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大姨一家扭曲的面容。
“用你的血!“陈阿婆七窍流血地嘶吼。
我咬牙划破手掌按在棺盖上,金粉符咒突然活过来似的往肉里钻。
骸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槐树根须破土而出,将试图爬出棺材的焦黑骨爪重新缠紧。
井水沸腾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只眼球爆裂时,我隐约看见瞳孔里映着外公的脸——正是二十年前下葬时的寿衣打扮,只是嘴角咧到耳根,手里攥着从井底捞出的铜钱串。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稠时,表弟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脆响。
我握着已经冷却的短刀冲进去,看见阿勇正用指骨刮擦墙面,歪歪扭扭的血字覆盖了整面白墙——全是重复的“申时三刻”。
陈阿婆在院里焚烧那些沾血的铜钱,火光中忽然冷笑:“好个借尸传讯。
“她踢翻火盆,灰烬里竟显出完整的地形图:后山乱葬岗标着血红的叉,旁边画着把钥匙形状的胎记,正是我腰间自幼就有的印记。
<外婆突然从厢房冲出,怀里的米筛盛着正在融化的冰符。
当啷一声,冰符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封着的半片龟甲——上面刻着与我胎记完全相同的纹路。”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