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每月15号的转账记录,备注栏写着:“封口费”。
尸体胸腔突然蠕动,钻出条通体漆黑的环纹蛇。
它吐着信子游向镜头,竖瞳里倒映着对岸化工厂残骸——那正是当年母亲工作过的车间。
“任务更新。”
系统弹出母亲虚影,“成为新任屠夫老张,复活进度可达100%。”
张警官的枪口对准我后背时,桥墩裂缝里突然传出哭声。
童声哼着母亲常唱的安魂曲,音调与殡仪馆冷柜的撞击声完全一致。
水泥碎渣簌簌掉落,露出张嵌在混凝土里的老照片:母亲穿着化工厂制服,正将丙二醇灌入食用油桶。
她身后站着戴蛇戒的男人,左手虎口留着烧伤疤。
江风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我攥着账册后退时,张警官的枪管在雨幕中泛起青芒。
他左耳后方的透明皮肤下,蓝绿色液体正随急促呼吸泛起泡沫——和桥墩渗出的防腐剂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