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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完结文

几梦成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他不能崩溃,不能发泄。他只能摧毁自己,从内到外。苏北栀接着说:“所以,付律,你疼吗?”四目相对,付律喉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哽咽。“疼。”“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我会很轻的。”苏北栀试探性地问。付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这样把伤口暴露在苏北栀面前,望向她的眼睛。他很怕那里面充满嫌弃、厌恶甚至是害怕,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掌心残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不知道付律多少次忍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伤害自己。刀片很薄,伤口却很深。“温书衍很快就会来的,我陪你等他吧,好吗?”苏北栀眼睛看着付律,然后从脖颈取下项链。她巧妙地绕了两圈,扣上搭扣,瞬间将项链变成了一根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付律的手腕上。“绑住这只手了,以后不能随...

主角:付律苏北栀   更新:2025-04-01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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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付律苏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几梦成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他不能崩溃,不能发泄。他只能摧毁自己,从内到外。苏北栀接着说:“所以,付律,你疼吗?”四目相对,付律喉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哽咽。“疼。”“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我会很轻的。”苏北栀试探性地问。付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这样把伤口暴露在苏北栀面前,望向她的眼睛。他很怕那里面充满嫌弃、厌恶甚至是害怕,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掌心残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不知道付律多少次忍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伤害自己。刀片很薄,伤口却很深。“温书衍很快就会来的,我陪你等他吧,好吗?”苏北栀眼睛看着付律,然后从脖颈取下项链。她巧妙地绕了两圈,扣上搭扣,瞬间将项链变成了一根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付律的手腕上。“绑住这只手了,以后不能随...

《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完结文》精彩片段


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他不能崩溃,不能发泄。

他只能摧毁自己,从内到外。

苏北栀接着说:“所以,付律,你疼吗?”

四目相对,付律喉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哽咽。

“疼。”

“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我会很轻的。”苏北栀试探性地问。

付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

这样把伤口暴露在苏北栀面前,望向她的眼睛。

他很怕那里面充满嫌弃、厌恶甚至是害怕,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

掌心残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不知道付律多少次忍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伤害自己。

刀片很薄,伤口却很深。

“温书衍很快就会来的,我陪你等他吧,好吗?”

苏北栀眼睛看着付律,然后从脖颈取下项链。

她巧妙地绕了两圈,扣上搭扣,瞬间将项链变成了一根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付律的手腕上。

“绑住这只手了,以后不能随意伤害它了,它是我的了。”

付律刚想张口,苏北栀直接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前。

霸道地说:“你不能拒绝,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不要它,我让我妈半夜过来找你。”

付律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那根精致的银手链上。

记忆里,它不是被卖掉了吗?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北栀把它卖掉了。

苏北栀说:“这个手链和向月怡展示的手镯原版是一套,13岁的时候,我流落在外面几天,没有吃的,我把它卖掉了,后来等我回家,老板却说转卖了,谁知道兜兜转转,20岁生日礼物有人送给了我。”

13岁那年,系统出了故障,把时间弄错了。

于是苏北栀就这么突兀地进入了原主的身体。

那时候正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她哪里都不认识,也不认识人,系统也不出声。

苏北栀一个人茫然失措地走了很久。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

在桥上,她遇见一个男孩,男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坐在桥边,背影孤寂。

原本想向他问路的苏北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却是:“哥哥,我陪你吧。”

男生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警惕和防备,苏北栀陪着他坐在岸边。

原因是他看起来很像会随时跳河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孩也没有离开的迹象,苏北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也找不到家了吗?”

男生没回应,只是看了她一眼。

苏北栀自顾自地说着:“我也找不到家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

只是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不过,我们一定能找到家的,家里肯定有人在等我们的。”

苏北栀回头看他,男生慌张地移开视线。

夕阳染红的水面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男生低头看着,直到树叶落了下来。

水面开始不平静了。

男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子离开,苏北栀连忙跟上。

“别跟着我!”男生突然回过头来,声音冰冷。

苏北栀吓了一大跳,脚步立刻停下来,可是不到几分钟,男生又折返了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久以后,三五个吊儿郎当的混混走过来,冲着苏北栀吹口哨,还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男生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那些人。

虽然瘦小,却狠的像护领地的狼。

很明显,他在护着她,等一行人离开后,男生才松开她想走。

“咕噜咕噜”。

男生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苏北栀看向他。


苏北栀没闭眼,眼前的病美人眼睛里都是惊慌。

她起身,付律胸口起伏,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苏小姐,你……唔”

嘴唇再次被她堵住。

嘴唇被含住,付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有了细微的回应。

可嘴唇刚张开,柔软的唇瓣离开了。

付律睫毛微颤,盯着她渐渐离开的唇瓣。

苏北栀蹲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好意思,没忍住,刚才见到你就想亲了。”

亲一口就能多活七天,搁谁谁忍得住呀。

而且,付律真的很好看。

看得她莫名地有些馋。

“那个……付律能再亲一次吗?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亲过嘴,看见你,怪馋的。”

付律还没张口,黑色商务车幽幽地停在了他们身后。

付律看了一眼,微微侧过头,似乎不满地叹了一口气。

“哥,你等着,我来推你。”

付明生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驾驶座下来,将踏板放好,伸手就要过来推付律。

付律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在付明生推动的时候,按住了刹车。

付明生用力了两次都没推动。

他疑惑低头查看,对着付律说:“哥,谁把刹车卡死了,难怪我推不动。”

他刚把刹车打开,就听见付律说:“我卡的。”

付明生抬起头,一脸疑惑。

“嗯?为什么?”

“你先上车,把车开到门口等我,我有话和苏小姐说。”

付明生一步三回头,不解但听话地收了踏板,将车开离这里。

苏北栀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付律。

她半蹲着,付律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她的头发。

他开口:“苏北栀。”

“嗯?怎么,你同意我再亲你一口了?”

苏北栀眼睛像是闪着亮光,一点一点向付律靠近。

就在苏北栀刚要亲到时,付律侧过了脸。

“你是觉得我很好玩吗?残疾走不了,就这样?”他出声,带着轻微的颤抖。

苏北栀微怔。

她一心只想活命,而且亲了几次付律,他都没有抗拒,这才……

付律转过头,眼角微红。

面对付律委委屈屈的眼神,苏北栀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点。

“苏北栀,你是认真的喜欢我吗?”他问。

“结婚的话,我没有户口本,付律。”

苏北栀答非所问,但是她能给出的只有这个答案。

在今天以前,她只知道付律,并不认识,而且她真的想活下去。

付律沉沉地看着她,似乎有万千情绪流转。

“苏北栀,你为什么喜欢陆闻?”

苏北栀一时语塞,她真的不喜欢陆闻,那只是系统安排的任务呀。

但什么也不说,又不能解释之前的种种行为。

只能装作圣母心爆发:“因为他可怜,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可怜。”

付律黑睫眨动,良久才说:“所以,现在我更可怜了,就喜欢我了?”

苏北栀只能顺着他点头。

“嗯,我心疼。”

付律沉默了一会儿,自行推着轮椅走向门前的车辆。

可刚走几步,他停住,回过头。

“苏北栀。”

他的语气很郑重,惹的苏北栀不得不用心对待他即将要说的话。

“嗯?”

“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自小被诱拐,腿被打断,可能永远无法正常行走,19岁才回到付家,受尽白眼。”

付律的声音幽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说完,他眼睛一瞬不瞬这望着苏北栀。

没说出来的话是。

我很可怜,你喜欢我吧。

付律离开好久,苏北栀才收回视线。

那一刻,她真的有点心疼他。

她躺回床上,唉声叹气。

许久没上线的系统,突然出现。

“宿主,你在愁什么?你生命值突然增加了14天,现在你有更多时间,好好攻略付律了。”

苏北栀托着下巴。

“这样把付律当工具人,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呀?”

系统懵懵懂懂。

“姐,你都快死了,还有心情考虑这些?以前攻略陆闻的时候,你什么阴招没用过呀。”

苏北栀将枕头蒙在头上。

“别提陆闻那傻逼玩意啊,他能和付律比吗?”

系统一脸纳闷。

“你对付律也不了解吧。”

“但是我对陆闻了解呀。”

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一个问题,苏北栀考虑了一下午。

晚饭时,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扣费的消息,禾田酒家VIP扣费18888元,存的红酒已使用,使用签单人,陆闻。

看到信息,苏北栀“噌”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陆闻用她的存酒了?

他丫天天道貌岸然说自力更生,花她钱,喝她酒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让陆闻灭亡,现在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张叔,送我去禾田!我要取他狗命!”苏北栀赶紧让司机送她过去。

夏季昼长夜短,晚上7点,天色刚擦黑。

付明生推着轮椅将付律送到包厢门前。

“哥,真的要去?昨天陆闻被当众下了面子,今天约你肯定是不怀好意。”

付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看向前面的包厢。

他眉眼稍抬,点头让付明生送他进去。

“无事。”

门一打开,包厢内的男男女女无一人起身,看向轮椅,都带着若隐若现的嘲笑。

陆闻坐在主位上,此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付律。

“付先生,很少参加我们的聚会吧,今天没想到赏光来了?”

付明生关上门出去,里面的冷嘲热讽不断。”

坐在陆闻左侧的男生站了起来,走向付律。

“付律,你应该多和我们走动走动,你从小没有和我们的交情,怎么回来以后也融不进我们的圈子呀。”

陆闻右侧的男生也站起来附和。

“唉,李计说什么呢,付律一个残废和我们在一起玩什么?能蹦迪还是能赛车呀,他……没腿呀。”没腿两个字格外加重。

两人一唱一和,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唉,可惜了,我们的付律一张好看的脸,这右腿伤了,中间的腿还能不能用呀?”

“付律,你长得这么好看,被拐走的那几年应该……没吃苦吧,挺爽的吧。”

两人脸上带着狞笑,视线在付律身上游走。

一脸下流。

付律懒懒地掀起眼皮,视线里毫无温色,阴翳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他陡然抬手扣上叫李计的手腕,谁都没看清的情形下,一个用力就将他的手腕拧了过来。

李计吃痛,身体不受控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脸砸在餐桌上,几次想反抗,由于手腕被钳制,身体动弹不得。

“哎哟,哎呦。”

看不出付律多用力,他只是盯着陆闻,冷透的灯光下,他的瞳仁幽深,似乎含了无数漆黑的夜在里头。

又冷又冰,漂亮的眼睛全然没有一点人气。

被他的视线盯着,陆闻的后背升腾起一股凉意,觉得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猎物。

“付律,你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嘛。”李计一只手扒在桌子上,叫嚣着。

付律懒散地放开他,嫌恶似的拍了拍手。

淡淡说道:“不好意思,被诱拐的那几年,挨打多了,下意识地想反抗,你们最好……”

付律的视线扫视一周,脸色骤冷。

“离我远点。”

李计吃了瘪,看了陆闻一眼,只能悻悻地回到座位上。

付律入座,即使坐着轮椅,依旧身形笔直,幽暗的灯光下,脸庞轮廓分明。

眼看从付律身上讨不到好,其他人便开始说起旧事。

“闻哥,今天苏北栀还没找你道歉?这次转性啦?以前可是坚持不了24个小时的。”

陆闻抬起手腕,下意识想看手表,却发现手腕空空。

手表已经被苏北栀卖了。

他尴尬搓了搓手腕说:“我正想着,她不来找我,我清净清净。”

可是,苏北栀一天没找他,他又觉得莫名的空空落落的。

一旁的李计疼痛稍缓,又接过话茬。

“这不是还不到24小时嘛,苏北栀怎么可能不来啊,我刚刚发了包厢的号码给她,不出半小时,她一定到,以前也不是没找过瞎猫死老鼠的玩意让陆哥吃醋,现在她找瞎猫死老鼠的眼光也不如从前了。”

说完,他朝付律看过去。

隔着一个圆桌的距离,他胆气大了些。

虚情假意道:“付律,我可针对的不是你啊,苏大小姐对陆哥情根深种,估计逗你玩呢,这次叫你来,也是知会你一声,你别对苏北栀认真。”

付律抬抬眼,捏着红酒杯的手轻轻转动,并未答话。

身侧的人连忙说着:“对呀,我记得苏北栀小时候脑子不好,长大了也路痴,有一次陆哥骗她到森林公园去,她被困了一天一夜,出来时候冻得浑身发抖,第二天也还巴巴地给陆哥送解酒药的吧。”

“哈哈哈,我记得那次,陆哥骗她的,她还当真了,还亲手煮了一碗豆芽汤,陆哥转身扔进垃圾桶。”

男人说完,夸张地笑。

陆闻在一旁并不阻止,只是脑中突然出现苏北栀笑着送解酒药时候的样子。

在座的都在笑,笑苏北栀被人耍了。

只有付律蹙着眉头,给付明生发了一条消息。

“她要来,去接她,别让她找不到路害怕。”


李计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和说话的人隔空碰了一杯。

“苏北栀脑子不好,记不住东西,好像有个专门记陆哥习惯的日记本吧,现在是不是还怕陆哥胃不舒服,每天送早饭呢?”

这人话音刚落,陆闻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没有。

今天没有送早饭。

这是发现他有胃病以来,苏北栀第一次没有安排人送早饭。

陆闻没有回答,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李计的杯子,抿了一点酒。

他在心里劝慰自己,没有不安,只是突然有些不适应而已。

像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摇着尾巴的小狗,突然冲别人摇尾乞怜了。

他将这种不快转移到付律身上,是他引诱了苏北栀!

陆闻眼神示意李计,李计酒壮人胆,再次绕到付律面前,将付律面前的酒杯倒满白酒,另一只手却心虚背在身后。

“付律,刚才是我说话太直,对不住你,我敬你一杯酒,给我个面子。”

说完,他将酒杯推到了付律的面前。

一个高脚杯里面装了满满的白酒,李计过于小的眼睛里都是威胁。

“付律,你不喝的话,可是不给我们在座的面子啊。”

付律看向李计,眼神微沉。

“如果我不喝呢?”

他盯着李计的脖子,唇角带出笑意。

非但没显得和缓,反而有些嗜血的可怖。

此刻,付律戴在左耳上的蓝牙耳机传来声响。

付明生的声音清晰。

“哥,苏家的车到了,苏北栀下车了。”

付律视线骤缓,眉头几不可察地一动。

整个人气势在一瞬间渐弱,变成了可欺负的模样。

李计见付律不敢怎样,唯唯诺诺的,眼神环视四周之后嗤笑一声。

众人都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一脸嘲讽等着看李计戏弄付律。

“付律,你不喝自然是走不出这个包厢的,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喝。”

李计说完,低头瞧着付律,心想残疾的废人而已,刚才一时不察,丢了脸面,他要是不给付律一点颜色瞧瞧,以后岂不是让人笑话死。

他端起酒杯,鲜红的红酒在杯中摇摇晃晃。

下一秒杯身倾倒,红色液体全部落在了付律的衬衫上。

付律眼皮都没动,仍然端坐着,纵容他将红酒将自己淋个透彻。

李计见他好像服软了,气势更胜,将白酒端起,将酒杯直接抵在了付律的面前。

“给我喝!”

付律接过酒杯,单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

“我喝。”

他含了一口白酒,透过杯身看见李计和其他人得意地笑,尤其是坐在主位的陆闻。

自傲以及带着厌恶的看着自己。

苏北栀气势汹汹冲进大堂,一下子就看到了付明生在来回踱步。

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

付明生莫名担心付律,总觉得今天他有点不对劲,脚步加快。

“陆闻叫我哥来的,他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也不能久站,我担心这才……”

闻言,苏北栀皱了皱眉头。

“陆闻让付律来?你为什么不进去跟着?”

“他们不让。”

陆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苏北栀也算知道。

由于她之前对陆闻的照顾,加上陆闻确实有点能力,身边围绕着一群玩物丧志、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他们以前捉弄过自己,但是系统任务在身,苏北栀也就忍了。

冬天,被丢在森林公园,她路痴,找不到路,就在里面的酒店总统套房将就住了一晚。

泡完温泉,吃了个超大冰淇淋差点给冻死。

回来以后,他们不仅没人过问,反而都在嘲笑她。

虽然苏北栀也对陆闻没感情,但为了活命,涨一点好感值。

就说自己生生冻了一夜,谁曾想到陆闻只有一声冷笑。

“蠢就是蠢。”

苏北栀气不过,吃麻辣烫剩点豆芽汤给他当醒酒汤送过去了。

三倍泻药,多重享受。

他丫居然丢了!

陆闻报复心最强,这次约付律来,绝对没好事。

苏北栀一边想着,一边小跑到了包厢门口。

刚走近就听见里面不怀好意的哄闹声不断。

“付律喝呀,你快喝呀,别给你脸不要脸啊!”李计的声音夸张,刺耳得很。

推了几次门,都没推开,里面吵嚷更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苏北栀抬起脚踹了几下门,没反应。

苏北栀看向付明生,而后者一点头,抬起脚重重踹了过去。

“砰!”得一声,门被踹开。

室内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众人脸上的讽刺嘲笑的表情还没收回,立时一片寂静。

被踹开的门锁半吊着,撞击着门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苏北栀望过去,一眼就看到李计揪着付律的衣领。

付律的衬衫上一片酒渍,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流到锁骨,他昂着头,眼睛通红,宽松的衬衫更显得可怜,右腿堪堪撑在地上。

他们在欺负付律,这是苏北栀第一眼的想法。

付明生看到这副场面,满是心疼,可要冲过去却被付律用眼神阻止了。

他又开始迷茫了。

怎么回事?

这个场面好像是付律故意让他们看到的。

苏北栀一把将李计推开。

衣领松了劲,付律跌回了轮椅上。

轻飘飘的,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刚好能被苏北栀听见。

“嗯~”

苏北栀看向他,衬衫衣领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拽掉了。

大片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红酒、白酒打湿的衬衫贴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胸膛起伏明显。

付律眼尾红红,湿漉漉地看向苏北栀。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他整个人透着慵懒的脆弱,同样也有着致命的破碎感。

很勾人。

他的喘息挣扎,莫名地想让苏北栀把他藏起来。

苏北栀挡在了付律的轮椅前面,视线环视了一圈。

此时,陆闻有些惊喜地站了起来。

“苏北栀,你是来找我的?”

苏北栀瞥向他。

“对,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一句话,陆闻的唇角弯起,露出微笑来,付律的手却收紧了。

陆闻看着苏北栀,就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对付律只是逢场作戏,他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送解酒药的?苏北栀,其实我……”

陆闻想说其实她只要乖一点,他不介意她留在身边,却没想到直接被苏北栀当头一棒。

“我确实是来找你的,找你还钱!这个卡,我的。存的酒,我的。付律,我的人!陆闻你凭什么动我的人,我的东西!”

“什么?”

陆闻像是没听清。

或者,他压根不相信苏北栀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苏北栀不可能对他说这样的话。

苏北栀看向他,一字一句,句句充满厌恶。

“有病就先去治病,一听还钱装什么耳聋,陆闻,你真的让我很恶心。”

她话音刚落,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

冰凉的大手钻进她的手心并轻轻地晃了晃。

“苏苏,其实我没事的,应该陆闻不是故意要灌我酒的吧?毕竟他不知道我刚做完手术。”

付律昂着头,睫毛颤抖,苏北栀看了一眼就更心疼了。

白皙到近乎病态的皮肤,充满雾气的眼睛。

妈的,今天让陆闻死!

让他死!

付明生不禁打了个冷颤。

苏苏?

这就叫上苏苏了?

他哥这到底用的是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呀!

苏北栀端起桌子前面的酒杯直接砸到了地上,玻璃混合着酒水四溅开来,在地上聚起一滩水渍。

清脆的碎裂划破室内的寂静。

苏北栀松开付律的手,直接拉住了李计的衣领。

“你让他喝酒的?你强迫他了?是不是陆闻让的?”

李计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是愣在原地,苏北栀以前在陆闻面前唯唯诺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被讥讽的次数不算少,苏北栀太了解他们口中的难听话是多么伤人了。

好像是为付律出头,也好像在为以前的自己出气。

她使劲一搡,李计踉跄着向墙边倒去,没来得及站起来,辛辣刺激的白酒就兜头淋下。

“你喜欢喝,多喝点。”苏北栀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睨着李计。

“苏北栀,你怎么现在……这样?”陆闻出声。

他站在一侧,丝毫不顾忌李计的惨状,而只觉得苏北栀有点丢他的脸。

苏北栀好歹算是他的人。

但是,他好像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苏北栀。

苏北栀瞥了他一眼,拉住主座的椅子直接坐下,看着剩下半瓶的罗曼蒂康帝无比心疼。

“陆闻,现在算算你的账吧。”


苏北栀慢慢蹲下来,与付律平视。

她相信付律有自控的能力,不然也不会一直让她走。

此刻,苏北栀没有攻略他的私心,而是单纯的心疼。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能找些话题闲聊。

“律律,刚才那个银手镯是假的,原版的镯子是我的,只是十年前丢了,大家都被向月怡给骗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付律沉默着,他知道是她的。

十年前,她落水,从水中救下她后,自己脱力了。

身体不断下沉,付律原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掉。

河水冰凉刺骨,他想也好,总算结束了这肮脏的一生。

一个镯子就这样滑落在他的掌心。

阳光穿透水浪,照在他掌心的手镯上。

她的手镯。

仿佛是神明投下的一道光芒,拯救他于绝望的深渊之中。

或许,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道光。

付律定定地看着苏北栀,情绪复杂。

既然不想让她离开,又害怕伤害她。

付律想只能如此了,于是他默默地伸手,从轮椅侧面的置物袋里取出一枚纤薄的刀片。

右手紧紧握住刀片,狠狠地嵌入自己的掌心。

刹那间,一股尖锐的疼痛袭来,付律闭上眼睛,眉头紧皱。

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无声地承受着这股剧痛。

很快苏北栀就察觉不对,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付律的手上。

只见鲜血正顺着他的掌心缓慢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地毯。

她惊呼:“付律!”

付律看向她,迅速地将手缩到身后,艰难地扯了一个笑容。

“不怕,就一点疼,也别看,血很吓人。”

苏北栀不禁心酸,她将手伸出来。

“付律,给我看看好吗?就看一眼。”

“不疼的。”付律轻声安慰她道:“不疼的,这样能让我保持清醒一点,就不会伤害你了。”

付律努力保持平静,但额上满是细汗,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颤抖,整个人陷入极端的压抑克制中。

可即使如此,他仍是强逼自己神智留有一丝清明。

“苏苏,别看,好像身体疼痛,精神就会暂时清醒,没事。”

他这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

苏北栀鼻子发涩,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就拥抱住了他。

“付律。”

对不起,一开始来对你好的目的就动机不纯。

付律身体僵住,一股想把她用力掀开,摧毁一切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真的很想毁掉面前的一切,用自己的身体疯狂地发泄。

可最终,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怕,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忍过去就好了。”

苏北栀起身看着他,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他的面前。

“想咬人发泄一下吗?咬我吧。”

细白的胳膊就在眼前,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付律藏在身后的手用力,刀片扎得更深了。

他对着她眼睛弯了弯,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没事,不用咬你,我从来都不怕疼的,早就习惯了。”

苏北栀一愣,哪有人不怕疼呢?

“骗子,没人不怕疼的,只是用另一种疼痛掩盖住罢了,痛苦到无法承受,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吗?”

付律的睫毛颤了颤,心内紧张的压力像是突然松了阀。

小时候,他是那群被诱拐孩子们的哥哥,要担起一切,不能让他们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被找回来后,他是付家唯一的孩子,是付明生的依靠。

他撑起一切,将所有的苦自己咽下。


苏北栀讶异地看向付律。

她随口说的一句装个隔板,最好是粉色带草莓的,付律不会真的就装了吧?

付律摸了摸鼻子说:“明生装的,他喜欢这个颜色。”

“那草莓?”

“他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草莓。”

付律说的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苏北栀觉得太巧合了的同时又不得不信。

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好品味。”

付明生在前面专注地开车,隔板隔声性能很好,他什么也没听见。

车辆高速行进,由于隔声性能太好,付律叫开慢一点几次,付明生也没听见。

很快就到了苏家门口,付律的视线划过她饱满的嘴唇,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犹豫了好几次却始终未能说出想说的话。

就在苏北栀伸手准备打开车门时,付律突然抓住了她的尾指。

苏北栀惊讶地转过头来,问道:“嗯?怎么了?”

付律紧张得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个......你皮肤饥渴症好了吗?今天不需要......不需要......”他支支吾吾。

苏北栀微微一怔,目光缓缓落在付律的嘴唇上。

付律这是为了给她治病,愿意牺牲色相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这么合适,她不亲付律岂不是亏了。

于是苏北栀毫不犹豫地捂住胸口,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回答。

“没好呢,我现在真的特别难受,但又害怕你不愿意,所以才一直忍着……不亲你。”

付律握着她的小指没有松开,视线慌乱落下。

“还是……你身体重要,我没事的。”

付律的头微微低着,一副任人肆意妄为的模样。

苏北栀情不自禁地想,这人是不是在什么场合下都这样体贴入微,以别人感受为主?

那么在床上......

想到这里,她不禁脸红耳热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付律怯生生地看过来,苏北栀往前凑近了一点。

呼吸纠缠,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了一点。

亲吻是势在必行的,她一点点地靠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和前几次“强吻”他的感受都不同。

有些慌。

苏北栀赶紧闭上眼睛,唇瓣贴上,柔软的触感像花瓣一样。

她含着唇珠,舌尖划过。

付律压抑的低喘在狭小的空间内异常清晰。

“嗯~”

片刻后,苏北栀的嘴唇离开他的唇瓣,然后逃一样地跑回家中。

可跑了几步,她准身折返回来,打开车门,付律望向她。

苏北栀在包里翻了一会儿,最终像是找到什么宝贝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将一块巧克力放在付律的手心。

“给你,很甜。”

她又绕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

付明生降下车窗,就听她说:“弟弟,也给你吃糖,小朋友都喜欢吃糖吧。”

苏北栀跑回家,夏天的风穿过她的发丝,落在付律的手里。

虚无缥缈,他又切实的感受到了。

很甜。”他喃喃一句。

同样,付明生看着手中的糖有些失神。

他攥紧了手,将糖放进了口袋里。

自从6岁以后,没人当他是小朋友了。

……

下午,付氏会议大厅内。

付律坐在主位,听着汇报,只是他时不时地打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屏幕亮起,是一个对话框。

对话框只有两个表情包,并没有其他对话。

付律捏着巧克力的纸袋,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让它融化了。

他看着表情包中的爱心,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坐在下方的各位主管们手持汇报稿件,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老板是否对这次收购李家的价格有所不满?

付律一向以沉稳著称,很少露出如此莫名其妙的微笑。

完啦!

“好,财务汇报一下盈负情况。”付明生说。

刚汇报结束的研发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脸同情地看着接下来汇报的财务部主管。

在场唯一的女性同胞,身兼要职,压力山大。

付律看了一眼财务部主管,表示可以开始汇报了。

手指却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在做什么?”

一条消息发了出去,付律盯着屏幕有些紧张。

他有些后悔想撤回,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直接将屏幕按灭了。

可很快,他又打开了屏幕,继续盯着。

苏北栀午睡刚醒,拿着冰淇淋无意识地在吃。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瞥了一眼,发现是付律发来的消息。

她伸手想拿手机,冰淇淋的汁水流到了手上,只能去先去清洗。

两分钟以后,她才拍了一张照片回过去。

随着屏幕渐渐熄灭,付律的脸上浮起失望的神色。

正在汇报的财务部主管手心捏着一把汗,辞职报告初稿当时都想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叮”声响起,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寂。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

会议上谁的手机居然不静音、不关机?

众目睽睽之下,付律拿起了手机:“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我会从个人账户转账2000,作为团建用,现在我必须要及时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消息。”

众人不敢说什么的同时,甚至有些心疼地看向付律。

老总裁去世后,正值付家经济危机最严重的时候,内忧外患,多少双眼睛盯着,付律一个人撑了起来,无论多晚,对接永远是最及时的。

他们想,自家老板肯定是对接重要的客户!

付律看向对话框,一张半融化巧克力甜筒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

又“叮”的一声,是苏北栀发来的一句话。

众人再次看向付律,付律对着付明生说:“记一下,一声2000块,会后告诉我耽误大家几次,我把钱转过去。”

苏北栀的消息是:“在吃冰淇淋,你呢?在忙吗?聊天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付律摸了摸鼻子:“不忙,看资料,可以聊天。”

他脸上的表情舒朗了很多,财务部主管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汇报工作。

苏北栀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给付律回消息。

“付律,听说给一个人发你在做什么的潜台词是我在想你,所以你刚才……”

付律被戳中心事,不知道该回什么。

可是又担心不回,她是不是会着急?

于是,付律回了一个微笑。

苏北栀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聊天的?

只会用微笑表情吗?

于是苏北栀立刻发了十条搞怪表情包给他。

“律律,你存点表情包吧。”

“嗯,好,还有吗?”

付律觉得既然他不知道说什么,她有消息过来也不错。

一瞬间,会议室里,“叮”的消息提示音声不断。

幸好付律刚刚已经调小了,并没有影响大家的汇报工作。

只有付明生的心在滴血,这多少钱了呀!

会议结束,财务部主管收到了一笔转账,来自付律的128000块。

她刚打开账户,就听付律说:“董经理,我有个事请教你。”

财务主管心虚地扭过头:“付总,对我的财务报告不满意吗?”

付律盯着手机有些惆怅。

“董经理,作为女士,你手机里表情包能发我点吗?”

收获一堆萌萌兔子表情包,付律才心满意足离开。

付明生推着他的轮椅往办公室走。

“哥,明天去东州视察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早8点出发,你看行吗?”

付律应道:“可以。”

“那我给你带些急用的药品。”

“我不去,孙副总陪你去。”

付明生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然后就听见付律说:“明天苏苏要参加一个拍卖会。”

“苏小姐让你陪她去吗?”

“没有,我只是看看她想要什么,我来拍。”

付明生点了点头,心道:谈恋爱好花钱,还好他单身狗。

“可是,哥,东州那个项目是承包给陆闻的,陆闻接了这个工程才立足商界成为商界新贵,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知道我们才是甲方的表情吗?”

“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付家江河日下,昨日黄花,实际上我们只是藏在背后。”

付明生说着既有些气,又有些得意。

陆闻那一帮子,目光短浅,真以为付律一直在吃老本,居然敢羞辱他哥!

要是被陆闻知道金主爸爸实际上是付律,脸色不知道怎么难看呢!

付律想到把工程承接给陆闻的时候,苏北栀正全心全意追着陆闻。

当时付律想的是什么呢?

陆闻太差了,能力太差了,可总不能让苏北栀以后受苦,所以就将这天大的馅饼砸到了陆闻头上。

当时的他就像个住在阴沟里偷看月亮的野狗。

害怕自己的月亮受苦,又怕自己的肮脏沾染了月亮分毫,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谁能想到月亮在某一天,跑向他了。

付律低头看着苏北栀发过来的表情包笑了。

“陆闻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好好守着她。”

即使像个恶犬一样,咬退所有人,也要守着她。

苏北栀在家里看着拍卖会的宣传册,其中有一件居然和自己遗失的手镯一模一样。

卖家还自称是她母亲北芒的关门弟子。

她家关门的时候,卖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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