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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不见雪

禾呈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凌澈闻彦是小说推荐《江南不见雪》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禾呈夏”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于战场厮杀,只为稳坐高位给闻彦倚靠。可大捷当日,却得知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我冒险回京,却不见闻彦欢喜。他不知,我身负重伤提前回来,差点死在路上。可他上门探望,却只是为那女子讨要血蟾珠。「血蟾珠给你,从此你我两清。」.........

主角:凌澈闻彦   更新:2025-02-28 2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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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澈闻彦的现代都市小说《江南不见雪》,由网络作家“禾呈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澈闻彦是小说推荐《江南不见雪》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禾呈夏”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于战场厮杀,只为稳坐高位给闻彦倚靠。可大捷当日,却得知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我冒险回京,却不见闻彦欢喜。他不知,我身负重伤提前回来,差点死在路上。可他上门探望,却只是为那女子讨要血蟾珠。「血蟾珠给你,从此你我两清。」.........

《江南不见雪》精彩片段




当时,那个掐着我脖子的杀手被一剑穿喉,沾血的剑刃映在我眼底,其后便是另一双弑红的眼。

那是闻彦第一次在我面前杀人。

所以,我太清楚他动杀心时是怎样的眼神了。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闻彦语气冰冷:「我说过了,不要动她,姜南,这是最后的警告。」

我闭了闭眼缓了好久,才用力抓着剑鞘几乎是砸开了面前的剑刃。

冰冷碰撞声响起的同时,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云荒速度极快地护在我身前,他偏头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将军,没事吧?」

而我颤抖的左肩已渗出了血。

「这是做什么?」凌澈动作着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闻彦,无奈,「两年不见,何至于重逢便刀剑相向?」

衣袖被血浸染太快,闻彦惊的一时竟没说话,我没在看他,将剑扔给了云荒向外走去。

闻彦执剑的手颤了颤,「她的伤......」

凌澈叹息:「本就重伤在身,又快马加鞭赶回来。」为谁,在座都心知肚明。

闻彦垂下的眼眸轻颤,冷声吐了一句「胡闹。」

我站在酒楼前看人来人往,终是忍不住笑道:「闻彦,你的剑刃还是指向了我。」

当初你说我变了,但变的人又何止是我。

我原是姜家村一农户之女,而闻彦是我爹从山里捡回来的。

当时他身受重伤,爹说,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救。

我爹是方圆几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娶了同样善良的我娘。

那年我十五岁,有了哥哥。

自此,我总是能吃到树上最高处的果子,总是一哭就能想要什么便得什么,总是能耍赖不做任何事。

姜家村很穷,很偏,但我们很幸福。

可突然有一天,一群黑衣人闯进村,那一夜,姜家村被血洗。

爹娘让闻彦带我走,我哭着、喊着,可再醒来,整个村庄已被烧得只剩一片废墟。

「都怪你!都怪你!」

我害怕,也恐慌,只能将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任我打,任我骂。

可他当时也才十几岁。

「阿南,以后我保护你,以后我陪着你。」

后来,他带着我回到了京都,回到了靖安侯府。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也从未见过对孩子非打即骂的爹,更从未见过会害死人的点心。

原来,闻彦身上的旧伤是这么来的。

原来,他生在这龙潭虎穴。

那位视他为眼中钉的继母想方设法折磨,十几岁的他心有软肋,所以开始手执利刃。

他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救我,那一把短刃杀死了刺客,也划开了他见血的新生。

可他还是会温柔地安慰我:「阿南,别怕,我的剑刃是用来保护你的。」

他一个人已是强撑,却在这后宅一并将我护下,我比谁都清楚,他身上又添了几处伤是因我而留。

他不知道我偷偷为此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我成为暗卫也是想护他。

可我的能力远远不够。

我至今无法忘记肩上这道砍伤,那时我差点死了,闻彦也差点没活成。





靖安侯夫人身份尊贵,皇家的女儿似乎想让谁死都轻而易举,更何况无权势的我。

若不是闻彦及时赶到,那一刀划过的就是我的脖子。

他为我第一次求他继母,也为我受了杖刑差点丧命。

那时候,府内下人只知道这府里掌权的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谁还记得他是靖安侯府的嫡子?

权力是什么?

那是一层天梯,天梯之上的人或成看客、或成执棋者,欣赏着底层人的垂死挣扎、摇尾乞怜。

而于我和闻彦而言,权力是保命的武器。

所以,我要站上天梯。

可闻彦坚决反对我从军。

「闻彦,我也想护着你。」我没忍住红了眼,咬着酸涩倔强地看着他。

那时的闻彦心中有愧,看我时总是悲伤,哪怕我再怎么坚持他都不愿我去冒险。

可是闻彦,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所以我要拼尽全力做你手里的刀。

事实证明,权力果真是个好东西。

如今,我成了人人敬畏的将军,闻彦也成了皇帝眼前的红人。

可同样,有的是人为他执刀。

这京都好似比我离开时更漂亮了,我一路漫无目的地看着、望着,摊贩的叫卖,花楼的笑声,两年前的我其实也没怎么见过。

「阿南,如今的你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愣愣定在街道中间。

可是,曾经的子卓哥哥是会因我见血而自责,因我肩上这道伤而红眼的啊。

过往的人来去匆匆,我脑海中只装下了闻彦布满杀意的眼。

变了。

京都变了。

闻彦,也变了。

京都的初冬寒意干燥,屋子里烧了炭火,此刻多了药味就更难闻。

半开的窗呼呼吹着冷风,我怔怔盯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哟,终于醒了。」

凌澈的声音欠欠的,阴阳怪气似的,「再不醒我都打算借点银子给你订口棺材了。」

我没接话,后知后觉问:「我睡了多久?」

他冷嗤一声,将药碗搁在桌上,语气不好:「大军已归京,云荒代你去向皇帝告了罪,还替你领了赏回来,你说你躺了多久?」

圣旨一到边关,副将便带着大军赶路,仔细一算,约莫也有半个月了。

我动了动手,肩膀上还隐隐有痛意,正准备起身,就被凌澈骂了。

「乱动什么!还嫌你命不够大是吧!」

他瞪了我一眼,还是过来扶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要不是遇上我,神仙来了都难救你。」

我自知理亏,深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服软似的笑了笑:「嗯,谢谢凌大夫了。」

凌澈向来是个既吃软又吃硬的。

他看我良久,终是叹了一声:「子卓来几回了,我没让他进,下次见不见他,你自己考虑。」

我身子一僵,没说话。

凌澈端着药晾了晾,刚要喂过来,我抬了抬手:「我自己来吧。」

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来什么来!你那手使得上力气吗?张嘴!」

我抿了抿唇,没再逞强。

下午,靖安侯府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外,云荒拦在门口,不让下人过来传报,可那动静不小,我还是知道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梁书然,面对面时,她也同样在打量着我。

我能看清她眼底的惊诧与藏得更深的防备。

见到我,闻彦向前踏了半步,眼盛担忧:「阿南,你的伤......」

我不知道那种忧心有几分真,可他若真是来探病,带上梁书然又是何意?

凌澈是装都装不出好脸,声音沉沉地冷笑:「领着新欢见旧爱,世子这是想做什么呢?」

闻彦竟没任何反驳之意,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那里。

我静等他下文,就见梁书然已眼含泪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阿彦,还是算了吧,你与大将军许久未见,不要因我伤了情分。」

我拧了拧眉,顿时明白,他也不是来探病的,怕是有所求。

果然,只见闻彦温柔安抚她后,说明了来意:「阿南,我今日是为血蟾珠而来。」

我不解,下意识看向凌澈,声音还是沙哑:「那是何物?」

但此时的他真的是被气笑了,没顾得上跟我解释,上前指着闻彦的鼻子开骂:「闻彦!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世间就这么一颗血蟾珠,那是她拼死从战场上立功换来的,你张口就来要!」

我这才想起,云荒已给我领了赏,而那血蟾珠大概就是皇帝赏赐的。

我心里暗叹,清了清嗓子,淡淡问他:「要来何用?」

闻彦面上为难,看了看身旁的人:「书然为了我身中剧毒,解药难寻,她等不了了。为今之计,只有血蟾珠可以一试。」

我一时怅然,轻轻笑了:「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僵持不下之际,梁书然竟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书然!」

我看清了闻彦眼里切实的焦急与担忧,那是曾属于我的担心受怕。

我忽然恍惚起来,莫名觉得眼前的人是我和他。

真是疯了。

我捂着脸,敛眸沉思良久,那梁书然竟唤了我一声。

「将军。」

她带着哭腔,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晕厥过去。

「将军以女子之身创下丰功伟绩,护一国百姓,得圣上嘉赏,实乃书然所远不及。书然晓得何为尊卑,确实不配与将军相提并论,今日冒昧来此确是书然之过,望将军莫要因此动怒,也切莫因此与阿彦伤了情分。」

我冷冷打量着她,实在没忍住嗤笑一声,还没说什么,闻彦倒是先心疼上了。

他伸手揽住她,再次看过来时全然没了方才的纠结犹豫。

「阿南,圣上封你为大将军,便是有了提携重用之意,只是一颗血蟾珠,今后你要什么没有?」

他目光满是沉痛,「书然为救我而中毒,算我......求你了。」

凌澈听得一肚子火,手里捏着的银针反复摩挲了好几遍,差点没扔过去。

我怔然半晌,心里忽然就平静了。

「好,我给你。不过闻彦,有一点我们必须说清楚。」

我扶着桌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冷声道:「若今日你拿走了血蟾珠,从今往后,你我两清再无瓜葛。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吗?」

闻彦瞳孔一缩,额角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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