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栩栩盛寒凛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冷血家人后,我被摄政王宠上天盛栩栩盛寒凛》,由网络作家“魔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慎川一把将她搂住救下——“作死?”墨慎川将她丢进马车内,用手帕将他手上不知何时蹭到的血迹擦拭干净。盛栩栩刚要否认,就看到他擦手的动作,想说的话瞬间全都噎住。他是嫌弃我?那为何又要救我?见她不语,直直盯着自己得手帕,墨慎川皱眉,递给她一条干净的帕子,声音冷静,“害怕?”盛栩栩带点气愤,一把躲过手帕,如实道:“有点。”毕竟差点没命了,任谁谁不怕?墨慎川清冷的眼眸,瞬间阴沉,为她倒茶的动作也一顿,“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作甚?”盛栩栩只惊讶了一瞬,接过他递来的温茶,微笑道:“祁王果然厉害,臣女才刚走到街上就被祁王救下,更甚连臣女寻您都知道。”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明显就是生气了。“本王从宫中出来,偶然而已。”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和她解释,但墨慎...
《放弃冷血家人后,我被摄政王宠上天盛栩栩盛寒凛》精彩片段
墨慎川一把将她搂住救下——
“作死?”
墨慎川将她丢进马车内,用手帕将他手上不知何时蹭到的血迹擦拭干净。
盛栩栩刚要否认,就看到他擦手的动作,想说的话瞬间全都噎住。
他是嫌弃我?
那为何又要救我?
见她不语,直直盯着自己得手帕,墨慎川皱眉,递给她一条干净的帕子,声音冷静,“害怕?”
盛栩栩带点气愤,一把躲过手帕,如实道:“有点。”
毕竟差点没命了,任谁谁不怕?
墨慎川清冷的眼眸,瞬间阴沉,为她倒茶的动作也一顿,“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作甚?”
盛栩栩只惊讶了一瞬,接过他递来的温茶,微笑道:“祁王果然厉害,臣女才刚走到街上就被祁王救下,更甚连臣女寻您都知道。”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明显就是生气了。
“本王从宫中出来,偶然而已。”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和她解释,但墨慎川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应该是她想多了。
见她打量却不说话,墨慎川轻咳道:“盛姑娘找本王何事?”
她小心谨慎,掀开车帘查看,却发现外面那些匪徒已经不见,又惊讶的抬头看向墨慎川,急问:“那些人呢?”
“已经被缉拿送开封府了。”
墨慎川见她茶杯已空,又为她倒了一杯温茶,“你喜欢茉莉?”
闻声,盛栩栩抬眸与他深邃如潭的眼眸对视,足以让她平静下来,闻着满车的茉莉茶香,她捧起温热的茶杯,抿上一口,渐渐回神道:“喜欢。”
放下茶杯,她想起这次偷偷出来的主要目地,“其实臣女这次冒险出来寻您,是有几句话想要说。”
墨慎川淡然的品着茶,“说吧。”
盛栩栩顿了顿,想了一下措辞,“臣女以为这次皇上的赐婚并非好事,而皇上久病为何突然赐婚自然是病重,而当下做应该做的,应的是皇上突然病重的根本......”
墨慎川越听神色越难看,一杯茶匆匆下肚,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闭嘴,皇宫之事岂容的你在这议论!”
“放心,本王自知本王身体会拖累则个,不会勉强你,你若不喜拒绝便是,皇上那边有本王去说......”
“不是,王爷您误会了......”
什么跟什么?
她的话难道说的还不清楚?
是让他去调查皇帝突然病重的缘由,不是拒婚呀!
咻砰!
一支箭从暗处射出,直接扎进马车车帘上方,若不是偏了这一点估计车内之人就命在旦夕了!
秋月被青铭赶进车里,自己则是带人与突然出现的黑衣高手纠缠,“王爷,您和盛姑娘先走,青铭带人拦着!”
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十分激烈,墨慎川蹙眉盯着盛栩栩,仿佛嫌她拖后腿了。
咻!
又一支箭射来,直接穿过马车的车帘,距离盛栩栩和墨慎川近在咫尺——
尚书府。
盛母正在忙活着盛栩栩的成婚之事,虽然忙的昏头转向,但只要一想到婚宴之后自家大儿子就能成为少府少监都满是笑脸,喜悦不止。
盛烟烟嫉妒,一边帮忙一边装作出害怕为难的表情,假意试探的说:“娘,其实......晚饭后翠莲听到后门那几个下人居然敢议论姐姐!”
“姐姐马上就要与祁王成婚了,怎么可能夜半出门私会男子呢?烟烟自然是不信的,已经叫翠莲将人赶走打发了!”
盛母正在盘点婚宴当日所需用品,闻声差点将刚刚准备好的喜包打翻,震惊的攥着盛烟烟的胳膊问:“你刚刚说什么!?”
盛烟烟故作被吓到,连连否认解释,“肯定是那些人乱说的,姐姐虽然平时喜欢惹事,但绝对做不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哎呦!我怎么生了个讨债鬼!凛儿的差事刚下来,她就......她就是不想盛家好!”说着,已经带人走出库房,准备叫人将她捉回来。
盛烟烟却偷笑,内心得意。
盛栩栩,你最好是死在外面,不然就算你回来了也少不了惩罚。
人才刚走到前厅,就看到门口下人匆匆跑来和盛母说墨慎川来了。
“尚书夫人。”
墨慎川微微点头,一直胳膊则是藏在身后,面色难看。
盛母微笑,带着盛烟烟行了个礼,刚要说谎盛栩栩生病歇息,就看到她从墨慎川身后走出来。
盛栩栩脸色苍白,“娘。”
盛母微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只是拉过盛栩栩的手装作关心询问了几句。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偷跑出去的?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盛栩栩笑着摇头,甚至娇羞道:“女儿上次答应祁王送他个礼物,没想到刚上街就遇到了。”
盛母相信了盛栩栩的话,毕竟对方可有祁王作证,而同时她看了一眼盛烟烟,渐渐怀疑她说的话。
墨慎川微微点头,冷淡道:“人已平安送回,那本王就先走了。”
众人作揖。
“恭送祁王。”
盛栩栩,“那女儿就先回房休息了。”
盛母摆摆手,“去吧。”
盛烟烟心虚,作揖道:“那女儿也回房休息了。”
盛母却面色凝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等等。”
盛寒凛甩袖将手一背,眼眸皆是嘲讽,想要拆穿盛栩栩般冷言,“娘,您别被她诓骗了,就她平日连烟烟都看不过去的性子,还真能答应嫁给祁王那种病恹之人?”
盛母觉得有理,盯着盛栩栩那冷静的模样,感觉亦不像是假的。
顿觉为难。
“爹,娘,女儿说的都是认真的,”说着,她就让身边的秋月将自己的八字递了过去,“女儿怕爹娘太忙,忘了女儿的八字,所以女儿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秋月将她的八字名帖递上的那一刻,盛寒凛才惊觉盛栩栩是认真的。
盛母愣怔中接过了八字名帖,双手微微颤抖却不敢打开,声音极少的温柔,“栩栩,你认真的?”
盛栩栩点头。
前世她委屈了一辈子,最后还落得一个咎由自取,既然如此,那这个盛家这个火坑,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填吧。
啪!
盛父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她,仿佛她又伤了他们的盛烟烟一样,“盛栩栩,你平日在家与姊妹争抢,那是在自家宅院瞎闹,你认个错便也就遮掩过去了,如今你这是要闹到祁王殿下那里!”
“你可知祁王殿下是和许人?可由不得你胡闹!”
盛寒凛也附和道:“爹说的没错,你这次搞不好会害了全家!”说到一半,他眼神微眯带着怨恨,“还是说,你准备陷害烟烟,到时候让她替你嫁过去?”
盛母一听激动,连她的八字名帖都丢在了地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道:“栩栩,你怎会有这般恶毒之心,烟烟的父母可是......”
她恶毒?
真正恶毒的人是他们!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家她已经不要了。
“可是救了盛家的救命恩人!”她直接接话,“爹娘放心,祁王殿下那边是我自己想嫁的,以前我做了那么多给家里添堵的事情,现在我想为家里排忧解难,而且嫁给祁王殿下对父亲日后的官运也会不错吧?”
一句话戳中了盛父的心,眼神瞬间变了。
“你这话不是负气?”
盛父再三确定。
咚的一声——
盛栩栩跪在地上,俯下身磕头,声音幽幽,满脸要脱离盛家的喜悦,“爹,这是女儿唯一能为盛家做的了。”
盛母直到这一刻才有点心疼后悔,刚想要弯腰扶起盛栩栩再劝说两句,却被盛父拉住,“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就成全了你。”
盛母红的眼眶,有点湿,“老爷......”
她这是后悔了?
可惜迟来的亲情比草贱。
盛栩栩抬头,抬手被秋月搀扶起来,不再看任何人,直接作揖谢过后离开了大厅。
她怕自己再留下去,高兴的嘴角就要压不住了。
盛栩栩才将将平静不过片刻,外面的吵闹声不断,吵得她心烦意乱。
秋月敲门进屋,声音中带着委屈道:“小姐,二少爷和三少爷非要让您出去,奴婢拦不住了。”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不过,她可没欺负他们的好妹妹,也不知道盛烟烟又诬陷她了什么。
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叹气道:“还真是闹心。”
秋月来扶她,“小姐衣裙已经备好了。”
她点头,看着平日为了和盛烟烟争宠打扮的那些华而不实的衣裙,直接叫人收起,换上了符合她年纪的粉纱衣裙。
刚出屋,就听到了盛景夜和盛华晔的冷嘲热讽,不像是和妹妹说话,反倒像是替妹妹来出气的。
“盛栩栩,你为了争宠何必呢?烟烟已经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还不知足?”
“就是,怎么看到祁王殿下给了你点好东西就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祁王殿下是个短命鬼,能看上你估计也是让你去冲喜陪葬的,你以为他会真的喜欢你?”
盛栩栩顿住脚步,眼神肃然,语气带怒道:“二位哥哥,你们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则好,若叫有心之人听见,恐会害了盛家。”
二人慌乱一瞬。
正好盛烟烟娇滴滴的跑来,看着盛栩栩就好似害怕的模样却挡在二位哥哥面前,“姐姐......哥哥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怪就怪我,你若还不解气,我去嫁给那个祁王殿下便好,你为何要迁怒哥哥们?”
盛景夜一听就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将盛烟烟护在身后,“盛栩栩,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欺负烟烟......”
下一秒,盛栩栩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笑盈盈的将十分精致的点心从秋月手中接过,放在桌上说:“啊?你们说什么?快来尝尝点心。”
盛烟烟故作一副受惊害怕的模样,躲在盛景夜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姐姐怎会将这般精致的糕点,请我吃?”
此话一出,那俩没头脑的两位哥哥,果然上当。
立刻将她视作眼珠子般护着。
盛栩栩只是瞥了一眼这俩傻子,装作没看到的放心点心,勾唇微笑,盛情道:“你们愣着做什么,难得的点心,快来一起尝尝,免得被爹娘知道说我藏私。”
盛华晔冷哼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坐在了院内的石桌前,将糕点拿起左右打量,“盛栩栩你这般讨好,该不会是后悔答应嫁入祁王府,想让我们去爹娘面前做个说客?”
盛景夜闻声也放松的拉着盛烟烟坐下,趾高气扬道:“现在知道后悔了?”
盛栩栩没接话,只是含笑的捏起一块糕点,配着茶咬了一小口。
两位哥哥见她无视自己,便动怒的起身,要发作。
盛烟烟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两位哥哥,眼神带着阴谋微眯,嘴上却说着劝解的话,但那眼睛最终落在那糕点上。
“姐姐应该是知错了,都拿出这般好精致的糕点,不如尝尝?”
说着盛烟烟就直接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
盛栩栩,你以为你嫁给祁王就了不起?
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在盛府才是最受宠的!
不等那两个傻子品尝糕点,盛烟烟就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娇嗔委屈的看着盛栩栩道:“姐姐,你好狠的心呀......”
盛烟烟楚楚可怜的靠在盛寒凛怀里,娇声:“大哥,你就别怪姐姐了,真的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和姐姐没有关系。”
“烟烟,你就是太善良了。”
开口的是二哥盛景夜:“我们盛家家风严明,决不允许出现这种事!否则,若是说出去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要在背后戳脊梁骨,说盛家黑白不分?!”
一番话掷地有声,盛寒凛语气更冷:“盛栩栩,你聋了是不是?我让你道歉,你听到没有!”
盛栩栩眸底掠过讽刺。
黑白不分么?
这倒是真的。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盛寒凛大怒,扬声叫来家丁:“把盛栩栩给我拖下去,关进祠堂,闭门思过,不许任何人去探望!直到她肯认错为止!”
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丁立刻应声,上前就要动手。
盛栩栩却轻飘飘的往后一退,躲开了。
“大哥别生气。”
她吐字清冷,如玉珠落盘,字字清晰,“我道歉就是了。”
再被关到祠堂,饿上几天?
盛栩栩可没这么蠢。
这一世,她这条小命才最重要。
她话音落地,盛烟烟面色微变。
以她对盛栩栩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低头认错?
但盛栩栩偏偏就做了。
她拎起湿透的裙摆,略略俯身:“不小心把你推下了水,真是抱歉,不过,妹妹一向宽宏大量,想必会原谅我的,是吧?”
盛烟烟张了张嘴,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盛栩栩玩的一手以退为进,谨慎万分,低声道:“这是当然,姐姐......”
她话刚说一半,就被盛栩栩打断。
“好了,既然妹妹已经原谅我了,那我就先退下了。”
说完,盛栩栩懒得再去看盛寒凛等人的脸色,转身就走。
盛烟烟攥紧了手,脸色阴冷了几分。
她以为盛栩栩会一如既往的反驳,接着再被哥哥们厌恶,她再假惺惺的开口说好话,可,盛栩栩似乎不一样了......
“等一下。”她眯着眸子,目光落在盛栩栩窈窕的背影上,眸中看不出情绪,“今日是我的及笄礼,姐姐可有礼物要送我?”
盛栩栩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已然换上了笑颜,“自然是......有的。”
她内心还在怀疑,下一秒就听盛烟烟又说,“那姐姐能将小兔子花灯送我吗?我缠着你要了好久,送我就当做赔罪吧?”
闻言,盛栩栩心头越来越冷。
她口中的小兔子花灯是她八岁那年,盛寒凛亲手做的。
果然不管再过几世,盛烟烟都要费尽心机,硬从她手里夺过去!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不许她出门,每次元宵节灯市,她都羡慕得不得了,于是,盛寒凛就为她做了这么一盏灯,只为逗她开心,每一面上,都绘制了形态不同的小兔子,活灵活现。
盛栩栩一直小心珍藏,却还是被盛烟烟发现。
上一世,盛烟烟没有直接说要,而是哭了一通,红着眼睛说,真羡慕她有这样的好哥哥,又说她父亲曾经也亲手为她做过花灯,而如今,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盛寒凛哪里听得了这话,直接从她手里将灯夺了过去,送给了盛烟烟。
转而还要训斥她,说她一点都不体贴懂事,明知盛烟烟失去亲人,还要在她面前炫耀。
可明明是盛烟烟闯进来,在她房间胡乱翻找时看到的。
那花灯到了盛烟烟手里没几天,就当着她的面,掉进了泥水里。
脏污不堪。
一如这些所谓的亲情。
盛寒凛自然也没当回事,这样的花灯他可以做很多,义正言辞的开口:“栩栩,懂事一点,给妹妹吧,你......”
“好。”
后面的话她已经不想再听,郑重答应后转身离开。
盛烟烟既然敢当面开口跟她要,说明盛家人已全部站在她那边。
既如此,她曾视若珍宝的东西,便失去了意义。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什么虚假的亲情,她再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期待!
盛栩栩回到自己的别苑,将身上的湿衣换了下来。
她所住的地方,离正厅最是偏远,在盛府无人踏足的角落里。
至于她原本住的落蝶园,如今已经是盛烟烟的名字了。
只因盛烟烟搬进来的那天,看到她院子中蝴蝶翩飞的景色,说了一句:“好羡慕姐姐,可以住在这么美的院子。”
于是,她就被迫把自己住了十几年的落蝶园让出去。
这处院子,是二哥亲手设计,栽满了她喜欢的各色花木,每到夏日,馥郁花香可以飘满大半个盛府,蝴蝶更是成群结队,美丽不可方物。
当时她哭闹着不愿,去求父母,求哥哥,却根本无济于事。
盛寒凛皱着眉,失望道:“栩栩,你懂事一些,烟烟她刚失去父母,如今正是需要呵护的时候,这地方你也住了这么久,已经够了。”
最终,她只能眼含泪水,被迫搬了出去。
府里的下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看碟下菜,眼看她在盛府失宠,立刻就转向了盛烟烟,什么好用的,都紧着盛烟烟来,到了她这里,就只剩下了偷工减料,份例甚至连盛烟烟的一半都不如。
从盛烟烟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不再是她的了。
盛栩栩简单弄干湿透的长发,从柜子里,找出了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
前厅,盛烟烟已经重新梳妆打理整齐,面若花娇的一张脸上挂满笑意,在父母和几个哥哥的陪伴下,一一见过前赴宴的宾客。
“大哥,我好紧张......”
宴会间隙,盛烟烟娇怯的抓着盛寒凛的袖子,“刚刚我是不是行错了礼,若是姐姐在这,一定做得比我好很多吧?”
听她提起盛栩栩,盛寒凛眸底掠过明显的厌恶,宠溺的摸了摸盛烟烟的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提她做什么?再说了,就算你做错了也没关系,大哥会帮你......”
他话未说完,一道清冷女生蓦地响起。
“大哥所言极是。”
伴着轻盈的脚步声,盛栩栩不紧不慢的穿过人群,似笑非笑的抬眼,“今时不同往日,父母既已收烟烟为养女,她就是尚书府的小姐,我看谁敢说她的不是?”
盛烟烟脸色微变:“姐姐?”
盛寒凛语气冷沉,三两步上前,一把扣住盛栩栩手腕,将她往后拖去,压低声音:“你来做什么?还嫌之前闯的祸不够大?”
“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
盛栩栩唇角微勾,一双黑眸亮得惊人,“我自然是来送妹妹贺礼的。”
盛寒凛心头一跳。
他从未见盛栩栩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妹妹,一向乖巧柔顺,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疼惜烟烟失去父母,对她照顾多一些,自然忽略了栩栩许多,那时的盛栩栩,眼里有失落,有伤心,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让他感到疏离而陌生。
都是一家人,难道还真要因为这些小事,和他们置气不成?
想到她也落了水,盛寒凛难得缓和了脸色,轻斥道:“既然受了凉,就回房间好好休息,免得回头感染了风寒,传染给烟烟不说,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我们盛家薄待了你。”
盛栩栩眸色微凉。
她神色未改,轻缓开口:“父母和哥哥都待栩栩甚好,胜似亲生,何来的薄待?”
话里话外薄凉的讥诮如一把刀刃,让盛寒凛面色铁青。
还不等他训斥,盛栩栩再度笑了起来,不轻不重的拨开了他的手:“我都说了,我此次来,是向妹妹祝贺的,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作为妹妹的及笄礼。”
“栩栩!”盛母也上前握住她的手,“人多眼杂,不要胡闹。”
盛栩栩冷冷地看着两人的举动,所幸她经历过生死早已看淡,否则又要心痛一回。她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放心,我不会对你女儿如何的。”
提到“女儿”二字,盛母眼神微滞,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记忆中盛栩栩一向乖顺可爱,直到收养烟烟后,栩栩的性格慢慢变了,无论他们如何劝,她却愈发肆无忌惮。
盛母心头一顿,她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盛栩栩......
盛烟烟从盛栩栩出现的那一刻,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可外人在前,她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来:“姐姐言重了,你我之间......”
盛栩栩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只破旧的兔子花灯。
大概因为时间太久,桑皮纸已经有些泛黄,但在细心保养,时时擦拭之下,依旧光洁干净。
盛栩栩走到盛烟烟身前,此时,盛烟烟圆润的脸庞在盛栩栩端庄大气的面孔衬托下显得更加不起眼。
“这是我送你的贺礼,愿你心想事成。”
盛烟烟惊疑不定的望着那盏花灯,一时间竟不确定,盛栩栩是不是存心当着宾客的面,拿这些破烂垃圾来羞辱自己的!
盛栩栩没有错过她眼底的不悦,笑意更甚:“怎么了,妹妹不喜欢吗?”
盛栩栩漆黑眸底一片冰凉,脏了的东西,她就不要了。
盛寒凛也认出了那只灯。
他紧绷着脸色,一开口就是怒气翻涌:“盛栩栩,宾客全都在场,你又发什么疯!”
本以为刚才她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没想到盛栩栩真的送了!
就算是和他们赌气,也做得过分了!
盛栩栩根本没理会他。
她又拿出另外几样东西递过去,笑意盈盈的望着盛烟烟:“还有这些,你不是也一直想要么?”
她手上拿着的年代已久的木簪,雕花,还有一个破旧的小木盒,全是哥哥们以前送的!
不仅盛寒凛,此刻二哥盛景夜,三哥盛华晔甚至盛母眼里都满是震惊!
盛栩栩要把这个送给盛烟烟?
闻言,盛烟烟的眸色越来越冷。
她身上此刻穿着的,是盛母找来全京城最好的绣娘,为她量身定做的衣裙,头上戴的,是珠玉翡翠,价值千金的步摇,就连敷面的妆粉,也抵得上普通人家,两年的口粮!
原以为盛栩栩是不敢来的,礼物也会晚点给,可没想到,她居然大胆成这样?
要她当场拿着这种不知道放了几年的垃圾,她怎么情愿?!
盛烟烟勉强笑着,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姐姐......”
她话刚出口,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夫人,摄政王殿下遣人,为二小姐送来了贺礼。”
盛烟烟脸色突变。
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摄政王墨慎川,自幼多病,太医诊断过后,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可这样的人,偏偏和盛家有婚约!
盛烟烟慌张的抓住盛寒凛的衣袖,连语气都染上了哭腔:“大哥!我不要嫁给他守活寡!”
她这样一哭,盛寒凛立刻心疼得难以自持,急忙拍着她的头柔声安慰:“好,好,不嫁,就算你想嫁,大哥也舍不得你去跳这火坑啊。”
盛华晔咬牙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盛烟烟心里骂了句废物。
盛寒凛沉着脸走了过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趾高气扬的对她就是一顿责备。
“盛栩栩你平日刁蛮任性也就罢了,何时变得这般小气苛责,祁王送来足足几十箱的聘礼,其中奇珍异宝,珊瑚、玛瑙无数,就连珍珠项链都是眼珠子大的极品,以及十几箱纯金打造的首饰,你还缺这一块布料?”
盛栩栩抬起头,直视着盛寒凛,反驳道:“大哥哥说的轻巧,你们以前接济盛烟烟的时候可曾有我一分?如今不过是让她赔她应该赔的而已,怎就变成我小气苛责了?
“呵,”盛华晔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冷笑讥讽道:“大哥,您不用和她讲那么多道理,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就是嫉妒烟烟!”
嫉妒?
盛家这是连脑子都被自己算盘崩坏了?
盛寒凛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打量着盛栩栩那平静神情,心里总有些忐忑。
“大哥哥......我怕......”
不等他多想,盛烟烟就楚楚可怜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弱道:“那金绣的丝绸,我赔不起......”
盛寒凛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莫怕,栩栩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还有哥哥们在呢。”
盛栩栩不接茬,反而嘴角微笑,伸出手自然道:“既然大哥哥要替盛烟烟赔,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盛华晔一把挡在了最前面,语气沉重,带着一丝长辈的训诫意味,“栩栩,都是一家人,你这嫉妒的情绪要不得!”
“再说,烟烟她是......”
又是这句。
“好了!”
盛栩栩眼波流转,眉眼轻扫,再无期望。
“二哥哥多虑了,”她眼无波动,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语气淡淡:“我如今已与祁王过了文定,下了聘礼,我的身份早已与盛家姑娘不同了,所以我怎会嫉妒盛家哥哥护着自家妹妹呢?”
收了眸子,她故加重语气,提醒着:“这金绣丝绸的银钱,还麻烦你们尽快凑凑。”
盛烟烟见状,立刻上前,看似劝解,实则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尖锐。
“姐姐,我们盛家虽比不上祁王府富有,但也不曾短缺你什么,”说着,她一把捏住盛栩栩的胳膊暗中用力,语气温柔,眼带挑衅,“只是姐姐这话,难免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这是嫌弃盛家门槛低,配不上你了......”
“哦?”
盛栩栩轻挑眉目,嘴角带笑,语气却十分严肃,“妹妹这话说的好似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故意挑拨离间呢!”
盛烟烟身体一僵,话锋一转,又添了一把火,“姐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彩礼和名帖说到底也只是个订亲的凭证而已,祁王殿下又是个那样的,恐怕生变呀!”
原本还有点忌惮的盛华晔听了此话,觉得在理,也再次硬气,“烟烟此言有理,你一日没过门,就一日还是盛家人!烟烟就还是你妹妹,更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
盛寒凛,“别以为有祁王殿下撑腰就不把盛家放眼里,你还不是祁王妃!”
盛父听下人说后花园这几个孩子又因盛栩栩吵做一团,为了祁王妃的头衔在盛家,他这才与盛母急匆匆赶来,谁想一来就听到两个儿子胡话。
“住口!”
盛父脸色阴沉,厉声喝道,“胡说什么,栩栩可是你们亲妹妹!”
盛母眼神怒瞪两个儿子,同时走到盛栩栩身边,拉着她宽慰解释,“栩栩呀,你哥哥他们不会说话,但他们也是关心你为你好,烟烟更是个单纯的,没任何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
盛栩栩看着他们变脸一般的态度讨好,心里却毫无波澜。
对于盛家的小心思,她根本不在乎。
等她嫁入祁王府,就更是与盛家再无干系。
她轻轻推开了盛母的手,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冷淡,“娘你放心,看在小时候哥哥们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会让他们写欠条慢慢还银钱的。”
盛母微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向盛栩栩那冷漠的眼神,这才发觉,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为了让大家多看她一眼,什么刁钻任事情都会做的盛栩栩了。
她是什么时候变的?
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让她嫁给祁王殿下的时候吗?
“还什么钱?”
盛父蹙眉,严肃质问。
“爹......”
盛烟烟哭腔刚起,就被盛栩栩拦截。
“烟烟不小心将祁王殿下送来的金绣丝绸掉入水里了,大哥哥和三哥哥答应替烟烟向祁王赔钱,”她眼神落入湖面漂浮的金绣丝绸上,明显委屈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这可是御赐之物,也不知向皇家那边好不好交代。”
盛父脸色刹那间变得凝重,转身看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啪!
啪!
两记清脆的耳光声。
“胡闹,那可是皇家御赐的嫁衣,你们也敢这么不小心!就算把你们自己卖了也好,怎样都好,必须得赔!”
说完,他又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向盛栩栩,“栩栩,这金绣的丝绸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是你的婚宴,可莫要让一件嫁衣耽误了婚宴,你说是不是?”
要不是为了官运,他一个当爹的怎可能低声下四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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