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弄了个探花郎回来?”
提到这个,赵轩方才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别提了。
你‘走’那阵子,我整个人都懵了,跟丢了魂似的。
我爹看我那副鬼样子,指着我鼻子骂,说你章辞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我呢?
你最好的兄弟!
连谁害了你都查不出来,有脸活着?
将来到了底下,拿什么脸见你?”
“自那天起,我就决心替你好好活着,活出个名堂,进到官场里,把那黑心烂肺的凶手揪出来,给你报仇!”
说着,他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阿辞,你老实告诉我,那晚到底是谁下的手?
是不是苏云那阴险小人干的?
他是不是贼喊捉贼?”
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
赵轩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不是他?
那是谁?!”
我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不着痕迹地朝上点了点。
赵轩的嘴巴慢慢张大,能塞进一个鸡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不会吧?!
是……是那位?!
我靠!
我他娘的一直以为是苏云!
还在你灵堂上把他揍了个半死!
我……”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一副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揍都揍了,难不成还去给他赔礼道歉?”
再说,那晚不过是顺水推舟,我完成了任务,本就想着怎么金蝉脱壳,刚好有人送上门来杀“我”,那就……不用白不用。
“不说这些扫兴的。”
赵轩总算缓过神来,拿起酒坛,“来来来,尝尝这新到的梨花白,一百两一坛!
我费了老大劲才弄到的!”
他替我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上。
琥珀色的酒液入杯,漾起细小的涟漪,清冽的梨花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尖。
“嗯,入口绵柔,回味甘甜,确是好酒。”
我由衷赞道。
“那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赵轩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哎,阿辞,跟你说个好地方!
城郊新开了个马场,全是顶呱呱的西域宝马!
那跑起来,风驰电掣,爽得很!
明儿休沐,咱俩去溜溜?”
骑马?
我眼睛一亮。
自打“死”了之后,确实很久没碰过马了。
那种纵马驰骋的快意,还真是有点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