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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算命的,不怕鬼很正常无删减+无广告

一叶木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谓风水先生,也称阴阳先生。无非就是断阴阳尔!阴,也就是邪,恶,怨,凶,杀......之气!阳气乃太阳之精,风水先生,阴阳先生,甚至是神乎其神的驱鬼大师,万法归宗,都只是祛阴邪之气而已。许多人信誓旦旦说遇到了鬼,并且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其实大多数都只是被阴气影响,出现的幻觉而已。真的能化人形的鬼,我没有见过,师傅也没有见过。很多人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我在张梅家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每一天凌晨十二点,都会卜上一卦。几乎每一卦爻,都是水风井之卦。卦象显示凶吉不定,静则利,动则凶。淡淡的晦气总是缭绕着整个瓦屋。这半个月里,自己驱逐了那东西之后,本来想着等晦气消散后一览全貌,但是这些。但是这些晦气始终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始终无法消散。三...

主角:陈秀慧陈秀中   更新:2025-02-14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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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秀慧陈秀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算命的,不怕鬼很正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叶木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风水先生,也称阴阳先生。无非就是断阴阳尔!阴,也就是邪,恶,怨,凶,杀......之气!阳气乃太阳之精,风水先生,阴阳先生,甚至是神乎其神的驱鬼大师,万法归宗,都只是祛阴邪之气而已。许多人信誓旦旦说遇到了鬼,并且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其实大多数都只是被阴气影响,出现的幻觉而已。真的能化人形的鬼,我没有见过,师傅也没有见过。很多人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我在张梅家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每一天凌晨十二点,都会卜上一卦。几乎每一卦爻,都是水风井之卦。卦象显示凶吉不定,静则利,动则凶。淡淡的晦气总是缭绕着整个瓦屋。这半个月里,自己驱逐了那东西之后,本来想着等晦气消散后一览全貌,但是这些。但是这些晦气始终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始终无法消散。三...

《我一算命的,不怕鬼很正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所谓风水先生,也称阴阳先生。
无非就是断阴阳尔!
阴,也就是邪,恶,怨,凶,杀......之气!
阳气乃太阳之精,风水先生,阴阳先生,甚至是神乎其神的驱鬼大师,万法归宗,都只是祛阴邪之气而已。
许多人信誓旦旦说遇到了鬼,并且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其实大多数都只是被阴气影响,出现的幻觉而已。
真的能化人形的鬼,我没有见过,师傅也没有见过。
很多人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我在张梅家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我每一天凌晨十二点,都会卜上一卦。
几乎每一卦爻,都是水风井之卦。
卦象显示凶吉不定,静则利,动则凶。
淡淡的晦气总是缭绕着整个瓦屋。
这半个月里,自己驱逐了那东西之后,本来想着等晦气消散后一览全貌,但是这些。
但是这些晦气始终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始终无法消散。
三妹额头上的印记,也始终无法消散。
我看着这一个卦爻,不禁沉思了起来。
不对,若是按照一般情况下,晦气会不断消散,直至晴空,阳气冲荡,诸邪避退。
但现在却始终不见成效,晦气依然在。
几乎每个行人经过张梅家门口,都会不禁感觉到一阵寒意,背后一阵发凉,急匆匆而往。
我用柳条沾水置于双目,轻扫而过,而后可见隐隐黑气飘荡。
怨气还没有消散。
我来到村外高出,往张梅家看去,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自己确实可以破了这一个局,但是苦主怨气未消,强行破局,恐怕会牵扯因果,业报加身。
这也是很多风水大师,明明知道怎么破解一些风水局,却不轻易出手的原因。
怕的就是业果加身,反噬自己。
该,寻一寻苦主了。
只有从根源解决问题,才能彻底了解了这一段因果。
只不过,这究竟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来到了老阴阳家,敲了敲门,没多久,老阴阳将门打开。
“那家的事,妥了没有?”
他声音有些幸灾乐祸的。
显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说:“怨气根源未散,所有手段皆是无根浮萍罢了?”
老阴阳笑嘻嘻的说:“嘿嘿,反正我是不敢插手他们家的事情,一团乱麻似得,况且我也没有这个本事,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
我和老阴阳进入了屋子里,估计是看我上次不喝酒,所以找了个水壶,给我倒了一碗热水。
我坐了下来,开口询问了起来:“那陈国华平日里为人怎么样?”
老阴阳想了片刻,开口说:“之前刚搬来这里的时候,还找他打了一些家具,人还是不错的,实在。”
我吹了吹碗里的热水,喝了一小口,同时沉思了起来。
这一个风水局是针对陈国华和吴素梅的,与张梅无关。
会不会,是吴素梅出的问题?
只是老阴阳对于吴素梅的情况基本是一问三不知。
我也就没再询问,喝了这碗热水后,就离开了老阴阳的家。
回到张梅家,就看到了张梅背着一捆柴火,往院子里搬去。
我快步上前,从张梅有些伛偻的背上将柴火拿了下来,提着进了院子,放到了角落上面去。
张梅确实有些焦急起来,追着进来说:“你可是先生,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
“不打紧!”
我看向张梅,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六十多岁的妇女
面向普通,既无大富大贵,也无甚灾难。
我开口询问道:“老嫂子,你跟你相好感情怎么样!”
张梅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显然有些局促,颇有些难为情的说:“也就那样,只是这么多年没给他生个儿子,挺对不住他的。”
“那他脾气怎么样?”我继续问道。
她想了片刻,苦笑了起来,叹了口气:“还行吧!他挺老实的,只不过是个短命鬼,扔下这个家早早就去了。”
看样子,陈国华为人确实没有多大问题。
这个风水局针对的是陈国华和吴素珍,或许问题真的出在吴素珍身上。
她也不知道吴素梅的信息问她应该也没有什么用。
想了想,我继续开口问道:“那老陈家在这边,还有什么亲戚吗?”
“隔壁屯有个三大爷,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以往老陈在的时候,确实有往来,老陈头死了后,家里有没了男丁,就断了联系。”
“那三大爷家在何处。”
她指了指那条石子路,说:“顺着石子路走,然后往北走,就看到他家了。”
得到了三大爷的信息,我就没有继续问这个事了,随后岔开话题。
“对了,你家老头子,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张梅立即说了起来。
“有啊!后屋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是他干活的工具什么的。”
“那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
随即张梅带着我进入了屋子里,在后屋中找到了一个大木箱子。
我用一旁的烂布拍了拍大木箱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了这个木箱子。
果然里面都是他做木工的家具,木刨,锯子,铁凿,等等。
“他的家伙使都在这里了,你先看着,我到外面喂一会鸡。”
家里最后一只老母鸡被杀了,今天张梅到集市里,买了几只小鸡回来喂。
我在这个木箱子里翻了好一会,随后找到了一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着一张红布,打开红布后,有一张三寸大小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十分有活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显露了出来。
照片,后面还有四个字,和一个名字。
“吾生挚爱,吴素珍。”
看来,这陈国华还是没能忘掉了她。
吴素珍都跟其他男人跑了,他还心心念念。
不过确实,这个女人是很好看的。
明天去陈国华三大爷那儿问问看,看看有没有吴素珍的消息。
夜幕降临,那原本有些阴冷的宅子更冷了。
我裹紧了些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几日里虽然相安无事,但是三妹的情况却始终没有解决。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东西,还在惦记着她。
如果不能解怨,恐怕难消停。

老阴阳砸吧着嘴,说:“我当初来这村子的时候,天下才刚太平。”
我想了想,那得是二三十年前了,我说不定还没出生。
老阴阳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说:“那会儿村子里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只有陈家......也就是你去的那个老太太一家,他们门前有条石子铺的路。”
当时在宣扬反封建迷信,基本都是一刀切,管你好的坏的全都不准,老阴阳是充数作为赤脚医生四处行走的。
天下刚刚除患宁乱,百废待兴,正是山野乡下那些怪力乱神出来招摇的时间。
这一堆事里面,老阴阳一眼看出,陈家的事情最为棘手。
那会儿老阴阳还只是个没比我大多少的青年,看见陈老头是个快五十的老瘸子,张梅却才三十上下,眉清目秀风韵犹存。
情不自禁就咋舌。
当年的村子没那么多人,谁家放个屁第二天都能传遍全村,他给村民看病时候随便问两句,就已经知道了陈家的家长里短。
“陈家祖祖辈辈都是干木匠的,据说祖上还去京城修过皇宫,家里摆了不少精巧的瓶瓶罐罐,反正就是阔得很......”
但是久盛必衰,到了陈国华这一辈,本来家大业大的陈家只剩下了他一个独苗苗,他爹在去外地做生意的路上被土匪杀了,他娘本就体弱,年纪轻轻没了丈夫留下心病,等陈国华过了十五也没了。
好在陈国栋手艺还行,日子依然过得下去,没两年还从城里带回来个姑娘。
那姑娘长得喜庆,嘴巴也巧,会说话,来了陈家之后,他们那沉闷的院子里总算是热闹了起来。
陈国栋对她很好,姑娘是城里人,不会干活,陈国栋也没累着她,专门花了钱找人来伺候着那姑娘。
只有一件事怪得很。
那姑娘在陈家住了有足足两三年,却没见着陈家办席请客,抬轿娶亲,反倒是隔三差五就有些衣着各异的男男女女进陈家的门。
他们一来,陈家就要热闹到大半夜。
这村子本就偏僻,少有人来往,陈国栋每月也只为了运货出去一两回,但这些人一来,为了接送他们,陈国栋没少往城里跑。
村子里有传闻,这个姑娘是城里的大家闺秀,陈国栋早就攀了他们家的高枝入赘进去,这是又要阔了。
直到有一天,陈国栋忽然发了疯,在自家门前又吵又闹。
众人去他家里面一看,这才发现陈家跟进贼似的少了许多东西,满地狼籍。
而陈国栋则大吼大叫,一只手抓着两人的婚书,一只手拎着把菜刀,嘴巴里叫嚷痛骂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时候才村里人才得知,他们早就已经在城里成婚,而那女人不仅不是什么高枝,反而拿了陈国栋大部分积蓄,和另一个城里男人跑了。
村民有的讶异,有的看戏,只有老村长上前劝他不要想不开。
陈国栋被人劝来劝去,死死咬着牙,不管怎么说都要去城里,老村长拿他没辙,也只能将他的刀拿了,放他去了。
结果,过了半月,陈国栋瘸着腿回来了。
“那陈老头回来之后,继续做他的木匠,对那些事情闭口不提。他腿瘸了,但是好在不影响做活,日子还能过。过了几年,老村长又给他说了个媒,娶了张梅。”
说到这里,老阴阳不说话了,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面的事我也大概能猜出来,后头,陈家无病无灾了几年,生了几个孩子,陈老头走了,就由张梅靠着陈家剩下的钱,独自拉扯着一家子长大。
毕竟张梅本就是平安无恙的命数,那些年虽说辛苦,但也绝对算不上难过。
直到前几年开始出事。
老阴阳又喝了几口酒,脸已经开始红了。
我看他已经喝得眼神有点迷离,趁着他还没完全醉,连忙发问,“那陈国栋的前妻现在在哪?”
老阴阳摆摆手,“我哪知道,反正当初她卷走的钱可不少,要是留在城里,必然也是个风云人物,可这几十年我却没在城里听到过她的事儿,八成搬了,或者死了。”
我听完也只能叹口气,这事儿好不容易有点眉头,现在线索又断了。
只不过,世事无常,冤无头债无主也是常有的事。
事已至此,最好的方法便只剩下回去张梅他们家,等着她们家晦气散尽,一切自然会重回正轨。
老阴阳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自己一个人喝高兴了,还想和我扯些有的没的,我却颇为疲倦,推脱两句就回去了。
远远的,我便闻见了一股香气。
走到院子里,我看见了一地的鸡毛,还有一盆沾了鸡血的热水。
进门一看,张老太太和三姐妹已经坐在桌前,桌上碗里盛满了饭,等着我了。
桌上放着一盆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里头只有鸡肉,没有配菜。
我本来就饿了一天,但是因为一直忙碌没空管吃饭的事情,现在看着这一盆鸡汤,肚子里的饿意再次涌了上来。
看见我回来,三姐妹里面年纪最大的陈秀中立马就站了起来,招手示意我快点坐下。
另外两个年幼些的妹妹更是眼睛直勾勾盯着鸡汤,双眼放光。
老太太本来还在收拾灶台,听见门口的响动,一扭头,一看是我,脸上堆起笑来。
“先生,您回来了,快坐快坐,正好做好了饭,可以吃了。”
我记得家里总共就养了一只用来下蛋的母鸡,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肚子里的馋虫还是叫我上前坐了下来,端起了碗筷。
那母鸡不够老,所以也不用炖那么久,鸡肉加水之前煎过,表皮稍稍有些焦。汤里加了盐巴胡椒一类的,味道简单,但是配上这鸡肉油脂,颇为美味。汤面上漂着金灿灿的油花,底下的汤倒是很清澈。
看见我落座夹了第一块带骨头的鸡肉,几个姐妹这才跟着火急火燎开始吃起来。
奶奶只是慢慢走了过来,只舀了一勺鸡汤下饭吃着,眼睛眯着,笑着看三姐妹和我。
鸡汤味道很简单,算不上绝世佳肴,更多是因为许久未见到荤腥,那天我才下着鸡汤吃得饭锅见底。
我也没想到,那一盆平平无奇的鸡汤,我会在心里记得一辈子。

“呸呸呸。”老太太连吐三下,心里已经在发毛了,我看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风水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那么邪门,冥冥之中有定数。
我趁机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说:“老嫂子你别慌,我是来帮你的,保管药到病除。”
老太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要不进屋说吧。”
我说:“不急,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时候,我先给你看相。”
“给我看相?”老太太有些惊愕,说:“我都一把年纪了,有啥好看的?”
我摇头道:“我要看你面相上有灾无灾,面相无灾一切可解,面相有灾,不能解,要靠躲。”
“那你快看。”老太太神色紧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静止,注意力都到了眼皮上,止不住的眨个不停。
老太太五十出头,脸颊消瘦,眼眶深陷,圆脸,大风耳,都不是重点。
看相其实就是找重点,大多数的面相特征如同常人的一生,平平无奇,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极为突出的那个点才是关键,因为小好小坏无伤大雅,舍本逐末,掐不到核心点,就断不出凶吉,水平差的相师就是关键点看不准。
我说:“老嫂子你别紧张,你面相正常,上庭、中庭、下庭都是正常人,命宫之上无凶兆,命宫就是两眉之间,我这样说你更容易懂,命宫有凶兆,面相就会凶恶,常人都能感受出来。”
说到这里,老太太神色放松了不少。
见火候差不多了,我话锋一转道:“看相先观五岳,再辨三停,所谓五岳,额头是南岳,脸颊是北岳,鼻子是中岳,左颧骨是东岳,右颧骨是西岳,三停你大概可以用鼻子来把面部区分成三部分,你五岳盈满,三停均匀,不知地阁方圆你有没有听说过?”
老太太被我问的愣了一下,匪夷道:“听说过,不知是啥意思。”
我解释说:“地阁方圆其实就是下巴圆润,无论脸型如何,下巴一定要圆,老嫂子啥都好,问题就出在你是尖下巴,这脸一瘦,显得下巴更尖了,下巴一拉,整体变相。”
说着,我又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握,道:“骨软弱者寿而不乐,就是说,骨头软的人,寿命长,但是不高兴,常言道,心宽体胖,你每天不高兴就会日渐消瘦,越瘦下巴越尖,下巴越尖,运气越差,坏事就越多,你往后要放宽心,吃胖些,好事就会多起来......”
“那我家的事都是因为我不高兴导致的?”老太太紧张问道。
我摇头道:“我都说了,你面无凶兆,你们家是被人算计了。”
“被算计了?”此话一出,老太太人都吓傻了。
我说:“你面相无灾,只是气运寻常,家里怎么会有大变故?你一家老弱妇孺,其他人年纪尚小,不足以影响全家气运,你这当家之人决定一切,既然你身上不带凶灾,那凶兆就来自外因,快跟我说说都发生过什么。”
话讲到这里,老太太一点也绷不住了,抹着泪说:“这些年就是倒霉,小儿子二十六那年河里淹死了,大儿子三十五岁得了急症也走了,儿媳妇连着生了三个女娃,一个哑巴,一个小儿麻痹,还有一个......”
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最小的那个,脸上雀斑,以后可怎么嫁人呀。我那老头子年根去赶集,一点征兆没有,忽然倒地不起,也没有救活,也找人看过,先生来了都不敢进来,你是头一个。”
说着老太太扑通一声给我跪下,揪着我的裤腿说:“活神仙,你可救救我们吧。”
我伸手扶起老太太,对她说:“没有先生敢接这活很正常,你要知道,害人容易,救人难,就好比杀人,一刀就能捅死人,可若是想把死人救活,神仙都做不到,不过你别担心,你家的事,我可解......这回可以进家了。”
老太太把我带进家里,她的小孙女正在炕上撅着屁股玩耍,听到动静后,回头看着我们,天真的笑了。
咯咯咯!
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孩子脸上长满了雀斑,脸型还算周正,不过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阴霾,看上去就有些阴森,像是在冲我冷笑......
我的脚底泛起一丝凉意,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坏菜,难怪无人敢解,我用黑眼定神之术,还是没能瞒住那东西,小孩将军骨上那么一抹邪气就是对我的警告。
邪气这东西,你不察觉它,它也不害你,倘若你无意之间发现了它,它会在不经意间对你警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会被缠上,非死即伤。
很多时候,你对一个人潜意识里觉得害怕,细瞅几眼有些渗人,离近之后会觉得不舒服,不用多想,那是日角骨和月角骨发出的感应,这人身上多半有脏东西,这也是人会头皮发麻的来源。
所谓的鬼上身,其实就是邪气入体,不是真的被鬼缠上。
世上有没有鬼我不做断言,鬼不会明着害人,倘若真的撞鬼,看一眼都能被要了小命,更别说缠斗,降妖除魔,那都是神话故事,纯属扯淡......
很快,我的身上泛起了一阵一阵的冷意,神棍也是普通人,也遭不住这东西,我知道,只要倒头睡一觉,醒来铁定感冒。
“嘿嘿,小娃娃乖呦。”我强装着镇定,迎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去。
一般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的胆怯,穷凶极恶之徒,鬼神辟易,这可不只是说说。
你不怕它,它就得怕你。
我伸手到小女孩的额头摸了一下,这下她不笑了,反而嘴巴一瘪,哭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
哪有小孩子见陌生人,咧嘴笑的,而且我这一身装扮,小孩子看了就得害怕。
小女孩一哭,老太太急了,我却赶忙拉着老太太的衣服,给她拽到了槅扇。
我说:“老嫂子,快去搞点生姜,你小孙女哭了是好事,之前是不是没哭过?”
老太太愣了一下,这才惊醒过来,惊恐道:“可不是,一生下来就咧嘴笑。”
我说:“小孩子哭比笑喜庆,大人笑比哭吉利。。”
我弯腰从锅台下面扣了点锅底灰,待老太太回来,我把锅底灰抹在生姜上,咔嚓咔嚓像啃苹果一样吞下。
这是驱邪的术法,阴气入体,锅底灰加生姜,注意必须是锅底扣下来的,灶台里扒拉出来的不算。
我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身上的阴冷逐渐褪去。
老太太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你先把家里的梳子都找出来,仙人掌搬到院子里。”

风水难渡人,害人却是一绝。
我行走江湖三十载,专门给雇主破害人的邪术。
网上流传那些驱邪捉鬼的事,都是鬼扯淡,人根本对付不了鬼,茅山术也只是解怨消灾,东北出马仙,同样不过是请个中间人,讲讲情面。
说严重点,鬼惦记上你的那一刻,你已经完了。
很多波云诡谲之事都与风水有关,很多有钱人会找所谓的高人,为自己加持事业,他们一般不会对外说,但往往格外迷信,家里供着东西,出门讲究忌讳,开工开业要选黄道吉日。
我二十三岁被师父扫地出门。
师父说:“你以后要是在外面闯祸了,我不怕来人找我麻烦,我只怕你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报应来的时候,我遭不住,干我们这行的,难免沾染因果。”
“出门在外三大忌讳,一不能提及师门,将来糟了业报,连累到教你本事的人;二是不能逞能,关键时刻,宁可得罪人,也不能冒大不韪,三是不可倒行逆施,有些法门,会用不等同能用,世间有自然规律,违背必遭报应......”
我跪在青石台阶上,向师父磕头谢恩,随后背起行囊离开。
师父在我出门后,挂了个白纸灯笼在门头。
其实那天我没走,离开师父视线后,我在附近躲到了晚上,我远远看着师父的房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不多时,师父门前的灯笼亮起,上面写着字,在烛光的映照下,我看的真真切切:浪子莫回头。
我明白了师父的心意,也明白从今往后,自己再也无家可归。
神棍第一课,四方游走,寻常人叫作讨生活,我们称之为行脚。
刚出师的神棍一无居所,二没名气,不会有人主动上门,只能云游四方,主动推销自己,早年坊间流传着一些主动上门来给人看相看风水的,其实没多邪乎,就是此类,不过近年来,入行的人越来越少,这种事也就鲜有听闻。
人生的第一课是谋生,神棍也不例外。
城里有钱人多的地方咱不能去,人家也不能信咱,我最早开始行脚那会,跟其他同行一样,专门往深山老林的村子钻。
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但凡过我们手的事,事后都会在一个本子上记上,死的那天,跟纸钱一起烧了,这里面的门道,后续再表。
我接的第一单生意是在察哈尔张垣的蔚县,现为河北张家口蔚县,具体村子的名字,为防泄露苦主信息,后文一律使用化名。
那年月的农村人口还未流失,夏夜蝉鸣,抬头可以看到月朗星稀。
草营盘这个村,有二百来户,一千多口人,寻常人家,哪家还没有些闹心的事,可这些不如意就跟过日子一样,勉强能过,就没人瞎折腾,这就好比鸡肋,看着挺眼馋,实际并不一定有适合自己的客户。
村子里都有自己的阴阳。
来人家地面上行脚,江湖规矩,要登门拜访,一定要神秘,白天不行,不能被人察觉。
日落之后,我拎了两瓶白酒,敲响了草营盘村阴阳的家门。
先生已经歇下,在农村很少有人半夜敲门,但凡门一响,必要石破天惊的事发生,先生很快披着衣服来开门,当看到门外的我时,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看我蓄着长须,左手拿着杏黄旗,右手拎着两瓶白酒,已经明白了我的来意。
道上是有规矩的。
所谓人缠胳膊,地缠腰,黄兜背包,一神旗。
我们这行的装扮,要看自己有多大本事。
通晓浅显门道的,胳膊上缠一块黄布。
再厉害一点的,腰上缠一条黄布。
神通广大的,有资格背上黄布兜子,手里拿一根烧火棍。
只有神算、神相,这种神乎其神的,才敢手持大旗。
持旗也有讲究,白色招魂旗,蓝色展风旗,黄色杏黄旗。
其中白色逊于蓝色,杏黄旗为最。
先生见了杏黄旗,是不敢相信的,他没说话,摸索着点亮油灯,来我跟前一照,说:“我看你这脸面,年纪不大。”
我点了点头,说:“是不大。”
“师出名门?”先生又问。
我摇头:“不可言。”
“那不说这些。”先生放下油灯,引我进门,一边走一边说:“你要挑最棘手的事?”
我说:“是,我初出茅庐,要办大事,才能打出名气。”
先生端来窝头和热水,又从柜子里翻出他的本子,对我说:“有志气,旁的话我不多说,你自个拿着看,量力而行。”
我谢过先生,仔细翻阅。
翌日清晨,我来到一户人家。
此家有怨,不可轻易沾染。
说白了,很多邪门的事,只发生在特定的地点,只要远离这个地方,就会消灾解难,绝大多数怨气不会随人而走,这也正是为什么同一个村子,个别人家格外倒霉却依旧不影响周遭邻居兴旺的原因。
怨气这东西,普通人看不见,只会感到阴森。
我们神棍有特殊的法子,取麻纸一张,折三角,倒拿置于右手,食指按压念咒,咒语念完,柳条沾水置于双目,轻扫而过,而后可见隐隐黑气飘荡。
这是进门前做的活计,用以确认此户人家是否有怨气。
确定属实后,又要用黑眼定神,确保在踏入之后,不被脏东西察觉,说白了,人是惹不起脏东西的,不能直接爆发冲突,神棍上门最忌讳打草惊蛇,黑眼定神就是鱼目混珠的术法。
必须听到飞鸟鸣叫声,提气一口吹在左手心,用水浸湿中衣带,再听一声鸟鸣,而后念咒,片刻后,便可拘天、拘地、拘日月,隐匿气息。
“老嫂子呦,你家里有祸事啦......”
这是标准的开场白,寻常人听到准被吓一跳。
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摘豆角,看见我手持杏黄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她看我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留着很长的胡子,身材瘦长,一时间就被唬住了,根本没看破我的年纪。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活,慌张的说:“大兄弟,这话可不兴乱说的。”
我摇了摇头,道:“你家是不是养了很多仙人掌?家里女人多,梳子也多。”

听到他们的这些对话,我不禁高兴了起来。
既然吴素珍是他们姑姑,那就好办了。
我连忙看向那个中年汉子,开口询问了起来:“我想了解一下你姑姑的一些消息,你能带我回去问一下你家里的老人吗?”
“这个倒是可以,我也想问一下,我咋不知道我还有个姑姑?”
我和这个中年汉子一起往他家方向走去,途中我也了解到了,这个中年汉子叫吴初一,今年三十八岁。
吴初一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自己对这个姑姑没有印象,也没有听家里人提过。
我跟着他回到了家,进入了院子。
“爹娘,有客人到了,想要问你们一些事情。”
随着吴初一的叫唤,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一旁的吴初一连忙问道:“俺爹,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姑姑,怎么我从来不知道?对了,这位先生就是专门来询问她的事情的。”
两老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脸色骤然大变。
“没有,我们不清楚,你去别的地方问去!”
说完那老头就走了上来,挥手想要将我驱赶出去。
我连忙说道:“你认识陈国华吗?我就是从他们家来的,我来找你们是想要解决一些事情。”
他们一听到我这么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认识,不知道,请你离开我们家!”
他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就是不肯说,其中一定有隐情!
不过我还是被他们赶到了院子外面,而那个中年汉子被训得不敢说话。
说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带了过来。
我一下子有些犯难了起来,自己大老远跑过来,原本是想要问一下情况,但是现在吴素珍的亲戚根本不愿意细说。
我有些无奈,只能在他们门口,搬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一些线索,可不能就断了。
说到底,如果是针对吴素珍的,那么陈国华可能是无妄之灾。
张梅也挺可怜的,丧子,丧夫,如果不解决这些事情,可能三个孙女都会香消玉殒。
自己一定要阻止。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天色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
吴初一家老汉提着一个木桶走出来,看到我,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关于这些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离开吧!”
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吴素珍是你姐妹,你一定知道,我找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老汉明显有些急了:“你这孩子,说人话你听不懂,我们不认识什么吴素珍,也不是她亲戚。”
说着提着木桶,到前面猪舍去喂猪去了。
在这个年头,能够养起一头猪的,都算是富裕人家了。
猫儿山往东,就是省道了,交通并没有那么不方便。
没多久,猪舍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老婆子,初一,猪,猪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随着老头子一声急吼,吴初一,还有她媳妇,老婆子,都跑了出来,往猪舍方向走去。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里面一头母猪瘫在地上,病殃殃,无精打采的样子。
猪食倒到了猪槽上面去,都提不起兴趣了吃。
我在后面看到这情况,拿出麻纸一张,折了个角,,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点柳条水,擦拭在眼皮。
出门行走江湖的,都会备上一瓶柳条水,或者是牛眼泪,因为能通阴。
我看到,这猪舍里面,一股黑色不断翻涌,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方位选得不对,在这里饲养六畜皆不安。
“这母猪怎么这个情况,都好几天了,是不是生病了?”老汉急忙说道。
吴初一连忙说:“昨儿还找了兽医过来,他明明说没问题呀!”
“那可怎么办,附近就隔壁屯一个兽医,难不成看着它死,这可是好大一笔钱!”老婆子心疼了起来。
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在他们后面说道:“我有办法救它。”
他们听到我说,都一起回头,看了过来。
“这什么问题?”吴初一连忙问道。
我笑了笑,说:“只要你爹娘告诉我吴素珍的事情,这猪我包给你弄好。”
一般先生不会用这些东西去威胁人,我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两老一下子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一句话也不肯说。
我也不着急,就这样等着他们回复。
而应该是吴初一的媳妇却按钮不住了,用手捅了捅吴初一,问了起来。
吴初一说了事情缘由之后,她便着急的说了起来。
“爹,娘,现在还是母猪重要,人家问你就说呗,这母猪出事了,你们孙儿上学的费用咋办?”
这老两口神色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那老汉抬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看到他这模样,立即上前来到猪舍旁边,口里默诵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枚符箓,捏成了纸团,扔到了里面去。
这无精打采的老母猪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站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然后直接将那纸团咀嚼了起来。
这猪圈阴气这么中,自己扔了一团符箓进去,阳气外溢,自然引得这母猪精神了起来。
不过随即吞了这一个符箓之后,这母猪又继续躺在了地上,恢复了病殃殃的样子。
看到我漏了一手,直接惊了这几人。
“爹娘,你们就别藏着掖着了,什么事能有老母猪重要。”
“这可是俺们家里的命根子。”
那老汉长长吐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能不能,我单独跟你说?”
我脸上露出笑容,道:“自然可以。”
随后这老汉带着我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其他人在门外。
老汉拿了一个凳子过来,让我坐下后,幽幽的说了起来。
“我确实有那么一个妹妹,叫吴素珍。”
“你说你是从陈国华家里来的,他我知道,我也去过他家。”
听到这里,我想起来老阴阳说过,吴素珍和陈国华结婚那会,没有办酒席,但夜里时不时有些陌生人人进入他们家里。
应该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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