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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番茄

鱼说一锅炖不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场雪过后,二人已辗转到了月灵州。这是北方大城,此处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方家堡的总部。江湖人士出入众多,值得一提的是现任武林盟主就是方家堡堡主。方家堡武功秘籍倒没有多少,不过方家所制的武器倒是十分趁手。因方家历代堡主都是心地仁厚之人,引得多少侠士慕名而来,方家堡才日渐壮大成江湖第一门派!休整了一天,二人准时赴约。广场上各门各派皆有出席,人数众多,可见此次选举之盛大。“感谢各位武林同仁的到来,实乃我方家之幸。武林盟主擢选十年一届,承蒙厚爱,方某也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如今十年之期将近,是时候为武林盟注入新鲜力量了,各位定要大展拳脚,万不能藏拙啊。”方棠承立于上位发言:“当然,按规矩此次我方家是不参与选拔的。若是各位同仁需要武器,我方家堡...

主角:温烛息顾己   更新:2025-02-1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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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烛息顾己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鱼说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场雪过后,二人已辗转到了月灵州。这是北方大城,此处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方家堡的总部。江湖人士出入众多,值得一提的是现任武林盟主就是方家堡堡主。方家堡武功秘籍倒没有多少,不过方家所制的武器倒是十分趁手。因方家历代堡主都是心地仁厚之人,引得多少侠士慕名而来,方家堡才日渐壮大成江湖第一门派!休整了一天,二人准时赴约。广场上各门各派皆有出席,人数众多,可见此次选举之盛大。“感谢各位武林同仁的到来,实乃我方家之幸。武林盟主擢选十年一届,承蒙厚爱,方某也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如今十年之期将近,是时候为武林盟注入新鲜力量了,各位定要大展拳脚,万不能藏拙啊。”方棠承立于上位发言:“当然,按规矩此次我方家是不参与选拔的。若是各位同仁需要武器,我方家堡...

《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一场雪过后,二人已辗转到了月灵州。

这是北方大城,此处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方家堡的总部。江湖人士出入众多,值得一提的是现任武林盟主就是方家堡堡主。

方家堡武功秘籍倒没有多少,不过方家所制的武器倒是十分趁手。

因方家历代堡主都是心地仁厚之人,引得多少侠士慕名而来,方家堡才日渐壮大成江湖第一门派!

休整了一天,二人准时赴约。广场上各门各派皆有出席,人数众多,可见此次选举之盛大。

“感谢各位武林同仁的到来,实乃我方家之幸。武林盟主擢选十年一届,承蒙厚爱,方某也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如今十年之期将近,是时候为武林盟注入新鲜力量了,各位定要大展拳脚,万不能藏拙啊。”

方棠承立于上位发言:“当然,按规矩此次我方家是不参与选拔的。若是各位同仁需要武器,我方家堡中的武器倒是可以任君挑选!”

看台下的人窃窃私语,方堡主接着说道:“本次擢选规则与历届有所不同,参选者不拘门派,不拘资历均可报名,参与文武比拼脱颖而出的百人进入终试,而终试内容就是捉拿疯十里。”

此话一出,引得一片哗然。此前从未有过先例,这是将擢选试题都公布了啊!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只听方堡主说道:“此人杀戮成性,无人知其来历,只知约十几年前出现,每隔二三年便会制造些许杀戮,更有甚者灭人满门,因行为疯癫,杀人时口中时常呢喃着“十里”,故而江湖人称“疯十里”。

原本前些年丧命者多是多行不义者,近两年却是斩草除根多为灭门,一时间江湖人心惶惶。

此次捉拿本是官府考量,可这毕竟是江湖事,武林盟不能坐视不理,故而这盟主考核的最后一项便是抓捕疯十里,给江湖同仁,也给逝者一个交代。”

听完这番话,武林盟主报名也开始了,意外的是烛息也报了名。

见许清沧疑惑,烛息说道:“即是不拘门派资历,应该也不拘是否会武功吧!”

许清沧眼见得无奈道:“罢了,反正武比在莺时之后,此次擢选你跟紧我。师父与方堡主有交情,还是为你选把佩剑,再教你点防身术好了。”

“好啊!”烛息笑着回道。

晚间,方盟主安排好众人后早早回了院子。刚进门,就听得一句:“方盟主,好雅兴!”

方棠承知晓今夜会有人来,却没想过来人是谁,忙行礼道:“小先生!”

“你我并非是能好言好语的关系,吾可担不起盟主一句问候!一则你背誓毁约,以致我族上代少主应誓而亡。二则你夺我族圣物,以致我族动摇根基。于情于理,你都是死有余辜。真可惜,吾不能违背族规,不然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抱歉,那件事是我不仁,对你不起!”

“罢了,时隔多年,如今可是想清楚要换什么了?”

“确有所求!还望小先生助我。”

早早就理清了方家的破事,烛息自然知晓他之所求。

“怎么?你家弟弟落魄到如此地步,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吗?事已至此,何必还故作姿态?”

“是,棠此生罪大恶极,可栗弟没有错。望小先生救赎于他,在下自愿归还至宝,请您助在下一臂之力。”

听着像是威胁,甚是无趣!方棠承还真是老谋深算,言明请求,半句不提交易。

呵,太过精明的老狐狸可是会被扒皮的!“走了!”

“多谢小先生!”方棠承知晓她并未回绝,这事便是应下了,当即行礼送别。

文比二人十分顺利,倒是武比不出意外的烛息被淘汰了。许清沧知道烛息只是一时兴起报名参加,所以烛息武比直接弃权也是情有可原的。

倒是方堡主为她配的剑,烛息很是喜欢,还给它取名“碾辰月”。


一场飓风掩盖了众人的行踪,烛息、巳辰二人落水失散。

“姑娘醒了?可有感觉不适?”

出声的乃是一位老者,头发花白模样,看着倒像是医者。

再次醒来时,烛息被一小女孩扶起,只感觉喉咙干哑,出声问道:“先生救了我?”

“小老儿姓余,这里是我家医馆,我虽给你用了药,但不是我们救下的你。有位公子见你落水救了你,将你送来,已帮你付了药钱,你可以安心在此养伤。”

余老回答了烛息的话,思索片刻又问道:“姑娘可是身有旧疾?虽说落水,可脉象不至于如此虚弱!”

见老先生如此说,烛息顺话回道:“我本姓温,自幼体弱,又不幸落水才到如此地步,养养便会好些,多谢余老搭救!”

说完猛的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平息了下来。

那小姑娘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柜子上拿了一个布包,“这是大姐姐你的衣物,你被送来时衣服湿了,奶奶给你换了我姐姐的衣服。不过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我没有动!”

小姑娘倒是活泼,烛息强撑着身体看了看,不过是户籍路引,还有些许银钱和药品。

想起这是之前巳辰为她准备的,原本她是拒绝的,最后还是巳辰特意给她带上的,还真是思虑周全,多此一举,哼!

出谷前,她就知晓此行必然是荆棘丛生。巳辰虽年长,却太过古板教条,一旦触及礼义底线,就什么都写在脸上,很难让人忽视。

只是她也确实没想过第一个出手的竟然是巳家,巳家自半影之争受重创后,须臾数年都在明哲保身,不再过问纷争。此次赌上全族性命也要出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思索间,那小姑娘又从柜子里摸出来一根簪子,“奶奶替你擦干头发的时候取下来的,给!”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将银簪递给了烛息,真是孩童心性。

看到银簪,烛息并不在意。随后她出声道:“多谢你为我保存!另外,我与那位公子素不相识,既已承蒙相救,不能再让他破费,余小姑娘,还请你用我的钱付药费吧!咳咳!”

“可是......”

见小姑娘迟疑,烛息适时说道,“那位公子所付银钱,你们可以用于救助贫苦,改日我寻得公子再报救命之恩不迟。”

这小姑娘天真敦厚,医馆即使不赚也不会如此光景,看来这爷孙二人应是心思纯良之人。这样的人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吗?

原本想拒绝烛息的老者,却拱手敬她,“温姑娘大义!”

就这样,烛息留在医馆养伤。不过月余,倒是与这小姑娘混熟了,得知此处名为宾兰城,位于敛翅河以南,三国交界,贸易水运最为发达。

那日落水后,烛息并未立即失去意识,她在失神前,明显感知到巳辰抓住了她。如今并未见到他,看来是出了变故。

从小鬼口中得知当日落水后,众人皆无性命之忧,烛息便集中精力放在任务上,她私自离谷,身边明面上暂无护卫,巳家定然不会放弃,棋局已开,来日方长。

相处一段时间后,烛息得知小姑娘名余桑叶,父母早年外出购药被山匪所杀,留下姐妹二人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徐章然卧病在床,一家营生都依靠着这个小医馆。余老名诚,心善好施,贫苦之人前来医治,费用大多都是能免则免,所以这医馆也是半死不活。

不久后,医馆收治了一名蓝衣公子,剑眉星目甚是潇洒!只一眼,桑叶就认出他是那天送烛息来医馆的人,也就是烛息的救命恩人。

“烛息姐姐,那个公子,就是那个公子!”只见桑叶急急忙忙跑来,拉着烛息的手激动的叫道。

之前烛息听闻徐奶奶久卧床榻,便时常来此陪她。烛息假装无意查探,发现徐奶奶确有肺疾,需以药温养。虽日后不能吃重,也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余老身为医者不会看不出,可她却严重到卧床不起,很是让人疑惑。

床上躺着的徐奶奶已有好转,点点桑叶的脑袋,“你怎的如此急躁,亏得你烛息姐姐没生气!”

见奶奶板着脸训她,桑叶立马文静道:“烛息姐姐,桑叶有话同你说,你可有时间?”

见着桑叶秒变大家闺秀的样子,烛息不禁笑出声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徐奶奶是在同你说笑,莫要在意!如此匆忙跑来,总得喘口气再说话,可要喝些水,缓一缓?咳咳!”

“奶奶又捉弄人,桑叶不跟你好了”桑叶生气道。

“那小丫头要跟谁好呀?”徐奶奶接话。

“跟烛息姐姐好,跟爷爷好,就不跟奶奶好了!”

给烛息倒了杯水,桑叶噘着嘴回道。“烛息姐姐,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你喝!”烛息接过杯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那这样奶奶要伤心了。”徐奶奶说着便要掩面哭泣。“真是难过,桑叶不跟奶奶好了。”

吓得桑叶连忙补救:“也跟奶奶好!”惹得烛息二人忍俊不禁。这一打岔,倒是让桑叶忘了说事。

晚间,烛息遇见了那位公子,伤的不重,胳膊断了。余老正巧看到他们撞上,并未多嘴,只说了句让那公子按时吃药,尽量少动胳膊,便去后院整理药材了。

烛息本想回避,倒是那公子开口道:“在下许清沧,姑娘的伤势可有好转?”

见烛息愣住,许清沧解释道:“那日偶遇姑娘落水,便将姑娘送来此处。”

许清沧知晓此时提及恐有挟恩相报之嫌,拱手补充道:“是在下冒昧了!”

“你救了我?”烛息看着许清沧的眼里多了疑惑,看来在昏迷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之恩!”许清沧谦虚道。

“不,救命之恩难以报答。”烛息思索了片刻,认真的回答道。

许清沧正期待着她的下文,只听烛息说道:“你送我来此,又替我付了药钱,如今恰逢你受伤,这药钱自是由我来负责,阁下莫要推辞!当然,小小钱财定然不能相抵,若是公子有其他要求,烛息也定会尽力完成。”

说完不等许清沧开口,烛息就唤来了桑叶,和桑叶一起去找她爷爷算药钱,救命之恩,理当奉还。

第二日,烛息和桑叶在后院晒药材,却见许清沧来到后院树下就餐。

“奇怪,这个大哥哥伤了手,怎么不在伙房吃,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桑叶天真烂漫,孩童心性。

烛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适时一句脱口而出:“许是风景不错,益于食欲,莫要在意!”

“桑叶知道了,烛息姐姐!”桑叶听不懂,但是相信她,真是干净的如同白纸一般。

烛息见到了他,自然是要带着桑叶过去问候一声,“许公子!”

因左手不顺,吃的很是艰难。许清沧本想回礼,奈何受伤,只能大致示意:“温姑娘!余小姑娘!”

烛息看着他别扭的姿势,开口问道:“许公子可是受伤,行动不便?”

许清沧看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回道:“确实有些!不过无碍,余老说不日便能痊愈。”

“那可要帮忙?”烛息顺势问了一嘴。

“若是不嫌,在下可能需要帮忙。”

随口一问,烛息没想到他真的回了,不过转念一想,叫了一声:“那好,桑叶!”

烛息叫了一声桑叶,许清沧以为她要让桑叶帮忙,连忙出声阻止,“不必了,男女有别!”

脱口而出后,又觉得不对,想要补救一番。只听烛息回答到:“小女自是知晓,不过是想让桑叶找找余老来帮帮你,公子莫要嫌弃!”

桑叶没明白他们互相推辞是在干什么,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很是疑惑。

最终许清沧还是没有让余老帮忙,他用左手磕磕绊绊的吃完了这一餐。

又一日,烛息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嗜睡。她答应了同桑叶一起收集药材,许清沧仍在树下喝茶。

桑叶倒是实诚的问烛息:“那个大哥哥日日都在喝茶看书,不累的吗?”

烛息笑着说:“那倒是可以问问?”

烛息牵着桑叶向他走去直言,“许公子可累?”

“自是不累,温姑娘可有话要同在下说?”许清沧已在医馆逗留月余,烛息甚少接触他,如今来问话,他只能试探着回答。

“小女觉着许公子应当累了,回屋小憩一会岂不美哉?”烛息笑着将他手中的书合起放于桌上说。

“呃,多谢姑娘关怀,那在下便回屋去了。”听着烛息终于主动关心,许清沧欣然接受,便起身回屋去了。这个许公子不知是在等什么?

见他回屋了,桑叶说道,“一连几日都在此喝茶看书,若是再不走,这桂花都要败了!”

“就你机灵,还不去准备采花?”

“好嘞,采花咯!”

几度秋意浓,最是桂花香,桂花盛开,满院飘香。今日天气正好,阳光透着树叶间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映在她们周围,桑叶不知何时已爬到了树上,桂花随着摇晃而飘落。

烛息一袭粉衣立于树下,沐浴在花雨中,伸手接花的一幕美的像极了画。

桑叶玩的不亦乐乎,烛息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而这幅美景也映在了另一个人心中。


“哈哈!老二,你这媳妇倒是不认生!”见路丘冷脸不答,烛息也不语。

“哈哈哈,弟妹你不要害怕,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是为难你!来,坐到他身边去!”

敢在这发话的,看来是大当家了。烛息也不扭捏,直接落座。

此时旁边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插嘴道:“大哥,你这也太偏心了。老二家的就是个水嫩嫩的娃娃。我们就是哭的死去活来的小妇人!”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把挑剩下的留给了老二,自己眼瞎怪老子!”

转头想起什么又换了副笑脸,对烛息说道:“老二媳妇,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你莫怕,老二他就是脸臭,人还是不错的”。

说着时不时瞟一眼路丘的脸色。

烛息乖巧答话:“嗯!”

用餐结束,烛息想跟另一桌的姑娘们搭话,却被陈大娘制止。路丘被孙金虎留下议事,烛息便跟陈大娘离开了。

“陈大娘可以带我四处逛逛吗?”

见陈大娘面露难色,烛息说道:“可是要路丘同意?”

“二夫人,可不敢叫二当家的名字!”

“嗯!尽量!”

听烛息说起要逛逛,陈大娘想着这样也能完成寨主给的任务,索性就带她逛了一圈,探探她的来历。

入夜,陈大娘向寨主汇报情况。

“寨主,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姑娘由北而来,外出寻她那南下经商的兄长。

昨日路过我山门,正巧负责此次擢选新娘的兄弟没凑齐人数,就这么顺手掳来了。

她家中还有个母亲,幼年跟母亲四处奔波,所以并非一般闺秀。”

“你先下去吧!”

孙金虎听完陈大娘的叙述后便让她离开了。此时地上有个肿成猪头的小弟,刚刚已经汇报过情况了。

孙金虎结合了一下二人的话心想,只要不是南方来的就好办了。

又过了几日,不渡山开始准备掠夺。先派些人下山打探一下情况,发现还是五十里外的潘家庄收获最多。

等了一个月百姓将粮食全部收割好,不渡山就分派出六队人马到村镇搜刮粮草财物。

然而到了傍晚却只有路丘带回了两支队伍的人。据说潘家庄早有官兵埋伏。

他们刚到就跟官兵交上手了。弄得各个狼狈不堪,不渡山连夜紧急召开会议。

因为路丘受伤不轻,陈大娘赶过来通知烛息。

此时烛息正与叮当翻花绳,叮当是寨子里的小孩,无父无母被寨主收养。自以为是寨主的妹妹,大家都叫她二丫。

烛息见她第一面时,她被寨子里的其他孩子欺负。

“撒谎精!撒谎精!”一群孩子将她推倒在地。

烛息本不想管,只是看到了她手上的铃铛想到了桑叶。最终烛息还是出手阻拦了。

自此多了个挂件,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叮当,无事时便陪她玩玩。

这边还未见人,就听着陈大娘喊着:“二夫人,不好了!二当家受伤了!”

在烛息意料之中,她还是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前两天寨主让人下山去潘家庄收粮,今日就二当家带着为数不多的人回来了。

晚间官兵就直接把尸首扔在山门外。如今寨子已被团团围住了。”

陈大娘据实以告,只是一想到官兵围山的场面就忍不住颤抖。

烛息从第一日出现在这寨子里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这并没有让她感受到意外。

只静静听着陈大娘的惊惧之词:“这次咱们山寨真是大祸临头了!若是官兵攻上来,我们还能活命吗?”


因近年疯十里四处作案,进入终试的百人各自为战开始找寻。

许清沧却觉得想要找到他,应该去旧都殷城,那是传闻中疯十里最早出现的地方,定会有线索。

就这样,二人辗转到达时已是芒种。

“此地距城内不过十里,可在此休息片刻!”

路遇茶摊,眼见着也快到了,许清沧便招呼烛息歇歇脚,喝杯茶水再走。

“好!”

烛息一边回应,一边落座。

远处马蹄声急促渐近,为首之人一副少年打扮,身背长弓,手持利剑。

远远看见身后紧跟两人是江湖打扮,应是仇家追杀。离的近了,只见少年身后一人投掷长枪,少年躲避不慎落马。

落地时极速翻转应当未受重伤,长枪正好插在烛息二人的茶桌上!

见少年落马,那二人也翻身下马。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尔等贱淫狂悖之徒,竟敢妄想武林盟主之位,属实是过于自信了。劝你二人早日收手莫要得寸进尺!”

“狂妄小儿,此次选拔本就不拘形式,我们只不过用了点小手段罢了,有何不可?”

“小手段?终试不过百人,一个月内,无门无派之人尽数被你们除了个干净。此等不仁不义之事,你们倒是能说得出口!”

“多说无益,我们有兄弟三人死于你手。今日你得把命留下!”

说着就抄起大刀向他砍去。另一人则一脚踢碎了茶桌,拎起长枪,加入打斗。

烛息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许清沧连忙过去扶起,问道:“可有受伤?”

见烛息摇头,许清沧回头怒斥道:“够了!”

三人打斗并未停下,明显少年已经落于下风。

见此,烛息扯了扯许清沧的衣袖,许清沧会意去帮了少年。不愧是大门派的弟子,不出一炷香,二人便被打落在地。

“都是江湖中人,你为何要帮他?”

“向烛息道歉!”

二人对视一番终于明白,原来他是为刚刚误伤了的那位姑娘出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赔礼道歉,那少年见状以为许清沧要放过二人,直接身后补刀,一刀毙命。

许清沧见状蹙眉道:“此事应由武林盟处理,再不济还有官府,你怎么私自行刑?”

抬头一见,却发现她是方家人。此时少年也因伤重晕倒,二人连忙过去查探,许清沧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喂了下去。

此时躲藏的摊主战战兢兢的出现。

“二位少侠若是不嫌弃小老儿的草棚破旧,可进去治治伤。”

见她已经无法动弹,许清沧立马将她抱进了草棚。简单的查看一番后发现她身上并无多少伤痕。伤势应该不重,大约只是身体负荷太大,需要休息。

许清沧看出她的身份,先出声支开了摊主。

“店家可还有热水?虽伤的不重,还是需要替这位小友处理一下伤口的。”

“有,等小老儿这就去取。”说着摊主佝偻着身躯出了草棚。

见老者出门,许清沧对烛息说道:“烛息,我已经给她喂了药,还需你给她看看身上的伤?”

烛息看出了她是女子,也明白男女有别。不过面上还是一如往常,见他这么说便问了句:“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清沧见她不明白,便直言道:“应是方堡主的侄女方酒久!”

见热水已端来,他便起身回避让烛息为她处理伤口。烛息查看过后,发现方酒久身上确无大伤,应是几日未眠,精神突然松懈才会晕倒。

将她身上的伤细细上药后,烛息便让她休息了。

得知此事,许清沧也放心了,随即发了信号让人通知方家堡的人。

二人与摊主商量在此守到了方家来人,天色已晚只能在此地将就一夜。

第二日清晨,方酒久醒来,对烛息二人表达了感谢,又交代方家人处理后续事宜。交谈中得知方酒久此行除了要处理这群人,还要查探疯十里。

众人目标一致,也因是师傅故交之侄,许清沧只得同意让方酒久和他们二人同行。

离开茶摊时见老者在修枝。自古芒种到来,果农会将不同的果树进行嫁接,使之结出的果实在形状和质量上得以互补。

也有的简单地用刀在果树上划出几道口,让其吸收外面空气,增加果实产量。

烛息注意到了,这摊主并无昨日的惊慌,反而异常沉稳。有趣,十分有趣。看来这就是方堡主想要的惊喜了。

与老者告别后,三人骑马入城。昨日芒种,城中的树木上还挂有五颜六色的丝绸带,微风拂过倒是别样风景。

三人找了个酒家留宿,收拾一番后在大堂用饭。店家倒是热情,一个劲推销家中的青梅酒。

烛息从未尝过,好奇的问道:“青梅酒?”

“客官定是外乡人,这青梅有生津止渴、健胃消食、止泻的功效,但是新鲜梅子大多味道酸涩,难以直接入口,需加工后方可食用,这种加工过程便是煮梅。芒种时节青梅酒最是盛行,各位难得来此可是要尝尝?”

见老板盛情,烛息又很是好奇,许清沧当即表示:“好,那来一壶,再来些招牌菜!”

方酒久还是一袭男装,倒不是争强好胜,原本着男装是为了方便,如今和烛息二人同行。

若是有两个女子太过招摇,所以她还是做了男人打扮。

三人吃着酒菜,却听旁边人说起:“哎,你听说了吗?城东的周家又死人了!”

“怎得又死人了?自从二十年前芒种夜周家被灭门之后,那宅子就废了啊!”

“可不是嘛!你猜怎么着?据说周家还没死绝呢!这些年不断有周家的各路亲戚想占这老宅,不出意外全都在芒种时节死了!就昨夜那个看门的老仆不知看到什么,活生生吓死了!”

“还有这怪事?不会是鬼魂吧!不是有说法冤死的人魂魄不散吗?”

“谁说不是呢?太可怕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来喝!”

听到此事,许清沧与方酒久对视一眼,有了主意。

却看见烛息趴在了桌上,第一次喝青梅酒一杯就倒,方酒久轻笑俯身过去拍了拍她。

“没事吧?”

“没~”

烛息的样子不像没事,仔细看她身上开始出疹子。酒久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招呼许清沧将她送去医馆。

店家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连忙跟了上去,要是人没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大夫看过之后,觉得这像是廯,问她可有吃过什么东西,方酒久说他们三人吃的是一样的。

店家却想起来烛息说从未尝过青梅酒,可能是这酒的问题。大夫以此用了药,不多时烛息呼吸便正常了。

大家这才知道她不能吃青梅,店家见此也放心了,抢着付了医药费,众人回到了酒家。

等烛息醒来已是傍晚。酒久守在身边,见她醒了,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退热了,可感觉好些了吗?”

看着手上的红疹,烛息问道:“我这是出廯了?”

“是啊,你第一次喝青梅酒。此前自是不知晓不能吃青梅!日后可要注意了。”

“哦。”烛息恹恹欲睡,没什么精神。

听她的语气,酒久笑道:“听你这语气是还有些遗憾啊!”

“也不是,就是挺好喝的!”

方酒久已经二十岁了,看着十六岁的烛息如此,无奈到点点她的鼻子笑道:“小馋猫一个!许况刚去准备晚餐,你吃点再休息吧!”

“好!”入睡前,烛息摸了摸手,原来是酒吗?

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克制的东西,真的是意外收获呢。

这奶四季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暂时能控制自己的戾气。

“用药吧!”不知何时有人出现给烛息带了不少药品。

“怎么是你?母亲知道了?不要!我讨厌这个味道!”刚有些睡意,就被他打断了。

比起这讨厌的味道,被迫清醒倒是显得不那么为难。

不过这次出现的人竟然是商榷,是母亲有什么事情吗?

“莫要闹脾气,谷主只是现下不知,若是知晓...”

“你在威胁我?”

刚入城不久,他就出现了,还是像初见时一样,在他眼中这个世上只母亲和旁人勿扰。

今日能亲自哄她,怕也是因为母亲的嘱托。

“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谷,谷主还是有些担心。不论什么理由,不要再做损害身体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少出幺蛾子’,话少却总是拿捏要害。

商榷作为鬼部的第二鬼将,只服从于谷主。烛息最讨厌的就是他出现在母亲身边,争夺母亲的注意。

“永远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真令人讨厌!你的人演的也很差劲!”烛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句回应都没有。

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上他烛息从未占过上风。架不住他的等待,搞得好像她多无理取闹一样。

烛息最终妥协让他动手上了药,精疲力尽之后烛息睡了过去。


“这个给你!”

本是第二日悄然离谷,却架不住蛮莹深夜相送。蛮莹悄悄塞了个东西给巳辰。

只一眼烛息就看出那是蛮莹的倒霉手艺,做的时候就磕磕绊绊,真是个不矜持的家伙。

巳辰明白她的意思,接过时却被蛮莹扑了个满怀。

“蛮蛮,如此于礼不合!”

巳辰一时间愣在原地说道,自幼巳辰就最在意蛮莹的名声,同她说过的最多的话也是“不得无礼”。

她不喜他的碎碎念,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他,因为无论如何,巳辰终是会同她成婚的。

“我终是要娶你的,有什么关系嘛!”

蛮莹将头埋在他怀中揉了揉,“阿辰,我生辰前要回来哦!”

说完抬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巳辰笑道:“要记得我在等你!”

巳辰向来守礼,却出手抱住了她,“好!”

此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他不能看着蛮莹伤心。

“走了!”

不知他们还要腻歪多久,烛息适时出声阻止,本想一走了之,却甩不掉蛮莹这个麻烦,如今她更想看看巳辰会做出什么选择。

腻歪被打断了,蛮莹也没有生气,只是傲娇的说道:“哼!见不得我们恩爱,等你过了成人礼,同辛垣完婚,你也会一样矫情的!”

“你也知道这是矫情?你的花养死了没?”烛息不再搭话,转身离开。

和烛息对上,蛮莹从未占过便宜,每每被气的跳脚。

“啊!温主缘,你太过分了!竟然诅咒我的花!”

巳辰安抚道:“莫气,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从小到大蛮莹最听巳辰的话,当即控制住自己:“好!那你早点回来。”

就这样蛮莹看着二人踏上了旅程。

蛮莹在想着成婚,却不知此次出行将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从伏流江北上第十三日,烛息就这么站在船板上静静吹着风,等待着这份平静被打破。

此时巳辰走近,告知情况:“少主,不出半日便能到渡口了。”

“是吗?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见烛息说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有些疑问。

这些年蛮莹守着她,而他守在蛮莹左右,可以说他们三人算是一同长大的。

可他好像从未理解过烛息,过往的交际如碎片般浮现在眼前,真可怕,他好像从未看懂这个如妹妹一般的人。

“再不出手,如何同巳家交代?”

烛息发现巳辰有些时候精明的可怕,有时却迟钝异常。端方君子,不谙世事,明媚的人总觉得世间万般好,世事光明磊落,却不知这世界的另一面,幽暗而深邃。

“你...”巳辰突然意识到烛息在说什么。原本他已经说服了巳家放弃此事,被烛息察觉了吗?

烛息应声被包围,其实大可不必蒙面,谁想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烛息直接开口道:“来都来了,有何必要避之不见?巳二家主!”

领头之人听到这里,也不装了,随即扯下了面巾,正是巳家巳理。“少主果然聪慧!”

“也想做个愚笨之人呢!”

烛息举起手臂,看着身体里蠕动的虫子笑了,“巳家蛊毒一绝,用在我身上可惜了”。

“少主不必妄自菲薄,即是身份高贵,自然配得上!”

这蛊虫不死不灭,在体内不断吸取营养,长此以往则影响神智,直至宿体耗尽精力而亡才会离开,这种蛊虫大多会养的白白胖胖,因此得名“奶四季”。

“是嘛!那这奶四季可就归我喽!”

烛息未曾给他们留有颜面,一一指出他们的身份。

“吾很好奇,母亲已被幽禁,而吾不过是个傀儡少主,究竟有何好处,需要巳家如此赶尽杀绝的?”

“少主此言差矣,身处其位便是最大的过错!”

“原来如此!那你们还在等什么?”

众人见状,准备围攻,却发现巳辰挡在烛息面前寸步不让,“阿叔,我们真的要做背主之人吗?”

“小辰,你莫要糊涂,巳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不成,他日她温家可会留我等性命?让开!”

“不可!君子仁义,绝不能无德无形!”巳辰一副誓死维护少主的模样,“今日我不能让!”

“让开,不然就休怪我等无情了!”巳理反手将刀架在了巳月的脖子上,“你要妹妹,还是主子?”

看着巳辰在犹豫,烛息笑出了声:“巳辰,何必呢?你护不住我,而吾也不需要!”

说着推开了他,慢慢走向了巳理,在众人面前伸手抓住了刀刃,笑意残忍而疯狂。

“别演了,你们天资愚钝,演的不像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烛息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巳家自三十年前家主巳司被诛后,人丁不兴,后辈资质良莠不齐,至今家族也不过十余人,其中制蛊最强者是这个被挟持的人质!你们说这奶四季是谁的手笔呢?”

见事情败露,众人也不演了,“少主聪慧过人!”

“巳月,你怎么会?”巳辰不敢相信自己宠爱的妹妹会碰蛊毒,也不敢相信她竟敢伤人性命!“解蛊!现在!”

“哥哥,不行,这是巳家唯一的机会!”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是人命!是活生生的人!”巳辰无法接受巳家的疯狂,也无法同意他们将家族复兴建立在无辜的人身上。

众人不语,开始围攻烛息。巳辰加入混战,却因手下留情,被伤了腿脚。

烛息对上毫无武力的巳月未曾手软,巳辰就这么看着巳月掉进河里。原本混乱的局势,随着巨大的落水声戛然而止。

“今日巳家之举,已然做出了决定。还望他日灭族之时,诸位不吝赐教!”

只见烛息立在围杆上,笑着看向众人:“巳辰,你的维护吾不领情!”

说完后仰落入水中,独留东南在空中盘旋。这蛊毒可是个好东西,影响心智吗?呵,不过尔尔!

“快,今日断然不能留她性命!”巳理一声令下,巳家众人纷纷跳入水中寻人。

巳家众人都明白,就像烛息说的那样,只要不死,她定会以谋逆之名诛灭巳家。

巳辰也知晓她此前能够询问已是最大限度的容忍,巳家终是选错了,而这恶果并非巳家能够承担的。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巳辰随即一瘸一拐的跟着跳进了水中。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活着将她带回谷里,蛮蛮还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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