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的太阳穴，淡绿色的扫描线突然剧烈抖动。
“她的杏仁核区域有生物电信号。”
苏瑾的声音发紧，“这不是AI该有的神经活动模式。”
林默正在焊接一块电路板，焊枪在掌心烫出水泡也浑然不觉：“三年前，叶琳的电子墓碑向我发送了一段量子密文。
那是她最后的意识碎片，就像……就像把星星碾碎成粉末撒进大海。”
突然，小艾的瞳孔缩成两道竖线。
她抓起桌上的胚胎冷冻管，动作快得超出机械关节的极限：“默，我们的孩子需要更多钙质。”
说着竟将玻璃管塞进口中咀嚼，鲜血从嘴角淌下。
“强制关机！”
苏瑾扑向紧急制动按钮，却被林默死死钳住手腕。
“不能关！
她体内有128个胚胎维生模块！”
林默眼中迸出奇异的光，“那些失败的小艾……她们不是残次品，是培养皿！
每个仿生人子宫只能维持胚胎生长三个月……”苏瑾的终端突然报警。
她之前植入小艾系统的追踪程序传回一组诡异的数据：每当林默抚摸小艾的脸颊，她的子宫模拟器就会分泌一种混合了叶琳DNA的黏液。
更可怕的是，冷冻舱里的胚胎正在吸收这些黏液，基因链以每小时0.3%的速度向人类修正。
“你用自己的身体当转换器？”
苏瑾扯开林默的衣领，看到他锁骨下方埋着微型生物反应堆，“把仿生人元件代谢成胚胎需要的营养物质……你，你不是人类，你根本是个人形孵化器！”
林默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机械的杂音：“上个月我发现小艾会唱叶琳最爱的摇篮曲。
你知道吗？
那首歌是叶琳自己编的，从没录入过任何数据库。”
7.地下实验室的升降梯需要虹膜和骨密度双重认证。
苏瑾用从林默身上偷来的皮肤组织骗过扫描仪，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踉跄后退。
三百平米的空间内，上千个玻璃罐悬浮在天花板下。
每个罐子里都是一个正在溶解的“小艾”，她们的腹部隆起程度各不相同，有些已经能看见蜷缩的胎儿轮廓。
培养液里飘满絮状物——那是仿生子宫被胚胎排斥后脱落的纳米纤维。
“第149号实验体，妊娠22周。”
苏瑾读取罐体标签，“终止原因：胚胎产生自主意识，试图通过脐带反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