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红酒砸在桌上,施怒道:“江玄,你看看你娶的这个便宜媳妇,有半分豪门的气质没有?
真是上不得台面!”
“你和朵朵都怀了孕,怎么就你这么矫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孕反,你也不嫌丢人。”
“一想到我的大乖孙骨子里有一半血,都觉得污了我们江家的优良基因!”
说完,她又上下打量着我,恶意地凝视着我左腿的假肢。
众人都自视甚高,肆意地议论着我。
就连江玄都责怪我:“朵朵好不容易给你熬的汤,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也太过分了。”
我懒得和他们计较,转身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去楼上寻了个清净。
这家酒店是全海市最高级的酒店,就连走廊中挂着的画,随便挑出一副来都是价格不菲。
其中有一幅画画风独特凄美,是一朵白色的玫瑰。
这正是苏朵在艺术大赛获了奖的作品,正巧被这家酒店的老板拍卖走。
这幅融了我白骨的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突然,江玄给我打来了电话。
“苏云你什么意思?
刚才那么多长辈在场,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朵朵也是孕妇,人家辛辛苦苦给你熬的汤,到最后却得不到你一个谢字,朵朵现在很伤心,她这样心情低落,万一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你要是稍微懂事些,就下来给人家道歉。”
我无语地啧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苏朵怀的到底是硅胶还是孩子,我心里难道没数?
江玄也真是演技不错,演着演着,怕是自己都快信了。
我早就知道,江家最是看重传宗接代。
嫁进江家,尤其是嫁给江让,不为其生个一儿半女,老太太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女人好果子吃的。
更何况苏朵野心勃勃,就算是为了争夺江家的家产,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膝下无子。
我与苏朵甚至是同一天去医院做的检查,同一天确认怀了孕。
那时,医生说我的身体本就残缺,加上一系列的后遗症,并不适合生育。
如果强行生孩子的话,也许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
可江玄握着我的手,执着道:“把孩子生下来吧,这可是我们之间爱的结晶。”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他一直把我当做为苏朵铺路的垫脚石。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天走出医院时,江家人迎接苏朵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