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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邦伟人曾国藩(王纪卿译版) 全集

【日】紫山川崎三郎著 王纪卿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湖南▽潜德不耀▽湖南的形胜▽正气发泄的中心▽遍征十八行省▽以忠诚为天下倡▽一人之精神即四亿人之精神潜德不耀“冲岳去地四千一十丈,其隅接周络,约千数百里,湘水出其下,源洁而流长,洞庭汇长江,东入于海,其气庞鸿峻固,渟蓄激溥一泄之,于人命世哲辅生其间,或百年或数百年一见,顾其气,犹未甚昌也。距今,乃笃生我湘乡相国一等毅勇侯曾公。公宅湘之上流,结庐衡山麓,世积儒素,潜德不耀。”这就是蒋春元笔下曾国藩的故乡!湖南的形胜湖南属于古荆州之地,三代之时,还是蛮烟瘴雨之乡。楚国兴起后,拓地五千里,称霸一方。它完全属于内地,是在秦取百粤设郡县之时。湖南西南部的边疆之地,苗瑶各族往往杂处山谷之间,编氓相伍。今日仍然有若敖、蚡昌的遗风。而其地形东至江西,...

主角:曾国藩李少荃   更新:2025-04-04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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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国藩李少荃的女频言情小说《东邦伟人曾国藩(王纪卿译版) 全集》,由网络作家“【日】紫山川崎三郎著 王纪卿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湖南▽潜德不耀▽湖南的形胜▽正气发泄的中心▽遍征十八行省▽以忠诚为天下倡▽一人之精神即四亿人之精神潜德不耀“冲岳去地四千一十丈,其隅接周络,约千数百里,湘水出其下,源洁而流长,洞庭汇长江,东入于海,其气庞鸿峻固,渟蓄激溥一泄之,于人命世哲辅生其间,或百年或数百年一见,顾其气,犹未甚昌也。距今,乃笃生我湘乡相国一等毅勇侯曾公。公宅湘之上流,结庐衡山麓,世积儒素,潜德不耀。”这就是蒋春元笔下曾国藩的故乡!湖南的形胜湖南属于古荆州之地,三代之时,还是蛮烟瘴雨之乡。楚国兴起后,拓地五千里,称霸一方。它完全属于内地,是在秦取百粤设郡县之时。湖南西南部的边疆之地,苗瑶各族往往杂处山谷之间,编氓相伍。今日仍然有若敖、蚡昌的遗风。而其地形东至江西,...

《东邦伟人曾国藩(王纪卿译版) 全集》精彩片段


湖南
▽潜德不耀 ▽湖南的形胜 ▽正气发泄的中心 ▽遍征十八行省 ▽以忠诚为天下倡 ▽一人之精神即四亿人之精神
潜德不耀
“冲岳去地四千一十丈,其隅接周络,约千数百里,湘水出其下,源洁而流长,洞庭汇长江,东入于海,其气庞鸿峻固,渟蓄激溥一泄之,于人命世哲辅生其间,或百年或数百年一见,顾其气,犹未甚昌也。距今,乃笃生我湘乡相国一等毅勇侯曾公。公宅湘之上流,结庐衡山麓,世积儒素,潜德不耀。”
这就是蒋春元笔下曾国藩的故乡!
湖南的形胜
湖南属于古荆州之地,三代之时,还是蛮烟瘴雨之乡。楚国兴起后,拓地五千里,称霸一方。它完全属于内地,是在秦取百粤设郡县之时。湖南西南部的边疆之地,苗瑶各族往往杂处山谷之间,编氓相伍。今日仍然有若敖、蚡昌的遗风。而其地形东至江西,南界广东、广西,西接贵州,北连湖北,其面积为二十一万一千八百平方千米。其人口一千八百六十五万二千。《广兴记》记载道:“自武昌至江陵,东通吴会,西连巴蜀,南极潇湘,北控关洛,人皆知荆湖之险。”曾国藩则写道:“自古大江南北有事,必争此上游形势。”这都是通透实际的描述,道尽了湖南的地理形势。
爱新觉罗氏崛起于长白山下,统一中国四百余州,建立起一个新的大帝国,产生不世出的明君英主,如太祖、太宗、圣祖、高宗,谋臣如猛云之雨,前后辈出,翼赞其霸业;而长江一带上下数千里地方人才寥寥无闻,难道是天地的正气消磨已尽,无所剩余?衡山之秀,湘水之深,洞庭之奇,云梦之大,依然无异于旧时,英雄豪杰之士却久未出于其间。
正气发泄的中心
康熙、乾隆的帝业,传到嘉庆、道光手中,逐渐衰败,满洲八旗文弱娇柔,犹如妇人女子;满洲大官无能无为,无异于木偶;政纲紊乱,威信扫地;世道荆棘,天下茅苇;大江南北,群雄割据,四百余州有如裂爪,湖南才产生了一位大伟人,天地正气发泄于长江之间,而其正气发泄的中心不问可知,便是曾国藩其人。
遍征十八行省
在宋朝的时候,周茂淑讲学于濂溪,远溯圣源,阐明天地大道,海内风响,圣学由是而兴。但是,自元明以至清初,湖南并未听说出什么巨人。直到曾国藩崛起,则探寻圣学本源,为国家而将圣学用于事业,湖南从此人才辈出,所谓“以一县之人遍征十八行省”,可见这并非偶然的现象。
《湘军记》有如下记载:
粤匪捻回既诛,余威震殊俗,北慑乌桓,南渡台澎越裳,西北涉流沙,达乌孙,西南暨于阗葱岭,武功之隆,近古罕觏,然而总其成者,湘乡曾文正公国藩也。
以忠诚为天下倡
上面的说法虽然稍有夸张,但是团结湖南人来挽回清国的颓运,发泄天地的正气,这份功劳不可不归因于曾国藩的崛起。
然而,湖南为什么能够人才辈出,成为国家的元气?曾国藩解说道:
当其负羽远征,乖离骨肉;或苦战而授命,或邂逅而戕生;残骸暴于荒原,凶问迟而不审;老母寡妇,望祭宵哭;可谓极人世之至悲。然而前者覆亡,后者继往;蹈百死而不辞,困厄无所遇而不悔者,何哉?岂皆迫于王事,逐风尘而不返与?亦由前此死义数君子者为之倡,忠诚所感,气机鼓动,而不能自已也。
君子之道,莫大乎以忠诚为天下倡;世之乱也,上下纵于亡等之欲,奸伪相吞,变诈相角,自图其安而予人以至危,畏难避害,曾不肯捐丝粟之力以拯天下。得忠诚者,起而矫之,克己而爱人,去伪而崇拙;躬履诸艰而不责人以同患;浩然捐生,如远游之还乡而无所顾悸。由是众人效其所为,亦皆以苟活为羞,以避事为耻。呜呼!吾乡数君子所以鼓动群伦,历九州而戡大乱,非拙且诚者之效与?亦岂始事时所及料哉!
一人之精神即四亿人之精神
须知清朝自咸丰以来,天下人才,辈出湖南,固然是基于所谓循环的道理,但也是因为曾国藩倡率天下,鼓舞士气。呜呼!一国以一人而兴,曾国藩一人的精神,就是湖南一千八百万人的精神,其实也是中国四亿人的精神!


在我研究湘军史的二十余年中,《东邦伟人曾国藩》是我所知的两部由外国人撰写的曾国藩传记之一,而且是出版年代最早的一部。此书问世于1903年,即清光绪二十九年,是与曾国藩大约同时代的日本记者川崎紫山的作品。该书的出版,距离日本明治维新和曾国藩去世只有短短的三十余年,因此是以近代文明的观念,贴近时代解读曾国藩其人的一部难得的传记作品。谨以此书的第一个中译本,献给曾国藩二百周年诞辰。
从这部作品的内容和结构看来,作者对中国清末军政巨擘曾国藩有清晰而深入的了解。很难找到一本传记作品,能以区区十万字的篇幅,提纲挈领、层次分明、简洁明了地全面揭示一个伟大人物的生平、事功、学术、教养和为人处世之道,令读者轻松地徜徉于字里行间,掩卷之后,对传主能有囊括整体而又细致入微的印象。川崎紫山做到了这一点。因此,本书的难得之处,不仅在于作者对传主的深入研究,也在于其具有结构文章、讲述故事和表达思想的高超技巧。
川崎先生将此书分为上下两卷,其上卷述写曾国藩从出生到去世为止的生平与功业,下卷介绍其家庭、教育、修养、学术、交友,由此两大层面构成伟人的巨像。而在此两卷中又分章分节,以大量具有概括性、提示性和启发性的小标题,来标示正文的内容与思想,犹如讲师为学生标示课程重点,读来明快而便于理解消化,又易于记忆,与当今网络上流行的微博体裁有所类似。本书就像是围绕同一题材而撰写的微博之集合,但是其条分缕析,结构有致,则是微博所远不能及的。
作者采用了所谓心理历史学的手法,在叙述曾国藩的生平事迹时,以其本人所作的诗歌,生动地表现了传主的心理活动与情感状态。这在传记作品中是很难办到的。若非作者对传主的文学素养和诗歌创作做过深入的研究,根本不可能进行如此精到的心灵剖析。由此一斑,可窥全豹。我们有理由相信,作者提供的这部传记,是值得一读的信史。
将中外历史人物进行有趣的类比,是外国作者为中国人写传时常有的特色。川崎先生对曾国藩的评价,正是以中外对比为基础。他不仅以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名人西乡南洲、大久保甲东等人为参照物,而且以西方国家的大人物如华盛顿、俾斯麦等人作为标杆,使读者对于曾国藩其人在世界范围内的历史高度,会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川崎紫山的职业是记者,在中日甲午战争期间,曾作为随军记者到过中国,对于中国晚清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做过颇为深入的研究。其专著除本书以外还有多部,其中的《日清战史》记载了大量第一手的史料,专家们认为,对于研究中日战史是不可多得的资源。他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后的知识界中是一个颇有代表性的人物。他的这些著作,使他达到了历史学家的高度,出版后影响颇广。因此可以说,阅读了这部《东邦伟人曾国藩》,我们便有可能看到曾国藩其人在日本近代知识界眼中的映像。
本书旁征博引,随处可见作者从曾国藩的奏疏、书信、诗文和日记中撷取的精华,但由于作者没有标明引文的出处,无法根据原书出处校对而正误,译者只能根据岳麓书社1985年出版的《曾国藩全集》来校对,又发现两者有诸多未能吻合之处,于是以《曾国藩全集》为标准,对本书中的引文做了订正。特此说明。
译者水平所限,译文错讹之处在所难免,恳望读者不吝赐教,以俾重印或再版时改正,在此先致谢忱。译者联系方式为:电子邮箱,[email protected]; QQ号:7000901。
王纪卿
2011年8月27日星期六
于长沙听雨轩


谠议
▽京官 ▽立朝謇愕 ▽转移风化之本 ▽剀议切论 ▽俨然社稷之重臣 ▽盛德亮节
京官
宣宗道光二十一年辛丑(日本天保十二年),曾国藩授国史馆编修。道光二十三年癸卯(日本天保十四年)授四川正考官,赴任四川,不久补翰林院侍讲。十一月返京,授文渊阁校理,第二年甲辰(日本弘化元年)授翰林院侍读。道光二十五年乙巳(日本弘化二年)擢翰林院侍讲学士。道光二十七年丁未(日本弘化四年)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道光二十九年己酉(日本嘉永二年)授礼部右侍郎,不久署理兵部右侍郎。道光三十年庚戌(日本嘉永三年)宣宗驾崩,文宗登极后,曾国藩署理工部左侍郎,不久署理兵部左侍郎。咸丰元年辛亥(日本嘉永四年)署理刑部左侍郎。咸丰二年壬子(日本嘉永五年)署理吏部左侍郎,未几,任江西主考官。
立朝謇愕
《湘军记》记中写道:
国藩官京秩,以理学文章著,立朝謇愕,有大臣之言,中外想望。
据此可以想见当时曾国藩是怎样的人物。
文宗即位之初,下诏求言,曾国藩陈述行政用人的意见。他在《应诏陈言疏》中写道:
臣窃维用人、行政,二者自古皆相提并论。独至我朝,则凡百庶政,皆已著有成宪,既备且详,未可轻议。今日所当讲求者,惟在用人一端耳。方今人才不乏,欲作育而激扬之,端赖我皇上之妙用。大抵有转移之道,有培养之方,有考察之法。三者不可废一。
接着,他论及人才萎靡的弊端:
以臣观之,京官之办事通病有二,曰退缩,曰琐屑。外官之办事通病有二,曰敷衍,曰颟顸。退缩者,同官互推,不肯任怨,动辄请旨,不肯任咎是也。琐屑者,利析锱铢,不顾大体,察及秋毫,不见舆薪是也。敷衍者,装头盖面,但计目前割肉补疮,不问明日是也。颟顸者,外面完全,而中已溃烂,章奏粉饰,而语无归宿是也。有此四者,习俗相沿,但求苟安无过,不求振作有为,将来一有艰巨,国家必有乏才之患。
转移风化之本
其次,曾国藩论及皇帝以身作则是转移风化的根本:
臣考圣祖仁皇帝登极之后,勤学好问,儒臣逐日进讲,寒暑不辍;万寿圣节,不许间断;三藩用兵,亦不停止;召见廷臣,辄与之往复讨论。故当时人才济济,好学者多。至康熙末年,博学伟才,大半皆圣祖教谕而成就之。今皇上春秋鼎盛,正与圣祖讲学之年相似。臣之愚见,欲请俟二十七月后,举行逐日进讲之例。四海传播,人人响风。召见臣工,与之从容论难,见无才者,则勖之以学,以痛惩模棱罢软之习;见有才者,则愈勖之一学,以化其刚愎、刻薄之偏。十年以后,人才必大有起色。一人典学于宫中,群英鼓舞于天下。其几在此,其效在彼,康熙年间之往事,昭昭可观也。以今日之萎靡因循,而期之以振作;又虑他日更张偾事,而泽之以《诗》、《书》。但期默运而潜移,不肯矫枉而过正。盖转移之道,其略如此。
再次,他又论及人才培养之道:
所谓培养者,约有数端,曰教诲,曰甄别,曰保举,曰超擢。堂官之于司员,一言嘉奖,则感而图功;片语责惩,则畏而改过。此教诲之不可缓也。榛棘不除,则兰蕙减色;害马不去,则骐骥短气。此甄别之不可缓也。嘉庆四年、十八年,两次令部院各保司员,此保举之成案也。雍正年间,甘汝来以主事而赏人参,放知府;嘉庆年间,黄钺以主事而充翰林,入南斋。此超擢之成案也。盖尝论之,人才譬之禾稼,堂官之教诲,犹种植耘耔也;甄别则去稂莠也;保举则犹灌溉也;皇上超擢,譬之甘雨时降、苗勃然兴也。
论及培养之道后,又论考察的方法:
臣之愚见,愿皇上坚持圣意,借奏折为考核人才之具,永不生厌斁之心。涉于雷同者,不必交议而已;过于攻讦者,不必发钞而已。此外则但见其有益,初不见其有损。人情狃于故常,大抵多所顾忌,如主德之隆替,大臣之过失,非皇上再三诱之使言,谁肯轻冒不韪?如藩臬之奏事,道员之具折,虽有定例,久不遵行,非皇上再三迫之使言,又谁肯立异以犯督抚之怒哉?臣亦知内外大小,群言并进,即浮伪之人,不能不杂出其中。然无本之言,其术可一售,而不可以再试,朗鉴高悬,岂能终遁!方今考九卿之贤否,但凭召见之应对;考科道之贤否,但凭三年之京察;考司道之贤否,但凭督抚之考语。若使人人建言,参互质证,岂不更为核实乎?臣所谓考察之法,其略如此。
剀议切论
曾国藩如此剀议切论,言辞凿凿,切中时弊。其后,文宗临筵,召集儒臣,至于开逐日进讲之例,都是因为嘉纳了曾国藩的献言。曾国藩同时又上疏论及君道,即《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其中写道:
臣窃观皇上生安之美德,约有三端。而三者之近似,亦各有其流弊,不可不预防其渐。请为我皇上陈之。
臣每于祭祀侍仪之顷,仰瞻皇上对越肃雍,跬步必谨,而寻常莅事,亦推求精到,此敬慎之美德也。而辨之不早,其流弊为琐碎,是不可不预防。
这一段论及谨慎小事、疏忽大事的弊端。又写道:
夫所谓国家之大计,果安在哉?即如广西一事,其大者在位置人才,其次在审度地利,又其次在慎重军情。
这一段论及决不应忽视广西乱兆的原因,以及不拘泥于其细节,要从宏观上解决困难的根本原因。其下又写道:
又闻皇上万几之暇,颐情典籍;游艺之末亦法前贤,此好古之美德也。而辨之不细,其流弊徒尚文饰,亦不可不预防。
这一段论及为什么不可忽视赏罚黜陟,以及不可不体察舆论的焦点。又写道:
黜陟者,天子一人持之;是非者,天子与普天下人共之。宸衷无纤毫之私,可以谓之公,未可谓之明也。必国人皆曰贤,乃合天下之明以为明矣。
俨然社稷之重臣
以上的谠议争论,足以耸动朝野的耳目。论者以为:“明良一德,非公之孤忠不能陈此谠言,非圣主之优容不能纳此荩言也。”由此可知,曾国藩当时规模悠远,俨然有社稷重臣的风格。
以下为李瀚章(李少荃之兄)所言:
公早践清华,屡司文柄,学问该博,议论忠荩,负海内重望。
郭松林则说:
公自侍从陟乡贰,时方承平,大都进退雍容,歌咏和乐,公独抑然深思,以天下安危为己任,密勿所告,忧公如私,宇内想望其风采。
李宗义写道:
我中堂夫子,早入翰林,以文章学问名天下。及游历乡贰,条陈时政,皆切中事宜。识者始知公非独词臣而已。
盛德亮节
李鸿章对曾国藩推重备至,他的评价未必是溢美之词:
始公官京师,首以圣德、亮节、高文、硕学伏天下。


进士及第
▽曾国藩的抱负 ▽登龙门 ▽县试 ▽科试 ▽乡试 ▽会试 ▽殿试 ▽乙未岁暮杂感诗 ▽辛丑杂诗 ▽抱负伟大,志望宏远
曾国藩的抱负
“平生企高遐,力微不自量。树德追孔周,拯时俪葛亮。又兼韩欧技,大言足妖妄。”
这是曾国藩青年时代的抱负。
登龙门
男儿立世,当然不能没有德追周孔、功凌管葛的抱负,但若要施展抱负,必须先占好位置;而要占好位置,则必须去登龙门,应科举。科举虽然不是容纳英雄的地方,但在清朝的中国,平时除了科举以外,就没有获取功名的余地,如果不去应科举,就不得不甘于终身不遇。于是曾国藩在青年时代,与通常中国人的出身相同,汲汲于做好应科举的准备。
县试
曾国藩十六岁应县试,取为佾生。县试是最初的考试,就学的童生在本籍州县参加考试。考试分为几段,由县官考察。第一段要写以四书为题的作文,五言六韵排律,到了开试时间,乐手奏乐,炮手发炮;第二段要写以五经为题的作文;第三段、第四段也要按照出题写诗作文;到了第五段,县官预设筵席,在场内宴请应试者。取为第一等者称为“案首”。
科试
曾国藩经过县试以后,去应科试,补了县学生员。这是道光十三年癸巳(日本天保四年),他此年二十三岁。所谓科试,就是学政召集其管下的生员以及已经府县试的童生加以检验的考试,其考试成绩分为六等,分别升降。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四十三岁时才得以补了县学生员,曾国藩则在二十三岁就补上了。由此可见,他的学识到这时已经超出一般人。
乡试
道光十四年甲午(日本天保五年),曾国藩应乡试,中了举人。乡试是将管下生员召集到该省首府举行的考试,又称“贡举”。其考试分为三段,历时八天,题目又都是四书五经、诗及策问。考试官是皇帝特派的钦差,考场事务由巡抚或总督监管,惟有顺天府由皇帝钦定。考试中式的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魁元”。中式者都叫“副贡生”。
会试
翌年乙未,曾国藩去应会试,榜上无名,留在北京。道光十八年戊戌(日本天保九年)又应会试,中榜,取为贡士。会试是在乡试之后的第二年三月份举行的考试,全国的举人用官费旅行,聚集于京城。考业由礼部管辖,考试官为大学士、尚书等官员,稽察大臣为亲王、大学士、都统等官员。其中式的发榜,也就是登第告示,由皇帝特命钤榜大臣来执行。中式者称为“贡士”。
殿试
曾国藩在会试中式的下一个月参加了殿试,进士及第,取为一甲第二名,授翰林院庶吉士。殿试是在会试同一年四月二十一日召集全国贡士于保和殿由皇帝亲自举行,由两名大学士、各部尚书、侍郎内选取六人任阅卷大臣,即副考官。领侍卫内大臣率銮仪卫兵守卫宫门。考试只有一段,题目称为“制策”。开试时,大学士奉上制策的题目,授给礼部尚书,颁给贡士。制策有数条,要一一条对书写,书写有格式,一画之误就不得中选。每条限三百字,全文须在千字以上。其优劣分为三种:一甲、二甲、三甲。一甲三名,第一称“状元”,第二称“榜眼”,第三称“探花”,赐予进士及第。其他无定员,都赐进士出身。发榜仪式有引见、赐宴及金银、簪花、银两的恩赐,待遇优渥。在清朝,这是人生荣誉的极点。曾国藩进士及第,为踏上仕途的第一步,也是从来功成名就的立足之地。
乙未岁暮杂感诗
曾国藩进京,在道光十年甲午之交,翌年乙未参加会试,没有中榜,留在京城,不懈地钻研经史。《乙未岁暮杂感诗》写道:
去年此际赋长征,豪气思屠大海鲸。湖上三更邀月饮,天边万岭挟舟行。竟将云梦吞如芥,未信君山刬不平。偏是东皇来去易,又吹草绿满蓬瀛。
韶华弹指总悠悠,我到人间廿五秋。自愧望洋迷学海,更无清福住糟邱。尊前瓦注曾千局,脚底红尘即九州。自笑此身何处著,笙歌丛里合闲游。
为臧为否两蹉跎,搔首乾坤踏踏歌。万事拼同骈拇视,浮生无奈茧丝多。频年踪迹随波谲,大半光阴被墨磨。匣里龙泉吟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鼍。
诗中可见曾国藩雄志落落,奇气摇斗牛,这就是他当年的本色。
辛丑杂诗
曾国藩还有《道光辛丑杂诗》一首,写道:
早岁事铅椠,傲兀追前轨。张纲挈陬维,登山造岌峩。述作窥韩愈,功名邺侯拟。三公渺如稊,万金睨如屣。肠胃郁千奇,不敢矜爪觜。稍待兰蕙滋,烈芬行可喜。岂期挝驽骀,前驱不逾咫!滔滔大江流,年光激若矢。春秋三十一,顽然亦如此。染丝不成章,橘迁化为枳。壮盛百无能,老苍真可耻。樗散吾所甘,多是惭毛里。
抱负伟大,志望宏远
由此可知,曾国藩抱负伟大,志望宏远,不满足于区区眼前的虚名与虚荣。


前十年,鸡林八道之风云是急。乃为东亚百年之计者,岂能无所动其心乎哉。明治六年,故西乡南洲先动其心,固是已。余闻曾国藩亦忧之。而其门下有李鸿章,能自承云。当此时,予与川崎紫山共在京城,其讲亚细亚经纶之策也尚矣。果逢日清之役,而输赢之决也,李鸿章乃奉命下马关求成焉。予将归,先谓紫山曰:绝继废兴者,固王者之业也。故宜以雅量宏怀待之,又能资焉以为东亚百年之计也。紫山曰:可矣。既至,乃见外务大臣陆奥福堂,以献,皆不用。予于是不绝喟然叹曰:恨无雄才伟略若南洲者也,咨千载一机亦已失矣。鸿章还,又多事。既而露扼辽东,英踞威海卫,山东、云南则独、佛也。噫,危矣。吾每思满清一机之变,至东亚百年之计,未尝不慷慨愤激,眦裂发竖也。虽然畏友紫山向著南洲传,今又著国藩传,予于是知其非偶然也。顾国藩之虑固及焉,而或贻谋未尽也。鸿章失坠亦可悲矣。吁,欲起二大俊杰于九原,以为东亚百年之长计,得乎。不如与紫山语之。以质于紫山,紫山笑而不言,不知予言果能当其意否。姑书以为序。
明治三十六年五月下浣
涛山 冈本柳之助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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