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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无删减+无广告

绵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枝佩服自己已经锻炼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要不然会被冯斯年一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但万晓珊三人坐不住了,都对冯斯年怒目而视,碍于警察和辅导员在场,她们不好发作。南枝的辅导员忍不住插话:“这位同学,你不是当事人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如果南枝同学倒霉一点被砸中的不是手,你有想过后果吗?”冯斯年被怼得一噎。南枝对冯斯年早就失望了,可她还是记得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南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稚嫩青涩的少年音还在耳畔回响,南枝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白薇向我公开道歉以及赔偿医药费。”“医药费我会帮薇薇出,我替她向你道歉。”这番话在被维护的人耳朵里听来,是最动听的情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白薇感动得眼含热泪,...

主角:南枝江折   更新:2025-02-20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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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枝江折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绵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枝佩服自己已经锻炼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要不然会被冯斯年一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但万晓珊三人坐不住了,都对冯斯年怒目而视,碍于警察和辅导员在场,她们不好发作。南枝的辅导员忍不住插话:“这位同学,你不是当事人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如果南枝同学倒霉一点被砸中的不是手,你有想过后果吗?”冯斯年被怼得一噎。南枝对冯斯年早就失望了,可她还是记得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南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稚嫩青涩的少年音还在耳畔回响,南枝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白薇向我公开道歉以及赔偿医药费。”“医药费我会帮薇薇出,我替她向你道歉。”这番话在被维护的人耳朵里听来,是最动听的情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白薇感动得眼含热泪,...

《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南枝佩服自己已经锻炼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要不然会被冯斯年一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

但万晓珊三人坐不住了,都对冯斯年怒目而视,碍于警察和辅导员在场,她们不好发作。

南枝的辅导员忍不住插话:“这位同学,你不是当事人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如果南枝同学倒霉一点被砸中的不是手,你有想过后果吗?”

冯斯年被怼得一噎。

南枝对冯斯年早就失望了,可她还是记得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

“南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稚嫩青涩的少年音还在耳畔回响,南枝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白薇向我公开道歉以及赔偿医药费。”

“医药费我会帮薇薇出,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番话在被维护的人耳朵里听来,是最动听的情话。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白薇感动得眼含热泪,深情地望着冯斯年:“斯年,谢谢你。”

警察轻咳一声:“打断一下,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玛丽苏小说。

替过失方背锅的现象是不允许存在的,尤其这种话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年轻气盛。”

冯斯年态度软下来:“南枝,这件事的真相让这个教室里的人知道就好,让薇薇私下向你道歉。

对外,由我来背这个骂名,行吗?”

南枝静静地看着他,只觉得陌生极了。

从前的冯斯年不会为了她以外的人低声下气地哀求,但白薇出现后,有了。

记忆里那个不顾生命危险跪在马路中央求人救她的少年,早就消失了。

黎子萌气得快把膝盖的布料抓烂,小声对南枝说:“枝枝,你可千万别心软答应啊!”

耿恬恬附和:“就是啊,要是你倒霉点被砸到脑袋怎么办?”

南枝淡声:“好,我答应。”

冯斯年如释重负,牵着白薇站起身,“薇薇,你向南枝道歉。”

尽管结果还是要向她道歉,白薇现在的心境已经和刚进来时不同了。

她有冯斯年的维护,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白薇朝南枝郑重鞠躬,“对不起,南枝。”

南枝一言未发,侧目看了万晓珊一眼,后者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们回去吧。”

南枝没直接说原谅的话,施施然起身。

冯斯年忍不住蹙眉喊她:“南枝,你还没回应薇薇的话。”

南枝的辅导员看不下去,拦在他面前,“差不多得了,南枝都已经接受你的提议了。

原不原谅是她的事,你别得寸进尺。”

从综合楼下来,万晓珊才炫耀起刚拍的视频。

“哼,她不公开道歉又怎么样,我站在门口就是负责拍下这一切的。

要是白薇她还敢作妖,我就将视频传到论坛,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我就知道枝枝没这么好说话!”

黎子萌雀跃欢呼,“差点以为枝枝真的心软了。”

“哼,我们枝枝才没那么恋爱脑呢,”耿恬恬嗤笑,“冯斯年刚刚那番话真下头,装什么呢,真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小说男主角啊!”

“而且什么叫枝枝没有受到重大伤害,”万晓珊越想越气,“因为手受伤,都不能参加校园庆典的钢琴演出了!”

黎子萌义愤填膺:“对啊,听说来京大校园庆典的还有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可是结交大人物的好机会,就这样被白薇毁了!”

南枝垂眸看了一眼右手,轻叹一声:“大概是命不好吧。”

耿恬恬听见了铃声,提醒道:“枝枝,你手机在响。”

南枝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江折。

旁边三人看见,都开始起哄。

“哟,是江大校草耶。”

“枝枝,你们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嘛。”

“快接快接,听听他说什么!”

南枝佩服三人的八卦程度,迎着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无奈接起:“江学长。”

清冽的男声响起:“报警处理的结果如何?”

她简单讲述了一下,对面几乎立即应:“你的想法最重要,按照你的心来就好。”

南枝弯了下眼,“谢谢学长这次的帮忙。”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的意见。”

江折等她应了好后才继续说:“我听陈宇航说了,你一直在为校庆而努力练习。

我将曲子改编了部分,能让你单手附音。”

南枝呼吸滞了一下:“学长的意思是......我们联弹?”

“嗯,你准备了这么久,自然不能让你的心思白费,”他语气中带了分试探,“你觉得怎么样?”

她眼眸一亮:“当然可以。”

“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练习一下。”

南枝心情愉悦,语调也扬了起来:“好。”

挂了电话,偷听的三人表情更加丰富。

万晓珊碰了碰南枝的肩膀,“枝枝,三手联弹诶。”

“好奇怪的名词,”黎子萌听着想笑,“要不是枝枝的右手没办法抬起来,说不定是四手呢。”

耿恬恬眼中亮起灼热的光,“光是想象那个联弹的画面,就觉得美得耀眼。

你俩都是俊男靓女,我不敢想有多养眼。”

黎子萌美滋滋:“看来这次校园庆典,我们有福了。”

她们三人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南枝已经收到了江折改编过后的琴谱。

南枝点开图片,上面是多处经过红笔涂改的痕迹。

她已经迫不及待尝试重新弹这首曲子了。

乐听楼是京大十五年前的校友五年前捐赠作为音乐相关使用,而他现在是首席乐团的主指挥。

南枝站在楼下仰脸看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乐听楼”三个字,生起几分对那位捐楼学长的敬佩感。

她推门走进钢琴室,江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他坐在长沙发上,单手支着脸,垂眸看着手里的乐谱。

沙发后是落地窗,橘色的灯光从头顶落下,将他周身的清冷锋锐削减了些,轮廓溺在暖光里,柔和俊朗。

南枝从小就对着冯斯年这种帅哥看到大,对一般的长相早就免疫,但江折属于二般的。

她轻轻咳嗽:“江学长。”

南枝原本是以音协会长喊他,但听说他接任了学生会副主席后,换成了学长的称谓。

江折抬起眼,很淡地嗯了声后就起身,“你先看乐谱,我弹一遍给你听。”

南枝接过浏览了一遍,和他微信发她的版本是一样的。

她记性好,看过一次就记住了,但她还是想亲自听江折弹一遍。

江折将乐谱给了她,不看谱子就流畅地弹完了整首。

他偏过脸问她:“需要你弹奏的部分我用更轻的音节代替了,你的部分记得如何了?”

“我都记住了。”

“好,我们试一遍。”

钢琴室的琴凳并不宽,南枝站在旁边犹豫着没有坐下。

江折挪了些位置给她,“你坐吧。”

她见他如此礼让,也没有多矜持就落座。

他先试探性地起了一个音,南枝将左手搭上琴键,朝他点头示意。

江折会刻意在她的音节到来前微微停顿,她快速衔接上,两人的配合行云流水。

走廊上传来说话声,南枝听见了,眼皮却没动一下,专注投入弹奏之中。

“斯年,我知道你愧疚,可这件事是我造成的,也应该由我去。”


南枝拎得累了,推开三人在桌前坐下。

“还需要问么,不是瞎子都会选江折。”

黎子萌眼中迸发光亮,耿恬恬和万晓珊互看一眼,就知道她的磕CP脑又要犯了。

没等黎子萌提出要出谋划策,南枝就将包装盒打开放在她手上,“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医院怎么没治你这种爱磕CP的脑子呢?”

万晓珊凑过来抢走了她的鱼丸,“又不是一定要有男人才能活下去。”

黎子萌愤恨地吸溜了一口韭菜,“可我觉得我们枝枝,肤白貌美,又弹得一手钢琴,就应该配最好的人!”

南枝回她:“与其花心思在爱别人身上,我还是更想爱自己。”

“气死了!”

黎子萌刷着帖子突然气得拍桌,“怎么论坛上还有人骂枝枝的!”

耿恬恬靠过去看,帖主的文案是:虽说是青梅竹马,但据我观察,冯斯年对南枝殷勤的跟舔狗似的,可她呢,一直爱搭不理。

又正好和白薇重逢了,两人才破镜重圆,但南枝转头就跟江折好上了。

要知道江折是谁啊,那可是京大闻名的高岭之花,身旁从来没有异性,甚至还有言论说他性取向是同性,可却和南枝一起去吃了关东煮!

要说他俩没暗度陈仓,我可不信!

她气得直骂:“有病吧,不管是枝枝还是冯斯年,都没说过两人是情侣关系吧?”

黎子萌看向在用左手艰难敲键盘的南枝,“不过枝枝,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江折吗?”

后者如实回答:“不认识。”

“以前也没听说过江折这么乐于助人还帮学妹送器材,”耿恬恬摸着下巴分析,“难道是对我们枝枝一见钟情?”

南枝险些拗了手指,无奈反问:“江折有那么肤浅吗?”

“言之有理。”

万晓珊点头,“说不定只是优秀钢琴演奏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听见嗡嗡的震动声,黎子萌发现是南枝的手机,提醒道:“枝枝,你电话响了。”

南枝还在做小组作业的PPT,随口应了声:“帮我接一下吧。”

黎子萌离得最近,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时沉默了几秒。

“是冯斯年,还接吗?”

“别理他。”

这次校庆演出她没办法参加,少了两个学分,南枝还心疼着呢,正计划着从别的活动里弥补回来,哪有空管冯斯年的事情。

黎子萌点了挂断,本以为对方会就此放弃,下一秒又打了过来。

她挂,他继续打。

如此循环往复了几个回合,黎子萌忍不了了,打算继续挂断,手一滑点了接听。

刚接通,冯斯年的声音就响起:“南枝,这周六我妈生日,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她最惦记的就是你。”

黎子萌不敢出声,默默将手机递给南枝。

她只应了一个字:“好。”

冯斯年静默了片刻,在南枝挂断电话前,又试探性问:“你和江折......是什么关系?”

南枝懒得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上午还在问江折是谁,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看来是听过江折的事情了。

黎子萌讨好似的靠上南枝肩膀,“枝枝,我能帮你投票吗?”

南枝对这种校草选拔毫无兴趣,是谁都无所谓,直接把手机给她,“投吧。”

她开心地点进论坛,在校草热门投票里给江折投了一票。

只是她没想到,投票是实名制的。

“斯年,这个评选,我刚看见南枝投给了江折。”

白薇本来是想上论坛看看那些羡慕她被浪漫告白的帖子,但校草评选的投票被加精置顶,一进去就能看见,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她一点开帖子,实时的投票弹幕就滚动到了南枝已投给江折一行。

冯斯年现在听见江折的名字就烦,尤其刚刚还被南枝挂了电话,这会儿心情躁郁极了。

“我就知道她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了,她明明说过在她心目中,我是最好看的。”

白薇笑容渐敛,不太高兴地喊了他一声:“斯年,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冯斯年表情一滞,冷嗤了声:“如果不是顾及我妈的心情,我才不想提她。”

听见他撇清关系的回答,白薇松了口气,试探性问:“那这周六阿姨生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薇薇,我之前说过的,我妈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气,”看出白薇心情不好,冯斯年安抚地将她揽进怀里,“晚上我带你去逛街。”

白薇眼睛一亮,“我室友之前推荐的一款新包很好看......”他宠溺地应:“好,都给你买。”

*606寝室。

万晓珊心血来潮地提议:“枝枝,你手伤了,今晚上不用去音乐室练琴,不如陪我们出去逛逛街?”

黎子萌附和:“就是就是,才大一你就整天忙得不见踪影,好不容易带病休假,不得抽空陪陪室友?”

耿恬恬也加入劝说行列:“而且枝枝你衣柜里的衣服都看腻了,不如买些新的。”

南枝拗不过三人,只好答应:“好好好,地方你们选。”

最后是时尚达人万晓珊选了市中心的购物广场。

一行人刚走进女装店,就听见一道惊喜羞怯的女声:“斯年,这衣服很贵吧?”

这声音,除了白薇还能是谁。

万晓珊小声问:“枝枝,我们还进去吗?”

南枝勾了下眼尾,“怎么不进,这店又不是冯斯年家的。”

白薇换上那条红裙从试衣间里走出,正要欢喜地问冯斯年好不好看,就看见南枝四人从门外进来,笑意一僵。

冯斯年也循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南枝,僵硬地起身,“南枝,好巧。”

南枝扫了一眼白薇身上的裙子,款式的确很好看,只是不适合她。

但她并不像搭理两人,正欲转身离开时,白薇看到南枝以后,却微笑着迎了上去:“南枝你也来逛街买衣服么,斯年太直男了,根本看不出好看不好看,只知道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你帮我参考参考呗。”

南枝直言:“不好看。”


白薇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

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那......我换一件吧,南枝,你是还在因为以前的事在记恨我吗,我们曾经也是朋友啊!”

南枝面无表情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是你非要来问我的,客观评价你不爱听,觉得是我在主观臆断。”

南枝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眸含春,不笑时却淬着凉薄的冷意。

白薇心口一震,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她狼狈地奔进试衣间,手足无措地将门关上,蹲下身无声哭起来。

南枝她凭什么当众这样给她难堪?

她从小就被酒鬼父亲欺侮,身上的伤新旧交加,却还是要挡在懦弱的母亲面前保护她。

后来她没了父母,被舅妈逼到险些退学。

一天打三份工,为了省钱只能啃干瘪的馒头,连泡面都是奢侈。

白薇不会忘记那些夜晚,她迎着寒风坐在街头,眼睛早干涩到哭不出一滴眼泪,扒着好心老板给她留的饭菜,想象以后的生活是不是也会继续如此糟糕。

好不容易考上京大离开舅妈家,见到冯斯年时惊喜万分,可她不敢见他,觉得低入尘埃的自己配不上如明月般的冯斯年。

但她的月亮还是找到了她,他们的重逢来之不易,可偏偏南枝还是和当初一样碍眼。

南枝根本什么就不懂,她凭什么这样评价她!

见白薇半晌没出来,冯斯年急得敲门:“薇薇,你还好吗?”

里面没有丝毫回应,他气愤回头,拧眉谴责南枝:“南枝,别这么刻薄!

高三时欺负薇薇不让我喝她准备的豆浆,现在又说她不好看,你不必因为当初我丢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记恨到现在吧?

我那时也买了一个更贵重的还你,是你不要的!”

这番话换做一般人听到早就炸毛了,万晓珊三人气得就要上去给冯斯年来两下。

南枝拉住她们,情绪毫无波动。

“冯斯年,有工夫指责我,不如想想怎么安慰你的小女友,”她视线稍偏,在门外点了一下,他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人,“你中降头了么,跟癫公似的。”

冯斯年看她越是淡定,心底的那口气就越是哽着难以纾解。

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以前看向自己时都是眼里盛满光亮的。

南枝没了留下的心情,对其他三人道:“我们走吧。”

万晓珊离开前朝冯斯年比了个中指,无声骂了句:傻×。

冯斯年郁结,但很快想起白薇还在更衣室里。

他不管男女有别,想直接推门进去看她的情况时,她已经出来了。

白薇红着眼眶,脸上精心化的妆被眼泪冲花,冯斯年看着心疼极了,将她揽进怀里。

她哭得抽抽搭搭:“斯年,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冯斯年怜爱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薇薇,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当初我认识的坚韧独立的女孩儿。”

店员默默站在远处,等着这对情侣浓情蜜意完,将这位女士哭湿的衣服买下。

安抚好白薇,冯斯年才重新带她逛起店来。

他给白薇选了不少衣服,“都包起来。”

开始还在内心腹诽这对情侣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店员立即喜笑颜开地接过,“好的,这就给您打包起来。”

她将衣服打包好,笑容满面地问:“一共是五千四百元,请问是微信支付宝还是刷卡?”

冯斯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刷卡。”

导购刷完卡后笑得更灿烂了,双手递回去:“欢迎下次光临。”

白薇高兴地挽上冯斯年的手,“谢谢你斯年,我心情好多了,我们接下来去买包吗?”

他宠溺地应:“好。”

*万晓珊退一步越想越气,“枝枝,就这么放过骂那个死渣男的机会了?”

耿恬恬附和:“就是,他哪来的脸指责你啊?”

黎子萌还在为当初磕南枝和冯斯年的青梅竹马CP感到羞愧,心虚地没有说话。

“绝交是我提的,后悔的也是他,我没什么可气的。”

南枝不是没有难过伤心过,她在亲眼见到冯斯年将她的宝贝玉佩丢进湖里后,之后的一个月,每个晚上都偷偷蹲在被窝里哭。

那会儿高三课业紧,她那段时间的晚上没睡好过,白天还要强撑精神听课刷题,还心力交瘁晕过去一次。

唐圆当时都吓哭了,边哭边骂冯斯年不是个东西。

那时的冯斯年没来上课,在忙着安慰白薇带她去各地游玩,并不知道南枝住了几天院的事情。

后来她想通了,国家的未来之才不应该耽溺儿女情长。

智者不入爱河,而她要一路硕博!

四人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后就回了寝室。

在排队等洗澡的间隙,黎子萌百无聊赖地刷起了校园论坛。

最新的帖子是有人拍到冯斯年贴心地帮白薇拎着大包小包将她送到寝室楼下,两人还来了个晚安吻的画面。

底下的评论是清一色的羡慕和祝福。

黎子萌鄙夷极了,正想退出,就眼尖地瞄见其中一个包装袋上的logo是某奢侈品牌。

她拿着图问万晓珊:“珊珊,这牌子的包一般多少钱啊?”

万晓珊摸着下巴说:“这牌子可不便宜,具体价格还得看是什么款式。

不过最新款是橙色的鳄鱼皮挎包,没三个w可拿不下呢。”

黎子萌惊呼:“白薇这么有钱?”

万晓珊哼了声:“肯定是冯斯年买的单啊,他可是大少爷,会允许自己女朋友买单么。”

黎子萌点头:“说的也是,冯斯年还真大方。”

她又好奇问南枝:“那他以前送过你什么贵重礼物吗?”

南枝虽然早就将冯斯年送的东西退回去了,但还是记得一清二楚,一一列举:“他在十二岁时有了自己的零花钱后,在那一年我的生日送了一棵浇水就会开花的圣诞树。

十三岁送了‘女生都会感动到哭的’雪景水晶球;十四岁是条玫红色的碎花裙;十五岁我考了年级第一,他送了面锦旗;十六岁是一本他的大头贴相册;十七岁的冬天很冷,他送了一个加热水就会变色的杯子,十八岁......”南枝不愿回想那个最令她无语的礼物,“魔幻彩妆礼盒,就是旋转打开像花的那种......我后来告诉他,大部分女生都不喜欢这么土的东西,不如送点漂亮衣服和包包。”

其他三人听得沉默了许久,最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耿恬恬笑得最大声:“妈呀枝枝,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

现在看来,他是从你这儿学会了怎么追女孩子,但乘凉的是白薇。”

黎子萌鼓掌:“还好你跟他绝交了!”

万晓珊同情南枝的遭遇,晚上的小组作业把她的那份也一同做了。


南枝本是来帮语文课代表送作业去办公室的,没想到会听见冯斯年的这一番话。

她抱着作业本靠在门口的墙边,仰脸看天。

冬日的夕阳很暖,却分毫照不进她透冷的心。

办公室里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周雅出门时看见墙边的人一顿,“枝枝?”

冯斯年扶白薇起身的动作滞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跟着出去,同样发现了表情灰淡的南枝。

她撩起眼,澄澈的眸子缀着寒意,“冯斯年,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冯斯年嗫嚅着想解释什么,追出来的白薇暗暗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侧过眼,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狠了狠心,应道:“是。”

南枝手一抖,险些没拿稳作业本,她仓皇地眨了眨眼,才压下没有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力地点点头,“好,冯斯年,我们绝交。”

她先进了办公室将作业本放到桌上,路过冯斯年时只留下一句:“你把我两年前送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还我。”

他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南枝送他的那件生日礼物,是一块玉佩。

冯斯年不知道的是,那是南家祖传的玉佩,只传自己人。

她将玉佩送给他,是认定他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当时他们感情正好,南枝父母也默认将来他们会在一起,只不过年龄还不到时候,南枝将这件重要礼物送给他时,他们也没有阻拦。

周雅已经无力训斥这个叛逆的儿子,叹了口气抹着眼泪就离开了。

班主任眼看连家长都拿冯斯年没办法,也没打算继续再管。

学习这种事,又不是为了他学的,学生自己都要放弃,他再劝也没用。

走廊上只剩下冯斯年和白薇两人,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试探性问:“你给南枝道个歉吧?

毕竟你们认识十几年了。”

“不道,我早就受够她了。”

冯斯年嗤了声,“把我妈的话当真,想当她儿媳妇。

每天给我准备的那破茶,我早就喝腻了。”

闻言,白薇心底掠过一丝畅快。

南枝是天之骄女,父母恩爱,她身上的自信和底气是她羡慕不来的东西。

而她失去了父母,被判给了那个只会打麻将的舅妈,每天都要挨打,连辛辛苦苦攒的学费都被她偷去赌博。

那天白薇看见南枝父母来接送她上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的不甘达到了顶峰。

只要想到,南枝喜欢了这么久的冯斯年,现在对她死心塌地。

白薇心情愉悦了不少,笑着问冯斯年晚上吃什么。

“我先回家一趟,把南枝的玉佩还给她。”

“你真的要还给她吗?”

白薇忽然使了心思,“她先说的绝交,现在又要把东西要回去,你就傻傻的还回去么,断交就要有断交的样子呀。”

冯斯年握住她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唐圆从厕所回来时碰见冯斯年,他只说了一句话:“帮我转告南枝,要想拿回她的东西,就来安明湖。”

安明湖是安和一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湖,在后山前,几乎没人会去。

听完唐圆的话,南枝站起身。

唐圆紧张地问:“枝枝,大晚上的他约你去湖边,不会是要推你下去吧?”

“虽然安明湖偏,但是有监控,他不敢。”

唐圆不放心地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吧。”

月色映照的湖边,冯斯年和白薇牵着手,对面站着南枝和唐圆。

“我靠,冯斯年你是故意带着白薇来挑衅枝枝的吧?”

唐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看见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气得大骂。

冯斯年没理会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玉佩。

玉佩在月光下透着碧绿色的光泽,图案是一对鸳鸯。

“南枝,想要吗,”冯斯年恶劣地笑起来,玉佩的红绳在他指尖转了转,“那就去湖里捡吧。”

在南枝愕然的目光中,他将玉佩丢进了湖里。

落入水里的噗通声在此刻安静的气氛里格外明显。

冯斯年第一次维护白薇时,她没哭,听见他说自己不如白薇重要时,她也没哭。

眼睁睁看见南家最宝贝的东西掉进湖里,眼泪汹涌而出。

和她的真心一样,一同被冯斯年丢了。

冯斯年从小到大不是没见过南枝哭,她是个哭包。

丢了东西要哭,他半小时不理她,她也哭,每次都是他哄好。

可现在看她无声哭了起来,他心口似乎有什么塌陷了。

白薇扣紧他的手,“斯年,你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走吧。”

冯斯年张了张嘴,还是和她一同离开。

唐圆对着两人的背影骂了两分钟,直到看不见了,才心疼地安慰南枝。

“枝枝,别为这种狗男人哭,他不值得!”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比冯斯年好的男生多的是!”

南枝擦了擦脸,“我没为他哭,我在心疼我家的祖传玉佩。”

唐圆松了口气,“没关系,最近两年安和降雨少,湖的水位线不高,明天找人来捞就好了。”

南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冯斯年刚刚的位置上,“根据他的力气,我大概能算出玉佩的掉落位置。

幸好这片湖不是流动的,现在找人来捞还来得及。”

唐圆朝她竖大拇指,“还得是学霸。”

*寒假过后的开学第一天,冯斯年却发现白薇不见了。

冯斯年疯了似的问周围的学生白薇的去向,他们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班主任告诉他白薇办理手续离开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她是退学还是转校。

没了白薇的日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从前。

冯斯年却假装没有白薇存在过,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对南枝万般关照。

她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漠视,他却毫不介意似的,每天都对她嘘寒问暖。

只有南枝知道,她和冯斯年再也不可能如初。

冯斯年在新学期开始后,重新投入学习,成绩恢复如初。

虽然第一名已经被南枝牢坐,但最后还是和南枝一样被京大录取了。

“枝枝,水流满池子了诶,你在发什么呆啊?”

万晓珊的声音将南枝久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低眸,洗手池的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

她将水龙头拧上,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今天晚上我就不和你们去食堂了。”

“哎呀枝枝,你是要去找冯斯年么?”

耿恬恬坏笑着从里面探出身子,“他要给你告白的事情,你要不要装作不知情?”

“我不是去找他,只是要去钢琴室练琴。

更何况我跟冯斯年只是邻居关系,跟他不熟。”


南枝最近每天都要去医务室换药,她没找白薇的麻烦不代表她推花盆下来砸她这件事会就此罢休。

她这个人,记仇得很。

只是要调取案发教学楼以外区域的监控,南枝没有权限。

她低头思考对策的间隙,手机震动了一下。

南枝摁亮屏幕,是江折的消息。

虽然那天综合楼的监控在维护没拍到人,但去综合楼路上的人只有三个,都被拍了进去南枝认识江折几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他说话超过一行字。

她迟疑着打字:可我没向你说过我受伤的原因顶部的状态栏反复变化着,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刚回来就接任了学生会副会长的位置,学生安危也是我的责任之内有园艺专业的学生上报说他辛苦栽培的花被人撞到楼下去了,时间正好是你受伤那一天南枝想说其实也可能是巧合,但知道借口瞒不过他,还是如实承认了。

是,我被掉下的花盆伤的手江折很快将监控画面拍到的三人发给她看。

这其中之一正好是你发小的女友她和江折还不算熟,因为手受伤已经麻烦了他不少事情,剩下的部分该由她自己处理。

江学长,能将有白薇出现的那段监控画面发给我吗江折动作很快,直接将她要的部分发了过去。

南枝向他道谢,没忘了画饼说欠他个人情。

她反复看了那段监控好几遍,捕捉到了画面角落白薇在三楼走廊那席掠过的白裙。

三个人中,唯有她穿着白色。

南枝没打算让这件事从轻处理,如果当时她再走得快一些,花盆要砸的说不定不是手臂而是脑袋了。

她将视频备份,直接报了警。

白薇还在寝室里不动声色向室友炫耀着冯斯年为她新买的鳄鱼皮挎包时,门就被敲响。

“你好,请开一下门,我们是警察。”

听见来者自报的身份,寝室里气氛一寂,白薇匆忙去开门。

面对两位警察严肃的眼神,她忐忑不安地问:“警察先生,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中之一开口:“请问谁是白薇,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高空抛物,涉嫌故意伤人。”

白薇心一颤,她有想过南枝看见了推花盆的是自己,但没料到她会因此报警。

想到那天综合楼的监控是在维护,绝对不可能拍到她的正脸,她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佯装镇定地应:“我就是白薇。”

“请跟我们走一趟。”

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其他寝室的围观,走廊上都是凑热闹的学生。

在听见要被带走的是白薇时,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刚刚听见白薇犯什么事没有?”

“啧啧,我之前还在羡慕冯斯年和白薇神仙眷侣,现在看来她不是什么好人嘛。”

“可我跟白薇接触过,她不像是会犯事的人啊?

她很正直善良的。”

“你懂什么,人不可貌相!”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白薇咬唇,努力安慰自己南枝一定没有证据,压下紧张感,跟着警察离开。

问话地点选在了事发的综合楼一间教室,606四人早就等在了里面,旁边还坐着两个专业的辅导员。

白薇进来之后,万晓珊将教室门关上,环抱双臂好整以暇看着额角已经渗出薄汗的白薇。

冯斯年听说白薇被带走的第一时间,不顾还在上课,直接从教室里奔了出去。

问询的警察朝对面的空位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别紧张白薇同学,只是问话而已,先坐吧。”

白薇攥着衣摆坐下,和南枝淡然的视线撞上。

“根据南枝同学的口述和所提供的证据,确定了那天在综合楼三楼出现的人就是你。”

警察说着点开了监控录像,将那一抹定格的白裙展示给她看,“白薇同学,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人证物证在前,白薇想辩解自然也没有余地。

她嘴唇轻颤,半晌才抖着声音开口:“花盆......的确是我不小心推下去的。”

白薇眼帘剧烈翕动了几下,努力想着措辞。

“我那天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可图书馆满座。

正好综合楼没什么人,就上了三楼。

天边忽然飞过一只很漂亮的鸟,我激动之余想去仔细看看,不小心撞到了放在墙上的花盆将它推了下去。

我当时不知道砸到了人,因为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就离开了。”

她的一番言论合情合理,挑不出逻辑漏洞。

警察快速做着笔录,随即问南枝:“南枝同学,你打算如何处理?”

白薇抬眼看向她,她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眼尾。

听着她是无意撞下花盆的,可南枝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

南枝直直地看着她,“高空抛物违法,我要白薇向我公开道歉和赔偿医药费。”

冯斯年气喘吁吁赶过来,正好听见她的话。

他猛地推开门,险些没将门后站着的万晓珊给夹到。

所幸她反应快及时躲开,没变成“肉酱”。

万晓珊还没来得及骂,冯斯年就挡在白薇面前,表情愠怒:“南枝,你不要太过分!

让薇薇公开道歉会毁了她的名声!”

南枝眼皮颤了下,听得只想笑。

她毫不退避地仰脸和他对视,“冯斯年,你还是这么是非不分。”

他现在义无反顾维护白薇的模样,让南枝想起那杯被倒掉的养生茶。

那时冯斯年也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谴责她。

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警察皱眉敲了敲桌,“这位同学,请注意场合。”

似是才察觉到还有警察在场,他冷静下来,在白薇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白薇心安地松了口气,看向南枝的眼神充满势在必得。

南枝陈述事实:“我的手是白薇砸的,她承担错误是理所应当。”

冯斯年替白薇辩解:“薇薇不是故意的,而且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伤害,何必咄咄逼人让她公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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