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擦过指尖。
转瞬却又嫌弃地吐掉。
“酸涩难咽,拿去酿酒更好。”
很久以前,还在陆府的时候。
他会用肩膀扛起我,攀上枝头,摘青绿相接的果子。
熟的吃掉,涩的酿酒。
埋在树下,只等来年开春,一醉方休。
如今那坛酒还在地下埋着。
物是,人非。
殷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眉头微微蹙起。
我悻悻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连碰一下都不行?」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掌心,摸到一条凸起的长疤,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弄的?」
声音哑得不像话。
6
我闭了闭眼,将手拢回袖中。
「为奴为婢,哪有不受伤的。」
殷祈腾出一只手掐住我的脸颊,强迫我与他对视。
指腹重重辗过红肿的巴掌印,眼神晦暗不明。
「陆清黎,你糟践我真心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这副光景?」
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
我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双交错重叠的影子。
静谧的空间里,唯余轻重交错的鼻息,隐秘交融。
他缓缓靠近,在唇即将贴上我的那一刻。
我撇过头,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
终于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殷祈面色一怔,瞬间又释然。
「欲擒故纵?」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三年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被你当猴耍了。」
我低头盯着脚尖,心里像堵着一团浸湿的棉花。
当初我曾答应过殷祈。
只要他找回湖里的戒指,我就跟他和好。
他竟真的因为我一句玩笑话,在湖里捞了一整天。
等他打着寒颤将戒指捧到我面前时。
我一句倦了,就将他打发了。
那日分别后,殷祈重病一场,自此性情大变。
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公子哥开始频频崭露头角。
短短三年,就已成为同龄人中的翘楚。
没有人再敢把他丢在冰天雪地里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殷大人,郡主找您,说要一起看烟花。」
殷祈眨了下眼,将里面的寒光隐去。
「告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