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四周,哪有什么雪貂大氅?
一定是哪个恶奴给偷走了,依拉勒捏紧拳头,转身要去寻…
地毯上传来细微响动。
依拉勒以为她醒了,满脸紧张的折回身,可是哪里有醒来的迹象?
方才不过是她动了下,依拉勒失望地蹙眉。
他蹲在她旁边,而后掀开锦被,温挽月腰间的鞭痕刺入眼帘——
是某一日,他醉酒后想和她睡觉,她不愿反抗得格外激烈。
然后她竟挣脱他的怀抱跑了出去,他愤怒之下,用驯马鞭抽向一旁的卡娜。
她却扑到跟前,替卡娜挡住了那一马鞭。
当时她几乎晕厥过去,疼得脸色煞白,也要先关心卡娜有没有事。
“装什么清高!”
他扯开她余下的衣衫,想给她换身干净的衫子,手却僵在锁骨上的淤青前。
这是三日前,哈若尔用金簪戳的,他分明听暗卫说了,却还是纵容哈若尔仗势欺人,没有处罚哈若尔。
依拉勒眉头忽地紧皱,心头那种莫名其妙的烦郁又出现了。
他的指尖抚过伤处,昏迷的人突然瑟缩。
依拉勒触电般缩手,鎏金护甲撞在她胸前戴着的玉戒上,发出脆响。
"淮"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她昏迷中呢喃的陌生名字。
福三州的交界处正好挨着宋国和西炎国,莫非这真是裴照送给她的东西?
依拉勒捏着玉戒贴近她苍白的唇:“再不醒来本王就给你毁了,你装死给谁看?”
昏迷中的女人睫毛微颤,好像在嘲笑他此刻的失态。
依拉勒深邃的眸子中充斥着暴戾,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衫,羊脂玉一样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三月前她刚入府那日,也是这般任他摆布的模样。
他的指腹划过她全身,却在平坦的小腹僵住,这里本该有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咳咳……”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依拉勒倏得回过神来,不敢多耽搁,也来不及惶恐。
他咬破舌尖,将混着血的参片抵进她齿间。
西炎秘术的腥气弥漫时,他摸到她颈间微弱的脉搏,竟比驯服的烈马更脆弱。
依拉勒的手指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