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璟月萧永乾的其他类型小说《绝嗣暴君读心后,冷宫奶团驯恶龙萧璟月萧永乾》,由网络作家“梅梅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城午门口,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鸦雀无声。“皇上,午时已到。”迟公公提醒道。一身玄金龙袍的宁武帝端坐在龙椅上,斜睨着即将斩首的叶家百口人。“杀。”迟公公心下叹气,叶将军戎马半生,军功卓著,谁料老了,居然不思报恩,干起了造反的勾当。“皇上!我叶家满门忠烈,是被奸人陷害的!”叶老将军高声呼喊,立刻被人堵住了嘴。迟公公见皇帝眉毛皱起,心下一紧:“速速行刑!”叶家人屠刀悬颈,命悬一线。“我小儿才刚满月,求皇上饶过他吧!”磕头求饶的是叶将军的长子。迟公公吓得满脸冷汗,命人去堵他的嘴,却听见宁武帝冷笑:“若朕放虎归山,他长大后就会像你,像你爹一样,造朕的反,造朕后人的反。”“我呸!暴君!”叶黎清眼眶通红,身上锁链直响。可怜他小儿在不知事的年纪就要...
《绝嗣暴君读心后,冷宫奶团驯恶龙萧璟月萧永乾》精彩片段
皇城午门口,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皇上,午时已到。”迟公公提醒道。
一身玄金龙袍的宁武帝端坐在龙椅上,斜睨着即将斩首的叶家百口人。
“杀。”
迟公公心下叹气,叶将军戎马半生,军功卓著,谁料老了,居然不思报恩,干起了造反的勾当。
“皇上!我叶家满门忠烈,是被奸人陷害的!”叶老将军高声呼喊,立刻被人堵住了嘴。
迟公公见皇帝眉毛皱起,心下一紧:“速速行刑!”
叶家人屠刀悬颈,命悬一线。
“我小儿才刚满月,求皇上饶过他吧!”
磕头求饶的是叶将军的长子。
迟公公吓得满脸冷汗,命人去堵他的嘴,却听见宁武帝冷笑:
“若朕放虎归山,他长大后就会像你,像你爹一样,造朕的反,造朕后人的反。”
“我呸!暴君!”叶黎清眼眶通红,身上锁链直响。
可怜他小儿在不知事的年纪就要命丧黄泉!
“我诅咒你这辈子没有孩子!”
“嘶!”倒抽气的声音接连响起。
被拉来观刑的百官们,一个个摇摇欲坠。
他,他怎么敢的啊!
说这样的话,不怕死得更快吗!
叶黎清倒是一了百了,全家死绝,可他们不想被连累啊!
宁武帝得位不正,夺了侄子的江山,藩王杀的杀贬的贬,殿前台阶的血现在都洗不干净。
可是谁敢,谁敢当着他的面诅咒他啊!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顺带把他们解决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有的官员甚至吓尿了,被太监无声地拖了出去。
“本想饶叶妃一命,不想你居然咒朕。
也罢,就给在冷宫的叶妃赐条白绫,好叫你们兄妹在下面团聚,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哈哈哈哈!”
冷笑声响彻整个午门广场。
“噗——!”酒液喷洒在屠刀上,刽子手雪亮的刀锋闪闪发光。
救,救命......
忽然,萧永乾的脑子里传来一道稚嫩细弱的声音。
他起初还以为听错了,很快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大胆!本宝宝,可是公主!
公主?
大胆!
他哪里来的公主?
到底是谁胆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环顾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文武百官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
是他的错觉吗?
萧永乾抬手,正欲把那叶黎清凌迟处死。
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声音。
救命,谁来救救崽崽和娘亲啊......呜呜呜......
小奶音痛苦呼救,好像遇到了危险,声音越来越尖利,但仍旧细细弱弱的,惹人怜惜。
说来也怪,若是换了平常,萧永乾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此时就好像有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痛得他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
冷宫好冷,宝宝的心哇凉哇凉......
冷宫?那不是叶妃所在之地吗?
眼看着刀锋即将落下,叶家满门就要被斩,他眼皮狂跳,嘴巴比脑袋更快地喊道:“慢着!”
不管是真是假,到冷宫一看便知。
他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万一呢?
迟公公虽然疑惑,但深知帝王之心不可揣度,赶紧让刽子手停了动作。
众人只见皇帝不知着了什么魔,骑上快马就往宫里赶,也不知是要急着去杀谁。
呼!不是他们就好!
等他走远了,文武百官才敢站起来,围着迟公公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迟公公心里翻了个白眼,皇帝喜怒无常,谁敢去问?
监斩官也问他:“还杀不杀了?您给个准话啊!”
迟公公眼眸微眯,吩咐:“把人都关大理寺去,听候发落吧。”
“恭喜宿主获得明君值+10点。”
机械音传来,尚在母亲肚子里的萧璟月难受地想哭。
她此刻是一团肉球,谁家穿越还没出生就要死了哇!
“明君养成系统”找到已经死亡的她,带她来到这个世界,让她培养父皇当明君,为只剩十年的宁国延续四百年国祚。
父皇每每做了有益于国家的事,她就可以拿到相应的明君值,连带着寿命也会增加,比例是:10点比1天。
此时的冷宫格外热闹。
她的母亲叶知瑶,看着面前的毒酒、匕首和白绫,面色凄然:“杨贵妃,是皇上叫你来的?”
并没有得到旨意的杨贵妃,心里发虚,但转念一想,谁会在意一个废妃是怎么死的?
“你在冷宫,还不知道吧?今天是你叶家满门抄斩的日子,皇上命我赐你这三样东西,你选一样吧。”
“什么!”叶知瑶脸色一白,踉跄地后退数步。
没想到,嫁与帝王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也罢!
“爹!娘!哥哥!弟弟!妹妹!你们慢些走,知瑶来陪你们了!”
她抓起匕首,想一死了之。
可是忽然间,腹中一疼。
娘亲!
是谁在说话?
娘亲?
谁在喊她娘亲?
娘亲别死!崽崽还没活呢!
“哐当!”匕首掉在地上。
叶知瑶下意识地摸着肚子。
她,怀孕了?
孩子?
是皇上的!
一想到皇帝盼孩子的魔怔样儿,她就知道这是机会!
只要她怀孕了,她不会死,他们一家都不会死!
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叶知瑶枯死的心忽然涌动起来,她眼底满是疯狂:“你不能杀我,我怀了皇上的孩子,我要见他!”
这三十岁的老女人居然怀孕了?
杨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肚子。
不,不能让她活下去。
更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你被打入冷宫三个月,皇帝连你宫门都没进过,我看啊,定是你跟别的男人私通才有的孩子!”
叶知瑶又怒又急,泪珠滚下:“你竟然污蔑我的清白!”
杨贵妃害怕迟则生变,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这通奸的废妃灌下毒酒?”
叶知瑶和叶秋云对视的眼神愈发闪亮,暗号对上了,原来他俩都能听见小月亮的心声。
在叶老三狐疑的目光中,叶知瑶赶忙把叶秋云拉到无人的角落,“秋云,你可千万要保密。”
“姑姑放心,我连我爹娘都没说。”叶秋云小脸上满是肃然,“刚才小妹妹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籍,叫我好好练,可以治好我的腿伤,将来我又可以当大将军了!”
闻言,叶知瑶也替他高兴:“无论何人都不可说,你要保护好叶家,护好你妹妹。”
“嗯嗯!”叶秋云挺起小胸膛,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
古代照明条件不好,一般办酒宴都会选择白天,叶国公府自然不在其列,夜晚红烛照得亮堂堂的,叶家亲戚朋友也多,一顿饭吃到了很晚才散席。
当天夜里,小月亮就跟娘亲一块儿住在了叶国公府,母女俩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这里还是美貌娘亲年轻时候住的地方,小月亮怎么也看不够,兴奋得不肯睡觉。
就在小奶团要睡着时,小猫咪忽然窜了进来。
“喵喵喵!大新闻!”
小月亮的眼睛唰地亮起。
我爹进了谁的屋?
“你猜猜喵~!”
叶知瑶的心也提了起来,她并不是吃醋,而是好奇。她十八岁嫁给萧永乾,如今都二十八了,孩子也有了,自然不会跟那些年轻的妃嫔们吃醋。
更何况,女儿这个小没良心的,总爱“吃瓜”,她听着听着,也学会了吃瓜。
她把小奶猫从床下面抱了上来。
猫猫一直都有方碧萝清洁卫生,并不怕弄脏床榻。
圆滚滚的琥珀眼瞪得溜圆,尾巴扫过叶知瑶的手腕,胖胖的脸颊亲昵地蹭蹭女主人的胳膊。
是周美人吗?
“喵喵喵~”
虽然叶知瑶没听懂,但看糖糖的表情,她都能猜到说的是“不对。”
那是陆昭容?也不是......难不成是郑贵人?
“喵喵喵喵喵~!”
猫咪还是摇头晃脑的,颇有灵性。
叶知瑶的心也痒痒的,快说呀!
皇帝今天晚上到底翻的谁的牌子呀?
什么什么!你说我爹他被贤妃娘娘截了胡?她不是一贯以来不争不抢的吗?怎么被她给拿下了?
叶知瑶心说你个小毛丫头懂什么不争不抢?
那是贤妃娘娘不愿意抢吗?
那是你娘我有本事生了你这个粘人精,让你父皇不肯离开你一步,让那群狐狸精没一个有机会。
“喵喵喵!喵喵喵!”
小奶猫的喵言喵语,忽然令小月亮沉思起来。
你是说,我父皇,他生病了?
可,他不是叫了贤妃侍寝吗?
“喵喵喵~~!”
什么叫做可能?你快去给我查查。这可是大事情。
叶知瑶差点被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咳!”
乖女儿你咋啥都打听啊!
不过说起来......
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萧永乾自打她生了娃以来,就没有碰过她。按照以往的性子,确实是有点奇怪哎。
小奶团听见娘亲咳嗽,忙担忧地看了过来。
娘亲是不是病了?
天气才刚转暖和,确实是要好好注意身体。
对了,小姨的奶糖没有送出去,就给娘亲吃吧。
小月亮摊开小手,掌心出现一粒红豆大小的奶糖,她晃晃小手,朝娘亲嘴里送。
叶知瑶弯下腰,把奶糖吃了下去。
说来也怪,吃完以后,感觉不消化的肚子,居然立刻就舒服了。
“小月崽真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
一直在计算着时辰,叶雯钰一刻都没有松懈,就等着今晚传来叶知瑶的死讯。
可是她等啊等,枯等到了天亮,那边都没传来消息,她只好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就去拜访姐姐。
当看到一脸神清气爽的叶知瑶时,叶雯钰暗暗咬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是三个时辰必发作,发作就必定暴毙的千机散吗?她怎么好好的?
“二姐,早啊,你气色真好。”叶雯钰佯装镇定,笑着说,“母亲让我来叫你吃饭。”
叶知瑶心头一暖,“有心了,我去把女儿叫醒,洗漱完了就赶快过去。”
怎么一点事没有?
叶雯钰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公主的身边,此刻杏薇正在给她穿外衣。
小月亮身上的织锦缎子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柔软亲肤,唯有皇家才配穿。
怎么就不是她的孩子呢?
她慢慢靠近小公主。
如果姐姐死了,那公主就没娘了,她可以当她的母亲啊!
同样是叶家女儿,为什么只因为先出生,姐姐就可以坐上皇后宝座,而她却连亲都没人提?
害得她遭受唾骂,被连夜赶出宫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姐姐。
可她为什么没死呢?
想入迷了的叶雯钰,手不自觉地碰到了小公主。
当她的手触及到小月亮的瞬间。
机械的系统音在奶团的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有毒物质‘千机散’,请宿主远离,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小姨身上有毒!
“崽崽!”叶知瑶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把叶雯钰推了出去,抱起闺女就往后退。
她警惕地看向对方,神情严厉:
“四妹,你身上带了什么?
你竟然要下毒害我闺女?
这可是皇帝的女儿,你想连累叶家满门跟着你一起下地狱吗?!”
她怎么会知道的?!
不可能吧!
那个给她毒药的人,可是说天底下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这种毒药的!
叶雯钰的脸色顿时煞白:
“毒?什么毒啊?二姐你在说什么呢?
我看她可爱,想抱一抱罢了。”
可能四妹并不知情,但是有必要让太医来验一验,叶知瑶立刻喊道:“杏薇,去把太医叫来。”
吕淮川是皇帝特意派来的太医,随公主出行。
他本来以为这一趟不过是来吃顿酒席的,没想到,才消停了一天,乔统领一大早就来叫他了。
“参见娘娘,公主,不知是哪位小主病了?”吕淮川见里面的气氛不对,不敢抬头。
生怕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外面都在传叶家二女不和,昨天只是作秀给大家看的。
“本宫怀疑四妹被人下了毒,你给她看看。”叶知瑶端起了贵妃的架子,坐在首座。
闻讯赶来的叶国公一家,纷纷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叶雯钰觉得毒又不是被她吃进肚子里了,量那庸医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并未拒绝,任由吕淮川把脉。
这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
吕淮川真觉得自己没多少年好活了。
他尽量语气平静地说:
“叶四小姐没什么病,也没中毒,只是刚刚小产,怕是身体空虚,要好好调理。”
这一句话可是让叶府众人炸锅了。
唉,这么美的美人,即使是他这么大年纪了,也还是很想要拥有啊。
皇帝面无表情,不辨喜恶,萧邦彦急了,他给傅锦妍使了个眼色,后者风情万种地揭开面纱,一张酷似傅锦汐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顿时引起倒抽气的声音。
像啊,真像啊!
萧永乾的面皮紧绷,看着这张脸,他就想起了年少时,与他结发的妻子,她跟了他十年,谈不上喜欢,可她确确实实当好了一个王妃,给他很多帮助。
“咔擦!”的一声响起,叶知瑶手中的茶盏被掀翻在地,本来就是刚出月子的人,心思变得敏感多疑,她拼命生下的女儿,难道要叫别人母后?
娘亲,我要娘亲!坏父皇!
盯着别的女人看!还看!还看!
小月亮在皇帝怀里又踢又拽胡子的,她练了一个月的阙月诀,力气可大着呢!
听见她的心声,叶知瑶的心都软了,赶紧起身,伸手要去把孩子抱过来。
萧永乾这才惊醒,一点不愿意给她抱走。
这对天家夫妻就在满月宴上,文武百官及女眷的注视下,僵持住了。
“皇上,女儿饿了,臣妾给她喝奶,您有佳人在侧,还是去陪妹妹要紧。”
好重的酸味。
小月亮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要娘亲抱抱,小脚丫子还踢踢踹踹,明显是生气了。
眼睁睁看着叶贵妃把崽崽抱走,萧永乾的心凉了半截,再看那傅锦妍,就没觉着如何了。
杏薇把温热的牛奶递给叶贵妃,看着主子能一口一口地给小公主喂奶,心中涩然。
皇帝一直霸占着小公主,娘娘只在出生的时候看过一眼,就再也没见着女儿的面了。
养心殿去传话的公公一直说的是要娘娘坐好月子,无需操劳,好不容易等到满月,谁知那有心人就要给皇帝送女人,真真是让人寒心!
娘亲好看!
小小的人儿,吃完了牛奶,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美貌娘亲。
珠珠好好看啊。
她也想要这么美的头饰。
可惜她没有几根头发,戴不住。
唉......
“喵喵喵,糖糖见过这个女人,她刚才还跟身边那个男人在亲亲啊!这是不是人类说的偷情?”
被方碧萝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小鱼干的小奶猫,瞪圆了猫眼,猫脸上写满了八卦和吃瓜。
顺着糖糖的视线看去,正好就是翰王和傅锦妍。
小月亮和小奶猫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间,吃瓜搭子上线。
你是说,父皇要被人绿了?
抱着她的娘亲手一抖,小月亮狐疑地扭头看她。
叶知瑶忍住询问的冲动,想的却是刚才闺女说的话,皇帝被戴绿帽?谁敢?怕不是胡说的吧?
可心里像被一百只猫猫抓了般的好奇。
快说啊闺女。
“喵喵喵!我还听那个男的说,等她跟皇帝睡觉觉后,就可以给她肚子里的娃认爹了。”
看着一人一猫互动,一个讲婴言婴语,一个讲猫言猫语,逗得杏薇抿嘴偷笑。
“娘娘您瞧,这俩小家伙,倒是各说各的,说得还挺起劲儿,呵呵呵呵!”
父皇要给弟弟养娃啊,太惨了。
哼!谁叫他给母妃戴绿帽的?
活该!绿人者,人恒绿之!
叶知瑶震惊!
萧永乾:“......”
好,很好!好得很!
居然骗到他头上来了!
他的手指握得咔咔直响。
父皇好激动,不愧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有本事!
“朕看傅锦妍弱不禁风的模样,想来定是体弱多病,吕太医,你来给她把把脉,看看怎么调理,朕自是不能让傅老将军唯一的血脉有失。”
这“唯一的血脉”几个字,咬得极重。
祝常卿心下狐疑,皇帝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翰王献的美女病了?他怎么没看出来?
萧邦彦大惊,但还强装镇定。
此事他做得极为隐蔽,知道事情首尾的碧灵观道姑,他都杀了,没留一个活口。
皇兄不可能察觉她怀孕了的!定是他担心傅锦妍罢了。
“臣女自小如此,不必劳烦太医诊治。”傅锦妍未婚有孕,哪里敢让太医把脉,赶紧慌乱地拒绝。
可早从女儿心声里,听到他俩做了苟且之事并且珠胎暗结的帝王,正是怒不可遏的时候,哪里肯放过他俩?
“吕太医!”皇帝的口气忽然高了起来。
吕淮川赶紧从席岸前走过来:“臣在。”
他就知道,当这个太医要折寿的!
吃个满月酒都没好事!
“给她诊脉。”他厉声道。
有了不好预感的大臣们纷纷屏住呼吸。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廷杖一百,萧邦彦及其亲眷和子女,关入宗人府,终生圈禁。
傅锦妍既然是他的人,也跟着一起进去吧。”
“皇上不要啊!民女可是傅锦汐的妹妹,求您看在姐姐的份上,放了民女吧。”
“你不配当你姐姐的妹妹。”萧永乾再也不去看她,昂首冷酷道,“傅家满门忠烈,战死沙场,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朕便替傅老将军划去你这个不孝女,死后不入宗祠。”
“皇上——!”傅锦妍娇弱的身子颤抖起来。
她这辈子一直活在傅锦汐的阴影之下,可临到头,她居然连她妹妹都当不得了。
可悲,可悲啊!
她看向身边这个男人,他骗了她的身,骗了她一片真心,下地狱也要带着她。
好,好得很!
她可要把他给“伺候”好了。
没多久,糖糖猫猫就钻去宗人府替小主子看望她的十四叔了,然后就听到了又一个大瓜。
嗯?你说翰王他也得了和爹一样的病?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手一抖,一滴墨落在纸上。
居然也有人跟朕一样?
朕可要好好听听。
“喵喵喵!是的喵~!
喵喵喵喵喵!
狗男女,恶有恶报,互相折磨!”
皇帝没听见女儿的心声,但是他有人啊,他给迟公公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查。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禀报,那表情眼神,十分精彩。
“查得如何?给朕说说。”
迟公公轻咳一声,特意放大声音,因为他发现小公主也伸长了耳朵在听。
他特意很夸张地说:
“哎呀!不得了了!
傅锦妍被翰王,哦不,现在是废王了,她被他打得流产了!
可惜了,孩子没保住!
傅锦妍不甘心呀,就给废王下了毒药,让他成了和老奴一样的公公!
废王妃气得把傅锦妍和废王都打了一顿。
奴才去的时候,这三人正在打架呢!”
小月亮好像听明白了,开心地拍拍小肉手。
“礼部的册封礼准备得怎样了?”
“皇后的册封礼,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拟了几个时间,只是皇太女的册封大典,礼部推辞说从未有过先例,还要再想想,一直拖延着,老奴......”
看着正在玩着自己手手的小女儿,皇帝有了点子:
“老十六不是回来了吗?你去一趟王府,传朕口谕,让他继续回来当礼部侍郎,把礼部尚书孟炎巍那个家伙好好治一治,务必让他老老实实地干活。”
换了别人,礼部侍郎自然是治不了尚书,可瑾王是亲王,和皇帝一母同胞,尚书见了都要矮三分,干这种脏活累活最合适不过。
要是往常,皇帝肯定是不听话的要么杀了,要么贬了,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动脑筋?
看来呀,他们的小公主,当真是个小福星呢。
公主是正月二十八出生,满月礼一过,她就被美貌娘亲接回了景仁宫,皇帝爹爹再是不肯,也架不住小月亮不让他带。
萧永乾痛失所爱,索性每晚都宿在景仁宫。
这可把妃嫔们气的够呛,眼瞅着皇帝能生了,她们可不得加把劲儿吗?
哪里晓得她们连跟皇帝亲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天春和日丽,舅妈带着儿子来看望小公主。
“秋云,你不是吵着要看妹妹吗?妹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呢,你快去瞧瞧。”
舅妈董明兰也是个大美人,声音温柔。
她拉着叶秋云走到婴儿小床旁边。
一张放大的正太脸突然映入眼帘,萧璟月立即被美颜暴击,心花怒放,咯咯笑了起来。
好好看的小哥哥!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看起来五岁左右,长得跟舅舅叶黎清很像,叶家出美人,都是神仙颜值呀!
咦?叶秋云怀疑自己幻听了。
妹妹还这么小,哪里会说话呀!
“妹妹,这是我送你的金锁。”
叶秋云把金锁戴到小婴儿的脖子上。
大金链子!还是一条小金龙!可爱威武!
“哎呀!她好喜欢,瞧瞧她开心的小眼神。”叶知瑶知道女儿是个财迷,秋云是送礼物送到她心上了。
舅妈笑得眉眼弯弯:“这可是秋云花了自己攒了五年的零花钱,找金匠打的,他自从听说有个妹妹了,一直吵着要来看。”
抱抱!
叶秋云又听见了小月亮的话,他紧紧盯着她,没见她开口呀。
见乖女伸手要表哥抱,叶知瑶觉得有趣:“秋云啊,你妹妹要你抱呢,你抱着她四处走走。”
景仁宫自带一个小花园,到处都有宫女太监守卫,她并不怕出什么事。
“我们姑嫂两个进去说些体己的话。”舅妈想要问小姑子讨要些保养的秘方,“人家都说生孩子掉气血,可没想到你却越生越漂亮了,这身体是怎么保养的?”
叶知瑶想起昏迷时吃的药丸,知道那是闺女的秘密,自然不会告诉嫂子,不过保养的秘方她倒是有一些。
“对了,过一阵子就是梓霖的周岁宴,你可一定要来啊。
如果能把公主也带来就更好了。
母亲很想见见外孙女......
算了,皇家规矩多,公主年纪又小,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公主不能来也无妨。”
叶知瑶生了闺女,才知道当母亲的不易,她也有很多年没能回娘家了。
“嫂子,你让母亲放宽心,我会带着闺女回去看她老人家的。”
“好,好好!”舅妈喜笑颜开。
小月亮被小哥哥抱着,来到了后花园,她幸福地眯起眼。
小哥哥的臂力惊人,不知道会不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要是能带宝宝飞高高就好了。
叶秋云这回确定了,他可以听得到小妹的心声。
眼睛顿时一亮,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他可要把这事儿藏好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公子——!”杏薇忽然惊呼一声。
叶秋云提气纵身,抱着小月亮就上了房顶。
萧璟月惊得小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高度。
原来古人都会武功是真的呀!
那她修炼的阙月诀,是不是也可以让她飞檐走壁?想想都好激动呢!
“公子快下来!”杏薇的脸都白了。
叶秋云只好抱着小月亮飞了下来。
开心!好开心!是飞高高啊!
“下次来,哥哥再带你飞。”叶秋云戳戳小月亮的脸颊肉,“还是妹妹可爱,我那个弟弟只会哭。”
“放开你的脏手!公主岂是你这个罪臣之子能碰的!”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男童声音响起。
杏薇看到来人,立刻福了福:“见过昌平候世子。”
“叶秋云,见到本世子为何不跪?”
感觉抱着自己的力道紧了一分,小月亮扭头看去,却见小哥哥的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
她又转头去看那个嚣张的小世子,那是个穿着富贵的小胖墩,矮了秋云哥哥一头,但气势凌人,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同样趾高气昂的下人。
“怎么?你个死瘸子也有资格抱公主?
公主可是本世子的人,将来本世子可是要尚公主的,还不拿开你的脏手!”
他来的时候,爹就跟他说了,他今天是跟着娘亲来看他将来的媳妇儿的。
他爹尚公主,他也要尚公主。
皇帝只有这一个女儿。
将来,皇位说不准就是他的了!
一想到这家伙在牢里给他的羞辱,叶秋云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问:“张玉珩,你要尚公主?谁给你的胆子?”
“贱奴也敢直呼本世子的名字?”
张玉珩故意嘲笑他的腿:
“莫不是腿好了忘了疼,不记得在牢里是怎么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来人,给我把公主抱过来,摁着这小狗崽子跪下,本世子要好好教教他规矩!”
没等皇帝说话,叶家父子就气得不行,一人一拳朝祝常卿脸上招呼。
给他来了个左右开弓!
祝常卿是一介文官,根本躲不过,左右眼睛上各挨了一拳,顿时恼羞成怒:“哎呦!疼死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叶黎清骂道:“我妹妹拼了一条命生下女儿,你居然要她养别人的儿子?你好歹毒的心啊!”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皇帝忽然听见乖女在偷笑,看稀奇似的看他舅舅揍人,他的心情又好了,也陪着她看戏。
叶老将军戎马一身,虽然年纪大了,却每天习武,不是祝常卿这种弱鸡文官能比的。
祝常卿被揍,众人忙拉架,却拉不住暴躁的叶家父子,被拉架的,也被他俩一顿招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陛下!请把这些扰乱朝堂,目无法纪的人关入大狱,严惩不贷!”
监察御史方孝廉跪地,义正言辞地高声祈求。
萧永乾压根不理他,任由下头闹着。
直到祝常卿服软:“两位叶将军饶过我吧,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叶秉恒甩了甩袖子,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要是再敢让我闺女养别人的儿子,就不是打你几顿这么简单,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方孝廉暗暗心惊,这叶家当真是只手遮天,就连天子也任由他胡闹,长此以往,朝堂怕是叶家的一言堂了。
也不知是不是小殿下看明白了,她居然拍了拍小手,嘴角咧开,露出了无齿的笑容。
看得叶黎清心痒痒的,好想把那小团子抱到怀里亲近亲近。
他家里也有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崽子,却是个来讨债的儿子,整天哭闹,只有上朝的时候能让他清闲一会儿。
见他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萧永乾很是受用:
“叶国公,叶将军,上次的事都是小人作怪,朕已查明,乃赵胜金污蔑尔等,朕已下令将诛杀,他的家人流放三千里,还你叶家一个公道。”
“居然是他?”叶黎清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同窗好友居然就是做局陷害他之人,是他害了家人,好在有小殿下这个福星罩着,否则他一家都要受他连累。
“谢陛下查明真相。”叶家父子齐齐跪下谢恩。
萧永乾刮刮女儿的小鼻头:“你们该谢的是她。”
“哈哈,公主可真是老臣的福星。”叶秉恒乐呵地大笑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女儿做了皇后,儿子官至二品。
祝常卿这时又站出来说话:“陛下,您正值春秋鼎盛,正是开枝散叶的好时候,请陛下下令选秀,充盈后宫,好早日生下皇子,以宽老臣们的心啊。”
方孝廉随声附和:“国不可一日无皇子,若皇上不过继嗣子,那就请皇上选秀。”
众人也齐齐跪下,请求道:“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您的江山必须后继有人。”
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察觉到父皇生气了,小月崽伸出手,攥住他的手指。
就这么点小动作,被萧永乾接收到,他立刻就有了无限的斗志:
“传朕的旨意,等公主满月后,礼部选出吉日,封后大典和立储仪式一并举行,朕要加封公主为皇太女,叶贵妃为皇后,如有异议的,就去见先皇吧。”
他丢下重磅炸弹就抱着公主离开了。
迟公公都觉得有些不妥,更何况是那些熟读经史子集的大臣们。
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仿佛是脸上被扇了一耳光。
“皇帝怎么能做出这等罔顾法理的事?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往后朝堂,岂不是我等都要对一个女子俯首称臣?”祝常卿气得浑身发抖。
礼部尚书孟炎巍最重礼法,突然被委以重任,真真是头发都要掉光了:“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方孝廉说:“咱们不如找太后商议?”
说干就干,几个带头的大臣跑去慈宁宫求见太后。
前朝之事,早就有人传到了太后耳里,她见都不见那群大臣,以后宫不得干政,把他们打发了。
意思很明显,她可不想管。
这可把大臣们急坏了。
“牝鸡司晨,滑天下之大稽!”方孝廉脾气耿直,骂得最难听,这会儿还没出慈宁宫,他就忍不住了。
有小宫女听见了,连忙偷偷去禀报太后,太后娘娘震怒,叫人把那方孝廉叫来。
众人还以为太后召见是心回意转了,没想到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
一炷香后,方孝廉被打得屁股开花地被太监拖了出来。
祝常卿问道:“他犯了什么事?何至于此啊!”
“太后说他辱骂公主,杖责三十。”
回话的太监也是公主党。
要不是公主出世让太后高兴,和皇帝关系和缓,他们哪有这么舒心的日子过?
他把方孝廉往台阶上重重一扔,转身回去复命了。
见方孝廉都被打了,大家心有戚戚,但贼心不死,进了家会馆开始密谈。
礼部尚书说孟炎巍:“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啊。”
祝常卿:“公主这么小,能不能活到一个月后还两说,我听闻太医院的太医说,她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有滑胎迹象,是拼命保胎才保下来的。”
“皇帝糊涂,没想到太后也糊涂!”方孝廉趴在小榻上,稍微动一下就呲牙咧嘴。
“方兄慎言啊!”众人忙道。
“我都被打了,还怕再被打一顿吗?”
祝常卿眼眸微眯:“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兴许就有转机呢?我看早就有人坐不住了。”
孟炎巍一拍掌,笑道:“没错,争来争去,争的不还是萧家的江山吗?咱们急什么?”
刚出生的婴儿见风似的长,萧永乾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奶爸,摇身一变,成了样样精通的全职奶爸。
“喵喵喵,这就是满月礼吗喵?
好多人啊,好多好吃的喵,都是给糖糖吃的吗?”
小月崽挥挥藕节似的小胖手,大方地点点小脑袋,小脚脚晃啊晃。
抱着她的宁武帝坐在上首,虽然仍然威严,可就是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父爱光辉,让人没那么畏惧。
“今天公主满月,臣弟有一礼要献给她。”
文武百官闻言去看,说话的正是以风流多情闻名的翰王,先王的第十四个儿子。
“你要送什么?”
萧永乾眉头微皱,他想起慎刑司查到兵部侍郎裴禄新线索就断了,而裴禄新正是翰王妃的表弟。
他早就杀一儆百,将裴禄新就地正法了,为的就是敲打他,不知他今日又要唱哪一出。
萧邦彦手掌轻拍,一道悠扬的琴声响起,引起人们的无限遐想,有耳尖的人听出了什么,顿时远眺那琴声的尽头,居然是一个戴着面纱的曼妙女子。
“这是,思旧赋?”
“琴声通透,缠绵哀婉,真真是好曲子。”
“不知是何人所奏?翰王你就别卖关子了!”
坐在离叶贵妃最近席位的叶家父子,脸色青得很。
这翰王实在可恶,居然此时献美女给陛下。
一曲终了,妙龄女子缓缓起身,盈盈一拜,端的是婀娜多姿;“民女傅锦妍参见陛下。”
剧本唱到这里,就该皇帝亲自为她揭开面纱了,可天子却怀抱小女,面无表情。
萧邦彦有点意外,决定加一把火:
“叶贵妃生产艰难,身子也大不如从前,照顾孩子也有心无力,这位傅三小姐就很好。
她是战神傅青阳之女,之前一直在碧灵观清修,为已逝的皇嫂祈福。
听闻陛下喜得贵女,特来献艺,请皇上纳入后宫,给公主做个伴。”
祝常卿一副妙哉妙哉的表情。
大家都想要给皇帝送女人,可这送女人的最高境界,可不就是翰王这种吗?
送了他不得不接受的女人。
那可是皇上的发妻,单单一个发妻妹妹的头衔,就让皇帝下不来台了,再者她又是忠臣之后,傅青阳留下的唯一血脉,他更不能随便拒绝。
那日祖父被判谋逆,全家上下都被押入天牢,审讯将近三月,最后定罪。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叶秋云小小的心头笼罩了乌云,每每睡觉,他都从梦中惊醒。
害怕他早就是刑场上的刀下鬼。
他的腿,就是张玉珩叫人打断的。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没能得到好的医治,哪怕现在接上了,也不能再习武,不能再像父亲一样,祖父一样,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公主抱来。”
张玉珩一声令下,仆人赶紧去抢,杏薇第一个冲了上来,挡在面前:“小世子,这可是公主!”
“公主怎么了?我娘可是长公主!”小胖墩抬手,仆人立刻有眼色地把杏薇用力推倒。
眼看着那只手要来抓走小月亮,叶秋云慌忙退后,可他终归是五岁的小孩,哪里是强壮大人的对手?
叶秋云被踹翻在地,可他还是把妹妹护在怀里好好的。
看到小哥哥的眼眶红红,白嫩的胳膊上都擦出深深了血痕,小月亮握紧拳头,忽地大哭起来。
“呜啊啊!呜啊啊!”
呜呜呜!
有人欺负崽崽啦!
父皇!娘亲!
有人欺负崽崽!
心声被离得最近的叶知瑶听见,她脸色骤变,豁然站起,飞也似地赶到了现场,看到的便是令她肝胆剧颤的一幕。
那个小小的女宝被张玉珩高高举起,看起来像是要重重摔下去。
叶秋云则是被两个仆人按着跪在地上,身上都是挣扎的血迹:“住手!”
“呜啊啊!呜呜呜!”
这谁呀!要谋杀崽崽啊!
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张玉珩还格外嚣张地大笑。
“放肆!张玉珩你给本宫把公主放下来!”
一声暴喝从身后响起,张玉珩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松,襁褓就要掉下去。
叶秋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仆人,飞扑上去给小宝宝做了肉垫。
好在小月亮并不重,没有砸伤他。
他赶紧回身抱住她,见她毫发无伤,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自己,他顿时傻笑起来。
“妹妹没事就好。”
叶知瑶从外甥手里接过女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才彻底放下心来,她不敢再让别人抱她,紧紧地护着女儿。
“昌平候世子,意图戕害公主,其心可诛!
来人,把这两个刁奴杖毙!
将小世子押到养心殿,本宫要亲自找皇帝为公主讨个公道。”
“你不过是舅舅的一个小老婆?竟然也敢抓本世子?放开我!放开我!”
熊孩子这个时候都没认识到错误,还在嘴硬。
叶知瑶可不惯着他,叫两个太监把他捆了个结实,押着他一路杀进了养心殿。
这个时候的养心殿里,不止皇帝在,还有长公主萧茗音,她见到儿子被五花大绑地押进来,怒意勃发:“叶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瑶给皇帝行礼,眼泪滚落下来:“皇上,张玉珩意图戕害公主,差点要了我女的性命,要不是我到的及时,恐怕您就见不到小月亮了!”
萧永乾的心咯噔一下,连忙把女儿抱过来,见她的眼睛红红,显然是哭过,心疼得不行。
“皇兄,这怎么可能呢?
玉珩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断断做不出这么歹毒的事情。
更何况,小孩子之间玩闹也是有的,恐怕是叶贵妃护女心切,太紧张了。”
长公主的话听得人气愤,杏薇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出来:
“小世子一来,就逼着叶公子给他跪下,还从他怀里抢走小公主。
贵妃娘娘到的时候,世子爷正高高举着公主要往地上扔,景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瞧见了,数十双眼睛,瞧得真真的。”
景仁宫的下人们齐齐称是:“是啊没错!他确确实实要扔公主啊!”
萧永乾怒不可遏,扔出一杯滚烫的茶,泼了出去,泼到了张玉珩的身上,后者立时发出惨叫声:“娘亲!救我!娘亲!”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都是景仁宫的奴才,自然是她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公主心疼儿子,“可怜我儿子被捆成这样,他可是你的外甥!”
叶秋云跪下说:
“世子说他爹尚公主,他也要尚公主。
陛下有意要让公主当皇太女,那公主就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也是他配肖想的?
莫不是他有不臣之心,想要娶了公主,取而代之,让这天下改姓张不成?”
长公主眼皮一跳,面色大变。
叶秋云重重磕头,道:“皇上,请陛下严惩不贷,断了此等投机取巧之人的念想,以正皇室之威严。”
如果说贵妃娘娘和杏薇等满宫宫人的话,让萧永乾生气,那么叶秋云的话,才是真正的诛心,说到了皇帝最痛恨的地方。
长公主慌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臣妹从未如此想过啊!陛下明鉴!”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叶秋云这家伙才五岁,怎么张口就来!
萧永乾定定地看了眼叶家小子:
“你说得不错,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女儿,这天底下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谁要敢肖想尚公主,谋夺皇位,那就以此为鉴!”
“来人,拟旨,革除驸马的昌平候爵位,连降三级,让他滚去梁城戍守边疆。
长公主教子不善,罚俸三年,长乐郡封地收回,剥夺张玉珩的昌平候世子之位,母子两个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外出。
张玉珩害公主受惊,廷杖三十,即刻行刑。”
太监们立刻把张玉珩拖了出去。
廷杖三十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就要去掉半条命。
对他这种小孩来讲,就是要打残废了。
一想到儿子要终生残疾,长公主噗通一下就给皇帝跪下了,可是萧永乾却丝毫不动容。
只要一想到他女儿差点被她儿子害死,他就抑制不住想要杀人。
如今的惩罚,是他不想让女儿造下杀戮才从轻发落的。
“如果你再求情,你也跟儿子一样。”
长公主失魂落魄地被架走,亲眼看着儿子被廷杖,心如刀绞。
萧永乾怕闺女受了惊吓,晚上跟叶知瑶睡在同一张大床上,把小崽崽护在中间,三个人一起睡。
第二天,萧璟月让糖糖去打听打听张玉珩的下场怎样,下午小奶猫就神气活现地回来了。
她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喵喵喵!
这个张玉珩受了三十廷杖,一下子就残废了,往后余生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真解气!”
嗯嗯!给秋云哥哥出了口恶气!
“喵喵!糖糖我呀,还知道一个秘密哦!”
快说快说!
小奶猫趴在摇篮边上,小月亮也撅起屁股,拿小脑袋蹭蹭小奶猫的小胖腮,想让它快点说。
“喵喵喵!”
叶知瑶守在旁边,手里拿着针线给闺女做小袜子。
萧永乾下了朝,就坐在一旁佯装批奏折,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能按时上朝做做样子,就很不错了,要他宵衣旰食拼命干活是不可能的。
呀!什么!长公主的儿子居然是......
“喵喵喵!”
她岂不是帮别人养了......
“喵喵喵喵喵喵!”
小奶猫的圆脸上写满了兴奋。
只可惜,作为人类的叶知瑶没能听懂它的话,心里那个急呀!长公主帮别人养了什么呀!
你倒是快说,是什么个情况呀!
只可惜本宝宝不会说话,只能自己一个人吃瓜了。
叶知瑶:娘亲也可以陪你一起吃啊!会说你就多说点呀!
萧永乾一贯是个不爱八卦的人,可惜他闺女喜欢,他爱屋及乌,居然也养成了“被迫”听墙角的习惯。
唉......
忽然间,他的手一顿,毛笔落在纸上,晕开了层层墨迹,却毫无察觉。
因为他,听见他女儿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要是能说话,我一定要跑去长公主府告诉她:
你的亲生儿子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当马奴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叶知瑶脸色骤变。
萧永乾的眼底蕴满了雷霆之怒。
长公主是他的亲妹妹,即便她再蠢,也不能让别人混淆了萧家的血脉!
那张昊阳好大的狗胆!
“迟公公,去把瑾王找来。”
迟公公不知为何陛下忽然生气,还要找瑾亲王的麻烦,但他只是个太监,不敢多问。
“陛下,瑾王今日进宫向太后娘娘请安,现在应该在慈宁宫。”
萧永乾起身抱起女儿,“朕这就带着公主向母后请安。”
叶知瑶赶忙紧跟其后,她怕一不留神皇帝就把她闺女拐走不还了。
慈宁宫此刻哭声阵阵,吵的太后脑壳疼。
“母后,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皇兄他居然廷杖我儿,玉珩此刻奄奄一息,太医说哪怕好了,也是废人一个!终生只能躺在床上!”
萧茗音哭得肝肠寸断。
“皇兄好狠的心,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他却当了真,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是要我的命啊!”
太后素日最疼爱这个外孙,可小孙女一出生,她自然是更疼孙女了。
昨儿个一听说孙女差点被外孙摔死,她吓得一夜没睡。
可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哭得这么伤心,她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皇帝和叶贵妃带着公主来请安,她面色微变,正色道:“你们兄妹三人都在,有什么事当着我这个老婆子说清楚。”
萧怀瑾赶忙摆手:“别扯上我,我现在跟孟炎巍那个老家伙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没工夫掺和你们的事。”
他想伸手去抱皇兄怀里的小乖乖,可是皇兄护的严实,他找不着机会。
“皇兄,我儿废了!你是他的亲舅舅啊!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萧永乾见萧茗音冥顽不灵,冷哼一声,拂开她扯着自己衣摆的手,冷冷地道:
“皇妹,我与你是一母同胞所生,可你和张玉珩,当真是亲母子吗?”
哇!父皇居然早就查出来了啊!快让本宝宝看看长公主的脸色!
萧永乾若有似无地把崽崽抱得更高了些,好方便她吃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茗音的心一跳,压根不信他的话,“他就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种吗?”
皇帝连连冷笑:“萧家人何时有你这么蠢笨如猪的人?你替昌平侯和他的外室养了五年的儿子还不知道呢!”
太后手里的佛珠登时散落一地,她豁然站了起来,这位宫斗冠军此刻怒不可遏,杀意蓄满眼底。
“皇帝,此事你可有实证?”
萧永乾不过是听了乖女说了一嘴,但他就是有信心,崽崽说的肯定是真的!
萧怀瑾也目瞪口呆,“皇兄向来不说没证据的事,既然他这么说,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萧茗音跌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张昊阳那么爱我,他连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太后扶起女儿,让她坐好:“茗音,你是长公主,是哀家的女儿,是皇帝的妹妹,瑾王的姐姐,你不要怕,我们都会为你做主,你坐在这里。”
她看向瑾王:“怀瑾,去把那个狗胆包天的男人抓过来,还有他的外室和张玉珩,一并抓来!”
萧怀瑾神色一肃,“是,母后。”
“等一下,把长公主府的一个五岁小马奴也带来。”萧永乾忽然出声。
众人齐齐看去,面露不解。
萧茗音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昊阳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她把你的儿子送给她儿子当马奴,此事隐秘,朕也是刚查有实证,才敢跟你说。”
萧永乾面不改色地说谎。
他这也是为了女儿好,有些事还是他来背锅吧。
萧茗音气得站了起来,忽然感觉脑中充血,昏了过去。
慈宁宫上下立刻陷入了慌乱之中。
“太医,传太医!”急得太后直喊。
这次来的还是吕淮川,他觉得自己和皇家真是八字不合,为什么每次都让他见证这些要命的时刻。
“长公主怒急攻心,现在缓过来了,臣开点药调理调理。但切记不可再生气了。”
送走了太医,萧茗音缓缓醒来。
她一醒,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立刻抓着母亲的手:“我儿!母后,快把我儿带来给我瞧瞧!我要看到他!”
太后连忙安慰她:“怀瑾已经去了,你弟弟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萧茗音抱着太后大哭一场。
皇帝默默坐在一旁守着,叶知瑶刚才趁着混乱,把宝贝闺女搂进了怀里,给她喂了点牛奶。
等萧怀瑾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时萧茗音稍微冷静了下来。
大家到了正殿,见到了那对狗男女。
张昊阳长得确实是人模狗样的,难怪公主会看上他。
“皇上,人已经带到了。”萧怀瑾知道姐姐想看谁,轻轻推了一把身边的小男孩,“快去。”
这个男孩十分害怕,瑟缩不敢上前。
春寒料峭的天气,竟然只穿着单衣,双手都被冻成了两个大萝卜,右边眼睛浑浊不堪,像是瞎的,看得好不可怜。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害怕地发抖。
萧茗音认得他,他是家里的马奴,平时就没少被人欺负,可她是长公主,压根不把下面人当成人,哪里晓得她的亲生儿子居然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受苦。
“你叫什么?爹娘是谁?”她冲到他面前,也跪在地上,痛心地抓起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害怕地后退,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这样看着他,“我没有爹娘,我,我是驸马爷捡来的小马奴,我也没有名字,大家都喊我狗蛋。”
太后气得快要厥过去了。
好!好得很!
萧怀瑾直接就给了张昊阳一脚:
“驸马爷你好狠的心!
你居然敢混淆皇家血脉,让这个外室子充当公主之子,还让我外甥给这个小杂种当马奴?
我xxxxx!”
他一边骂人,一边揍他。
张昊阳一边躲,一边大喊冤枉,辩解道:“都是赵氏干的!我不知情啊!我是这孩子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赵氏也被抓了过来,面对威严赫赫的皇家三巨头,她吓得屁滚尿流:
“是驸马爷厌恶长公主,更厌恶她生下来的孩子,孩子一出生他就要把他扔了。
是我劝驸马留下他,给这孩子一口饭吃,他才能活下来,不然他早就死在野地里了!”
一想到平日里不知张玉珩怎么作践自己儿子,萧茗音就要疯掉。
“我儿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她抚摸着儿子的右眼,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恶狠狠地瞪着这对狗男女。
赵氏脸色一白,狡辩道:“是他自己不小心戳到树杈子上弄瞎的。”
萧茗音心疼地望着亲生儿子,见他瑟缩,忙把声音放柔了,“孩子你告诉我。”
小男孩抖动着肩膀,畏惧地看了看张玉珩,在长公主的耐心询问下,终于喏喏开口,“是,是世子戳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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