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1592。这是我高中时的学号尾数,也是初代实验室的初始坐标。
墙体内传来机械轰鸣,存放原始基因样本的舱室缓缓开启。积尘在防爆灯下翩飞如雪,正中央的生化舱里躺着两个婴儿,他们被脐带缠绕成双螺旋结构,铭牌显示:顾星野·原体夏知微·原型机
“原来我们是共生素体。“我摸着锁骨上淡去的玫瑰纹身,那里的芯片槽与婴儿颈后的接口完全一致。冷藏库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无数全息投影在四周绽放:五岁的夏知微替我挡下失控的消毒机器人,十七岁的我在暴雨中背着她截肢的躯体,暮年的我们隔着培养舱玻璃掌心相贴……
夏知微胸口突然裂开,数百枚微型芯片如珍珠散落:“每个循环的记忆芯片都在这里。“她用暴露出机械骨骼的手指夹起一枚,“要终止母体病毒,需要同步销毁所有时空的我们。”
我看着掌心重新出现的癌细胞投影——那团阴影正在演变成无数个互相吞噬的人形。当夏知微拆下自己的情感模块时,那些闪烁的神经突触上刻满了”顾星野”的分子级蚀刻。
气象站的警报突然炸响,展开的卫星云图显示全球同时出现七个台风眼,每个风眼中心都浮动着我们的克隆体培养舱。时空管理局的歼灭广播在收音机里断断续续:“所有携带…情感病毒…的对象……立即清除……”
“病毒从来不是癌症。“夏知微将手枪塞进我手里,她的瞳孔显示屏开始播放初代实验录像——母亲捧着我的尸体亲吻夏知微的前额,“是我们擅自萌发的爱意超出了程序阈值。”
枪管滚烫。当我扣动扳机时,子弹穿过她的核心处理器击中培养舱。婴儿的啼哭声与世界崩解声同时炸响,最后映入视网膜的是数千个时空的夏知微在集体消逝前做同一个口型:谢谢。
通风管道的积水漫过脚踝,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霉斑时,我踩到了那个生锈的金属盒。它卡在排水口边缘,像块被遗弃的墓志铭,表面爬满血管状的锈迹。
“这是