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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前,我和渣姐们都重生了后续+全文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转眼时间就过了五日。这五日的时间,沈燕宁的日子,过的当真是飘飘然,如今她成了武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除了那日老夫人的赏赐。大房二房也象征性的送来了不少东西,之后得知她还继承了沈青语的嫁妆,令沈燕宁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唯有她的大丫鬟红菱,忍不住会问:“小姐,你当真没觉的此事古怪?老夫人,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婚事,给您?”“定是祖母心里有我,红菱,你可不许挑唆我与祖母的关系,”沈燕宁警告。这火坑,她是跳定了,谁也拦不住。武定侯府世子,虽坠马瘫了,还婚前有了一儿一女,这样,他的后宅不是反倒安宁了,他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他的床,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担心有新人进来给她添堵,因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不敢有女儿来守这活寡。她是吃得香睡得好,一夜就能...

主角:沈燕宁楚平川   更新:2025-02-25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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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燕宁楚平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嫁前,我和渣姐们都重生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眼时间就过了五日。这五日的时间,沈燕宁的日子,过的当真是飘飘然,如今她成了武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除了那日老夫人的赏赐。大房二房也象征性的送来了不少东西,之后得知她还继承了沈青语的嫁妆,令沈燕宁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唯有她的大丫鬟红菱,忍不住会问:“小姐,你当真没觉的此事古怪?老夫人,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婚事,给您?”“定是祖母心里有我,红菱,你可不许挑唆我与祖母的关系,”沈燕宁警告。这火坑,她是跳定了,谁也拦不住。武定侯府世子,虽坠马瘫了,还婚前有了一儿一女,这样,他的后宅不是反倒安宁了,他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他的床,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担心有新人进来给她添堵,因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不敢有女儿来守这活寡。她是吃得香睡得好,一夜就能...

《出嫁前,我和渣姐们都重生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转眼时间就过了五日。

这五日的时间,沈燕宁的日子,过的当真是飘飘然,如今她成了武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除了那日老夫人的赏赐。

大房二房也象征性的送来了不少东西,之后得知她还继承了沈青语的嫁妆,令沈燕宁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

唯有她的大丫鬟红菱,忍不住会问:“小姐,你当真没觉的此事古怪?老夫人,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婚事,给您?”

“定是祖母心里有我,红菱,你可不许挑唆我与祖母的关系,”沈燕宁警告。

这火坑,她是跳定了,谁也拦不住。

武定侯府世子,虽坠马瘫了,还婚前有了一儿一女,这样,他的后宅不是反倒安宁了,他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他的床,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担心有新人进来给她添堵,因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不敢有女儿来守这活寡。

她是吃得香睡得好,一夜就能大天亮。

然后帮他夫君清点着,属于他的那份产业和银钱。

前世要不是沈青语太过咄咄逼人,骂人太难听,什么黑心烂肺,绝命烂根的话,张嘴就来,彻底惹怒了武定侯,又怎会一纸休书休了她。

害她蹉跎了半生,人老珠黄还要被扫地出门。

沈燕宁相信,只要她安守本分,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至于府里其他人事,那时候她外放,了解的不多,但想想也是可以应对的。

还有武定侯世子的腿,或许也不是没得治……沈燕宁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想着前世的信息。

第二日。

武定侯夫人就参加了京中的小宴,想要趁机相看相看沈燕宁这个未来的儿媳,长信伯府知道后,也立刻前去参加了。

但因为主母王氏病了,便由二房伯母李氏带着沈燕宁去了。

李氏也是个圆滑讨巧的,带着沈燕宁一一介绍了不少夫人,最后才瞧见了武定侯夫人,白氏。

沈燕宁前世是见过这位夫人,知道对方是个温和的婆母,当即规矩一礼。

白氏因儿子伤重的原因,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此刻抬眼,就看到花骨朵一般的沈燕宁在对她问好。

好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不骄不躁,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早先白氏还以为,长信伯府的婚约忽然换了人,定是察觉了什么,大约换上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才要亲自相看,若实在入不得眼,便退了也无妨。

此刻见沈燕宁如此模样,登时心上一百个满意,也立刻起身虚扶了一下,道:“这就是燕宁啊,果然是个好孩子。”

当即几人亲亲热热的聊了起来,沈燕宁作为姑娘,不好插嘴,只能静静的坐在李氏身旁。

白氏也观察够了,觉的沈燕宁实在的不错,才道:“咱们这家长里短的,甚是无趣,燕宁啊,你去跟年轻的孩子们玩耍玩耍,只怕将来成婚后,就见的少了。”

沈燕宁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也抿嘴一笑:“这还没进门,婆母就如此惦着你了,还不快去,我方才还瞧见林家小娘子寻你呢。”

沈燕宁这才起身离开。

至于李氏说的林家小娘子,是她前世的闺蜜,林玉瑶,林伯父当年与沈燕宁的父亲,曾是德文院同窗。

如今沈父外放,林父就职文书司的四品撰官,对沈燕宁也算多几分照顾。

她与林玉瑶更是关系亲厚。

此刻二人终于遇上,谁知林玉瑶张嘴就道:“燕宁,我也定亲了。”

沈燕宁一惊,前世林玉瑶是一年后才定亲远嫁的,怎么如今也变了时候,细问才知,竟是因为沈珍珠悔婚,她原本的夫家,徐家,竟是又瞧上了林玉瑶。

徐家算是林家的顶头上司了,也是文书司的,只是沈燕宁忍不住皱眉,沈珍珠前世与夫家闹的很僵,便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婆婆。

婆媳斗的十分凶狠,沈珍珠为此还气掉了一个孩子,最后落下病根,在没了孩子。

所以她才会恨死了前世的婆母。

至于她的夫君,沈燕宁见过,倒是个持正君子。

只能说,徐家是一户顶好的人家,不然二房也不会费尽心机的给沈珍珠定下,唯独这婆婆最是难搞。

加上沈珍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沈珍珠重生了,摆脱了这前世折磨她半辈子的婚事和婆婆,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落在了林玉瑶的身上。

而林玉瑶前世远嫁,夫家也不是什么好的,据说她夫君光妓女就抬回家好几房,传回家的信纸上,整面泪水。

所以面对林玉瑶的新婚约,沈燕宁竟是不知说个好,还是不好了。

“对了,我听人说,你家竟是将武定侯府这顶好的婚约,转到你头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林玉瑶是又惊奇的问。

这丫头是个天真的,这几日想来过的也是飘飘然,自己的闺蜜要做世子夫人了,而自己忽然定了一门顶好的婚事。

千言万语都等着跟沈燕宁诉说呢。

沈燕宁闻言叹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三姐忽然不乐意了吧?也许是祖母垂爱,怕我日后不安稳,所以偏疼一些。”

林玉瑶袖子遮面,轻轻一撇嘴道:“武定侯这样的高门大户,你三姐都瞧不上,她还要嫁玉皇大帝不成?你祖母偏疼,我真是压根就不信。”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怎样,燕宁,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呀。”

“怎么会。”

沈燕宁转而继续悄声道:“你可知徐家为何与我二姐婚约告吹?”

“我也正要问此事呢?”

“便是因为,徐家有个刁钻的婆母,玉瑶,你可受得?”沈燕宁问,若是受不得,不如也早早退了了事。

“有多刁钻啊?”林玉瑶又问。

沈燕宁一愣,有多刁钻?她哪知道,只含糊道:“刁钻到,我二姐光听闻,就吓的退婚了,你说呢。”

谁知林玉瑶微红了面颊,道:“可我到底不是与婆母过日子啊,只要那徐家儿郎好,我便也受得。”

沈燕宁见此,便知道林玉瑶这是看上徐家长子了,不过也对,林父与徐父都是文书司的官员,见过也正常。

说不定人家还是双向奔赴呢。

“你……很满意这婚约?”

“……自然满意。”

看林玉瑶表情,沈燕宁也只能复杂的点了点头,心想,总好过她前世远嫁,日日以泪洗面强,郁郁而终的强吧。

“对了,伯母胃痛的毛病,如今可好些了?”

沈燕宁转移了话题。

林玉瑶道:“还是老样子,吃喝上都要仔细,稍微不对付便是疼的难受,整个人都消瘦了。”

沈燕宁当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道:“这是我从一位高人手里求来的药方子,最是温补脾胃,你若信得过我,拿回去给伯母温补一二,说不定能见好。”

前世,沈燕宁随夫外放的时候,曾搭救过一位奄奄一息的乞丐,没想到那乞丐竟是一位江湖神医,觉的与沈燕宁有缘,就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了沈燕宁。

这道方子,便是前世沈燕宁专门为林母研制的,如今不过是提前数年给了,这个时候林母的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或许有根治的可能。

“好,我带回去给母亲看看。”

林玉瑶看不懂药方,不过以她二人的关系,肯定是信得过的。


沈燕宁无奈道:“回世子,妾身着实是没什么把戏的,锦娘不同于别的妾,毕竟是给世子生育过的,不能随便了,除了吃妾室茶,以后两个公子小姐要如何安顿,都要说明白,婆母是当家主母,自然要在。”

楚平川皱眉,“书意和玉欢,自小跟着锦娘,你难道要将他们要到你屋里养?两个孩子不会乐意的。”

“是不会乐意,可若他们在锦娘跟前长大,往后如被人戳脊梁骨,说是小娘养的,世子是要挨家挨户的解释,说不是吗?”

沈燕宁反问。

楚平川登时没了言语,他是嫡出,的确没想过这个。

“走吧,想来婆母已经有主意了。”

沈燕宁无奈道,就先回了晨月院,楚平川也只能无奈在后面跟着,毕竟他实在担心,锦娘斗不过这狡猾的沈燕宁。

沈燕宁与白氏刚好脸对脸到的地方。

沈燕宁还没张嘴,白氏就道:“这锦娘果真是个心急吃不了肉豆腐的,生怕不给他妾位吗?巴巴让你我忙着,一个从清晖院赶来,一个从宫里回来,脚还没沾地呢,就一堆事。”

白氏这声音不小,便是说给屋里屋外两个人的。

屋里的锦娘,听的脚跟一颤。

后面的楚平川也是眉头一皱,好像,这件事的确是锦娘有些急的,她急什么,说白了还是怕沈燕宁反悔。

楚平川对锦娘没多深的感情,只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娘,才高看几眼。

“拜见祖母。”

“拜见祖母。”

双生子女,嫩声嫩气的请安声。

锦娘才松了口气,白氏很喜欢两个孩子,只要两个孩子开口,她就是天大的不妥也能过去。

不过今日白氏笑归笑,还是问:“书意,玉欢,怎么见了母亲没问安啊?”

两个孩子登时怯怯的看了眼陌生的母亲,往锦娘身边凑了凑,白氏见此,便是心里都明白了。

“无妨,孩子还小,认生也是自然,以后就好了,”沈燕宁打着圆场,坐到了主位上。

楚平川这会儿也才进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两个孩子又立刻去跟父亲问安,总之,就是不想理沈燕宁,对此,楚平川又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竟觉的门口时,沈燕宁说的话有些道理。

“锦娘见过夫人,见过世子,见过少夫人……”此刻锦娘也才神色怯怯的行礼。

沈燕宁和善的点了点头,“抱歉了,让你等了这么久,贵妃姑母见了世子稀罕,非要留膳,才拖到这会儿功夫。”

此言一出,吓的锦娘立刻跪在了地上。

此事怪谁,都不敢怪楚贵妃啊。

此刻白氏也开口道:“锦娘,你素来是个稳妥的,我对你也是放心,但今日,你着实是急的不行啊,燕宁宽厚,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小家子气,奴婢……”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两个孩子不懂大人的弯弯绕,只见一屋子的人都坐着,只有他们的娘亲在跪地求饶,登时委屈的不行。

楚平川道:“好了,到此为止,不是喝妾室茶,赶紧喝吧,我头疼。”

“是。”

红菱下去准备茶盏了。

“娘亲没事……”

锦娘这次也站起来了。

白氏却道:“锦娘,你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以前燕宁没进门便罢了,如今既然孩子们有了母亲,就该尊主母,你既是妾,以后孩子们要唤姨娘,你可记得?”

锦娘卑微的点头:“妾,记住了。”

“祖母,为什么不能唤娘亲了?可她就是娘亲,这个,不是娘亲啊,”女儿,玉欢委屈巴巴的问。

原以为白氏会心疼,不想白氏直接道:“因为你娘亲身份卑贱,你们该叩首感谢母亲的,要不是你们母亲肯喝她的妾室茶,她可能这会儿已经被赶走了。”

锦娘吓的一哆嗦。

两个孩子完全不明白,只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燕宁的出现,才破坏了原本的好日子。

“趁着茶盏还没准备好,锦娘,跟孩子们当面好好说说吧,以后,若无主母准许,你便不许来看嫡子嫡女,知道吗?”

白氏继续道。

今日白氏说了这么多,也算是给沈燕宁做主了。

只是沈燕宁知道,无论怎么做,她的出现,本身就是打破侯府的平衡,大人明白,小孩不会明白。

果然是后母难为啊。

“娘亲,我们不要离开你……”

两个孩子果然大哭了起来。

白氏看向楚平川,“川儿,你怎么看?”

这事,总要有人做恶人的,白氏做完了,该楚平川了。

楚平川有些心烦,便道:“若两个孩子这样难分难舍的不愿意……”

锦娘眼底露出希望的光芒,哪知下一刻,楚平川继续道:“……就将锦娘赶到庄子去,三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忘记了。”

“不,不要……”

这下该锦娘崩溃般的大哭了,一边大哭,一边跟两个孩子说,“你们要乖,别闹,不然娘亲……不,姨娘就要被赶走了……”

果然只要锦娘肯真心劝告,两个孩子就听懂了,登时不敢哭了。

红菱也送来了茶盏。

锦娘哭的抽抽搭搭,梨花带雨,一边还要端着茶盏,送到沈燕宁的面前,怎么看,都像是沈燕宁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沈燕宁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日子,哭成这样,锦娘,我也知道你心里苦,不如我有个折中的法子,你可愿接受?”

“什么法子?”

“你养大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嫡子是家里的门楣,不能马虎,是必须养在正院的,你若是在难舍难分,不如玉欢还由你养着,这样你也不至于太过空虚。”

沈燕宁说。

看似是个折中的法子,实则,她在试探锦娘,是真爱孩子,还是只将他们当做筹码。

若是真爱,必然都是要养在正院,将来就都是嫡出的子女,必然是更尊贵。

若养在锦娘身边,看似孩子高兴,实则,身份上就要矮半头了,锦娘是侯府自小养着的通房,不可能不懂这规矩。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惜,锦娘在听到这个折中的法子时,没有犹豫,立刻千恩万谢的就要给沈燕宁磕头道谢。

“谢夫人。”

白氏与楚平川,见此,都微微蹙了蹙眉,锦娘究竟是自私,还是眼界太窄?


但素来养尊处优的锦娘,也已经喊的毫无力气了,被人犹如死狗一般拖了起来。

“送回去吧。”

“是。”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锦娘才看到外面的楚平川,登时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挣扎嘶哑的喊道:“世子救我,救救锦儿,锦儿要被打死了。”

“救你?你教导不严,致使庶子谋害嫡子,你让我怎么救你,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罪不容恕的。”

“可书意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本世子再说最后一遍,知意,是我楚氏嫡系血脉,不容任何人质疑,你若在敢,就不是打板子的事了。”

楚平川淡漠一语,无悲无喜的脸上,让人生畏。

锦娘眼底唯一的火苗,登时就熄灭了,她像是垮了一般,因为这一刻,她仿佛才真切的意识到。

沈燕宁没说错,这不是演戏,她还不配让这么多主子跟她演戏,她不过区区贱妾而已。

哈哈哈哈……她怎么就忘了呢。

也就仰仗白氏不是恶人,若放在别人家门户,只怕早就去母留子,孩子落地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了,可她居然还试图抢回孩子。

如今……书意和玉欢,也只能受她所累,做一对任人作贱的庶子庶女吗?

“啊……”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悔的,锦娘惨叫出声。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只能难受的趴在床上,府里自然会给她请郎中,毕竟这只是惩罚,不是要她的命。

楚书意也被送回来了,与什么都不知道的玉欢,一同哭坐在锦娘的床榻前。

“娘亲你疼吗?”

“娘亲……”

婢女也是束手无策,手忙脚乱的去打热水,“姨娘,你说你何苦呢?”

锦娘艰难的睁开眼,问床前的楚书意,“你今日为何要谋害嫡子?”

楚书意哭着道:“他是坏人,他一来就抢走了父亲,抢走了祖母,抢走了所有人对我们的好……”

“啪……”

无力的巴掌,拍在楚书意的脸上,锦娘道:“他是嫡子,你是庶子,自古嫡庶有别,庶子生下来就比嫡子矮半头……”

楚书意奇怪又单纯的问:“既然如此,为何娘亲当日非要我日日哭闹,回来找你?说儿子只能跟着亲娘?”

锦娘瞬间面色惨白。

“娘亲怎么不说话了?”

“娘亲?”

又是一声声关切且童真的问话,却如一把把尖刀戳在锦娘的心口窝,是啊,原本她的孩子,是有机会一步登天的。

是她给生生拉下来的。

“呜呜呜呜,你们出去……”

锦娘有苦难言,之后大病了一场,高热了一夜,凌晨才堪堪退热。

……

沈燕宁这边,又给楚知意炖了最爱喝的老鸡汤,石头今日搭救主子有功,还沾光一同吃了半只,还得了赏钱,高兴的跟屁股底下坐葫芦似的。

“石头,你当时跳下水的时候,不怕吗?你也才这么大点?”红玉好笑的问。

石头道:“我是家生子,从小我父母大哥就跟我说,能在主子身边侍奉是我们的福气,莫说跳水救人了,我爷爷那辈,还在战场给老侯爷挡过暗箭呢,等将来大少爷从军,我也能挡箭。”

“去去去,吃着吃着就瞎说了,如今太太平平的年月,不会打仗的,我们以后也都平平安安的,石头你可要跟着大少爷好好读书,万一将来也中个进士呢,”红菱道。

夏莹捂嘴一笑,“石头长得俊,要是中了进士,会不会给人榜下捉了去当女婿?”

“我看会……”

“他这愣小子,别到时候再把岳丈给暴打一顿,闹了笑话。”

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高兴。


“既已为世子生下了双生子,还要如何发落?选个日子抬个妾便是,当真以为新妇是个冷心肠的吗?”

沈燕宁道。

锦娘激动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氏也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燕宁,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儿媳。”

若非沈燕宁与武定侯府各取所需,如此的白氏,只会令沈燕宁不屑,好人,便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燕宁你放心,婆母不会亏待你的,该给你的,绝对不会短缺分毫,从此旁人有的你有,旁人没有的你也有。”

白氏拉着沈燕宁的手,信誓旦旦的道。

一听此言,沈燕宁心上欢快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平川,你与燕宁好好聊聊,切莫委屈了燕宁,燕宁真是个好孩子呀。”

白氏赞不绝口的就走了,当然,临走还拉走了锦娘。

沈燕宁知道,正式的谈判才刚开始,便让红菱也先出去,大红的洞房里,只剩下楚平川与沈燕宁两个人。

沈燕宁先是细细打量着楚平川,心中只道,若非他瘫了,当真是没机会这么看的。

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着沈燕宁,看的出来,刚才白氏的那一番操作,也多少是伤了他自尊的,曾经何等傲气的人,如今……

“你我为何能如此相对而坐,你应该比我清楚缘由吧,”楚平川严肃的问。

沈燕宁点头:“自然明白,各取所需嘛,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我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体面,有钱,日后自然是会孝顺父母,善待孩子们。”

最后几个字。

楚平川严肃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算他之前没有出事,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更是成了他唯一的子嗣,随即,他笑了笑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若给侯府体面,侯府,自然也会给你体面。”

“明白。”

“我日后的起居,自有专人照顾,若无别的事情……”

“不得打搅你的清净?”

“没错。”

“好,没问题。”

楚平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内容,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门外的小厮也立刻进来帮着推,整个过程显得笨拙又缓慢。

“哦,对了。”

楚平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拜见过父母后,我姑母要见见你,到时候……你随我进宫。”

沈燕宁一挑眉。

早闻楚贵妃十分偏疼楚平川这个侄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是。”

楚平川离开后,红菱和红玉就哭红眼跑了进来,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侯府……他们骗婚。”

沈燕宁一面坐在妆台前,将沉重的头冠卸下,一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也是心甘情愿被骗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这样好的侯门姻缘,能落在我头上?不过我很满足,至少以后我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前世,红菱与红玉随她出嫁,后来外放,到了任职的当地,她那夫君为了笼络当地的豪强,直接将红菱指给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做了续弦。

她却毫无办法,等在得到红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惊闻她难产过世了。

那样的无力感和绝望,她再也不要感受了。

“可是……”

“别可是,你们年纪还小,觉的男人有多重要,以后就知道我是对的,好了,累一天了,休息吧。”

红菱和红玉哪里辩得过沈燕宁,只好复杂纠结的帮她褪去了喜袍。

红玉还在嘟囔:“听说早先大夫人为了三小姐嫁入侯府,提前几年就预订了喜服,几十个绣娘连续绣了一年,光那喜袍就价值百金,如今换了我们姑娘,就成了普通的料子……”

沈燕宁净过面后,就躺在床上入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宁。

转眼的功夫,天就微微亮了,按照规矩,沈燕宁要提前准备起来,待天大亮就要去给公婆敬茶。

敬茶后,还要入宫去拜见楚贵妃,今日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

等穿戴整齐,太阳刚好微微亮起,沈燕宁着提前准备好的妇人衣袍,挽起发鬓,在专门的梳头嬷嬷手里,很快镜子里就露出了她精致富美的面容。

为何说富美,只因如今的沈燕宁,气度淡然,从容不迫,加上身份斐然,无形中给人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再不是以前闺中那个瘦瘦的小姑娘了。

“夫人真美。”

梳头嬷嬷感慨一句。

沈燕宁也不吝啬,将屋里,里里外外的奴婢都打赏了一遍,且数额都不小,不为别的,咱就是有钱。

四个近身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莹,秋桂,冬梅。

各个模样出挑,原本是伯府给她准备的妾室,怕是以后都用不到了,四个丫鬟心里也知道,往后沈燕宁便是她唯一的主子了,一个个恭敬的很。

妥帖完屋里。

沈燕宁才到了武定侯,楚兴,与侯夫人白氏所在的清晖院。

只是一进门,沈燕宁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早的,堂上只有白氏一人,寒暄了几句后,武定侯楚兴才姗姗来迟。

所以很显然……白氏与武定侯应该是分居的。

不光分居,这两口子眉宇之间多是疏离之色,可见平日也没什么交集,是对表面夫妻。

早闻这武定侯府中有一房宠妾,盛宠几乎要盖过正房,看来多半所言非虚,不过这京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武定侯府,偏生不止一本。

沈燕宁与这严肃的公爹,基本没什么利益交集,更没什么连带恩怨,所以这场敬茶下来,格外的顺利快速。

楚兴与白氏还又多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沈燕宁登时眼底都是笑意。

“想不到你竟是个爱钱的。”

吃过早饭,入宫的马车上,楚平川淡淡瞥视了一下沈燕宁,发现这个女人得了银钱,笑的跟狐狸似的。

沈燕宁道:“妾身不爱钱爱什么?爱世子你吗?你又不爱我,还是觉的钱更好一些。”

楚平川淡淡一哼,大概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豪门千金,沈燕宁的逻辑听上去就很古怪。

“一会儿见了贵妃姑母,可不许露出这么没台面的表情来,”楚平川警告。

“妾身明白,贵妃肯定赏赐的更多,我会矜持些的。”

楚平川:“……”

前世沈燕宁二嫁的人,是一等护国公,其实也算是见过泼天富贵的,只是那时候没了亲人在身边,总觉的过眼云烟。

不及如今的真实安稳。


当即沈燕宁就将信件打开,整个人微红了眼眶,竟是父亲沈安阳,突然得了调令,提前要回京了,这么重要的信,竟是阴差阳错送到了伯府。

不过好在应该也没差几日。

只是怎么会突然提前?

沈燕宁下意识的看了楚平川一眼,楚平川淡淡道:“若是有人运作,也该是我母亲,与我无关。”

不管是谁,都与武定侯府脱不开关系。

“多谢。”

沈燕宁真诚的道。

“不过小小恩惠,算了……”楚平川无所谓的道。

“夫人,信上老爷说多久回来?”红玉催促。

“最早也要下个月的,这些日子多关注一些,青州那边来的信件。”

“是。”

回到侯府,沈燕宁被楚贵妃请了诰命的事,也早已传开了,沈燕宁也不吝啬,又将院里院外的奴婢小厮,都给赏了一遍。

还让厨房杀了不少生禽,送到各院加餐。

一时全府上下,都是说少夫人好话的。

锦娘也老早听到外面的热闹,小心翼翼的从门里走出来看,正好就见几个小厮在抬着一口大箱子。

谁知没抬住,忽然就倾倒了一下,箱子没关严,登时掉出几个盒子,盒子里都是金银之物,朱钗首饰。

大约是娘家那边给的。

看的锦娘眼红心跳,觉的自己命苦,平日就是想多带几根金钗,也是没有的。

又见几个奴婢笑着路过,路上一人拿着满满一香囊的碎银子,少夫人只赏赐了下人。

锦娘算半个主子,自然是没份的。

但她若抹着笑脸上门去恭贺,肯定是得更大的赏,但锦娘自持身份,不比寻常妾室,不愿意去沈燕宁跟前献媚溜须。

可回去之后,她依旧是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到了晨月院,哪怕远远的看上书意一眼也是好的呀。

不想锦娘一过来,就从门口看到,楚书意居然在晨月院里笑?

笑的还特别开心,就见楚书意手里正拿着沈燕宁刚命人从外面采买回来的玩具。

锦娘顿时有种针扎一般的难受,若是楚书意在哭,她或许只是难过,可看着楚书意笑,她怎么更难过呢?

不行,书意还小,不能明辨人心,若是当真与那女人亲如母子,那她怎么办?

这一焦灼,锦娘便心上一横,转身就去了。

晨月院这边。

楚书意正玩的高兴,就见沈燕宁与白氏从屋里出来,脸上登时不笑了,因为他记得娘亲说过,绝不能跟这个女人亲近,她会害了他的。

“书意,怎么不笑了?”

白氏笑吟吟的问。

楚书意立刻低下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声道:“想娘亲了。”

“不是说了,以后要叫锦姨娘。”

“婆母,孩子还小,以后会懂的,”沈燕宁过来打着圆场道。

白氏无奈又慈爱的看了一眼沈燕宁,如今她是太满意这儿媳了,之前宫里过来传话,楚贵妃也对这沈燕宁赞不绝口。

若是楚平川没事就好了。

“行吧,你自己院子里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你父亲调令的事,是我托人办的,等你父亲回来,是想入职文书司呢,还是翰林?”

白氏似笑非笑的问。

一个文职,一个闲职,都是文官老爷的好去处。

沈燕宁想了想道:“我父亲这人闲不下,再说文书司还有他不少老朋友,不如就去文书司吧。”

“听你的。”

看白氏如此简单的就帮她解了大问题,沈燕宁直感慨,权力才是好东西啊。

送走白氏,沈燕宁才开始试探楚书意,这小小的人,一看见她,犹如看见洪水猛兽一般。

乳母马氏只能赔笑站在一旁。

“书意,你以后都要这么背对我吗?”沈燕宁问。

楚书意不说话。

“我送你的玩具,你好像很喜欢。”

楚书意看着手里的风车,直接丢在了地上。

“这孩子……”

沈燕宁对如今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这时,红玉端过来一盘桂花糕,笑道:“夫人,大厨房刚做出来的,我听厨房的人说,小少爷最是喜欢这个。”

“是吗?”

楚书意看见桂花糕,眼睛一亮,着急站起来就要吃。

沈燕宁看着那热腾腾的桂花糕,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马氏,就见马氏看着桂花糕,也眼眸微闪。

不过也仅仅只是闪了一下。

正当楚书意要拿到糕点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拦住,沈燕宁道:“你刚吃过饭,在吃这些东西容易积食,小孩子可不能贪嘴哦,红玉,端下去吧。”

“你……”

楚书意气红了眼,这个恶毒母亲不光不管他,还不让他吃好吃的。

“我恨你。”

“小孩子哪懂什么恨不恨的,别瞎说。”

红菱:“……”你可真会哄孩子。

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一顿,沈燕宁也没给,而同一时间,锦娘那边也得了消息,楚书意没吃上那桂花糕。

“好歹毒的女人,竟不给书意吃。”

锦娘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扯碎手里的帕子,最后只能道:“看来明日还得让大厨房做桂花糕才行。”

于是第二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想着小少爷昨日没吃上桂花糕,哭了好久,今日给补上。

特意在开饭前带回去的。

不想,沈燕宁也在,直接就给挡下了,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吃了这么多零嘴,还怎么吃饭啊,不吃饭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打败我啊。”

红玉:“……”

红菱:“……”

于是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嗷嗷了半天。

红菱扶额,夫人这哪里是亲近小少爷,确定不是戏弄孩子,难道她非要小少爷求着她才给吃糕点吗?

这可不是夫人的性格啊。

于是第三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还奇怪呢:“听说大厨房每日做的糕点都是不重样的,这连续两日不算,这第三日居然又做桂花糕?”

当然,这次红玉又给带回来了,小少爷哭的太可怜了。

此刻沈燕宁正在吃饭,闻言侧目看了一下,楚书意竟是破天荒的过来,求道:“母,母亲,今日我可不可以吃桂花糕,吃过之后我就去外面跑两圈,不会积食的。”

可怜见的。

周围一圈人都心软了。

就见沈燕宁始终在认真吃饭,直到吃完碗里的食物,才放下碗筷,道:“那你吃吧,吃的小心点,这桂花糕最是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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