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身后跟着县武装部的装甲车。
他独眼盯着青铜钟狂笑：“爹说这钟能震碎上海滩！
当年没弄死你娘，今天就让她听个响——”话音未落，林三的瘸腿猛踹钟杵。
1943年的钟声混着2014年的防空警报炸响，戴良辰耳孔喷血，铁钩插进地缝才没被声浪掀飞。
黄浦江底沉着一艘锈成珊瑚的日军炮艇。
林三潜入江心时，后背胎记被铁锈割开，血丝缠住螺旋桨轴——轴心焊着戴秉坤的军刀，刀柄藏有微型胶卷。
胶卷显影出四三年地下党的终极名单，但半数名字被盐渍腐蚀，只留下姓氏偏旁。
老周儿子用血指甲补全残缺：“这些人的后代……就是黑鲨帮、县武装部、戴氏集团！”
刀疤李的遗体浮出江面，盐粒在他八路军烙伤处结成骨状结晶。
小满将结晶掰碎撒向江心，锈蚀的炮艇突然浮起，甲板渗出黑色原油——戴家四十年的走私网终于显形。
戴春山坐在和平饭店顶楼，用镀金发卡搅动罗宋汤：“逆鳞？
不过是块腌入味的陈年腐肉。”
他按下遥控器，江底升起十座输油桩，桩顶全刻着逆鳞胎记。
林三将青铜钟沉入江心，钟声在水底震碎输油桩。
原油喷涌如黑血，却被盐粒凝成沥青状的固体。
小满的渔网兜住漂浮的盐油块，点燃后抛向戴氏集团大楼。
“这才是真正的盐核。”
林三的瘸腿跪在四行仓库楼顶，胎记血水渗入砖缝，“你爹活埋我娘时，往她喉咙灌了十斤粗盐——现在该还了！”
戴良辰的铁钩刺穿林三肩胛，却被血盐凝住关节。
青铜钟在水底发出最后一声轰鸣，戴氏大楼的玻璃幕墙齐齐爆裂，盐油火球滚入戴春山的罗宋汤盆。
老周儿子在江滩上刻完最后一个电码，纵身跳入输油桩裂缝。
盐粒瞬间封住缺口，他的血在盐层下洇成摩尔斯密码：“告诉爹，我补全了四三年的名册。”
上海下起盐雪。
林三的瘸腿彻底石化，与四行仓库西墙融为一体。
小满将逆鳞徽章按进石腿裂缝，胎记纹路顺着墙砖蔓延，包裹住三千个弹孔。
和平饭店的英式电梯永远停在了五层。
戴良辰的独眼嵌在楼层按钮里，镀金发卡在电梯井底碎成金粉。
游客们传说，午夜按响五层按钮，能听见1943年的铜钟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