡翠镯贴着皮肤,镯心的照片里,他的眼睛弯成十七岁时的模样。
“挽月,” 他忽然抬头,指尖敲了敲玻璃,“来看,第二朵花要开了。”
她推门进去,暖香裹着他的体温涌来。
新绽开的白菊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小木牌,刻着 “砚之挽月,永以为好”,字体是父亲生前最爱的瘦金体。
原来他偷偷找了当年的老匠人,照着镯上的刻痕复刻的。
“等春天来了,” 宋砚之握住她的手,贴在花茎上,“我们就把这些花移栽到苏氏药庐的院子里,让它们和药香作伴。”
他望着她发间的白菊发卡,忽然轻笑,“就像你说的,有些花熬过寒冬,不是为了独自美丽,是为了和重要的人,共赴春天。”
雪融的声音在暖房外交响,苏挽月望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明白,最深的情从来不是热烈的誓言,而是在漫长的风雪里,默默替对方守住那簇不熄的火种。
她腕间的镯子随着动作轻响,与他口袋里的平安扣遥相呼应,像极了那年花房里,两个少年埋下的 “覆雪” 花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