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那个强占我身体的女人。
我死死咬住唇,几乎咬出了血,却不愿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丝脆弱。
“我不信,我要见他。”
裴叙白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纪南汐,你已经离开了两年。”
他看着我,眸色漠然。
“对斯年来说,现在的你只是个抢走了他母妃的人。”
“你要他怎么认你?”
我抬眸看向他:“你也这么想?”
沉默片刻,他别开目光:“安阳王妃的位置依然是你的,这点不会改变。”
我的心猛地一颤,可还未等我喘上气。
他又说道:“只是斯年不需要你,本王也不需要。”
“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夜风骤起,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希望在一瞬间展露,又在一瞬间崩塌。
我站在原地,心脏疼得连站立都困难。
我知道,裴叙白在骗我,他也在骗他自己。
可我不敢戳破。
因为我害怕一旦撕破了这层伪装,我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2府门缓缓打开,我迈步走入,入目的景象一如往昔。
连廊下的青石砖都没有更换过。
可我却生出一种错觉——这里不是我的家。
庭院里,我亲手栽种的紫藤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规整的冬青,冷硬生长,毫无生气。
廊檐下挂着的不再是曾经那只银铃,而是换成了木制的。
风过时声音悠远而陌生。
裴叙白亲手雕刻的花案,如今也变成了素净的梨木。
我还以为,至少我的房间不会变。
可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里连一丝属于我的痕迹都不剩了。
书案上的笔墨换了一套,曾经我最爱用的紫毫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纤细的云毫。
床榻上的锦被换了新的颜色,我亲手绣的靠垫不知所踪。
整间屋子温暖而整洁,香炉里燃着熟悉的香,可那味道却让我几乎作呕。
所有东西都像是被人一点点清理过,仔细擦去属于我的痕迹,又换上另一种风格,温柔又克制,恰到好处地容纳着她的存在。
身后响起脚步声。
我转身,看到刘嬷嬷站在长廊尽头。
她曾是最疼爱我的人。
我年少时病重,是她连夜煎药守在床边,唤我“小姐”,一遍遍地问我还疼不疼。
可现在,她只是站在那里,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王妃。”
不是“小姐”,不是“姑娘”。
平静地唤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