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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张骞孟焕番外笔趣阁

张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身毒有高产沃土,有充足的人口,还有神物棉花存在。棉花自宋传入,只是作为观赏花卉,直到脱籽,弹花技术的出现,棉花才会因为产量大,易种植成活,成为真正的纺织之宝。这些技术,孟焕自是不知,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只要把他带回来,他相信劳动人民的智慧,足以让它提前绽放出非凡的价值。再往西行便是安息帝国,又称帕提亚帝国,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陌生,但是提起他疆域的前一任主人,被马其顿灭亡的波斯帝国,便能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种统治的帝国。长寿的太史公司马迁曾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述:“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此时的罗马正在冉冉升起,而安息帝国便是堵在罗马东征路上最大的挑战者。至于罗马,更是这个时代,西亚绕不去的坎。“陛下,北伐匈奴...

主角:张骞孟焕   更新:2025-02-26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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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骞孟焕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一而终:张骞孟焕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张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毒有高产沃土,有充足的人口,还有神物棉花存在。棉花自宋传入,只是作为观赏花卉,直到脱籽,弹花技术的出现,棉花才会因为产量大,易种植成活,成为真正的纺织之宝。这些技术,孟焕自是不知,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只要把他带回来,他相信劳动人民的智慧,足以让它提前绽放出非凡的价值。再往西行便是安息帝国,又称帕提亚帝国,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陌生,但是提起他疆域的前一任主人,被马其顿灭亡的波斯帝国,便能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种统治的帝国。长寿的太史公司马迁曾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述:“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此时的罗马正在冉冉升起,而安息帝国便是堵在罗马东征路上最大的挑战者。至于罗马,更是这个时代,西亚绕不去的坎。“陛下,北伐匈奴...

《从一而终:张骞孟焕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身毒有高产沃土,有充足的人口,还有神物棉花存在。

棉花自宋传入,只是作为观赏花卉,直到脱籽,弹花技术的出现,棉花才会因为产量大,易种植成活,成为真正的纺织之宝。

这些技术,孟焕自是不知,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只要把他带回来,他相信劳动人民的智慧,足以让它提前绽放出非凡的价值。

再往西行便是安息帝国,又称帕提亚帝国,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陌生,但是提起他疆域的前一任主人,被马其顿灭亡的波斯帝国,便能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种统治的帝国。

长寿的太史公司马迁曾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述:“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

此时的罗马正在冉冉升起,而安息帝国便是堵在罗马东征路上最大的挑战者。

至于罗马,更是这个时代,西亚绕不去的坎。

“陛下,北伐匈奴,所需承受的耗费数以千万,每每思及沉重的赋税与徭役压在我大汉子民身上,亦有过苦恼,或许掠敌牛羊以充军费是一良方,但所获收益远远低于战争耗费的预期,臣便五内俱焚,恨不能为大汉赴死!”

刘彻正听的起劲,知晓身毒之事后,他便有了一种迫切想要击溃匈奴,然后去看看世界之大的想法。

但是想法也只会是想法,天子高坐长安,别说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就算是想去下江南,大汉的臣子们都会以死劝谏,让天子莫学暴秦,劳民伤财。

可身毒啊,如此庞大的人口,若是都能变成战争奴隶,以供驱使。

那大汉能有多么强大!

对的,奴隶。

终汉两朝,战争奴隶与私奴便一直存在,如今站在后殿聆听张孟二人诉说世界瑰丽的车骑将军卫青,就曾是平阳侯府的骑奴出身。

“既然你已提出问题,那么孟卿可有解决之法?”

“回禀陛下,臣才疏学浅,难有对策,不过有一言可供诸位贤臣良将,与陛下听之,或许也有旁敲侧击之用,此言便是与罗马相关,后续所言,臣恳请陛下恕臣妄言之罪!”

“准,但要言之有物。”

孟焕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将自己这寂寥的十六年西域见闻,结合前世所学所思,开始娓娓道来。

“汉之战者,糜费甚广,而收效甚微。所击匈奴之地,无法耕种,不得尽全功而战之。

若是以秦末高祖时论,每得一地,便可得其城,享其民,势力膨胀,如墨入清水,可聚众成兵,迅速成就一方割据!

而罗马、安息所处之地,环绕地中之海,流域甚广,其国其民,财富累积数百年者不计其数,只要能占据一地,国势便能更进一步。

故而,我大汉之于匈奴,便是损己之底蕴,而与匈奴苦耗,罗马之于地中之海,便是鲸吞大海,其势会越来越广,直到未来再过百年,其疆域将不可想象!”

“此消彼长,大汉与匈奴共疲,而外域蛮夷日益昌盛,天下并非匈奴一枝独秀,长而久之,恐有危机四伏。”

众臣鸦雀无声,卫青、霍去病更是皱着眉头,看着舆图上庞大的罗马与安息帝国,久久不能平息。

薛泽等年事已高的重臣也颇有一种急迫感,既是担心陛下穷兵黩武,让大汉雪上加霜,也是担心真如孟焕所言,此世未竟之事,会让后人面临更加艰难的局面。

与匈奴作战无所获,这个话题早在景帝时期便被主和派反复拿出来说道。

抛开吕后当政期间在位时间很短的前后少帝,无论是经历过白马之围的高祖,还是被人认为懦懦不敢言的惠帝,再到文景二帝。

大汉和亲归和亲,君臣与民,无一不以抗击匈奴为荣,无一不在终日思索灭匈之法。

景帝何许人也?能当街用棋盘砸死吴王太子的狠人,在位时可谓是对匈奴忍气吞声到怒急攻心,匈奴寇边,窦婴与周亚夫请战,送出公主和亲后气到咬牙到吐血,到驾崩之时也在万望后人能解决心腹大患。

到当今天子治下,足以称得上奋六世之余烈,上下一心,誓与匈奴决一生死。

如此大环境下,汉匈之战是必然,所有的国策都应该围绕着如何能更好的消灭匈奴而考虑。

刘彻缓缓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焕,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若依孟将军所言,如何能使我大汉不损,或是少损底蕴?”

“陛下,臣本驽钝,能发现其中问题,却难以勘破其中答案,但是总感觉这症结便在休屠、浑邪二部之上,故而不敢擅作主张,先将休屠王献于陛下。”

“臣无法想到良策,或许陛下可以,天子之位,即受命于天,您乃一代雄主,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诸位大臣也是我大汉智绝天下之人,小子年少,怎敢胡言乱语拾人牙慧!”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无语。

除却年岁还小的霍去病,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人精?

这小子怕不是心中还有一些顾虑,有心挑破了水泡,却又不予以处理,故意在此藏拙。

“陛下,臣听闻孟将军所言,宛如醍醐灌顶,思路大开,臣以为,这解决帑币靡费的问题,其实并不难。”

主父偃面色激动的上前回道,神情中还对着正在露出憨厚老实笑容的孟焕,传出一丝感激之情。

“陛下莫非忘了先前在正殿之上载歌载舞的休屠王?上好的猎犬上门,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陛下!”

“既然我等从中原出兵费时费力,对于粮秣负担也是极重,我等何不从软柿子开始捏起?”

“先收服休屠部,然后一战收服浑邪部,有此二部,则焉支、祁连二山可阻绝匈奴对西域诸国的掳掠,失去贸易与供血的能力,河西走廊收归我等所有,大汉也能尽揽西域财富,弥补钱粮支出的苦楚。”

“此消彼长,再拉拢匈奴人为我大汉之先驱,往后我大汉便有了更多可选取的进攻方向,从祁连山入,过阴山可直击王廷,也可以在左贤王部突破,打断亲近单于的左贤王,再与匈奴王廷决战。”

主父偃虽然品性残暴了一些,可他也的确是有才之人,三言两语间便将孟焕欲言又止的思路全盘托出。

选择告知陛下策略,是为了让陛下见到他的能耐,而让主父偃代为阐述论据结果,则是想要分润自己的功劳。

这才刚刚归汉,往后道路且长,且他也想对大汉的群臣们表露善意的信号,示意自己并非是好大喜功的粗鄙之人,也懂得与人分享,与人为善。

君不见铁头娃李陵,叛汉者赵信。

此二人者并非无能之辈,前者坏在一身傲气,得罪同僚,死战之中无人支援,后者则是坏在一张嘴,口无遮拦,得罪的人太多,最终在大汉混不下去,被俘投降。

与人为善,或许一生都难以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可真要有个关键时刻,有个不错的人际关系,也有可能成为救命稻草,远比孤傲立于世间,混成被同僚排挤的对象要强。

再者说,有些建议让他来说,或许不那么容易被人接受采纳,可若是能换个支持者甚多的人开口,反而能更好促成事情。

“桑弘羊拟旨!”

“臣在!”

“今岁秋收,诏令代郡太守,卫尉苏建,率军一万出代郡北上,责令只可佯攻,不可轻易交战!”

“诏令雁门郡太守,骑将军公孙贺,率军一万出北地北上,只可佯攻,不可交战!”

“诏令云中郡太守,车骑将军卫青,率军一万精锐出云中北上,只可……算了,卫青你自己看着办吧!”

“诏令北地郡太守,卫尉程不识,率军一万出萧关北上,隔断匈奴与焉支、祁连二山联系,不可使一人进出!”

“诏令安西将军,关内侯孟焕,率军一万走河西走廊,于蜂腰处入焉支山,解救休屠部王子金日磾,让浑邪王也来我长安做客,替朕告诉他,独舞不足为乐,休屠王正好缺个伴舞!”

“如此,孟焕!一万骑兵,你可否做到?”

孟焕强忍住内心的澎湃,尽量压低声线,平静却又自信的回道:“兵贵精,而不贵在多。”

“万骑!足矣!”


长安,西城门外,旌旗林立,甲士列阵。

千街空巷犹盼首,大小百官俱相迎。

天子车驾驻于驰道,六匹纯白的高头大马威武雄壮。

想当年大汉初立之时,高祖出行尚且凑不出六匹杂色的白马,经由文景之治后,到了此时,大汉王朝国力鼎盛。

无数百姓站在羽林、期门二军身后翘首以盼,想要一睹这支使团的风采。

“诶!听说了吗?这次伴随使团而来的,还有前来建交的大宛人。”

“大宛人?好像是说他们都是金发碧眼,肤白如痨病之人,当真是神奇啊,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奇特之人?”

驰道两侧围观者甚多,羽林、期门二军如绷紧的弓弦,丝毫不敢懈怠,而笔直站立在车驾之上的刘彻却是不以为意。

或者,这本身就是他有意而为之。

项羽当年定都彭城时,有一句话说的深入刘彻之心。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如此一个宣扬大汉国威昌盛的大好祥瑞,若是不能与民同享,广传郡县与诸侯各国,岂不正是锦衣夜行?

嗯,特别是在当下,大汉上下一心,决意与匈奴人势分高下生死的时候,西域的使团便如虎狼之药,能极大的提振士气与民心。

“主父偃,你说使团来信,说是要在入城之时展现西域诸国的联军风采?此为何解?”

如今的主父偃虽是中大夫,可由于近年来为天子削藩,颇有几分当年董仲舒罢黜百家时的青云之兆,故而能伴驾君前。

“陛下,臣亦不知,不过臣以为,此为大善之事。”

“西域诸国越是展示强盛,岂不越是承托我大汉之声势烜赫?”

“哈哈哈,言之有理!”

刘彻不怒自威的大笑起来,心中对着张骞的回归也越发迫切。

等待途中,侦骑不断往返,回报着使团的行程。

同时也是在封禁西城门驰道内外,避免出现冲撞车驾,阻塞城门的乌龙。

等众人终于见到远处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大喜,开始赞扬大汉,赞扬陛下天威。

使团车驾靠近,左右各出两骑白身青年,朝着天子驾前缓缓行来。

“大汉白身,赵德邦,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大汉万世!”

刘彻低头看向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赵德邦,虽未多言赘述,可气势十足的眼神,已然让这位沙场悍将忍不住手心发汗,将额头伏得更低。

“你是匈奴人?”

“不!陛下,小人体内流淌的是诸夏之血,小人是汉人!是大汉的子民!”

刘彻先是一愣,看向身后影影绰绰,穿戴着甲胄的联军,又看了看做汉人庶民打扮的赵德邦,心头明悟。

“汝何名?”

“回陛下,德殷先人,勿忘故邦,小人赵德邦!”

“我听过你的名字,军报里,冲击龟兹王廷,抵御浑邪王冲阵,就是你在指挥盾阵,你很不错!”

“汉民赵德邦,起身叙话!”

“诺!”

赵德邦喜不自胜,感激的眺望了一番孟焕,能有面圣表现的机会,天子一句汉民,已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

“陛下,西域诸国慕我大汉隆威,今日欲献礼阅兵,请陛下成全!”

“准!”

“乌孙军阵,出列!!!”

“演武开始!!”

“咚!咚!咚!”

战鼓隆隆,号角呜咽,乌孙军阵脱离兵团,开始在天子驾前做起迂回的圆形阵。

不少控马娴熟者,甚至还开始各种藏身马腹,脱手骑乘的绝技,引得百姓们纷纷叫好。

唯独羽林、期门军不屑一顾。

刘彻皱紧了眉头,偏过头对着身边的羽林令陆恢一阵耳语。

“啊?陛下!!不可啊!”

一声惊呼,吸引了周身王公大臣们的注意,纷纷转身望来。

“乌孙人出生就在马背上生活,若无弓箭骑射,那和拔了牙的老虎有何区别?”

“赵德邦,我让羽林军在西边放置了一些草人,让他们拉弓,给朕展示展示,什么叫做骑射!”

刘彻一席话,顿时震惊四方,劝阻者不知凡几。

“陛下,刀剑无眼,天子岂能坐于危楼之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哼!将士们且能在草原上与匈奴人厮杀,朕为天子,岂能连使臣之军都畏首畏尾?勿要再劝,诸君听命行事。”

赵德邦见天子之命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拱手拜倒,信誓旦旦的承诺。

“有我家将军,陛下尽管放心,但有流矢,赵德邦愿为陛下之盾!”

“拉弓!”

“引箭!”

“发矢!”

三声令下,乌孙军阵没有丝毫迟疑,纷纷从背上取弓,目光死死望着草人。

西侧骑兵发矢,然后逆时针前行,每一位移动到西侧的骑兵,都紧随军令,一波一波,如飞流而下的瀑布,箭如雨下,连绵不绝。

刘彻未曾喊停,他们便一直攒弓飞矢,直到箭袋射空,草人身上挂满了箭矢,方才作罢,朝着东侧退去。

“去病,你不是常以善骑射自居?观之乌孙骑射之术,可识得何为精兵矣?”

刘彻面上笑吟吟,笑着对身侧倨傲的少年问道。

少年霍去病,自幼便精于马上刀枪弓弩之术,被刘彻誉为虎子,带在身边,既是外甥,也如门徒。

此时不过十三岁的霍去病看着退去的乌孙人没有一味的鄙夷,反而是面露精光,仿佛看到心爱的玩具一般,指着这支军队说道。

“陛下,骑射之术是胡人的天赋,我真正欣赏的,是让这群散漫的胡人,能如臂使指,熟稔的变幻战阵,如冒顿一般,令出发矢,令止而回。”

“乌孙固强,可统帅乌孙之人更强!”

刘彻喜笑颜开:“哈哈哈,很好,这些年让你学习兵法韬略,你倒也没白费朕的一番苦心。”

见着陛下与少年同时望了过来,赵德邦也是急忙为自己的兄弟怒刷存在。

“陛下,乌孙本就散漫,能有如此阵势,全赖我玄甲寨首领孟焕,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才有蜂腰关大捷!”

面前区区小心思,刘彻也不点破,大手一挥,示意联军继续。

往后便是诸国联军军阵,只是见过乌孙精湛的骑射之术,这些人,大多数已经只是看个热闹,让旁观的大臣与百姓们知道,在西域还有这么多,多姿多彩的国家。

直到最后压轴而出,声势瞬间达到顶峰。

金发碧眼,白肤高鼻的大宛人上阵,独特的龟甲阵形象,将军团护卫得严丝合缝,才算是让刘彻,以及其他诸将领严阵以待。

不怕敌人精锐,只要军纪散漫,不成规模,不成文明,哪怕敌众我寡,诸夏都不惧之。

正如匈奴之势,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

纵使匈奴人百战百胜,自冒顿单于以后,也再未有过匈奴人南下过陇西、上谷之地的经历。

其中很大的因素,便有几分匈奴人逐利,各部族之间征战亦不休的原因。

如今大宛军阵出现,百姓们还在嗤笑番邦无勇,而明眼人,已经开始探讨起破阵之法。

“赵德邦,此为何阵?可是孟焕所创?”

“不敢欺瞒陛下,此为龟甲阵,非我家首领所创,而是罗马人特有。”

“罗马?何为罗马?”

刘彻重新拿起张骞所呈陈表,反复点读着其中三十五加一国的名录,确信自己未曾发现罗马之称。

“罗马之事,首领最为清楚,小人只知皮毛,更西之地如我诸夏春秋,有一国曰罗马,如周之横,扫灭诸国,其域之广堪比大汉,兵锋所向可抵匈奴。”

“而大宛国,便为罗马之后,其政其军,无出其右!”


万骑奔腾,不惜马力。

浑邪王可以为了逃命,将身下才堪堪从冬季恢复的战马肆意挥霍,不计未来的策马奔腾。

但是孟焕却做不到这一点。

人家大本营就在焉支山,回了王廷还能继续挥霍,可他能带的战马可不足以支撑他如此挥霍。

就算是找休屠部贴补,骑士与坐骑之间的磨合也需要一定时间。

而且休屠部给浑邪部各种挤压,原本的草场都丢了大半,这些第一膘都没贴够的战马。

孟焕真怕自己一屁股坐下去,把这些小马驹给坐死了。

无奈之下,望着一路狂奔的浑邪王,孟焕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眼睁睁的看着肉票又自己跑了回去。

这些汉家子们却并不算太过颓丧。

浑邪王跑了?问题不大。

这些被赵德邦、唐柿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呼衍万骑,却还如同一群惊慌失措的小羊羔。

有人想往北突围,逃回王廷,也有人茫然的跟着自己的部族,想要往东去,回各自的部落。

一时之间,宛如繁华都市里拥堵不堪的交通,马匹互相拥挤成一团。

赵、唐二部游走,这些无功而返的孟焕部,迅速学起了匈奴人的战法,与二部五千人马合并,绕着这些人做圆形阵运动,将其死死禁锢在原地。

像是贪吃蛇大作战一样,乌泱泱的铁骑一旦完成包围,被圈住的人,章法便越发凌乱。

或许他们到死都不清楚,自己难道不是伏兵吗?

谁家的伏兵打着打着,干成了主力?而且还能被人反伏击?

定点射杀模式开启,一支支利箭犹如夺命而出幽都索魂令牌,收割着这些被捆住的匈奴骑兵。

也并非无人想组织撤退,只是每当人群中有人高呼,孟焕就招呼着射术更加精湛的乌孙游骑,手指一点,便是八百支箭矢飞出,将敢于站出来逞能的匈奴百夫长、当户、大当户,射成借箭的马蜂窝。

零星十几骑,赵、唐二部视如无睹,有成建制的匈奴人胆敢突围,两者分隔两侧,便会局部收缩骑兵间隙,将人重新堵回去。

“万骑长,大王都跑了,我们还坚持什么?要不我们也降了吧!”

呼衍濯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浑邪部其实很少与汉军争锋,就算有所交战,也是集中与北地郡的程不识较量,程不识多以步卒为众,往往只能固守在城池,或者在野外结阵,何曾用过如此厉害的骑兵战术。

原来他就觉得这个汉人小将在骑兵之道上很有一手,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手居然如此夸张,能把马背上讨食的浑邪人都打得如此凄凉。

当然,如果浑邪王没有决心对休屠部用兵,没有想要趁着休屠部势弱去强行吞并,而是集中浑邪部的四支万骑去决战,敌人兵马虽然精锐,浑邪部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哪怕是毫无章法的乌泱而上,也足够应对这些棘手的汉人。

听着身边亲卫的呼喊,呼衍濯心中悲凉。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悲凉的是如日中天的焉支之子浑邪部,如今恐怕已经凑不出多少兵力与汉人抗衡。

“大王糊涂啊!”

“前路有两万骑,我这里还有一万骑,他逃回去了又有何用?带着仅剩的一万骑,难不成要远离生育我浑邪男儿的母山吗?”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呼衍濯懊恼的举起手中的战刀,厉声高呼道:“汉人将军,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先是万骑长高呼,紧接着,这些困在笼中的浑邪勇士们闻言大喜,也是跟着一起呼喝了起来。

乞降声不绝于耳。

可这些汉骑却是有些杀红了眼睛。

俘虏虽与首级同功,但是俘虏是人数平摊,首级却是按照各自击杀计算功绩的。

孟焕领着乌孙游骑在外围不停的沉吟着,略加思索后,还是决定下令,停止射杀,接受投降。

主将有命,这些狼崽子们也别无他法,只得停下杀戮,安静的等待主将上前受降。

倒是唐柿却是有些不太乐意,小小年纪就已经体现了自己嗜血的一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自己兄长面前小声嘀咕着。

“大兄,咱们粮草不够养活这么多啊!要不还是杀了吧?”

孟焕又是一个暴栗敲在唐柿的头上,总觉得手上越敲好像越顺手一样,没好气的说道。

“小小年纪,多读读书,学一学孔孟之道,别一天天的只知道打打杀杀,你杀性这么足,我可真怕你有一天贪功冒进,死在这一份凶残之上。”

自上古时期,开始出现将敌对部落的战俘用于活祭开始。

再到白起、项羽这些狠人,解决不了军粮靡费的问题,就开始解决消耗口粮的俘虏,杀俘之事屡见不鲜!

不论是从军粮考虑,还是从功勋考虑,汉骑们红着眼睛,只要主将不下令受降,他们绝无封刀的打算。

“我可没说受降就得我们养着他们!”

“嗯?我们不养,难不成他们还能靠西北风饱腹不成?”

“好好看,好好学,等会儿你自然会知道!柿子啊,我们的升迁速度已经很快了,有时候,人,要学会明珠自晦。”

“当然,你大兄我其实也并非是怕事之人,还有一层原因,便是我不想为了功勋这种东西,浪费了大好时机!”

“大兄,什么时机?”

孟焕没有再与唐柿多做言语,让汉骑们牵走这些呼衍部的俘虏,收缴了他们的兵刃之后,便一直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身后传来轰隆的马蹄声。

正是先前和图各部血拼的休屠太子,金日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图各部回援心切,还是休屠部爆发出了求生的强大意志。

出现在此处的不是图各部,而是人数更少的休屠部,便能说明很多问题。

这一支狂奔而来的骑兵已经只剩五千不到,个个身上带伤,殷红的鲜血浸透了他们身上的绒毛皮甲。

孟焕本部骑兵下马列阵,半蹲在草地上,将骑枪的尾部顶在大地之上,枪头倾斜,朝向休屠部骑兵,呈枪阵列队。

见到神情凛冽,一脸难看到休屠太子,孟焕也是忍不住满意的直点头,与他热情打着招呼。

“你可是金日磾?我那好大兄的长子?”

“不必紧张,放轻松点,咱们其实算半个一家人!”

“我唤你父王一声大兄,自然也是汝之长辈,这样吧,咱吃点亏,你只要唤我一声叔父即可!”

“……”


朝会逐渐散去,各路朝臣纷纷起身离开,回到各自官署处理起繁杂的政事。

唯独薛泽、卫青、主父偃等十余人未曾挪步,与张骞、孟焕同行,离开主殿,向后殿走去。

等到场地转换,众人入殿之后,正对大门朝外的,便是一张巨大的缝合羊皮舆图。

刘彻亦步亦趋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来,身后名叫霍去病的少年目光熠熠的望着巨大的舆图,心中涌起豪情万丈。

“这……这是何物?”

薛泽本以为先前听闻西域通商之利时,他已经足够惊讶,看到舆图之后方才知道,为何陛下一直能沉得住气,波澜不惊。

原来陛下早就开小灶,提前获知一部分张骞要呈供的内容。

“陛下!这是何等妖人所绘?我等中原之地本为天地中心,怎会是此图区区巴掌大小?荒谬!简直是妖言惑众!!!”

主父偃怒不可遏,急忙向刘彻进言,请斩绘制之人!

此时疆域,便是未曾连接河西走廊,囊括西域的西汉初始疆域。

下有南越、闽越、夜郎、滇。

上有匈奴、古朝鲜。

往东的大海之地还有琉球、东瀛岛地。

往西便是无人可居的青藏高原,与西域、羌族。

这些地域,汉人尚且知晓,可海洋中心那一片空旷的巨大孤岛,还有西边分裂成成密密麻麻各大邦国的身毒,安西,罗马,不列颠,以及被标注殷商遗民的后殷商大陆,法老洲,简直是闻所未闻。

刘彻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些重臣们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也是无比的畅快。

早在孟焕八百里加急,把舆图单独呈送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模样,面对这张巨大的舆图久久不能言语,好几个夜晚,彻夜难眠。

“孟焕,此图既是你亲手绘制,你来与诸位说道说道吧!”

“诺!”

孟焕缓缓上前,不停的攥握,在衣摆上擦拭着手心的汗水。

这张舆图若是流传到后世,肯定会有很多专家跳出来,在他的坟头指指点点。

地图比例错漏百出,版图大小也与现实出入颇大。

可他也没办法,类似于南北美洲,澳洲等地,他只能比对着脑海中的记忆,大致画出一个位置,其他的?嗯,艺术加工,再加一点原创。

只能是希望未来,有机会去到实地考察以后,再慢慢完善。

“诸君,西域奇特,从三十六国多种多样的人种与文化便可得知,其土地虽然贫瘠,国力受限于地域,难以成为我大汉威胁,但是其与世界交汇的融合程度,堪称世界之最。”

“此份舆图便是在焕之曾祖开始,逐步整理而出,或许未尽齐全,大致上还是能保证八九不离十。”

“此其一者为西域,广义而言,凡我大汉向西者,所能到达的所有地区,包括身毒,安息、罗马全境,皆可为西域。

而从狭义论,西域者,三十六国之地也,东临河西走廊,以楼兰国为开端,极西为大月氏。”

见到几人如同听着他讲课的学生,有人认真聆听,也有人露出迷茫不耐的神情。

这些迷茫之人对什么风土人情没什么兴趣,他们更多的是在关注,这些地方能不能挣到功勋。

大汉承继秦时二十等爵制,非军功不得封侯,汉之好战,举世仅有。

孟焕想了想,准备上猛药。

“大月氏者,往西之地便是身毒,其中诸国林立,相互之间征伐不断,有外侵者自称婆罗门,以四等种姓窃居宝地。

此之地也曾辉煌,阿育王时代所建立的孔雀王朝,已基本完成此地统一,只可惜王朝崩解,如今再次陷入混战之中,西域之精绝国便来源于此。

其地丰饶,粮食可一年三熟,其物产丰富,有一神物谓之棉花,其棉更胜……”

还不待孟焕继续,只听堂下咔嚓一声,桑弘羊书写的竹简已经掉在了地上。

“抱歉,在下心潮紊乱,安西将军请继续!”桑弘羊作为陛下侍郎,负责本次内参会议的笔录官,一连数次想要捡起竹简,可颤抖的手指却是怎么也捡不起这小小的竹简,嘴里还一直失神嘀咕着:“一年三熟!一年三熟啊!苍天啊,我大汉人口繁多,安能使我中原之国无一年三熟之地?”

丞相薛泽等人看似沉稳,可其手中抓着被强拽掉的胡须,也在昭示着他对一年三熟概念的动容。

孟焕嘴角微微上翘,不露痕迹的扫视了一遍台下众人的表情,轻轻拍手,将众人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我中原大地,产粮之地以关中为主,其次蜀地,其实可开发的宝地也有不少,只是这些地方,当下人迹罕见,还需要好好运营。

淮河一带,江南之地,气候温暖湿润,雨热同期,四季分明,也是天生适合种植各种农作物的丰饶之地。若是能开发得当,足以供给我大汉四处征伐。

交趾,南越之国,气候湿热,与身毒同,一年三熟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南越国无法完全开发,其林之瘴疠横行,犹如蛮荒。

身毒不然,此处人口不弱于我大汉,让身毒人开拓土地,劳作种粮足以供给我大汉粮食无忧,天下便再无饥荒之痛。”

薛泽伸出手指比对着身毒与大汉的疆域,其地貌不足大汉一半,却能有等同大汉的人口?

看出丞相疑惑,孟焕重新转回种姓制的话题:“人口之裕,盖因其土地之上,婆罗门所创之宗教,与释迦牟尼所创之佛教,二教皆以生育为荣,主张多子多福。

就算是再贫穷者,哪怕明日就得饿死,他们也会了超脱此生,为来生生儿育女。”

大汉群臣眼前一亮,下意识就想问,大汉是否可引入此二教者。

可孟焕根本不给他们提问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泼凉所有的期待。

“陛下为天子,此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我大汉军功封爵乃是祖制,诸夏文明已是世界之巅,何须再拾他人牙慧?

与其借鉴,不如控之,婆罗门之上便是诸夏,殖其地,供给大汉万世昌隆!”

“……”

“好!安西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皆为华夏苗裔,已是世间至高天国,万千道理,皆由他人朝圣,怎可能本末倒置乎?”

小小霍去病一声爆喝,忍不住高声附和起来:“就算是要学,也得是他们向我们学习,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此方能融入我大汉教化之中。”

众人议论纷纷,刘彻看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诸多可实施的政令,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宝剑的剑柄。

“薛泽,着人派遣农家子弟前往江南、交趾,印证孟焕口中所说丰沃之地。”

“诺!可是……”薛泽迟疑:“可是交趾还在南越国手中,我等若是贸贸然派人去勘察产粮地,恐怕……”

“嗯?恐怕什么?朕要交趾,赵佗也不敢不遵朕之令,他这个做孙子的若是遵从,朕便再留他几年,若是不知好歹,我大汉正愁没有一个适当的借口,将南越收回来。”

刘彻的眼神如同雄鹰俾睨大地,让卫青等将领立刻请命,恨不得立刻就遵照天子命令,前去南越灭国。

“世界之大,诸国广袤,已经远超我等想象,塞外的功勋数不胜数,孟卿,请继续,你刚刚说到的棉花?是为何物?”


“小贼,欺我太甚!!”

“敛毋,带着先集结的勇士,给我把人劫下来!”

“恶贼偷袭我营帐还想逃跑?若是让你逃了,我浑邪王还如何在草原立足?”

“遵令!”

身披着镶铁皮甲的浓须壮汉领命,立刻带领着自动汇拢在王帐附近的数百骑兵,提前一步启动,呈直角向着玄甲夹击过来。

“撤!快撤!不要吝啬马力,给我冲回高坡之上!”

孟焕继续冲在队列最前方,兀自咬着牙挥刀直逼敛毋。

锵的一声,二人交错。

孟焕胸口玄甲镶着一把看起来寒光闪烁的战刀,而错身而过的敛毋,则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耷拉着断了一半脖颈的脑袋摔落马下。

防守?以雷霆之势快速击杀,就是最好的防守。

等到后方的匈奴骑兵反应过来之时,自己战无不胜的万骑长,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个年轻的小将手中。

紧接着,这个身上还挂着一把刀的年轻人,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在马背上灵活的腾挪躲闪,手中双刀密不透风,收割着他们袍泽的生命。

“疯子!这是一个疯子!”

本来集结得就很仓促的匈奴骑兵顿时一哄而散,看着孟焕就像是看见厉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冲!冲!冲!”

“随我冲出去!”

胸口的刺痛让他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越发的亢奋了起来,整个人浑身开始发热。

那股诡异的热流吸收着四周被他杀死战士的血气,让他有一种力量无穷无尽的快感。

可是危机仍在,浑邪王站在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耀武扬威的孟焕。

他此刻的心情与楼兰王并无差别,恨不得生吃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

剩余的匈奴人正在集结。

重新冲上高坡,刚好百匹大宛国进献的百匹大宛马,正安安静静的被十数名乌孙人围成一团。

“全军听令,下马换甲,刀剑可丢,甲不可失,违令者,斩!”

玄甲骑坐下战马已经气喘吁吁。

马匹是个好东西,只是再好的马,驼负着近三百斤的铁疙瘩冲锋四个来回,也难免有些力有不逮。

年长者们已经开始熟稔的为脱力的战马解甲,而年少者们还在心疼的看着自己一路出使大月氏,然后一起踏上归程的老伙计们。

“臭小子们,墨迹什么?命重要还是马重要?”

“马重要!”

“那你别换了,这可是大宛良驹,大宛国王特意进贡的一等宝马!”

“换!立马就换!”

大宛马,也有人戏称汗血宝马,说是在剧烈运动之后会流出血一样的汗水,故名汗血。

汗血宝马确实存在,可也不算是万中求一,而且大宛马也不是个个都会冒血汗,所以也不用太过神化。

可就算如此,大宛马也是当世最好的马种,其优良的耐力与奔跑能力是骑兵座下最好的伙伴,千金难求不算夸张。

按照原本的轨迹,天子刘彻就派遣过使团,带着黄金与黄金做成的金马,想要求取大宛国的优质种马,最后求取失败,使臣被杀,汉武帝为此还再次发动西征,一举灭亡了大宛国。

身为骑兵,又有哪个不爱宝马?

玄甲骑们陆陆续续完成换甲,重新列队整军。

身后的骚乱正在逐渐平息,隐隐约约中,孟焕已经能清晰的听见匈奴人呼喝着号子,勒马嘶鸣的声音。

但是孟焕依旧没有下令撤退,反而是不急不缓的独自站在高坡上,在暖阳的沐浴下,十分嚣张的对着浑邪王比着割喉的动作。

“无耻的小儿,真是气煞我也,本王一定要将你亲手抓住你,将你的心肝挖出,用来祭祀伟大的鹰神!”

“儿郎们,随我活刮这群贼人!”

此时的部队集结还不完善,麾下三支万骑,一支正在外保护放牧的牛羊,打猎春日后出来觅食的野兽。

还有一支,则是应。

而留守在大营的这支万骑嘛……

嗯,刚刚被砍死的那位万骑长还躺在地上。

浑邪王身边的各部落首领纷纷上前劝阻:“王,我部人马尚未完全集结,未战先陨万骑长,要不还是从长计议?等其他两位万骑长归来,咱们再去进攻也不迟!”

“忍?对面就特酿的一百多人,你让我忍?”浑邪王气得面色通红:“我今晚把你女人抱进我的营帐,你告诉我,你忍不忍?”

“本王纵横祁连、焉支十数年,连休屠部的那个混账也不敢如此戏弄于我,今日若是忍下这口气,来日去了单于的王帐,你们让我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现在可战之士有几何?”

各浑邪部的首领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与王亲近的首领上前答话。

“堪堪五千!”

“五千?”浑邪王很是自信:“五千对一百,优势在我!”

王廷之中,匈奴骑兵浩浩荡荡的追击而来。

孟焕见状,立刻回身上马,呼喝着身边的伙伴一路朝东南方向逃去。

原本抓握在手中的骑兵大盾,也被他们尽数背负在在身后,尽可能的抵御着匈奴人射出的冷箭。

“哆!哆!”

一路追行,明明身负铁甲,可大宛马却依旧能沉稳有力的背负着身上的骑士,对决匈奴的战马丝毫不落下风。

只不过,草原就这么大,他跑,他追,再怎么逃,也终究会被追上。

而在此时,浑邪王看着近在咫尺的玄甲骑,怒火中烧的他眼神里还透露出一丝贪婪。

“多精致的铁甲啊,这可是只有那些汉人才能锻造的稀释珍宝,还有那些高大迅捷的战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大宛人视若珍宝的大宛良驹!”

“不就是烧了我的王帐吗,如果他每来一次,都能送我一百匹宝马,一百套铠甲,让他们烧又何妨。”

浑邪王心中已经想到了获得这些宝物后,日后在单于王廷,他力压休屠王,甚至是左右贤王的美妙场景。

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大军已经跟着这群玄甲骑来到了一处连绵起伏的坡地。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划破长空的声音响起,浑邪王年轻的时候也曾是驰骋疆场的好汉,立刻向后弯腰,冷箭擦身而过,身后一骑顺势倒地。

还不待浑邪王怒骂,层层递进的箭雨朝着他和他的军队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

刹那间,匈奴骑兵的前队顿时人仰马翻,浑邪王的膝盖上也中了一箭,匍匐在马背上疼得呲牙咧嘴!

“有埋伏!!!”

“全军……”

一句话还未喊叫出来,只见四面高坡之上突然开始尘土飞扬,喊杀声就像是3D环绕音效一样,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响起。

“全军撤退!!快撤!”

“前队向左迂回,冲出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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